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我就是八個人的合體

作者:未知
突然間,我懂了。徹底的明白緣劫珠所提示的“七路”兩個字的含義,原來所有的事情仍舊沒有脫離尋找鬼術殘卷。 此刻,那顆人頭緩緩的飛入了黑夜中,徹底的消失不見了。我也回過神來,旋即將目光轉向面前的這些黑衣人。 臉色忽然一沉:“雖然是這樣,你們也別想開脫自己的罪名。作爲一個玄門中人,你們卻使用玄門手段來害普通人,就不怕遭報應,萬劫不復嗎?” 我的話,讓面前的這夥黑衣人也瞬間醒過神來。聽完我的話之後,所有的人臉色都變得十分怪異。在他們的臉上,還帶着一絲無助。 “可是我們也是身不由己。” 我搖了搖頭:“每個人都身不由己,但是你們可以選擇,你們有沒有想過那些被你們害的人,他們是不是身不由己?別人活的好好的,無端的被你們取走了陽壽。原本可以活一百歲的人,卻只能活二十年。” 我說到這,居然有些激動:“難道這些人就是該受害的嗎?而且,這些人只是一些普通人,面對危險,他們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他們難道不是身不由己?” 我說完這話,這些黑衣人都沉默了。不過,還是有人咬緊了牙關,死勁的衝我大吼:“我們管不着,要是我們有那麼一丁點的遲疑,就早他麼的沒命了,都他麼的沒命了,誰還在乎他人的生死?” 我再次嘆氣:“我要說的就這麼多了,我只想告訴你們的是,你們自己可以做出選擇。可以選擇戰鬥,或者屈服,你們自己選擇屈服,就不要說自己身不由己。” 他們再次衝我吼了起來:“我們確實可以選擇戰鬥,但是我們早他麼的死了。” 我說:“你們現在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說完這句話,我最後嘆了口氣,然後轉過了身。在我的身後,他們再次冷冰冰的說道:“你不用再說了,如果你來幫我們,我們歡迎,多管閒事就別怪我們無情。” 我搖了搖頭,背對着他們說:“我不會管你們,這跟我有個毛的關係。不過我也要提醒你們,某一天如果你們傷害到我在乎的人,我絕對會毫不留情,要了你們的命,絕對比那個降頭師更狠。” 說完這話,我直接朝着七路公交車所在的公路走去。 這個墳地離公交車公交車並沒有多遠的位置,我撒腿狂奔大約十來分鐘就到了。我到公交車旁邊的時候,地上的人大部分已經醒了,全部都有些失神的東張西望。 我沒跟他們解釋,而是將他們扶上了車,自己開着車便離開了那個小鎮所在的位置。 一晃,時間到了第二天。我從一間酒店裏面醒來,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我的習慣是每次醒來,就會看一看手機,新聞什麼的。這次也照常,醒過來便擺弄了一下手機才準備起牀。 可是就在擺弄手機的時候,我忽然看到了一條讓我渾身汗毛猛然間豎起的新聞。 七路公交車出事了。 如果僅僅只是出事了,我也沒什麼特別大的感覺。讓我汗毛豎起來的真正原因是,死在七路公交車裏面的人,居然正是那夥吸了別人陽壽的黑衣人。 沒錯,正是那夥黑衣人,照片照的十分的清楚。 這條新聞的照片,照的正是七路公交車。此刻,這七路公交車就停放在一個公交車站臺的位置。公交車四周一個人也沒有,顯得十分的荒涼。 而在公交車駕駛位的位置,坐着一個滿頭白髮的黑衣人,明顯已經死透,因爲那張臉基本上已經沒有一丁點的生氣。 而更讓我驚顫的,正是那張臉。這個黑衣人,我剛好認識。居然,正是那個肥胖的中年女人,也就是插了我一刀的女人。 可是此刻,我已經完全認不出她來了。因爲那天她插了我*一刀的時候,看上去約莫只是一個五十來歲的女人,雖然有些臃腫,但是絕對說不上來。 可是這一刻,這張照片裏面坐在駕駛位上的女人,卻是滿頭的白髮,那臉上似乎還想生了鐵鏽一般,一臉的老人斑。皮膚,正是皺成了一團,一雙瞳孔放大的眼睛,也被皺紋給包裹。 這個人,看上去就好像一百多歲的人,甚至於更老一些。 看到此處,我整個人忽的一下子打了一個冷戰,渾身冷汗止不住的冒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 我看到這裏的時候,我又忽然發現了另外一個東西。一個包,一個放在死去女人身邊的包。這張照片裏面,女人的一隻手還搭在包上面。 這個包,正是之前這些黑衣人所帶的那些包,也就是用來跟陰兵做交易的包。 接着,我又忽然發現,在七路公交車的擋風玻璃上,寫着幾個大大的字。我一一的看過去,越看渾身越是發冷。 