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弄哭病嬌美婦,沒有人可以審判我!

作者:想喝胡辣湯吖
第64章弄哭病嬌美婦,沒有人可以審判我!

  在李弘的注視下。

  李潤月戰戰兢兢地將自己偷偷做的事情,事無鉅細地全都講了一遍。

  主要就集中在一個叫做偷天閣的組織上。

  這個偷天閣十分神祕,內部成員極其複雜,即便是李潤月都沒辦法窺得全貌。

  當然,這個組織,是李弘要求她進去的,似乎是有別的要求。

  不過李潤月偶然間接觸到了南詔遺民,瞭解到他們訴求之後,就起了歹心,想要逼迫秦家謀反。

  聽完以後。

  李弘並沒有生氣,只是淡淡問道:“所以你覺得只要毀掉秦開疆的心血,殺光他的家人,只留他一個人在世上,他就會接納你?”

  李潤月依舊跪伏着,聲音顫抖道:“皇兄,我,我……”

  李弘聲音依舊溫和:“其實你知道,這樣行不通。”

  “……”

  “你相信皇兄麼?”

  “相信!”

  “我有辦法讓他心甘情願娶了你。”

  “真,真的?”

  李潤月激動地擡起頭,卻又意識到自己情緒不對,轉而小聲問道:“皇兄,你真不生我氣?”

  李弘反問:“你覺得我像是生氣的樣子麼?”

  李潤月情緒這才平定下來:“那,那皇兄的辦法是什麼?”

  李弘笑道:“時機到了,我自會告訴你,還是先說說這些南詔遺民吧。”

  李潤月趕緊道:“我這就弄死他們!”

  “爲何要弄死他們?”

  “這……”

  “留着吧,活的比死的有用。”

  “聽皇兄的!那白玉璣……她在秦牧野身邊呆着。”

  “無傷大雅,由他們去吧!”

  “是!”

  “還有一件事。”

  “您說!”

  “星羅那孩子受寵太多,今日猛得將她推到臺前,難免會心生憂慮,你這個當姑姑的,須好好安撫她。”

  “如何安撫?”

  “就說我雖逼他直面妖官集團,卻也是因爲她羽翼已經豐滿,那王佐之才,沒人會跟他搶,這便是他父皇的態度。”

  聽到這話。

  李潤月不由有些驚訝:“王佐之才?誰?那個煉傀師?”

  “你倒也不笨!”

  “那煉傀師的確技藝超羣,卻也配不上王佐之才這四個字吧?”

  “煉傀,只佔他一半的價值。”

  “那另一半……”

  “另一半……咳咳咳!”

  李弘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得面頰滿是病態的潮紅,顯得笑容燦爛得詭異:“是助朕砸開妖官集團這塊頑石的鑿子,此二桃殺三士之計,深得朕心!”

  李潤月驚了一下,妖官集團向來都是李弘的眼中釘肉中刺。

  強者多,只是很小的一方面。

  王朝偉力下。

  再多的強者,都不配入皇帝的法眼。

  強者抱團,纔是最棘手的地方。

  妖族從來不是“一個”族羣,它們互相捕殺,甚至有仇人的因素在內。

  可他們偏偏抱團極爲緊湊,在朝野中的諸多動作看似雜亂,卻十分有跡可循,後面必然有一個無形的強大力量在束縛着它們。

  只有那股力量,才配當做李弘的對手。

  妖官集團這塊頑石。

  李弘有鑿開它的方法,但等了很多年,都沒有等到鑿開它的契機。

  所以,那神祕煉傀師就是那個鑿子?

  李弘咳了血,神情已經疲憊至極:“我先回宮了!”

  “皇兄我送您!”

  “不用,待着吧!今日之事莫要記掛,爲兄不怪你。”

  “……”

  李潤月目送李弘離開,在原地站了很久。

  某一刻,她忽然跪倒在地,驚厥痛哭。

  渾身瑟瑟發抖。

  彷彿剛經歷了一場擊潰她心智的災難。

  ……

  主命格·與天對弈】:舉棋四顧,寰宇無敵。天嫉神妒,終盤成空。

  命格品階】:一品

  批註】:執棋改命,壯懷激烈,容古今難容之量,絕蒼生難絕之情。大舍大得,仙庭將成,天妒英才,託棋非人。

  提示】:命格浮動超過5000時,可獲得命格技《仙庭。

  命格再多1點,直接超過一品。

  容古今難容之量,絕蒼生難絕之情。

  這他媽的是什麼批註?

