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獨眼瞎婆

作者:未知
而在這時,那個操控屍體的人,也從樹林子裏走了出來,動作極其的緩慢詭異,一手握着一個招魂紙,身穿一身破爛長袍。不注意看,以爲就是隻鬼呢。 他似乎並沒有發現我,自始至終也沒朝我這邊看過來。而我,則悄悄將腦袋從茅草屋裏伸出來,死死盯着他的一舉一動。這個在走向苗寨的時候,嘴裏一直在念着什麼,跟唸經一樣。 不多會,他終於走到了苗寨的寨門口。忽然,他手握招魂紙,朝着苗寨門一指。緊接着,好幾具屍體便受其擺弄的,從四周圍了過來,一下下的開始撞門。 那些屍體撞門的姿勢,也實在是不怎麼好看,是用頭撞的。沒兩下,腦袋就撞的已經血肉模糊。然而,這些屍體不怕痛,他們仍舊用頭一下下朝着門上撞去。 撞了沒兩下,苗寨裏面亮起了燈光。不多時,有一夥苗人跑向了寨門在寨門裏面大吼。而這個操控屍體的人,卻始終一言不發,除了唸經就是揮舞手中的招魂紙。 連着幾下,又有幾具屍體走了過來,雙手垂在*兩邊,踉踉蹌蹌的走到門前,一下下的用頭撞門。終於,寨門打開了。裏面的那些苗人也不是好惹的,當寨門打開的瞬間,那些苗人立馬手握苗刀衝了出來,朝着那些撞門的屍體砍去。 可這些都是死人,刀子基本上沒什麼作用了。一夥苗人顯得極其的憤怒,一刀一刀的朝着屍體砍去,這些屍體卻一點反應也沒有。最終,因爲屍體數量多,這些苗人漸漸的處於劣勢。 並且,那些屍體手上長着指甲,極其的鋒利。屍體的手猛的往前一伸,直接就插進那些苗人的脖子。而那些苗人,在最後時刻,仍舊展現出苗人們的勇敢和兇猛,嚎叫一聲之後,這才死去。 幾乎只是在瞬間,寨門便被攻陷。那個操控屍體的巫師並沒有停下,繼續操控屍體朝着苗寨裏面走去。而在這時,我終於從茅草屋裏走了出來。順手,拍了拍身上的茅草。 心中一陣操蛋,我的揹包還在那個巫師森木那裏。眼前這情況,已經不容我多考慮了,現在去找森木明顯來不及。 我於是走向寨門,順手從地上撿起一把苗刀。這苗刀果然是好東西,雖然形狀奇怪,但是材質很好,極其的鋒利。 我握着苗刀走進了寨子裏,發現這寨子修建得不少的房屋,全部都非常的規整,少數民族樓房的風格。 而此刻,這些房屋的燈基本上都已經打開了。屋子裏,走出了許許多多的苗人。地上,也躺了不少的屍體。同時,還有苗人在不停死去。 然而,這些苗人果然比我想象的更加勇猛。居然沒有一個苗人發出一聲慘叫,即便是死,也保持着十分兇狠的模樣死去。 讓我意外的是,那個少女好像在這羣苗人之中有一些地位。只見那些苗人全部都圍在少女的四周,而那個少女手握一把苗刀,正凶狠的盯着控屍人。 接着,少女說話了:“你這個家族敗類,自己不守族規被趕出苗寨,居然還敢回來生事?” 控屍人冷笑了起來:“我是家族敗類,你們也好不到哪裏去。我早就覺得夠了,我的本事在苗寨能排上前幾吧,可我一直是個什麼樣的身份?你們不給我好身份也就罷了,還處處打壓我,最後還將我趕出苗寨,今天我回來,就是讓你們後悔的。” 從他們的對話中,我大致聽出來了。這個控屍人,應該也是苗寨裏面的人,最後估計跟巫師森木一樣,被趕出了苗寨,因爲心中不服,所以回來報復。 這樣的人,我心中十分的憎惡。因爲苗寨再怎麼不好,可這裏是生他養他的地方。每個人都要懂得感恩,他這樣的行爲,簡直是禽獸不如。 這個時候,少女又說話了:“你今天殘害同胞,我們已經留你不得,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罪,要遭受怎樣的處罰?” 控屍人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小妮子,你別在我面前逞強了。我老實告訴你,我對苗寨不服,就是因爲你,你一個小丫頭懂什麼?居然能成爲大長老。” 看來恩怨爭鬥,什麼地方都有啊。原本以爲,這個苗寨與世隔絕,不會像外面的世界那般的亂。可現在看來,我覺得這個苗寨裏面的關係好像十分的複雜,而且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 我於是索性抱緊雙臂,靠在一旁看起戲來。 接下來,少女跟控屍人再次鬥了一會嘴。估計都累了,於是不再說話了。