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爆炸線索 作者:未知 沈思渺出院二十多天,可除了那次和容景行一起去醫院胎教之外,媒體再也沒有拍到她的畫面。 倒是那個男人最近按時上下班,下了班就往沈思渺住的那處民宅跑。 有媒體挖到容景行悄悄在那附近買了一處宅子,高於市場價幾倍,都驚得咋舌。 又羨慕又嫉妒。 自從容景行入住之後,小區安保極好,那些記者想盡了法子都沒能混進去。 只能盼着那小啞巴哪天憋不住,自己走出來。 這天傍晚五點,容景行從公司出來之後,鄧易風風火火的從未外面走來。 “先生。”他微微低頭打了招呼說:“我剛去過警局。” 容景行沉臉一擺手,示意他上車說。 鄧易左右看了一眼,轉身拿着車鑰匙快步往車裏走去。 待那車開出容氏大樓,拐上路之後,鄧易纔開口道:“於女士喪命地點的那架飛機,是前不久出現在郊區的。不過查不到到底是什麼時候弄過去的。” 容景行微微挑眉問:“什麼意思?那麼一架飛機,難道還能憑空出現?” 一點物流痕跡找不到,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鄧易凝眉道:“是拆分之後,分散運過去組裝完成的。那個地方先前是垃圾堆,車來車往很複雜,最近好像是因爲有人民羣衆投訴到上面去,垃圾堆被撤走,車輛才少了點。” 車廂內安靜了片刻,隨即只聽“啪嗒”一聲。 容景行點了根菸,深吸一口氣拿開,緩緩吐出煙霧。 冷笑道:“這就更有意思了,海城竟然還有這樣的組織,新奇的很。” 將一架飛機拆開又組裝,這些活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哪怕那架飛機已經報廢,可是想要將拆開的飛機裝的像模像樣,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 鄧易原本沒想那麼遠,此刻一想不由也覺得毛骨悚然。 照這麼說的話,於女士被害並非偶然,可能真的是有人蓄意謀劃! 容景行擡手敲了下煙挑眉問:“容麗平那邊呢,有什麼動靜?” 鄧易蹙眉道:“沒發現有什麼異動,她除了和劉浩聯繫頻繁以外,並沒什麼。” 起初,鄧易也以爲,是容麗平將那架報廢的飛機弄出去的,畢竟這些年容家姑侄內鬥的事情圈子裏不是祕密。 只是顧忌容家的權勢,沒人敢就這些話題隨便報道。 正如沈思渺這次……自閉症突發一般。 有些媒體不知道什麼途徑已經知道了幾分,只是不敢隨便曝出來。 背地裏也只有那些不三不四的,小流量的媒體,敢胡編亂造幾句。 容景行沒答話,於念秋的死絕非偶然,那晚沈思渺爲何突然出現在那裏? 很顯然,應該是有人想要一箭雙鵰的。 容景行爲何要縱容沈思渺留在小民樓,也是因爲那地方人口密集,此刻他們又被各方媒體盯着,人多眼雜的地方那些人想要下手,也要斟酌代價。 普山那一塊的安保是好,可再好的安保也架不住人家的費盡心思。他的那一棟別墅,又遠離市區,真的想要做什麼會比在這小民樓簡單的多! 有些東西就是要放在太陽光底下,衆人看着,雖然也不見得安全,但好歹能讓那些人心生畏懼。 車子拐入一條巷子,這時候正是放學的時候,巷子裏聚集了不少孩子。 歡聲笑語,伴着孩童的嬉戲聲透過半開的窗戶傳進來,容景行微微偏頭便見幾個孩子站在角落玩着溜溜球。 鄧易小心的避開,輕輕摁着喇叭,那些孩子便一窩蜂似的嬉笑着的躲開。 那一剎那,車裏的那個男人好像第一次真正的意識道,沈思渺懷孕對他到底意味着什麼改變。 未來並不只是多個人那麼簡單,而是他要變成一位父親,真真實實的父親。 思緒有片刻的恍惚,日後他們的孩子,是否也會這樣在夕陽下笑的開懷,無憂無慮? 悸動來的莫名,卻又那般強烈。 車在院小區停車位停下,容景行下車起步往小去門口走去。 路上遇到幾個年輕的女孩,看着氣質卓然的男人不由有些呆住。 年輕的女孩,總是容易被滿身閱歷沉澱,還長着張好看臉的男人吸引。 男人目光沒有絲毫便移,直直走入樓梯口,然後踩着臺階一層層上去。 臺階內側原本應該雪白的牆壁,早就有些發黃,角落裏積着厚厚灰塵,和這個男人卓然的氣質大相徑庭。 可他走在那一層層臺階上,又莫名顯得分外和諧。 夕陽餘暉透過窗子打在那人身上,讓他整個人彷彿鍍了一層金光,彷彿穿越舊時光而來一般。 樓層在八樓,可他最近習慣從樓梯口上去。 一來是人少安靜,二來從樓梯口上去,每次他開了她的房門,她見他氣喘吁吁額頭有汗,便不忍攆他。 而他,可以堂而皇之的留下蹭一頓晚飯。 容景行想到這裏不由笑了,她就是太心軟。 可也幸好她心軟,否則他怕是沒機會蹭飯的。 站在第八層樓梯口,他掏出鑰匙走過去,像往常一般開了門。 她並未像往常一般坐在沙發上喫飯或是看書,廚房裏傳來聲響。 男人換了拖鞋,探頭看看了一眼,裏面的人是沈思渺無疑。 繫着碎花的圍裙,站在一層朦朧煙霧裏,那畫面大體很好的詮釋了什麼叫煙火人間。 容景行看着她背影又笑了。 原本擔心她累着,可後來想,這樣也好,有助於分散她的注意力這樣也不至於胡思亂想。 男人給自己倒了杯水走去沙發上,一低眸便被一份報紙吸引了。 報紙是一個多月前,關於於念秋剛出事的報道! 畫面是爆炸之後,殘渣現場! 男人眉心狠狠的擰起,眸色瞬間沉了下來,誰給她的報紙?! 這東西自然不肯是之前殘留在房間的,她剛住進來那會兒他便仔仔細細的檢查過了,所以這東西不可能是房間裏面的! 男人微微蹙眉,將那份報紙摺好,還沒來得及扔去垃圾桶便見她從廚房出來了。 她目光盯着他手裏的報紙看了會兒,然後轉身端着麪條去了餐桌邊上。 男人扔掉報紙去廚房洗了手,揭開鍋一看,只剩麪湯了。 容景行有些頭疼的按壓眉心,挑眉想,這是又跟他慪上了? 可一生氣就不給喫飯,這叫什麼事兒? 男人將那碗湯裝出去,拉開她身邊的凳子坐下,裝可憐似的,拿着筷子空挑了幾下。 挑眉問她:“就給我喫這個?不怕我餓死,養不活你和兒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