第122章 寂靜的村落 作者:未知 夜漸漸的歸於死寂,我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眼睛一動不動的望着蠟人張。我看到蠟人張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雖說沒死,可是他臉上卻長着屍斑。張大師嘆氣:“罷了罷了,我也無能爲力了。” 我看向張大師,只見他站起身來,在屋子裏面踱步。聽到這句話,我的心瞬間一沉,彷彿被人扔進了水坑。不知道怎的,此刻聽到蠟人張可能活不成了,我心裏頭居然滿是驚慌。 我沒有回答張大師,心裏知道他已經盡了全力。我也知道,這蠟人張很可能真的活不成了。我只能看着,一動不動的盯着蠟人張看着。 就在我的注視下,蠟人張的臉迅速的變成豬肝色。他臉上的色彩越來越深,過了一會豬肝色已經快要變成黑色。 而讓我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這時,屋子裏面的光亮居然變得比剛剛更加的劇烈。隔了許久我才注意到這燈光,便忍不住轉頭去看。結果,我看到張大師所點的那支蠟燭居然正在飛速的燃燒。 那是怎樣的一種速度?只感覺蠟燭在迅速的變短,一整隻蠟燭居然在幾分鐘之內徹底的燃燒完畢。 眼見這一幕,我心驚肉跳。 蠟燭燃燒結束,流下了許多蠟液,而那些蠟液居然在桌子上面流動了起來,流淌到了地上。當蠟液流淌到地上之後,又在地上流動起來。 這一幕無比的熟悉,我在看到地上蠟液的時候,只感覺心驚肉跳,呼吸急促。我想到了什麼,但是還不敢下結論。 那蠟液流動了起來,居然是朝着蠟人張流動過去的。 突然,蠟液碰到了蠟人張的雙腿,蠟人張從雙腿開始由下至上,整個*一點一點的化作了一尊蠟像。就在那一瞬間,那灘在地上流動的蠟液同樣也不動了,凝固在了地上。 看着化作蠟像的蠟人張,不僅是我,就連張大師的臉也在一瞬間僵硬了。然後,我們就這麼傻傻的看着蠟人張,我感覺自己心裏頭一股子熱血即將衝破大腦,噴射出來。 蠟人張最終對自己使用了蠟人術,當他*凝固的一瞬間,他毒素就不再在體內蔓延,以此保住自己的命。 這一幕,是我死活沒有想到的,我被震驚了,徹底的震驚了。 我和張大師盯着蠟人張許久,終於,我們醒過神來,張大師瘋了一般的朝着蠟人張大喊,並衝了過去。而我則瞪着蠟人張,同樣想衝過去,卻做不到。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張大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仍舊死死盯着蠟人張不放。我心裏頭咚咚直跳,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此刻自己的情緒。 許久,氣氛終於緩和些了,而窗外的天色也漸漸的亮了起來。張大師擡起頭看向蠟人張,那張臉上出現了一絲堅定:“蠟人張,這次我是真的服了你了。你放心,我張佳濤就算拼盡全力也要保你一命。” 我沒有想到,這身爲修煉之人的張大師也是個性情中人。聽他這麼說,我感覺熱血澎湃,有種想哭的衝動。我默默的記住了他的名字,張佳濤。 天亮了,村民們也起牀了。不一會,屋外熱鬧了起來。但是沒有張佳濤的允許,他們一個也不敢進屋。 張佳濤站了起來,打開屋門走了出去,在門外對村民們交代了幾聲,又轉身走了回來。過了一會,村民們扛着兩個擔架回來了,張佳濤對我說:“蠟人張身上的毒一般人解不了,世上只有一人能解。” 我說:“是誰。” 張佳濤說:“那便是鬼醫傳人,這鬼醫傳人名氣很大,大的沒邊。