  秦牧野:“……”

  他壓力山大,之前一直把賣給李潤月的傀儡當做廢物。

  因爲每次讀取記憶,它不是被關在小黑屋裏,就是在當紫色心情。

  真特孃的是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拿不到。

  今天是第一次起作用,結果一來就是超重磅。

  其實讀取昨晚,也有一小段記憶,就是陳隧拿着皇帝的令牌來找她拿人,算一算時間,就在宮中爆發出圖騰源炁前後,不過那個時候自己痛暈了,沒有工夫調監控。

  這一波,可以說是信息量巨大。

  之前秦牧野一直覺得,陳隧查不到劫掠源頭,是因爲幕後黑手太高超,結果沒想到人家早就查了個清清楚楚了。

  現在,整個南詔遺民都在李弘眼皮子底下,自以爲神祕地搞小動作。

  活像小丑一般。

  就連白玉璣……

  所以自己要怎麼辦?

  秦牧野瞄了一眼白玉璣,卻發現她的命格並沒有任何改變,依舊是進退失據自取滅亡。

  等等!

  爲什麼皇帝發不發現,她的命運都不變?

  難道皇帝真的完全不在意她,還是說她已經成爲皇帝計劃中的一部分了?

  還有李星羅。

  從剛纔那一幕來看,李弘真把她當做新皇培養,任由自己這個“王佐之才”留到她的身邊。

  可剛纔那場景,總讓秦牧野聯想到一句話——世子多病,汝當勉勵之。

  反正這種人物說的話,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能信。

  不然也不會把李潤月這種病嬌瘋批嚇癱。

  “嘶……”

  有點頭疼!

  這一時間有太多問題想不明白,當務之急還是扈煥的案子。

  剛纔審案的時候,他看陳隧辦了這麼大工程量的案子,還以爲李弘早已暗中做好了救秦延瑛的準備。

  讓他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結果,那老婦是皇帝授意李潤月培養的,陳隧就是撿了一個現成的功勞。

  看來正是因爲自己的操作,李弘才最終決定出手。

  所以……究竟要做到什麼地步,才能算作鑿開妖官集團這塊頑石?

  後半場,李弘會按自己說的來麼?

  “牧野!”

  “牧野!”

  “你怎麼了?”

  愣神間,秦牧野忽然聽到秦延瑛急切的聲音。

  他這才反應過來,抹了抹額頭,發現上面早已細汗密佈,趕緊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昨晚沒睡好。”

  “那你回去,可得好好養養了!”

  秦延瑛回想起來還是很感動,自己這大侄子,還是像小時候一樣有種。

  不過現在有另外一件事也很重要。

  他瞅了一眼端着碗猛扒飯的陳隧,埋怨道:“你可真是膽大包天,這件事過了,看陛下怎麼懲治你!”

  陳隧灌了一口水,艱難地把飯順下去,嘿嘿一笑:“你以爲沒有陛下點頭,我能辦這個案子?”

  “不能吧?陛下偏袒那些妖官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怎麼會……”

  “妖官?”

  陳隧嗤笑一聲:“陛下說了,妖官不過就是勞力,你卻是親人,那能一樣麼?不過還得繼續唬着他們,所以這個案子之後,我會被免職一段時間,好好陪陪你。”

  秦延瑛感動得眼眶都紅了,使勁拍了拍秦牧野的後背:“牧野你看,我說啥來着,咱們老秦家纔是陛下的人!”

  秦牧野:“……”

  這李弘還操作還真的秀,天天憋在書房裝文弱書生,把外面的人當狗訓。

  秦延瑛有些不爽:“不過雖然有人指認扈煥,但扈煥畢竟沒有殺人,那些妖官向來喜歡抱團,恐怕……”

  陳隧停下筷子,思索了一會兒,纔不確定道:“我總覺得陛下這次是動了殺心,應該還有後手!”

  “殺心?不能吧!當年我哥都勸成那樣了都沒成功,這次……”

  “我也不確定,看看吧!反正現在你的問題不大了,最多關幾個月反省反省。”

  “也是!你趕緊喫!”

  ……

  另一頭。

  衆妖官見到鄭旺以後,就立刻迎了上去。

  牛平天有些不爽:“鄭旺!你剛纔跑哪裏去了?就因爲你不在,現在局面對我們很不利!”

  鄭旺瞅了一眼茶杯,似笑非笑道:“我已經在這裏很久了!”

  “很久?那你爲什麼不去前衙?”

  “去前衙做什麼?”

  “救扈煥啊!”

  “救他?”

  鄭旺眼底閃過一絲怒意:“救那個惹禍精做什麼?”