那個控屍人,只說了一聲死,然後四周的那些屍體便全部朝着少女聚攏,將少女團團圍住。 在少女四周那些苗人一個個滿臉怒火,一股的殺氣。見屍體圍攏,他們臉上沒有露出一絲的害怕,反而更加的憤怒了。 不過,畢竟是勢單力孤,將少女圍在中間的那些苗人,終於一個個倒下。不多時,已經倒下不下十個。看到此處,我已經有些看不下去了。再這樣下去,少女一方肯定會潰敗。 到時候再也無力挽回。 我於是一路走到了控屍人的身後,輕輕的拍了拍控屍人的*。這控屍人渾然沒有發現我,直到我拍了拍他的*之後,他才猛的反應過來。 當他猛的一回頭時,我看到了一張枯槁的臉。這傢伙,長得實在是太醜陋了。 而在看到我的剎那,他滿臉的疑惑:“你是什麼人?” 我忽然伸出一隻手,摁在他的眉心上。接着趴在他耳邊說:“現在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控屍人臉色猛的一陣大變,抽搐了起來。最後,他瘋狂的後退了幾步,對我說:“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馬上就走,再也不會回來。” 我又說:“那就趕緊的。” 控屍人立馬搖起了招魂紙,然後一溜煙的消失在了苗寨門口,他所帶來的那些屍體,也緩緩的跟着他的步子,離開了苗寨。 當我回過頭時,才發現那個少女以及那羣苗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的看着我。死死盯着,眼睛眨也不眨。我也轉過頭,靜靜的看着他們。 我們對視了好一陣子,那個少女忽然擡起苗刀指着我說:“你究竟是什麼人?” 在少女說話的時候,她四周那羣苗人將苗刀都擡了起來。那架勢彷彿是一句話不對頭,立馬就會衝過來一般。 我看到此處,心中不由得一陣無奈了,我幫了他們,他們居然還這麼的不友好。這其中,猶以那個少女眼神最爲狠辣,光那眼神就能殺人。 我默默的注視着他們,好一會才說:“你們覺得你們比那個控屍人更厲害嗎?” 一聽這話,少女臉色立馬大變,指着我說:“不要再提那個敗類。” 我沒理會,接着說:“我來苗寨好幾天的時間了吧,有沒有對你們出手過?我要是出手,你們能擋得住嗎?”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也看到少女陷入了沉思。少女四周的那些苗人,似乎是聽不懂我說什麼,一邊轉頭去看少女的時候,眼睛一邊死死的盯着我看。 許久,少女臉色鬆懈了一些,又對我說:“不論你是什麼人,你最好還是走,我們這裏不歡迎外人,也不準外人進來。要是違反了規定,無論你是什麼人,我們都絕不會手下留情。” 我心中不由得發笑,當真感覺有些無法交流了。但是我沒有一絲退避的意思,繼續盯着少女說:“話說到這份上了,我也表明了,我就是要進你們苗寨來。而且,你們根本攔不住我,剛剛你們也看見了。” 少女忽然擡起手中的苗刀:“你幫了我們,我們不想對你動手,別讓我們爲難。” 可是,就在少女擡起手的剎那。黑暗中,忽然走出一箇中年人,帶着一頂苗人的帽子,身上掛着兩把苗刀,腰間還掛了幾個竹筒。 在這個中年人出現的瞬間,那些苗人全部都轉過頭去,臉上帶着一絲恭敬。我於是也不自覺的朝着那個中年人看去。 看架勢,這中年人實力只怕不低,至少比這羣苗人高了不少。當中年人從黑暗中走出的時候,忽然說道:“先別急着趕人,我們先請示瞎婆。” 瞎婆?瞎婆便是森木口中的獨眼瞎婆嗎? 中年人說出這句話,少女以及那羣苗人都畢恭畢敬的低下了頭。而這時,那個中年人看向我,又說道:“這位小兄弟畢竟救了我們寨子,我們要是這麼將他趕走,就顯得我們寨子實在是不仁義。” 少女再次點頭,說了聲是,並叫了一聲四代長老。聽到中年人的話,我心中終於舒坦了一些,終於來了個懂理的人了。中年人在說完這句話以後,又轉身走了。而那個少女衝身邊人揮了揮手,那些苗人便圍了過來,將我帶入了一棟木房子之中。 這裏的人,全部居住木房,而且無論成年人還是小孩,全部都穿自己自制的服裝。雖然這地方比我想象中的亂,但是心中也不免出現一絲親切感。 將我帶入那棟屋子之後,那些苗人便站在我旁邊,那個少女則轉身走了。 