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叫我媽媽 作者:未知 這傢伙馬上說:“我剛剛都看清楚了,所以我更加確定我非跟着你不可了。” 我回過神來,皺了皺眉頭,往年輕人四周看去:“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怎麼這麼快?” 年輕人嘿嘿一笑:“這個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怎麼樣,你跑這麼快都沒甩掉我,難道還不打算收下我嗎?” 我饒有興致的在這傢伙身上掃了一眼,點了點頭:“的確是不錯,很有天分。不過你確定要跟着我嗎?” 年輕人點頭:“當然確定。” 我說:“那你以後可得喫苦頭的,說不定還會喪命,你怕嗎?” 年輕人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換做一種微怒的表情,盯着我說:“你覺得我會怕嗎?我怕不怕,你昨天還沒見識過嗎?” 的確,昨天晚上在那棵樹底下,所有人都害怕的不行,只有這傢伙敢站出來。無奈,我有些尷尬的說:“那就這樣吧。” 說着,我背上揹包又要走。身後,年輕人跟了上來,問道:“你還是不答應?” 我說:“我有說反對嗎?” 年輕人發出欣喜的呼聲:“我明白了。” 說着,他從我身後跟了上來。甚至超過了我,在小路上歡快的跑了起來。我看着他的背影,不禁皺起了眉頭。 原本,我是來追逐我的道,這條路是艱苦而孤獨的,興許只能由一個人來完成。可是現在,多了一個人。 不過我沒有在意,搖了搖頭之後,追了上去。 這裏,已經徹底的離開那個村子的地界了。隨着我們不停的趕路,三個小時之後,我們出現在了離那個村子足有十幾二十公里遠的另外一個村子的前面。 原本我們是要繼續走的,可是此刻,我卻被一種氣息給吸引。 就在我們不遠處的這個村子裏,此刻正不停的散發出一種誘人的香氣。這香氣在空氣中飄蕩,事實上我們在更遠的地方就已經聞到了。 此刻,我停住以後,不解的對旁邊的年輕人說:“這是什麼味道?” 年輕人臉色微變:“我也不清楚。” 我說:“那這是什麼村子,村子裏都住的什麼人?” 年輕人說:“村子裏住的也就是一幫山民啊,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啊。” 我說:“走,進去看看。” 說話間,我率先朝着這村子走去。離村子越近,這種氣味也就越來越沁人心脾了。並且,這氣味非常的誘人,讓人控制不住自己的*。 這會是什麼氣味? 味道很香,但是卻又聞不出究竟是什麼氣味。 眼前的村子越來越近了,終於,遠遠的我們便見到了一些村民。而非常奇怪的是,眼前這些村民一個個都跟個死人似得,面如土灰,走起路來*僵硬而不自然。 我旁邊,年輕人輕聲唸叨了起來:“不對啊,該不會是村子裏鬧出了什麼病吧,這些人怎麼都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看着這年輕人說:“病?” 年輕人搖頭:“別問我,我不知道,我瞎猜的。” 我說:“走,進去瞧瞧去。” 說着,我往前走了,可是那年輕人卻縮在我身後。走了幾步之後,我停了下來,轉頭看了一眼年輕人,眉頭皺了起來:“怎麼了?你害怕?” 年輕人立馬就搖頭:“我自然不可能害怕,不過咱們就這麼進去嗎?” 我沒理會他,而是繼續轉身往前走。 不遠處,便是那個村子了。有幾個村民,在村子裏面徘徊不定,最後進了屋。他們好像看不到我們似得,那張臉上任何表情也沒有,也沒往我們這邊看上一眼。 