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會面 作者:未知 林鳴衛發現,在近日那些遠在邊疆和散在各個地州的總統領,準備來到京都見宋大人,不僅帶着各式各樣的金銀財寶,古董墨寶,更是帶上了整整一年的賬本。 可這樣大陣仗的事,卻要其中的一小隊人馬,宋大人也學會了低調,進貢的是可以人盡皆知,但是這種私密的關係緊密的,與其大張旗鼓,不如派幾個散人裝做普通商人。 在思考過後,他和北霄然下定了決心,這樣一個好機會可不能放過,既能知道宋大人遠放在各個地方的糧庫和藏寶閣,也能知道她這一年所走的流水賬。 北霄然思忖片刻,道:“送上門來的肉,沒道理放嘴裏含着不喫,大不了就冒這一次險。” 林鳴衛點頭,道:“好,今晚我就去找華藝,看樣子差不多後天這人就要上京了。” 在當晚,華藝得知了二人的計劃之後,也不禁感嘆。 “你們兩個膽子怎麼這麼大,這樣的事哪怕走漏一點風聲,或是提前被宋大人知道了,都是死路一條啊!” “我們兩個只需要一個身份就夠了,至於這個令牌,我倆前幾日便已經偷到了,不過這外出的時間還是需要你的照顧。” 華藝沒想到這兩個人早已經把事情辦妥了,而自己只不過是起到一個聲東擊西的作用。 這幾日在府中,林鳴衛和北霄然看似閉門不出,不想與外界交談,實際上每逢入夜,二人都會分別行動,不論是盜取文件,或是腰牌令牌這些,早已經輕車駕熟。 華藝派人遞了口信,給雙方約好了地方,對面雖然驚訝,這地方選的並不是宋大人的,府宅內卻也能夠理解,還給出了相應的案號,想着到時候接頭會面。 華藝衝定的地方,不在酒樓,也不在茶館,而是在畫舫。 京都達官顯貴常在這兒夜遊小聚,四周燈紅酒綠,在水波上輕輕盪漾,也確實更有野趣一些。 林鳴衛和北霄然早已經準備好,紛紛換上了精緻的衣袍。 他們正往東走,就有一個小廝快步來到了他們面前。 “公子可是想喫些偏甜口味的下酒菜?”小廝道。 林鳴衛與北霄然對視,點頭,“正愁沒地方呢。” 那小廝頓時心下了然,“奴才是來給公子指路的,您這邊兒請。” 很快,他便帶着林鳴衛和北霄然來到了岸邊上,夜露深重,二人彎腰進了小船。 船內坐着一男一女,男人長得精緻白皙,身姿苗條瘦弱,但眼神甚是精明,一進門就打量着林鳴衛和北霄然。 而身旁的女人帶着一個黑斗笠看不清臉只是端正的坐在那裏,便有一種不尋常人的感覺。 二人一進畫舫,男人便開口笑着說,“宋代人竟然派了兩名男子過來,想必二位一定是宋大人下面頗爲得寵的。” 那男人說話很是老套,自帶着一種做商人的氣調,聲音略有些奸細,有一點不懷好意的看着林鳴衛二人。 林鳴衛裝成恍然大悟的樣子,拱手道:“見過二位。”北霄然則在一旁同樣行了禮。 女人對他的識相很是滿意,哈哈大笑了兩聲,道:“早就聽聞二位一表人才,今日一見,果然所言非虛。” “大人過譽了。”林鳴衛道。 這二人還真是油滑,明明是素未蒙面的陌生人,卻搞得像如此相熟一般。 女人看着林鳴,衛和北霄然氣度不凡,相貌英俊,心下邊隱隱猜測的,可能是宋大人腹中最近正得寵的公子哥,可能是有點本事才替主子出來辦事兒,身邊也沒個女人陪着。 這男人向來是不靠譜的,靠着有幾分相貌,真是不知好歹。 身旁的男子看女人眼神直直的盯着北霄然,有些不憤,卻又不敢說什麼,只是催促下人道。 “這都做了多久了?趕快擺酒!” 話音剛落,門簾就被推起,男人們穿着輕薄的衣衫,體態輕盈地魚貫而入,仔細看去,個個臉上都打了脂粉,眉目含情。 不一會兒又揚的音樂聲響起,更是有在中間助舞伴興的。 女人和男人一邊聽着靡靡之音,一邊推杯換盞。 曲子唱到一半,那些公子哥忽然脫下了上襦,露出了一半白花花的肉供人取樂,供人欣賞。 林鳴衛和北霄然從來沒有面對如此視覺衝擊,自然是不太適應,所以只顧着低頭喝酒。 反觀那女人,倒是十分老油條,眼角流露出的笑意,像極了見慣大場面的。 “我叫蘇微盛,小時候在京都長大的,你這一直在宋大人身邊,想必對京都也是瞭解萬分吧?” 女人身邊坐着的男人,突然對北霄然說道。 北霄然點頭,與他聊着天南海北的風土人情 好像完全變了個人,任誰也看不出,他纔剛來這京都沒多久。 這廂蘇微盛一直故意提起京都。 不論任何事,北霄然都能接得上,民間之事尤甚。 而一旁的林鳴衛更是偶爾蹦出幾句風流的葷話,惹得像老來逢知己一般,舉杯連飲。 這北霄然的外貌和氣質實在是上乘,女人喝了幾杯酒之後,也有些心猿馬意,可是一想到這是宋大人手底下的人,更是有萬分也是不敢表現一分。 索性二人的酒量還不錯,而這一男一女盡了性,揮退了衆人之後,也終於開始有了別的主意。 女人擡手給北霄然斟了一杯酒,柔聲道:“都說京城纔是達官顯貴的天下,可誰知道我們梅州的梅子酒纔是天下一絕,這便是我們梅州的最負盛名的梅子酒,公子嚐嚐?” 北霄然接過,不假思索,一飲而盡。 宋大人手下的做事向來滴水不漏,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在她那雙老謀深算的眼睛裏。 只有接過酒杯,不假思索地喝下,才能讓他放下戒心。 北霄然算是過了這關。 “我們這小地方的剛來京都,還是勞二位費心了,今天晚上且不談正事,喝了這麼多酒也算是慰藉。”男人邊撒着嬌靠向女人,一邊說着客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