這幾個字分別是:這、是、最、後、一、場、交、易、幫、我、們、把、包、給、他。 看到這一串文字,我手中的手機突然一下子掉落到了地上。心裏頭,忽然翻江倒海了起來。 我明白他們爲什麼變老的了,也明白他們所說的最後一場交易是什麼了。 他們這是在贖罪嗎?取走了自己的陽壽,來完成最後的一場交易? 我的手居然有些發抖,許久我纔將手機再次撿起來,看向手機屏幕裏那張照片。我懂了,七路公交車上面的幾個字,是特意寫給我看的。 忽然間,我從牀上爬了起來,連臉都沒洗,就直接離開了旅館,然後朝着七路公交車站趕去。我到七路公交車站的時候,肥胖婦女的屍體已經被拖走了,只剩空蕩蕩的七路公交車。 但是七路公交車擋風玻璃上那幾個字,仍舊清清楚楚。我看着那幾個字,忽然鞠了個躬,默唸道:“放心的去吧,我一定會做到的。” 公交車四周不少圍觀的人羣,我默唸出這句話以後,忽然擠開人羣衝向公交車,然後擦掉了擋風玻璃上的一串文字。接着,我從一夥警察之中搶走了肥胖婦女留下的包。 接着,我在街道上狂奔,而那些警察則在我身後追擊。 這一刻,我居然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無窮的力量,怎麼也用不完一樣。是因爲太過激動嗎?或者是因爲太過震撼,想發泄自己心中的情緒? 跑了一會,初開始那些警察是跑着在我身後追,可是過了一會,我發現身後的那些警察都不見了,在身後追我的是一些警車。 不過此刻,我跑的實在是有點忘我,沒有注意到,我的速度比起這些警察來居然都還要快上一絲。而那些用腳追我的警察,早已經被我甩的沒影了。 一個小時之後,我看到了這樣一條拍客視頻。標題爲:尼瑪這是什麼星球來的人? 然後打開視頻,看到的正是我自己在街道上狂奔的樣子,身後那些警察*在我身後追,一個個滿頭大汗。又震驚,又不可思議,甚至於渾身發抖。 視屏是從警車裏面拍的,說明拍下視頻的正是警察。我看到這個視頻,再次放下了手機,心中感到一陣的舒坦。 不知道爲什麼,此刻我是一陣的輕鬆,好像什麼東西忽然間放下了。但是我也清楚的知道,自己還有事沒做。 想到這裏,我緩緩的將那個包給打開了。在那個包裏,仍舊裝着的是那些黑色的灰,看不出是什麼灰,但是這種灰給人一種十分不好的感覺。 僅僅看了一眼,我立馬又將包給關上,拳頭忽然握緊,我明白自己要怎麼做了。 而在此刻,我忽然又沉思了起來。我記得那一夥黑衣人,是八個人。除了這個肥胖婦女以外,還有另外的七個人。這七個人,又在什麼地方? 想到這,我就拿出手機來,可是在新聞裏面,除了那個肥胖婦女的新聞和我自己的新聞以外,我沒見到其餘黑衣人的報道。眉頭不由得一皺,難道另外的七個人還是準備繼續吸取他人的陽壽來苟活不成? 然而,當我剛想到這,忽然發現,在肥胖婦女的包上面,居然塞着一張紙條。我突然一驚,直接將紙條打開。然後我看到,在紙條上寫着一個地址。 看到這個地址的瞬間,我居然想也沒想,直接轉身攔下一輛出租車,然後朝着這個地址狂奔而去。 在路上,我就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個地址是什麼地方了,於是詢問出租車司機:“師傅,你們跑出的見識廣,我要去的這個地方大概是個什麼地方?” 司機聽我這麼說,明顯有些不解。這地方是我要去的,然後我現在又問他這是什麼地方。這要是碰到黑心司機,非得被狠狠宰一頓不可。 不過要真發生這樣的事,我也認了。司機許久才緩緩說了起來:“小夥子,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點頭:“不是本地人。” 司機說:“我說難怪了,這個地方你都不知道。這地方其實很有名,名爲平頂山。這平頂山,是我們這一帶最高的地方。所以也有另外一個稱號,叫做日出山,還有其他的一些稱號,比如說天山等等。” 我聽司機這麼說,又有些不解了,肥胖婦女給我這個地址,又是什麼意思呢?不過不管是什麼意思,我猜測肯定跟另外七個人有關。 我又問司機:“除此以外,沒有其他什麼特殊的地方了嗎?” 司機說:“哎,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確實有特殊的地方。這平頂山,之所以被稱之爲天山,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我搖頭:“這個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呢?” 