我不由得眉頭緊皺,這什麼情況呢,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於是乎,我便加快了腳步。 終於,我們跑進了村子裏頭。四處一看,大部分屋子都關着門。而此刻,這村子裏那種氣味變得更加的濃烈了,真是聞的人都快要醉了。 我旁邊,那年輕人此刻已經兩眼犯迷糊,似乎已經剋制不住自己。 我也不理會他,而是在村子裏面走動了起來。忽然,在路過其中一棟房屋的時候,我看到屋門打開着,屋裏頭坐着一個老奶奶。 而此刻,那老奶奶像是難受到了極點一般,正用手死勁的撐自己的眼睛。我想也沒想,直接走了進去。 隨後,我念起了咒語,往老奶奶的額頭處一摁。猛然之間,原本神情已經迷糊的老奶奶便清醒了過來。睜眼看到我,她臉上又是一陣喫驚。 我對老奶奶說:“你別怕,我是個大活人,我想問一下,這村子裏究竟都怎麼了,那奇怪的氣味是什麼?” 老奶奶聽聞我這麼說,那張臉終於好看了一些,嘴裏卻不停的嘆起氣來:“你說村裏面這些人和這氣味啊?” 我點頭說是啊,老奶奶嘆氣說:“這還不是那兩孫子鬧的。” “兩孫子?” 老奶奶沒回答我,接着說:“是這樣的,我們村子裏面有兩兄弟,哥哥成婚以後,要跟弟弟分財產,兩人開始還和和睦睦的。到了後來,兩人因爲財產分派不均,就開始鬧。” 我說:“這跟村裏頭這些人的樣子有什麼關係嗎?” 老奶奶說:“當然有關係啊,你先聽我說完再說嘛。” 我點頭:“然後呢?” 老奶奶說:“然後兩人剛開始還是鬧,天天鬧。可是到了後來,他們不但是鬧,還經常性的大打出手。搞的是天怒人怨啊,你說這親兄弟,爲什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我看着老奶奶,心中在沉思,不知道她究竟想說什麼。 老奶奶這時候說:“這不,前不久這兩兄弟又大鬧了起來。結果這一次比以前都鬧的大,兩兄弟不只是鬧啊,還買了武器要開戰。哥哥買了**,弟弟買了獵槍,兩人就在那田地裏面站着,在田地裏畫一條線,哥哥過線了弟弟就給他一槍,弟弟過線了,哥哥就給他一**包。” “好凶殘。”我不禁嘆道。 老奶奶又說:“最後你猜這兩兄弟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怎麼了?難不成這村子裏變成這樣,還是這兩兄弟整的不成?” 老奶奶點頭:“沒有錯。” 我不禁愕然,皺着眉頭沉思。怎麼會呢?這了,兩兄弟戰鬥,怎麼會把村子變成這個樣子? 我最終無奈的看向老奶奶說:“還是你來告訴我們吧。” 老奶奶站了起來,嘆了口氣:“事情是這個樣子的,這兩兄弟不是買了**和獵槍嗎?準備要大打出手。那一天,他們一起來到後山的土地裏面,各自拿好了武器。最後,他們就真的打起來了,可誰知道。” “知道什麼?”我不禁皺眉。 老奶奶說:“他們打起來了沒錯,而且打的是天翻地覆,最後這兩兄弟一分好處沒撈着,兩兄弟都變成了殘廢。這兩傢伙倒是好,自己變成了殘廢倒也罷了,還把後山那棵老人樹給炸倒了,然後我們村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老人樹?我微微皺起眉頭,很是不解。 老奶奶又說:“對啊,就是老人樹,這老人樹是我們村供奉的神樹,有幾百年的時間了。以前,附近村莊大災大難,我們村什麼事都沒有,全靠了對這棵老人樹的供奉。現在,這老人樹一倒,村子就遭殃了。” 老奶奶說到這,咳嗽了幾聲。我跟一旁的那個年輕人,卻忍不住回頭相互看了一眼。 我又問老奶奶:“那棵老人樹現在在哪裏呢?” 老奶奶:“就在後山,你去後山看到那棵躺在地上的樹就是。” 