如果能找到他,就能救蠟人張。不過這鬼醫傳人神出鬼沒,想找到他也是非常的困難。” 張佳濤看了一眼蠟人張,又嘆了一口氣:“除了鬼醫傳人以外,我們還需要找到燒紙老太婆,只有她能解你們身上的蠟人術。” 我的心不由得一沉:“燒紙老太婆已經死了。” 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張佳濤臉色猛然大變:“燒紙老太婆死了?” 我說:“是,我親眼所見。前幾****被蠟人張使用蠟人術之後,去了一趟五鬼山,最後燒紙老太婆救了我,她卻莫名其妙的死了。” 張佳濤呵呵一笑:“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燒紙老太婆絕對沒有死,你被她騙了。” 我很是不解的問:“爲什麼?” 張佳濤搖了搖頭:“因爲燒紙老太婆不能死啊。” 這句話讓我莫名其妙,但是張佳濤卻沒有接着說。很快,我們被架在兩副擔架上面。村子裏來了很多人,張佳濤最終選了六個壯漢,兩人一組分別擡擔架,另兩人隨時接替。 喫過午飯以後,我們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出發了。據張佳濤所說,這鬼醫傳人表面上的身份是一個行腳醫生。所謂的行腳醫生,其實就是行走在山村之間的鄉村大夫。行腳醫生更爲特別,他們不設點,常年在外行走。 所以,要找到鬼醫傳人,比登天還難。不過這張佳濤可不是普通人,雖然我不知道他具體身份,但是一見他鶴髮童顏的樣子,我就知道這人在玄門之中肯定有些地位。 而在我們出發之前,又發生了一點小意外。原本我們的隊伍裏,只有六個壯漢加上張佳濤以及躺在擔架上的我和蠟人張。 而在我們走之前,居然又加入了一個女人。 就在我和蠟人張被放在地上的時候,不知道哪裏突然跑出了一個女人,約莫二十來歲,居然趴在我擔架邊上一動不動的盯着我看。 我擡頭看了看着女人,整個人都懵了。只見着女人長得是醜陋異常,那張臉長了一臉的黑痣,黑痣上還長了幾根毛。 見到他這張臉的瞬間,我差點沒反胃嘔吐。而此刻,這女人偏偏就趴在我擔架邊上,一動不動的盯着我。 接着,這女人伸手往我臉上摸來,到處亂摸。我立馬扯着嗓子大喊,誰知道這女人一把將我嘴巴捂住。 然後,她居然往我下身摸了去。 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敢情這醜女是飢渴到了極點,現在看到我躺在擔架上動彈不得,準備來劫我的色呢。 我心裏面頓時就一陣草泥馬,而被他捂住嘴巴,又被他摸,我差點沒哭出聲來。 這女的在我身上亂摸了一陣,突然撅起了嘴巴,很是不滿。這會我*是蠟像,八成她摸上去跟摸在石頭上沒啥區別。眼見她這樣,我心裏頭一陣得意。可誰知,這女的突然轉頭來盯着我看,臉上帶着壞笑,嘴裏流出了哈喇子。 她的臉已經夠嚇人了,而此刻她的表情配合她那張醜陋的臉,簡直可以說是猙獰。 我整個人頓時傻眼了,這傢伙要幹什麼? 沒等我多想呢,她一邊捂住我的嘴巴,一邊將頭朝我湊了過來,嘟着嘴朝我親了過來。我腦袋頓時一懵,頭死勁的搖了起來,奈何嘴巴被她給捂住,喊也喊不出來。我感覺自己的眼淚,正在順着眼角流淌。 完蛋了,保存了這麼多年的初吻,要毀在這個醜女身上了。 這醜女嘴巴仍舊往我湊,湊到我面前的時候,她突然鬆開手,然後嘴巴朝我嘴巴印了過來。我則在她鬆開我嘴巴的一瞬間,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大喊:“救命啊。” 隨着我這一喊,醜女臉上出現了一絲驚慌。