司機說:“這個說起來可有趣了,都說這平頂山是我們這一帶最高的一座山,所以有另一種說法,就是天堂。我們上不了天堂,所以只能把最高的平頂山當做天堂了。” 我聽到天堂兩個字,渾身忽然一陣發冷,想到了什麼。接着木訥的問:“然後呢?” 司機說:“然後平頂山又有了天堂山的稱呼,最後簡稱爲天山。許多道家和佛家人士,都喜歡來天山悟道,所以這地方漸漸熱鬧了起來。” 當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瞬間懵了。我明白了,我已經明白這個地址的真正含義了。我敢保證,那七個人一定就在平頂山上。 這七個人現在究竟怎麼樣了? 我覺得,事情真正的樣子,恐怕比我猜測的更令人震驚。我猜測,這七個人多半已經死了,跟肥胖婦女一樣。也有可能還沒死,只剩最後一口氣,在等待我。 想到這裏,我便催促司機加快速度。接下來的一路上,我沒再跟司機說話,而因爲剛剛說了幾句話,此刻我跟司機關係也近了一些,這傢伙果然沒有黑我。 約莫一個小時之後,終於到地方了。 跟司機所說的一樣,眼前是一座很大很大的山。司機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這就是平頂山了。” 我回過頭的時候,司機已經開着車一溜煙的走了。 不再理會,我又將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這座山上來。忽然間,感到了一陣心悸。 接着,我心裏陷入有些空白的狀態,開始朝山上跑去。腦子裏面,忽然間浮現出許多的畫面來。 我確實明白肥胖婦女給我那個地址的真實含義了,然而此刻,我心中仍舊有很多沒有確定的東西,需要親自到山上去證實。 心中的想法,越來越急。所以我在跑動間,速度也比平時快了不少。 我就這麼一直狂奔,到了山頂才停下來,時間已是日落黃昏。此刻,黃昏的陽光照耀着整個平頂山。這平頂山,果然是山如其名。 山頂上,果然有一大塊平地,鋪滿了石板。 而且看上去,這些石板已經鋪了很久很久,有了歲月的痕跡。看樣子,很久以前就有人到這平頂山上來了。 而當我往那塊平地上看去時,心中忽然轟一聲響起。因爲,我那個猜測,已經被證實。 只見眼前的平地上面,平靜的躺着七個人。這七個人,正是昨天晚上我所見過的那七個黑衣人。 他們,已經毫無生氣,死了。 和那個肥胖婦女一樣,這七個人均是滿頭白髮。他們取走了自己的陽壽,然後做最後的一場交易。 唯一的區別就是,這七個人是被殺死的,脖子上有一條很長的傷痕,滿是鮮血。並且很明顯,他們是相互出手,自相殘殺而死。 而他們爲什麼要到平頂山上來自相殘殺,其實我在上山之前就已經猜到。因爲,平頂山象徵着天堂。 他們在這裏,用玄門手段結束自己的生命,這是一個玄門中人至高無上的榮耀。 老實說,我此刻十分的震驚。剛剛聽到司機說這裏是天堂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了這樣的結果。不過,此刻真實的見到他們的屍體時,我仍舊是有些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時間一晃就過了,天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我此刻也坐在了平頂山的石板上面,默默的看着黑暗中發呆。 在這七個人的屍體前面,分別放着一個包。七個人無一例外的,全部都跟那個肥胖女人一樣,老的不能再老了,這是陽壽被取盡的徵兆。那包裏面,自然也就裝着他們的陽壽了。 這是最後的一場交易,他們付出了自己的命。 之前對於這些人,我覺得他們很可悲很可憐。可是這一刻,我心中充滿了敬畏。在拿走他們屍體旁那些包之前,我重重的連着對他們鞠躬三次。 然後認真的看着他們的屍體說:“既然走了,就安心的去吧,你們的事交給我就好,我一定不會讓你們死的不明不白。” 在我說完這句話以後,四周颳起了陰風。同時,從七個人的屍體上飄起了七團黑霧,緩緩的飄向天空之中。 而那七團黑霧之中,傳來了他們的說話聲:“謝謝你。” 看着他們飄向空中,消失在了黑夜中,我終於回過神來,在他們的屍體前燒了一點香紙之後,我便將目光移向了別的地方。 而此刻,一股淡淡的怒火,在我心中緩緩的燃燒着。與此同時,心中有些空白。我沒有理會他們的屍體,這平頂山既然象徵着天堂,那就讓他們的屍體一直躺在這吧。 同時,我也在平頂山留下來,準備看一看明早上的日出。 時間一晃,到了第二天早上,一縷陽光突破了地平線,緩緩的出現了。