我站了起來對老奶奶說:“先謝過了,老奶奶,我們先去後山瞧瞧。” 說罷,我站了起來,對年輕人說:“走。” 老奶奶擡起頭來,這個時候才詢問道:“你們,你們是什麼人吶?” 我對老奶奶說:“老人家,我們就是路過的,見你們村子這樣,所以忍不住走進來看看。” 老奶奶說:“那你們趕快走吧,等會也染上了瘟疫就不好了。” 我搖頭:“老奶奶,沒事的,我們去去就回。” 說話間,我念起了咒語,順手快速的在老奶奶的門上畫了一張符,最後咬破手指,在符上一點,抓着年輕人邊走。 這個時候我纔想起來問這年輕人的名字,要不然老是叫他年輕人,不合適吧。我說:“搞忘記問了,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年輕人聽我這麼一問,臉上也露出了尷尬的笑容:“對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呢。” 我說:“叫我李曦就好,你呢?” 年輕人拱手:“我叫李柯悅。” 走動間,我有點不解的問李柯悅:“我還是想知道,你爲什麼要跟着我?” 李珂悅笑了笑:“或許因爲感覺吧。” 說話間,這傢伙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黯然,這讓我頓時間有些不解。看樣子,這傢伙興許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過往吧。我瞬間懂了,說:“行行行,以後我不問了,不過我也不能一直帶着你,過陣子說不定我就得跟你告別。” 李珂悅說:“我懂。” 我們沒再說話,繼續朝前走。這個時候,我們已經看到那片樹林了。而在那樹林之中,一眼看過去,居然看到了一大片連着倒下的樹木,十分的顯眼。 與此同時,在這一大片樹林之中,橫臥着一顆大樹,足有兩個水缸粗細,五六十米長,甚是驚人。我和李珂悅瞬間就站住了腳,震驚的朝那棵樹看了過去。 李珂悅驚道:“這樹真的好大,我從來也沒有見過這麼大的樹。” 我同樣回答道:“確實是啊。” 說話間,我們兩人一前一後的朝那樹林子走去。而就在這時,我*微微一停頓,仔細的聞了起來:“沒錯,那氣味就是從這樹林裏散發出來了。” 到這片樹林附近以後,那氣味就變得更加的濃郁了。這種氣味,我真的說不出來是什麼氣味,但是聞了之後卻讓人如同吸食毒藥一般,非常的舒服。 並且,就跟上癮了一樣,忍不住死勁的聞,恨不得自己長了一個鼻子。 對於我而言,這氣味倒是算不得什麼,可是村子裏這些普通人是肯定受不了這種氣味的誘huo的。一旁的李珂悅,自然也不可能受得了這氣味。我不得已幫他念起了靜心咒,穩住了他的心神。 而且,這氣味不止是容易讓人着魔。並且,還有那麼一丁點控制人心的作用。 村子裏這些人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很可能就是這種氣味導致的。 我突然又停頓了一下,對李柯銳說:“不對。” 李柯銳原本無比入迷的朝着樹林裏走,被我突然拉住,整個人差點沒摔倒在地。他回過頭來說:“怎麼了?怎麼不對了?” 我說:“這棵樹大不大?” 李柯銳臉上微微一變:“你想說什麼呢?” 我說:“這麼大一棵樹,什麼**能炸的倒?” 李柯銳恍然大悟:“確實也是啊,可是你究竟想說什麼呢?這棵樹不是那兩兄弟弄倒的嗎?” 我搖了搖頭,沒再說話,目光卻集中到了眼前的這棵樹上。我剛剛所說,確實是說這樹不可能是兩兄弟弄倒的。 聽上去,這個推論好像沒什麼意義。可實際上,意義可大着了。這麼大一棵樹,如果不是兩兄弟弄倒的,又會是什麼力量所爲? 不論是什麼力量,絕對不會是什麼弱小的力量。