  牛平天眉頭一擰:“你要知道,我們妖官……”

  鄭旺沉聲打斷道:“你們不想知道昨晚皇宮裏發生了什麼麼?”

  牛平天:“……”

  衆妖官:“……”

  聽到這個問題之後,他們的怨氣和不忿,全都悄然擱置。

  他們爲什麼要來人族王朝當妖官?

  不就是爲了要好處麼?

  最大的好處是什麼,不就是圖騰源炁麼?

  那可是能讓他們突破血脈上限的天材地寶。

  鄭旺隨手佈下一個隔音禁制,也不急着自答,反而端起結了冰碴的茶水一飲而盡。

  青丘媚兒等不及了,坐在他旁邊,嗲聲道:“鄭大人,你就別賣關子了,快些說吧!”

  鄭旺這才沉聲說道:“今天帝姬臉上的巴掌印你們看到了麼?”

  “看到了!”

  牛平天驚疑問道:“你打的?”

  鄭旺眼角一抽:“牛平天,你腦子不用就捐了它呢?”

  牛平天眉頭一擰:“那是誰打的?”

  青丘媚兒不由扶額:“除了皇帝還能有誰?”

  牛平天尷尬地撓了撓頭:“哈,哈哈!我早就猜到了,就是活躍一下氣氛。”

  鄭旺白了他一眼:“你們猜,皇帝爲什麼要打帝姬?”

  牛平天急了:“你他孃的能不能直說?”

  其他妖官也都急了:“鄭大人,你就別賣關子了!”

  鄭旺吁了一口氣,神情也變得凝重了起來:“昨晚我察覺到皇宮有異動,就立刻去宮裏拜見了,我也不怕告訴你們,我就是奔着捷足先登去的。

  畢竟我娘爲大幹立下過汗馬功勞,這九縷圖騰源炁,怎麼都應該有我一縷。

  結果我到了以後,還沒來得及說到正題,帝姬就趕到了。

  帝姬說我們妖官雖然幫大幹打服了四海番邦,卻沒有對皇帝臣服,視王朝律法如無物,勾結權貴草菅人命,遠遠算不上自己人。

  所以懇請陛下,把九縷圖騰源炁全都收回去,說我們妖官不配。

  圖騰源炁的歸屬,想來都是皇帝決定,從未有外人敢插手過。

  陛下聽了之後勃然大怒,差點以篡位之名把她斬了,但帝姬就是一點也不讓步。

  最後帝姬被洪公公趕出了皇宮。

  但陛下……也將其中的八縷圖騰源炁收了回去。

  你們覺得,是因爲誰?”

  衆妖官面面相覷,眼底已經有了怒意。

  他們感覺自己彷彿被人剜下了肉,心疼得簡直要滴血。

  牛平天忍不住追問道:“然後呢?那八縷圖騰源炁,就這麼收回去了?”

  “我問了啊!”

  鄭旺也是氣得眼睛充血:“但陛下只說自己乏了,讓我先滾回去,等把手上的案子忙完之後再去找他。”

  衆妖官:“……”

  ……

  前衙。

  鄒玉龍也想明白了,陳隧查案能力的確恐怖,也的確有可能衝冠一怒爲紅顏,但他出現的時間太巧了,定是得到了皇帝的授意。

  就像是自己一樣。

  堂下不少人都出自權貴之家。

  放在以前,鄒玉龍定罪的時候,總會斟酌一下。

  但現在有皇帝撐腰,那還斟酌個卵啊?

  於是一個接一個。

  全都從重定罪,判得整個前衙鬼哭狼嚎,一個個跪在地上瘋狂磕頭,卻終無濟於事。

  很快,人族嫌犯就全都判完了。

  鄒玉龍的目光,也終於落在了扈煥身上:“扈煥,對於被告發的罪狀,你有何話要說。”

  扈煥輕蔑一笑,胸膛微挺,負手而立:“鄒玉龍!我乃妖官,更是護國瑞獸猰貐的兒子!就算是定罪,也應當由鴻臚寺來定,你不過是小小京兆府尹,還沒有資格審我!”

  此話一處。

  庭院裏觀案的百姓頓時怨聲鼎沸。

  扈煥轉過身,嗤笑一聲:“怎麼?你們不服氣?”

  鄒玉龍怒聲道:“扈煥,你這是在擾亂公堂麼?”

  扈煥淡淡道:“休要給我安其他罪名!在鴻臚寺的妖官同僚到來之前,我是不會說話的!”

  衆人:“……”

  狂妄!

  真是太狂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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