我睜開了眼睛看向了不遠處只露出一條線的太陽,忽然間覺得這風景好美。 是啊,好美的風景。以前我也看過日出,但是從來也沒覺得日出這麼的美妙過。興許是見過了人生的各種無常,才忽然間覺得以前一些不在乎的東西,是那麼的美好,而我們之前都忽略了。 不一會,太陽就緩緩的升騰到了高空。我終於從地上站了起來,手裏提着八個包。 從現在開始,這八個包就是我的了。也從現在開始,我要代替這八個包的主人,完成自己的承諾。所以,我會不顧性命的保護這八個包。 因爲,這八個包同樣也代表着八個無畏的靈魂,他們雖然做過惡事,但是他們最後悔改了,他們便是英雄。 在路過七具屍體的時候,我朝他們點了點頭便走了,不再多言語。 中午的時候,我來到了平頂山山下,昨天那個司機已經*在那裏等我。他見到我的時候,目光有些奇怪,但是沒問什麼,我直接上車便招呼他*。 在車上,我看着這八個包,忽然間想到了那個降頭師,牙關不由得又再次緊咬。那團怒火,快要徹底的被點燃。 終於到市區了,此刻的市區一片平靜。可是他們不知道,在他們全然不知情的情況下,這座城市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那輛七路公交車,從今天開始,再也不會出事。 我付了錢之後,便找到了一家旅館,住了進去。這一住,就是五天。在這五天裏,我做過很多事。第一,試着翻譯我得到的鬼術殘卷。因爲這些殘卷上面寫的全部是古文字,而且是手抄本,字跡潦草,且因爲年代久遠,字跡十分的模糊了。 我做的第二件事,便是查找去往南洋的路線。所謂的南洋,其實就是現在所說的東南亞。降頭術雖然出自於古滇國,不過卻是在南洋得到了興起。 而且,他們使用降頭術的水平,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使用降頭術那些祖先。 所以事實上,這些降頭師只怕比想象中的更加強大。降頭術跟蠱術類似,但又有差別。而且,降頭術中也有蠱術的影子,意思就是蠱術演變之後得來的降頭。所以降頭術,比蠱術更高明那麼一點點。 肥胖婦女等一夥黑衣人,之所以要取人陽壽,然後去換鬼血給降頭師。我猜測,那些降頭師正是用鬼血來煉製降頭的。 連取材料都這麼特殊,明顯這降頭師煉製的降頭,不容小覷啊。 去往南洋的路線並不複雜,複雜的是,這南洋包括的是好多些地方,我頓時就有些犯愁起來。因爲我不知道那降頭師,究竟在哪一個地方。 畢竟東南亞,包含着不少的小國。這些小國中,有降頭術流傳的,也有不少。 一晃,五天就過去了。計算一下,距離上個星期三,又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上週三,八個黑衣人給降頭師貢獻了鬼血,可是這週三,這八個黑衣人全部都已經變成了冰冷的屍體。 真是世事無常,很多事是我們想都想不到的。生命實在是太脆弱了,一個人死了,就沒有了。 我想到這,便爬了起來,準備出門走走。 最後,我帶着八個包,來到了我第一次遇到那個肥胖婦女的公交車站牌處,直接在那裏坐到了深夜。因爲,我要跟那些陰兵換鬼血,這是我的承諾。那八個人已經不在了,我現在就是他們八個。 一晃,深夜到了。原本公交車站不少的人流,而到了深夜之後,人流逐漸的減少。到了這個時候,整個公交車站就剩我一個人,顯得荒涼無比。 又等待了沒一會的功夫,空蕩蕩的街道上忽然響起了一陣微弱的歌聲。十分詭異的歌聲。 然後在不遠處,飄來了一片白霧。白霧之中,隱藏着一輛紙車。那夥陰兵,終於來了。 眼見白霧緩緩的接近,我站了起來。而隨着紙車接近,那歌聲也越來越大,越來越幽怨恐怖。終於,白霧到我面前的時候,全部都消散了。音樂同時停止,那輛紙車也停了下來,從紙車車窗裏伸出不下五顆白花花的腦袋。 我覺得手中的包裹異常的沉重,所以更加的小心翼翼起來。我緩緩的走向紙車,然後遞出八個包裹。 當我將八個包裹遞出之後,這幾個陰兵的手居然僵了一下,好半響纔將包裹拿走。然後,幾個陰兵相互看了看,終於點了點頭。 紙車開走的時候,音樂再次響起,而地上留下了八個包裹以及一句話:“最後一次交易。” 這句話,寫在一張冥幣上面。我一伸手,將八個紙做成的包裹提起,然後緩緩朝着不遠處的那片墳地走去。 時間到了午夜,天空中忽然傳來壓抑感,一顆人頭緩緩從天而降。我看着那顆人頭,拳頭握緊,握緊,使出全力的握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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