而且,這股力量很可能就在這樹林裏頭。 想到這,我就把李珂悅攔住了,自顧自的從揹包裏拔出那把古劍來,對李柯銳說:“你就在這待着,我先去樹林裏看看。” 自從那一晚上過後,我以爲我很久都沒有機會使用這把古劍了。可是沒想到,我這麼快就再次使用這把古劍。 想到此處,我不禁苦笑,看樣子我終究逃脫不了宿命。 李柯銳見我神情凝重,他居然也沒有還口,而是就這麼站在原地了,默默的注視着我。我回過了頭,朝樹林裏看了過去,然後握着古劍一步步的走近。 眼前那棵樹越來越近了,離那氣味散發出來的地方越近,我便感覺到那股力量越發的強大。並且,還有那麼一丁點熟悉的意味。 天道? 真是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找上門了。 忽然間,我腳下的速度越來越快,直接朝着樹林裏面那棵樹猛衝了過去。跑動間,四周有風嗚嗚作響,兩旁的樹林都在不停的搖晃。 就在這時,我終於跑到了那棵樹的旁邊。接着,我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那棵樹的四周。 仔細一搜尋,發現那棵樹中間居然有個大洞,而那個大洞裏面坐着一個人,一個女人。 這莫非就是,天道的來人? 我絕對沒有搞錯,這種感覺太熟悉了,我曾經在三隻眼的身上感覺到過。而此刻,這種感覺再次出現了。 除了三隻眼以外,那些天兵身上也有這種感覺,只不過沒有三隻眼強烈。 而除了他們以外,我還在另外一個地方感覺到過這樣的感覺。那便是緣劫珠上。相比於三隻眼,其實緣劫珠上這種感覺纔是最爲強烈的。 我之前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感覺,只能模糊的稱之爲天道的味道。後來,李菲告訴我,那叫做神性。 沒錯,就是神性。這種感覺,正是神性。 緣劫珠之上的神性,遠遠的超過三隻眼以及那些天兵,所以緣劫珠也遠遠的比他們強大。 我壓根也沒有想到,此刻在這窮鄉僻壤的小山村,我居然也聞到了這一股神性。看樣子,天道不滅我,真的是死不罷休啊。 瞧見樹洞中那個女人,我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手中的古劍也握的更緊了。我的目光,在女人身上掃視。眼前的這個女人,居然異常的美麗動人,而且十分的清純,全然沒有一絲妖豔之色。 可是即便如此,也根本激不起我心中的憐憫之心。天道來的人,只是仇敵而已,對他們憐憫,會丟了自己的性命。 在看到這個女人的瞬間,我猛然間撒腿就朝着那個樹洞跑了過去。兩隻眼睛死死的盯着樹洞裏面的女人,已經不再想說任何的廢話。 我想,廢話也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什麼都不說,最好。 跑動間,我身上的煞氣就變得更加的濃烈了,整片樹林都在嗚嗚作響,狂風大作。突然,我揚起手中的古劍一劍朝着那個女人劈去。 這一劍,威力十足,若是在我面前的是普通人,別說劈下去,即便我身上這股煞氣也足以致命了。 而此刻,當我這一劍劈下去的時候,這女人仍舊紋絲不動,目不轉睛的盯着我。她的兩隻眼睛裏,沒有一丁點的表情。看不出她究竟是喜是悲還是怒。 我心中稍微的閃過了一絲猶疑,感覺自己是不是應該停下來把情況問清楚再說,否則真搞錯了就不好了。 不過,這陣猶疑很快被我自己否決。我咬緊了牙關,狠狠的一劍劈了下去。要說不猶疑是假的,畢竟在我面前的可是小蘿莉,讓我這麼殘忍的下手,還真是有點下不去手。 可誰知道,就在我下定決心要一劍將這女人劈死的時候。