她沒親到我嘴脣上,因爲我死勁的將腦袋給轉開了,她親在了我的臉上。 我的喊聲很大,八成都傳遍了整個村子。很快,屋裏頭一陣鬨鬧,正在喫飯的衆人全部都走到了院子裏。那醜女,則在這時猛的縮回了身子,然後裝作沒事人一樣站在我旁邊。 從屋裏出來的衆人看了一眼醜女,又看了我一眼:“咋回事?” 我狠狠的瞪了那個醜女一眼:“你們自己問她吧。” 衆人又轉向醜女,醜女則嘿嘿笑了一聲,非常無恥的說道:“是他自己太緊張了,我看他躺在地上,不就是想多看兩眼,結果他就叫救命了。” 這醜女居然如此的可恥,我當真是有點哭笑不得了。而說這句話的時候,醜女正盯着我看。我看到她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脣,露出一臉壞笑。我整個人頓時又是一愣。 不過話說,這醜女雖然長得很醜,那說話的聲音居然非常的好聽,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飯已經喫的差不多了,衆人沒再回屋去,該準備的也各自去準備了。而那個醜女衝我連笑了幾下之後,也轉身走開了。 過了一會,張大師以及那六個大漢都來到了擔架旁,其中四個大漢分別兩兩一組擡起我和蠟人張的擔架。張大師在前,隊伍開始出發。 而這個時候,我注意到這個隊伍除了六個大漢以及張大師以外,居然多出了一個人,正是那個醜女。更讓我不安的是,那個醜女就走在我擔架旁邊,一路上都在盯着我笑呢。 我立馬覺得不對勁了,馬上對那醜女說:“你跟着我們幹什麼?” 醜女再次一笑,笑的那麼的邪惡。那一臉的黑痣隨着臉皮蠕動了起來,那黑痣上面還長着幾根毛。我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心裏頭一陣泛嘔。 這個時候,張大師走了回來,指着醜女說了起來。原來,這醜女叫做小花。多年以前,這醜女剛出生時就長了一臉的黑痣,她父母便找過張大師,讓張大師給醜女治黑痣。可奇怪的是,小花臉上的黑痣無論用什麼方法去除,幾天後又會自動長出。 此次我們去尋找鬼醫傳人,於是張大師便帶上了這醜女,一併去治療臉上的黑痣。當我聽完張大師的話之後,瞬間有一種恐懼感。 我轉頭看了一眼那個醜女,腦子一懵,哭笑不得。那醜女這時也盯着我笑,笑的那麼猙獰。 隊伍繼續出發,隨着幾個漢子的走動,我躺在擔架上,隨着他們的腳步一上一下的搖動起來。我看了一眼另外一張擔架上的蠟人張,只見蠟人張那張臉仍舊保持着痛苦的表情,他的*也保持着靠在牆上的姿勢。 不知怎的,我這心裏頭居然有一股難受壓着。 張大師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蠟人張命中註定有此一劫,你也別瞎擔心了,能幫他度過這一劫的人,只有他自己。” 我一回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張大師來到了我的旁邊,於是衝他點了點頭。忽然,我忍不住問道:“那個鬼醫傳人真的能治好蠟人張身上的蛇毒?” 張大師皺了一下眉頭,點了點頭說:“其實我也不清楚,只不過如果鬼醫傳人都治不好蠟人張的話,這世上便無人能治了。” 我心裏不禁一顫,這張佳濤也算是個高人了,他居然如此的稱讚這鬼醫傳人。這鬼醫傳人,當真有那麼厲害?爲什麼我以前從來也沒聽說過? 張佳濤繼續說:“鬼醫傳人很少干涉世間之事,他們只治病救人,而且他們只行走在鄉村,很少會出現在城市。所以,他們非常神祕。” 我看着張佳濤,繼續聽他說。張佳濤說:“他們雖然不干涉世間之事,但他們本身本事卻大的沒邊。” 