我在屋子裏大概等待了半個小時的功夫,少女忽然走進了屋裏,對我說:“瞎婆要見你,等會你最好當心着點,瞎婆可不比我們,否則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點了點頭,微笑卻不說話。心裏頭,卻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爲了見個人,居然費這麼大的勁。 很快,少女帶着我朝前走了起來。半路上,氣氛異常的緊張,火藥味十足。爲了調節氣氛,我於是忍不住對少女擺談起來:“哎,你別老是不說話啊,你叫什麼名字?” 聽到這話少女猛的一回頭,死死的盯着我:“再說一句廢話,我把你嘴巴撕了。” 她反應實在是太大了,我真的很難相信,我面前的只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怎麼跟只母老虎一個樣?不過越是這樣的,越是有味不是嗎? 見她這樣,我還想逗。不過這時,我們已經來到獨眼瞎婆的屋門前了。獨眼瞎婆的屋子,是整個寨子唯一有圍欄的屋子。 到了獨眼瞎婆的屋門前,我明顯感覺到獨眼瞎婆的屋子跟寨子其他屋子傳來的感覺不太一樣,於是便閉上了嘴巴。 走進院子裏,發現獨眼瞎婆的院子裏四處都種植着一些奇怪的植物。同時,那些植物之中養着許多毒蟲,有蛇也有蜘蛛。一見如此,我不由得皺起眉頭。 終於到了獨眼瞎婆的屋門前,少女敲了敲門,然後緊緊的低着頭,喊了一聲瞎婆。 這時候,從屋子裏傳出一陣極其蒼老而嘶啞的說話聲:“讓他進來,你可以走了。” 屋子裏傳出這個聲音之後,少女回答了一聲是,轉身就走。不過在走前,又輕聲的對我說:“你最好當心着點,不要盯着瞎婆的眼睛看,否則你會沒命。” 我嗤之以鼻,沒有回答。見少女走了,便擡腿走進了屋子裏頭。一進門,就感到屋子裏陰風陣陣。屋子裏擺放着很多奇怪的玩意,全部是人的形狀,上面都畫着一些人臉。而當我看向這些奇怪的人形物品時,發現那些人形物品的兩隻眼睛,均閃爍着血紅的光芒。 這些莫非是人偶? 從這間屋子看,這獨眼瞎婆,只怕真是個狠角色啊。 我沒有再看這些人偶的眼睛,首先是因爲人偶太過邪門。其次,容易惹禍上身。 進入屋子以後,看到旁邊有一道門,我沒有想,直接進入了這道門裏。進入之後,看到一間古色古香的屋子,屋子裏面所有的擺設,均爲木質的。而木牀之上,一動不動的坐着一個老人。 看不清楚臉,因爲木牀上面放下了一道簾子,簾子將木牀上的人給擋住了。我進入屋子以後,那道蒼老而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就是你趕走了那個巫師?” 我點了點頭:“是我。” 獨眼瞎婆緊跟着說:“小子不簡單啊,這麼年輕就有這麼深的造詣,說說吧,你來我的寨子,究竟來幹什麼?” 一聽獨眼瞎婆問出這個問題,我眉頭不由得一皺。不過我還是點頭說:“你猜對了,我是來找東西的。” 獨眼瞎婆又說:“我知道你要找什麼東西,興許我能幫你。” “你知道我要找什麼?” 獨眼瞎婆說:“三千年前,人類修道者,對嗎?” 一聽到這話,我直接僵在原地。我當真沒有料到,她居然會一口說出人類修道者幾個字。看樣子,我的身份她已經知根知底。 我不由得傻笑了一聲,說:“我懂你的意思了,說條件吧,只要是我能力範圍之內。” 簾子裏面,獨眼瞎婆大笑了起來:“我沒有看錯你,果然是爽快。既然話都已經說明了,我也就不客氣了。我只要你幫我個忙,我就告訴你你要找的東西在哪裏。不過,這個忙有點難度,你自己考慮。” 我點頭說:“別廢話了,趕緊說吧。” 獨眼瞎婆又拍了拍手:“爽快,我就喜歡這樣的。” 然後她又說:“廢話也就不多說了,我想要你幫我找一個人,他就在附近一帶的山裏。你想找到他,並不難。每天晚上,你聽到有狗叫,跟着狗叫的地方走就好了。你找到這個人之後,我要你把他給我帶來。” 我皺起了眉頭:“就這麼簡單?” 獨眼瞎婆說:“你不要小看了這個人,如果真這麼簡單,我早就別人去了。現在,只有你能夠將他帶來。” 我說:“那你不守信用怎麼辦?或者說你現在是在騙我?” 獨眼瞎婆忽然又指着我說:“你名字叫做李曦,你爺爺叫李國正,你最近一段時間去過羅布泊,還去過妖世界和鬼世界。如果我猜得沒錯,那顆珠子也在你的身上,雞蛋大小,很光滑的一顆珠子,對嗎?” 我越聽越覺得震驚了,她居然一字不差的把我的事全部說出。