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263
首領辦公室的安全性迎來了質的飛躍。
——即便是阿美莉卡的總統,也請不起兩個超越者的保鏢。
鑑於4、5、6月,中原中也、神代清和、太宰治連着過生日,又都是18歲、20歲這樣有一定意義的日子,再加上……來都來了,蘭堂和魏爾倫不約而同地決定在日本多待幾個月。
超越者離開本國並不是那麼容易。
尤其是對魏爾倫這樣前科滿滿的人員而言。
神代清和看了眼蘭堂。
……和偎依在他身邊的小七。
據蘭堂所說,他和魏爾倫是打着“找尋研究重力人工異能體的殘餘”的旗號來的,具體操作是讓巴黎公社生成想要的任務,再接了任務來度假——充滿了敷衍和**……不,自由與散漫的氣息。
因爲那間仍在研究類似中也的實驗體的研究所,明明已經被物理清除了。
就在蘭堂上次回橫濱的時候。
因爲身份問題·只提供了相關情報·讓彼時的蘭堂和與弟弟相認的魏爾倫自由發揮·得到如上反饋·神代清和托腮,收回遊移的思緒,又看向手邊的。
是織田作之助的新作——
《螢火蟲》
由春和出版社出版。
這個名字十分正經且符合主流審美的出版社是Mafia旗下新開張的,主編是個很有野心的人,出版了一本暢銷、作爲臺柱的織田作之助被主編拉去站臺開籤售會了,唔,也算是爲事業奔波?
真是的,鴿子湯不好聽嗎。
神代清和慢悠悠地想着,將書翻到末尾。
織田作的,少有華麗的辭藻,更不會談什麼大事,他的敘述總是樸實無華,就像是在某個夏日的夜晚,月光拋灑清輝,人們聚集在陰涼的大樹下,搖着蒲扇,或笑或嘆地和你閒聊,有種放鬆的氛圍。
神代清和合上書,換了下一本。
蘭堂送的、他寫的詩集。
窗戶透着淺金色的天光,神代清和眯了眯眼,在的間隙,理了理近期的事務。
現在是5月中旬。
大佐老爺子已經退休,成爲Mafia第一個平安退下的幹部,目前沉迷釣魚;中也和森君升任幹部後,貝爾摩德火速找剛回國的紅葉姐自薦,憑藉豐富的美妝經驗和穿衣品味,成爲對方的直屬部下,似乎是爲了躲避森君的招攬;琴酒沒有當誰的直屬部下的意思,勞模單幹得很起勁,瞧着像是要向幹部之位發起衝鋒的樣子……
你說降谷前輩?
當然是和公關官他們去美國了啊。
唔。
柯南那邊,和蘭小姐說開後小情侶黏黏糊糊,就是柯南仍然頂着副小孩子模樣去上學,課後還要補高二/三缺的課——否則等到小哀的正式版解藥做好變大後,可能跟不上進度——柯南萬萬不可能接受留級,即便高三再重要。
他必不可能比小蘭晚上大學。
那天柯南到底還是變大了,雖然很快又變小了。
其實太宰貓貓也算是日行一善,柯南既坦白了、又頂着小孩的殼子,有這個緩衝,至少不會被蘭小姐揍得太慘。
神代清和回憶了下毛利蘭的誇張的武力值,深以爲然地點頭。
另外,赤井秀一磨磨蹭蹭,終於在月初離開了橫濱。
其中有28天是必要的,因爲狂犬疫苗。
——在向小哀傳遞了她們家錯綜複雜的親戚關係後不久,赤井君的母親和妹妹就飛到了橫濱認親,過程略微有點……嗯,激烈。
——拉扯中翡翠突然應激,喵喵叫着給了某個男人一爪子。
見血
了。
以防萬一,疫苗5針是打全了的。
唔。
好像沒什麼事了?
今天的文件也處理得差不多……
神代清和被太陽曬得思維遲鈍,他瞄了瞄左邊的蘭堂魏爾倫中也全家桶,再瞄瞄右邊空空的沙發、不知溜達去哪了的太宰貓貓,把詩集挪了個位置,眼眸取出耳機,打開電腦上新買的遊戲。
死屋之鼠來到橫濱的消息就是這時候送來的。
被太宰治拉進來·阪口安吾彙報道:“收來的情報說陀思妥耶夫斯基和一個異能是操縱土石的男人同時出現在城北的地下廢墟,我們的人去驗過,那裏的確有動用異能的痕跡。”
他推了推眼鏡,“關於對方的目的,我們還缺少頭緒。”
“耐心跟進。”
神代清和平靜地指示,“普通的事情不值得費佳出手,單純的情報販賣不需要他親自到場……看來是大生意。”
而橫濱的大生意,九成九和Mafia有關。
阪口安吾嘴角一陣抽搐。
費佳?
