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陳千帆的珍藏
飛舟上,楚玉兔騎在寧柔雨的肩上。
連帶着嬴夕嵐在飛舟上跑來跑去。
三個年齡與身份差距不小的女修竟能玩到一起去。
真是令人驚奇。
“聖子,那你想去哪看看?”
七尺道人滿臉慈愛的擡頭,詢問被他硬生生扛在肩上的楚河。
看見了三女玩鬧,七尺道人便詢問楚河是否想要也騎大馬。
被楚河斷然拒絕後,就成了這副樣子。
也不知道楚河在《通古書》中悟的了什麼。
七尺道人這些日子越發覺得自家聖子眉清目秀,令人愛不釋手。
以前的楚河,就如一柄連鞘寶劍。
華麗、筆直,卻難以感受內裏鋒芒。
可現在,好似劍鞘碎了一角,露出其中寒光。
更令嗜劍如命的七尺道人欣喜。
喜好到了什麼地步呢?
因爲私心,七尺道人甚至沒向劍宗上報這一變化。
而是獨自與楚河多多親近。
能讓堂堂劍宗宗主,做出這等背叛劍宗的決定。
難怪有傳言楚河是狐狸精老祖轉世。
讓人白天合不攏嘴,晚上合不攏腿。
陳千帆則在自己的屋裏盤坐。
內視自身,只看呆呆傻傻的大眼睛口水娃坐鎮丹田。
不時向上一伸手,薅下一片光團塞進嘴裏咀嚼。
嚼着嚼着,陳千帆腦中就靈光一現。
一門新的神通被反哺於他。
當日陳遠驅神虛影消失後留下的這個‘元嬰’。
雖然不具神智靈魂。
但竟有如此妙用。
他化身陳萬帆的日子,不遠了。
而被元嬰啃食的光團,陳千帆也弄明白了其背後的由來。
這些就是陳遠留給他的傳承。
只不過拆分過了,埋在地脈之中。
其中陳家祖祠那一團,是仙秦建立後至今九萬餘年收集來的。
九大仙門地脈之下,則是陳遠死前留下。
屬於仙秦建立前,直達上古的智靈根傳承。
但這離萬法皆通的境界還有差距。
不說對上古神通法門的查缺補漏。
光是陳家那個光團,就滿足不了陳千帆的需求。
陳家祖祠的光團核心所在。
是歷代陳家家主運用‘錢可通神’換來的神通。
可是近兩代陳家家主
陳二臂好歹給他換了不少體修法門和雙修功法存下。
雖然陳千帆的狀態,一時也用不上。
可總是有點。
反觀他那位當年仇恨度堪比青雲真君的親爹陳映月。
換神通?
換什麼換,拿休書來換!
歐陽仙君只是萬千對陳映月有仇的男修代表之一。
他陳千帆淪落到今日之人厭狗嫌。
何嘗不是因爲體內流淌着陳映月的血呢。
當然,他體內還流淌着母親白月瞳的血脈。
可問題是兩夫妻感情甜蜜,導致世人只能記住他是陳映月的兒子。
忽視了他也是白月瞳之子這件事。
若是有一天,陳映月突然離世。
那估計陳千帆的地位就要水漲船高,達到不弱於楚河的境地。
無數義父接踵而至。
怕是磕頭都要磕斷腿來。
陳千帆嘆息一聲。
可惜,這樣的事不會發生。
老登雖然摳摳搜搜不肯爆靈石。
但做爹這方面還是合格的。
自從自己出生後,陳映月處理家族事務的時間雷打不動。
那陪自己玩,教育自己的時間。
可都是從原本陪媳婦的時間裏扣出來的。
能讓九州第一戀愛腦做到如此地步。
何嘗不是代表了那不善言辭,默默付出的父愛呢。
所以自己說兩句就說兩句了。
可容不得外人對他爹指手畫腳。
更何談什麼父母感情破裂,乃至更倒黴的事來。
陳千帆撓了撓頭。
他最後沒在親爹身上試驗逆三才大陣也是這個原因。