而此刻,我的心不由得一沉,感覺自己好像事被人給監視了。 於是我擡起頭狠狠的看着簾子裏面的女人:“你居然跟蹤我?” 她搖頭:“這都已經不是什麼祕密的事了,我現在連你要找什麼東西,都同樣知道,這個理由足夠說服你了吧?” 我點了點頭:“夠了,幾天之後我給你答覆。” 說完這句話,我轉身走出了屋子,一路離開了院子。天已經很黑了,我離開院子以後,在苗寨裏面走了起來,回到了自己的茅草屋裏。 這獨眼瞎婆不是個普通角色啊,剛剛她所說的那些話,此刻仍舊在我心頭盤旋。而我的心裏頭,有着一種極其怪異的感覺,老感覺自己被人盯着。 我真是沒有想到,我的事居然這麼快就傳了個遍。最糟糕的情況,是現在許多人都認識我,可是我對於自己的敵人,卻全然不知。 看來,改天必須找獨眼瞎婆問個清楚。 回到我的茅草屋以後,我沒有立刻睡覺。今天從瞎婆那裏回來,我心中滿是震驚,哪裏還能夠睡的着。靠在茅草屋門上,我靜靜的看着屋外頭。 茅草屋外,是一片的寂靜。這裏可是十萬大山,這個苗寨又藏在深山老林子裏,整個世界,一丁點聲音也沒有,靜得讓人窒息。只有身後的苗寨裏面,時而傳來陣陣說話聲,說話聲從黑暗中傳來。 因爲太過安靜,聽着這些聲音,居然聽不出遠近。 我的手不自覺的摸想腰間的那顆珠子,腦海裏面又閃現出我們學校那個湖邊所經歷的一切事情。恐怖的、悽慘的一切事情。 這些事情,已經變成了我不可磨滅的記憶,深刻在腦海裏,無法抹除了。就爲了這顆破珠子而已,死了那麼多的人,三千年的紛爭。 想到此處,我有點想把這顆珠子砸了。緣劫珠嗎?不就是一顆破珠子?我冷笑了起來。 然而,我又將緣劫珠收了起來。既然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我不會選擇退縮,我會帶着緣劫珠,找到那本《鬼術真傳》然後結束一切的事情。 因爲,這是我的命,從出生那天起就已經註定的命。 我沉思了一會,又將緣劫珠收起,走出了茅草屋。接着,我在茅草屋四周的草地上找到了許多長得比較茂盛的雜草。然後,用這些雜草繫了很多的結。這種結比較特殊,是個活結。 我幾乎圍着茅草屋繫了好幾十個結,這才停了下來。 不要以爲我無緣無故沒事幹了系這些結,這種結有大作用。這結名叫鬼眼,是鬼術中的一種手段,其作用就如同一隻眼睛一般,只要有人碰到這些結,我立馬就能發現。 我之所以要系這些結,正是因爲今天從獨眼瞎婆那裏出來,感覺自己被人給監視了,我就是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人在監視我。 系完了這些結以後,我又掏出一些紙錢來。紙錢,是我隨身攜帶的。即便沒背揹包,身上也會帶一些紙錢,以及魂紙。對於玄門中人來說,這是必須的。因爲夜路走多了,容易撞鬼。 一般的鬼,灑一點紙錢,基本上就能夠開路了。 掏出紙錢以後,我將紙錢點燃,放在活結旁邊燒了起來,這正是在布鬼眼。燒完紙錢,我便轉身走了。這附近如果有人出現,碰到這些活結,我立馬就能感應得到。至於爲什麼感應得到,玄門之術實在太玄,我也解釋不清楚。 比如說傀儡術,一個被施了傀儡術的人,施術人只需要用一個草人,便能夠操控他。這要解釋爲什麼,還真沒人能解釋的通。 我轉身回到屋子裏,再次摸了摸那顆緣劫珠。 我的使命開始了,究竟是什麼使命? 我爺爺說,緣劫珠代表着一項關於陰陽兩界安危的使命?究竟是什麼? 我發現,自從得到了這顆緣劫珠以後,我變得有些神經質了。想到這,我又搖了搖頭,再次將緣劫珠放下。現在沒有人能夠告訴我答案,所有的答案都需要我自己去探取。 放下緣劫珠以後,我靠在草甸上閉上了眼睛,耳朵則傾聽着四方。自然,我是在聽狗叫聲。不過夜實在太安靜了,別說狗叫聲,連蚊子的叫聲也沒有。 聽了好一陣子,我便睏意來襲,準備睡覺。可就在這時,我剛剛在茅草屋四周打的那些活結,忽然間動了。 我清楚的感覺到,有人在朝着茅草屋靠近。在這瞬間,我猛的將眼睛睜開,整個人瞬間精神。然後跳了起來,跑出茅草屋。 結果,我一眼就看到在不遠處的樹林子裏,走出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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