忽然之間,這小蘿莉伸出兩隻小肉手來,很是可愛的喊了我一聲:“媽媽。” 我頓時就是一愣,手中的古劍竟然不自然的停住,並掉落到了地上。而這時候,這小蘿莉直接朝我撲了過來,嘴裏大聲的喊着:“媽媽,媽媽。” 最後,她抱住了我的兩隻腿,一邊喊一邊嗚嗚的哭了起來:“媽媽,媽媽。” 我整個人僵在了原地,傻了,沒搞清楚狀況。 其實,剛剛在樹洞裏這個小女孩,年齡最多也就四五歲的樣子而已。不過,這小女孩實在是長得太美了。而且她剛剛坐在樹洞裏面,根本就看不出身高來。 僅僅只看到她的臉,根本就看不出她究竟多少年齡。因爲那張臉雖然才四五歲,可看着卻毫不比十五六歲的少女遜色。 這也是爲什麼我剛剛會猶豫,而下不去手的原因。 可是我打死也沒想到,他會跳起來叫我媽媽?叫我爸爸,我勉強能理解,居然叫媽媽? 僵了好一陣,我這才低頭朝抱住我腿的小女孩看去。震驚之餘,也發現我所聞到的那股氣味,確實是從這小蘿莉身上散發出來的。隔得這麼近,連我也感覺有些控制不住。 這股氣味,真的太過誘人了。 而更讓我哭笑不得的是,此刻這小蘿莉抱住我的腿,居然哭的是死去活來,嘴裏一個勁的喊着“媽媽”。 我隔了好一會,才彎下腰來,伸出手去摸了摸小蘿莉的頭,聲音有些發顫的說:“小朋友,你究竟是什麼人啊?” 小蘿莉好像聽不懂我說的話,不過她對於我說的話很是好奇,於是就擡起頭來,很是認真的注視着我,兩隻眼睛眨呀眨,實在是太美了,我感覺心都快融化了。 我又說:“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蘿莉好奇的看着我,兩隻眼睛仍舊只是眨巴,歪着頭像是在沉思。好半響,她嘿嘿的笑了起來:“媽媽。” 我瞬間崩潰,不知道該問什麼了。這個時候,我又將視線放在那棵樹上。心中突然大驚,因爲眼前的這棵樹竟然迅速的在縮小。最後,樹竟然化作了一截只與人差不多高的木頭。 但是這截木頭,赫然是個人形。在木頭的最前端,長着一棵女人的腦袋,有鼻子有眼,跟活人無異。 我喫驚的看着這塊木頭,連我懷裏的小蘿莉都有些喫驚的看着那塊木頭。我忍不住走動了起來,朝着木頭走去,目光一點也不敢移開。 而就在這時,在這片樹林裏面,忽然響起了一個動人的女人說話聲:“謝謝你,我的有緣人。” 這個聲音好像從很遠的地方飄來,但又好像近在眼前。最後我發現,說話的正是那截木頭。 我目光瞬間便在木頭上停住了,不解的看着那截木頭說:“你是什麼人?” 那截木頭再次說話了,這一次我看的更加的真切。只見木頭嘴巴在輕輕的蠕動,兩隻眼睛裏甚至還流出了淚水。 “我本是一位快要修的仙道的樹精,奈何因爲動了情,被剝奪了成仙的資格,最後還被削去一切道行,被封印再次,成爲一棵大樹。” 那截木頭說到這,聲音變得更加淒涼了起來:“被封印之時,我便已懷下身孕。百年來,我耗盡了僅存的一點修爲,纔算保全住胎兒的性命。可是如今,我修爲耗盡,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已經再沒法繼續照顧她。” 我默默的聽着,我所聽到的這段話,很像是聊齋,區別就是我不是聽講故事的人說,而是聽故事裏的主角在說。 那截木頭說到這裏的時候,就不再繼續說話去了。並且,木頭之上開始顯現出毀滅的跡象。木頭,一點一點的化作石頭一般的顏色。 而我的懷裏,那小蘿莉仍舊眨巴着眼睛,好像沒搞清楚什麼情況一般。但是小蘿莉也突然間嗚嗚的哭了起來,狠狠的舞者自己的兩隻小肉手。 這個時候,那截木頭終於說出最後一句話:“有緣人,求求你,幫我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