我說:“有多大?” 張佳濤說:“究竟有多大,沒有人知道。” 從張佳濤的話裏,我聽的出來,他自己同樣非常不確定。不確定能不能找到鬼醫,不確定鬼醫能不能治好蠟人張的蛇毒,更不確定鬼醫願不願意幫蠟人張治病。 在不安中,隊伍晃晃悠悠的穿過了樹林以及幾個村子。時間一晃,到了晚上,我們終於來到了一個叫做破村的村子前。話說這村子的名字真有意思,居然叫做破村。 可張大師卻告訴我們,鬼醫的家就在這破村裏。 由於不知道鬼醫現在身在何處,於是只能來這破村裏碰碰運氣。眼見天黑了,張大師讓大漢們加緊速度往村子裏面走。 當我們來到村子前面的時候,天已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我們停住了,沒再往裏走。不知怎的,我居然隱隱約約的感到這村子裏傳出一股心悸感。 而更加不對勁的是,整個村子居然死一般的沉寂,並且一盞燈光也見不到。 不僅是我,就連張大師他們同樣感到一陣不對勁。 衆人緊張了起來,張大師招呼我們緩緩進村,看看情況。於是,我們在夜色中一點一點的進入了村子裏。 而走進村子以後,我們看到鬼醫的家此刻已經破爛不堪。 那鬼醫,已經死了。 就在進入村子的路上,我隱隱約約的看到村子裏長着五棵大樹。其中兩棵樹分別伸着一個枝椏,我盯着那枝椏看,只覺得毛骨悚然。我發現那枝椏長得很像一隻人手,另外一棵樹的枝椏,則長得很像一隻人腿。 整個村子,此刻是死一般的沉寂。眼見着那古怪的枝椏,我心裏也在一陣陣發悚。 這個時候,我們又路過了一棵大樹。我隱隱約約的看到,在這棵大樹齊人高的地方,模模糊糊的居然長着一張人臉。 黑夜裏,只見那張人臉長得無比的猙獰、恐怖。我模模糊糊的看見,那張人臉雙眼上翻,嘴巴微微的張開,那張臉徹底的變形了,完完全全就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 那張臉,很像是一張活人的臉皮,被活生生的給釘在樹上。但是我分明看見,那張臉是從樹裏面長出來的。 我感到了一陣不安,忙收回了目光,並且沒有將這張臉告訴衆人。 這個時候,幾個大漢擡着我來到了一棟房屋前。我感覺到了,這幾個大漢此刻渾身都在不停的發抖,牙齒也在打顫。 我擡頭朝那棟房屋看去,只見房屋破破爛爛,分明就像是好幾年無人居住過一般。張佳濤站在那棟屋子前,緊皺着眉頭,往那屋子裏面打量。 忽然,張佳濤喊了一聲:“有人嗎?” 他的聲音瞬間傳遍了整個村子,在這死一般沉寂的村子裏面,張佳濤的聲音居然不停的迴盪,久久未曾散去。那間房屋,更是沒有傳出任何的迴應。 到這會,我看到張佳濤臉色也變得很不正常。他緩緩的朝屋門走了過去,進入了那間屋子裏。我聽到那屋子裏不停傳出雜物掉落在地的聲音,隔了一會,張佳濤從屋子裏面走了出來,臉色極其的難看。 張佳濤一句話不說,帶着我們往村外走去,越走越快。幾個漢子以及那個醜女跟在他身後,更是直接狂奔了起來。 我們一路跑出了村子,張佳濤停了下來,隨後轉身盯着村子說:“這鬼醫一家,只怕是出事了。” 我看着張佳濤,說不出話來。張佳濤則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最終決定就留在這裏休息,明早上再進村看看。 我看了一眼蠟人張,不由得長長嘆了一口氣。蠟人張啊蠟人張,一個人不可能一輩子幸運,一旦倒黴起來,黴運就會不停的接踵而至。 在嘆息聲中,我不安的將頭轉向村子的方向。那幾個大漢坐在地上,紛紛議論起來。從他們的說話聲中,我聽得出他們非常的害怕。 其實,我心裏頭也有些害怕,腦海裏回憶起剛剛在樹上見到的那張臉來。 