清和前輩你和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什麼關係?
不,沒準是那個情報販子過於自來熟,畢竟是情報販子……
阪口安吾若有所思地退下了。
他打算找時間,不引人注意地摸過去用「墮落論」瞅瞅。
太宰治也這樣想。
生日比中也晚兩個月·至今仍是Mafia最年輕幹部的太宰治和小夥伴咬耳朵,“這個我負責。”
鳶眸少年笑着調侃,“在清和心裏,我應該很擅長抓老鼠?”
“……”
神代清和敗退。
老鼠並沒有那麼好抓。
「墮落論」讀到的“受人之託”“東道主”更是讓整件事迷霧重重。
神代清和的感想是,謎語人在特定的情境下是有好處的,如果直接說出委託人名字,遊戲就會很快結束。
“其實不用過於重視。”
他安慰捕鼠暫未建功、失落的太宰貓貓,說着可能性不大的話,“也許這單只是委託人身份高,其實對橫濱沒有多少危害呢?”
“老鼠總愛藏在下水道。”
太宰治眼眸閃爍微光,“我會抓住他的。”
夜晚。華燈初上。
貝爾摩德坐在酒吧角落的卡座,點了杯龍舌蘭日出。
莎朗這個身份已然死亡,作爲其女兒的克麗絲也宣佈息影,處理完這些黑衣組織遺留事件後,她的生活簡單了許多。
想起遠在美國、難免和FBI親密接觸的波本,她心情不錯地淺酌眼前顏色鮮亮的雞尾酒。
白帽子少年就是這時坐在她對面的。
明明是引人注目的裝扮,他的出現卻彷彿無聲無息,貝爾摩德的動作微不可察地僵了一剎,換算成時間約爲0.1秒,隨即揚起禮貌的笑容,語帶疑惑:
“你好?”
“你認識我。”
費奧多爾嘴角噙着饒有興致的笑容,“是因爲你在情報部門?還是說……神代君、或者太宰君,做了通知?”
他不掩飾地觀察着貝爾摩德的神色,“我猜是太宰君。”
他有點委屈,“太宰君總是對我有奇怪的敵意。”
“抱歉,你在說什麼?”
貝爾摩德露出被陌生人認錯的、尷尬的表情,桌下的手飛快地盲打手機鍵盤搬救兵。
侍者端上白水。
在這與酒吧格格不入的飲品後,費奧多爾仍在微笑,“雖然不太可能,但我還是想問,貝爾摩德小姐,你有意願跳槽嗎?”
貝爾摩德:“…
…”
“沒有。”
代答·太宰治在兩人之間坐下,朝被打擾的女士點頭致意。
貝爾摩德優雅地起身離開。
“太宰君。”
費奧多爾神情意外,語氣卻很柔和,“你比我想象的來得快得多。”
太宰治的語氣同樣溫和而友善,“大概這就是緣分?”
“神代君呢?”
“今晚只有我。”
“是嗎。”
費奧多爾飲着白水,宛如朋友一樣關心道,“你們現在怎麼樣了?”
紫紅眼眸裏漾起淺淺的漣漪,他似是嘲諷,又似是洞悉般輕聲問,“在一起了嗎?”
太宰治:“……”
“恕我直言,太宰君,你想要的是在任何情況下都能與你同行之人。”
費奧多爾脣角含着通透的笑意,娓娓道,“有實力自保,不用擔心爲對方帶來災難,能夠讀懂、包容你的一切心思,哪怕那再骯髒污穢、不可言說……只要滿足這些條件,無論是‘伴侶’、‘朋友’、‘同僚’……你都無所謂。”
“可惜的是,只有第一種頭銜唯一且不可替代。”
“成爲Mafia首領的唯一,很艱難吧?”
白帽子少年循循善誘,蠱惑人心道,“有沒有想過,用另一種方法達成這個目標?”
侍者前來問詢。
太宰治點了杯起泡酒。
他直視着費奧多爾,不置可否地問:“如果你有了心儀的對象,會怎麼做?”
“大概……”
來自俄羅斯的惡客沉吟着,省略了許多不太和諧的步驟,露出神祕的微笑,“讓他/她只有我吧。”
太宰治看着身旁、至今被清和稱呼爲‘費佳’的費奧多爾。
他的脣角一點點上翹,“真巧。”
他說,“我也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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