能讓陳映月真正因爲運勢而受傷害的。
不是自身修爲,也不是家族虧空。
而是自己母子啊。
若是陳映月真的因爲運勢而倒黴,只會體現在兩方面。
要麼陳千帆自己出事。
要麼就傷到他孃親白月瞳的心。
這兩點,陳千帆都不願面對。
只能想想法子改進,日後便宜楚河了。
既然如此,也唯有自己來替老爹背鍋。
想法子補全萬法了。
陳千帆陷入了沉思。
這一次崑崙地脈中的陳遠神念沒留下什麼太多的信息。
除了給他以‘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爲核心的傳承外。
就說讓他快些去青雲。
“最強的一招就埋在青雲地下。”
這是陳遠神唸的原話。
除此之外,還有就是什麼支支吾吾,讓自己狠狠報復之類的廢話。
報復誰又說不出來。
讓陳千帆一度懷疑,神念是不是也會老年癡呆。
“千帆,這是楊道友教給我的雞蛋羹,你快嚐嚐。”
房門被推開,嬴清瑤端着一碗雞蛋羹走進屋內。
返程路上,兩位九州最傑出的天驕祕密切磋了幾次。
雖然勝負未知,但明顯感情緩和了不少。
只是嬴清瑤願意叫楚河師兄,陪寧柔雨玩鬧。
卻依舊固執的稱楊春雪爲道友。
令衆人不解。
除了青雲雙璧外,他們能猜到原因。
這是因爲楊春雪是嬴清瑤真正重視的對手。
就如青雲雙璧自身一樣。
除了對方,平日裏打打鬧鬧都沒什麼。
楚河對寧柔雨的戰績一向是負的。
兩人揹着陳千帆,從喫小籠包到編麻花辮什麼都比。
楚河那一天天放水放的,都快成楚可了。
陳千帆在與李禮或各峯師兄比試時,也時不時會給自己加點限制來增加趣味。
唯獨二人在面對彼此時。
但凡那天楚河敢說自己‘敢喫屎’。
那他陳千帆就敢說自己‘喫十斤’。
爭強好勝,陰謀詭毒。
九州仙門未來交在此二人手中,當真是一出悲劇啊。
陳千帆縮頭縮腦的端起雞蛋羹。
入口就是一股雞屎味,卻也不敢多說。
楊春雪的廚藝來自知味樓。
而知味樓的修行方式,注重廚藝根本。
先從凡人廚藝修行起來。
什麼長老太上長老的,進了知味樓先封了修爲去一旁切菜去。
否則的話,以嬴清瑤的修爲就是拿顆臭了的壞蛋也不至於做出這種味道。
品嚐着雞屎味的雞蛋羹,陳千帆腦袋越埋越低。
嬴清瑤等了一會,都沒等來陳千帆開口。
她今日特意請自己的小姑姑嬴夕嵐裝扮了一番。
可陳千帆就像塊木頭一樣沒有反應。
令嬴清瑤心中不由有些不滿。
“千帆,人家今天好看嘛。”嬴清瑤湊近了些。
香氣撲鼻,陳千帆忍不住擡頭。
細看一眼後,老臉一紅的道:“好看,就是這副耳墜不太好。”
嬴清瑤面露意外之色,撫摸自己的耳墜:
“我還以爲你特別喜歡這副耳墜呢。”
“畢竟你都那麼寶貝的將它藏了起來。”
陳千帆一頭霧水,收藏?
自己什麼時候收藏這些東西了。
看陳千帆這樣,嬴清瑤拿出一幅畫卷:
“這是爹爹從你屋內找到,特意送來的。”
陳千帆將信將疑的拿過畫卷打開。
只看內裏是一個穿着清涼的女子搔首弄姿。
身上不多的衣物裝飾中,赫然有這對耳墜。
陳千帆嚥了嚥唾沫。
這是五大仙門之爭後,下面師弟孝敬他的。
藏在他陣峯的屋子裏。
後來他去第六峯睡棺材了就把這事忘了。
怎麼今天被翻出來了。
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