夜悄悄的過去,半夜的時候,有個人來到了我的旁邊,一動不動的看着我。我一回頭,發現正是那個叫小花的醜女。我心裏頭頓時一陣恐慌,連忙吼了她幾句。 沒等我回過神來呢,這小花又一次玩霸王硬上弓,她直接把我嘴巴捂住了,準備將她的嘴巴湊過來。我心裏頭是一陣的反感,也有些憤怒。奈何,我現在渾身動彈不得,只能動動自己的腦袋。 就在她的臉即將湊過來的時候,我忽然張大了嘴巴,一口咬在她的手上。小花叫了一聲,將手和腦袋同時縮回去了。 接着,她縮在遠處看着我,居然輕聲抽泣了起來。我火了:“你個醜逼,哭個毛線,再來騷擾我,我讓你哭的更慘。” 她不哭了,擡起頭,用那張長滿黑痣的臉對着我:“爲什麼你們每個人都這樣對我?就因爲我這張臉,我連正常人的生活也沒權利擁有?” 我頓時氣的差點沒跳起來:“這跟正常人的生活有個毛關係,你乘我躺在地上動不得,你.” 醜女忽然將我打斷:“我明白了,對不起。” 接着,她轉身就走。我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怒火不減。這女的真的太不自**了,就算是飢渴,也不能乘人之危啊。要是這會我*能動,她哪裏可能有機會? 我沒有再關注小花,她之後也再沒有出現在我身旁。迷迷糊糊中,時間到了深夜,我卻仍舊無法入睡。 這時候,我隱隱約約的聽到一陣痛苦的嘶嚎聲。而聲音傳來的方向,正是我們剛剛所離開的那個破村。我一下子打起了精神,仔細看。 突然,我看到那村子裏長得異常高大的幾棵樹,此刻正不停的搖晃着。樹木搖晃的同時,發出一大片嘩啦啦的聲音,而就在這搖晃聲中,夾雜着一陣非常微弱的嚎叫聲。 我側着耳朵仔細一聽,冷汗都流出來了,那聲音居然是一個老頭髮出來的,聲音異常的沙啞、蒼老。 不過晚上並沒有發生其他什麼事,天亮以後張大師招呼大漢們將我擡起來,準備一同再去村子裏面轉轉。 我們很快再次來到了村子前,再一次路過了那棵長着人臉的樹。結果,在這大白天的,我雞皮疙瘩差點沒掉落一地。 路過那棵樹的時候,衆人同樣沒有發現那棵樹的異樣,只有我一個人發現了。當我盯着那棵樹齊人高的地方看的時候,發現那樹上仍舊長着一張人臉。 而讓人感到一陣恐怖的是,那張人臉上居然掛着兩行血淚。並且,人臉上正不停有血淚冒出來,順着人臉往下滴落。 我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渾身禁不住一陣哆嗦。 這個時候,我注意到整個村子裏面剛好有五棵大樹。奇怪的是,這五棵大樹居然全部都枯死了,樹葉泛黃,掉落了一地。 我朝樹上看去,整個人頭皮又是一陣發麻。 只見除了那張長着人臉的樹以外,其餘四棵枯死的樹上,兩棵樹分別長出手臂,另外兩棵樹則長出了兩條腿。 當然,手臂和腿都是樹枝長出來的,外形就是樹枝。但是,這樹枝居然長得跟人的手臂一模一樣,在樹枝的末梢,甚至長着手指頭,而且異常的清晰。 我看到這幾棵樹的瞬間,再次感到了一陣恐怖感撲面而來。 村子裏剛好有五棵枯死的樹,這五棵樹上出現了人臉和人的手腳。如果將五棵樹拼湊起來,是不是剛好組合成了一個人? 我心裏頭咯噔一聲,只覺得渾身一冷一熱的,有一種奇怪的想法在我心裏頭滋生。 而在這時,張大師帶着我們再次來到了門前,他一個人進屋子轉了一圈之後,又出來了,衝我們不停搖頭。 接着,他帶着我們又在屋子前後轉了一圈。發現,這屋子四周長滿了雜草,看上去就像是好幾年沒有清理過了。 最後我們來到了屋子的正門,來到了堂屋門前。 突然,我們看到那屋裏頭居然埋着一座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