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啓言
程啓言面上依舊保持着原本冷淡的表情,但底下那手早已攥成了拳頭。
指甲用力陷進手心裏,掐出一道道紅痕。
他用了半年的時間,以爲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在看到向檸的第一眼才知道,那所謂的心理準備,不過都是虛張聲勢。
其實,程啓言回來的第一件事就去打聽了向檸的消息。
結果,一打聽就聽到她結婚的消息。
他都快窒息了,偏偏,男方還是餘遠洲。
不過,兩人還沒有辦婚禮。
不辦婚禮的理由還能有什麼?
大概是向檸不願意。
他們在一起這麼多年,程啓言太瞭解她的性格了,只要是向檸不想做的事,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逼不了。
但這個理由應該有一個更深層次的原因,她和餘遠洲沒有感情。
向檸是爲了父母纔回國的,那大概率也是爲了他們才選擇和餘遠洲結婚。
兩個沒有感情基礎的人就這樣被生搬硬套地組合在一起,光是站在一起就足夠痛苦了,還怎麼辦婚禮?
程啓言是這麼想的,但事實似乎和他想的有些出入。
他看到餘遠洲拉着向檸親密地接吻,不顧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羣,吻完以後還親暱地將手牽在一起。
這哪裏像一對感情不好的夫妻?
程啓言還看到男人回頭,那目光指向自己。
餘遠洲在警告他,警告他離他們原點,或是更準確地講,是離向檸遠一點。
但不巧,程啓言從來不是太有道德感的人。
向檸本來就是他從餘遠洲身邊“搶”過來的,結不結婚又能怎麼樣?
結了婚還能離婚的,那些都不是問題。
程啓言一貫沉得住氣,不然,也追不到向檸,更趕不走那麼多對她“虎視眈眈”的男人,只不過,這回的“對手”有點麻煩,是餘遠洲。
但麻煩歸麻煩,是餘遠洲又能怎麼樣呢?
他已經贏過他一次了,不介意再贏第二次。
反光玻璃前,男人的身影動了動。
等在一旁的祕書忙上前。
“程總,那件股權糾紛的案子之前談的那位陳律師已經同意爲我們代理了,具體會面……”
他想問具體的會見時間可以安排在什麼時候,程啓言直接打斷他。
“馬上換掉,新律師我會親自找人。”
祕書愣了愣。
那位陳律師可是業界大牛,專打民商類官司,業務能力又強,手下辦得案子勝率很高,這回肯接下這單子,也是看在程啓東的面子上,現在又給回絕了,是不是……
猶豫間,程啓言的手機響了。
是程啓東打來的,讓他回公司一趟。
程啓言答應了。
男人轉身往正門走。
半路上看到有個服務員在哭。
是剛纔那個被派去送咖啡的服務生。
服務生一邊哭一邊問站在面前的人事經理。
她不知道自己哪裏錯了,明明只是聽從安排去送個咖啡,她送了,結果,剛回去就被通知開除了。
人事經理也算半個“人精”。
老闆送出去的咖啡,原本是給誰的,那就該給誰,最後卻到了別人手上,還被人丟進了垃圾桶裏。
這算什麼?這不是打老闆的臉嗎?
不過,這種話不好直說。
小姑娘哭紅了眼,經理看着實在可憐。
“你先別急,我回頭再去問問,說不定這事兒還有轉機。”
但這件事不可能有轉機的。
程啓言上前。
“不用問了。”
經理聽這話的意思以爲他改主意了,忙拉着小姑娘叫程總。
程啓言連個眼皮都沒擡。
“我的意思是,你們倆一起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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