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容景行約她見面 作者:未知 從老宅出來,沈思渺和姚樂樂還未上車,便見不遠處開來一輛招人的紅色瑪莎拉蒂。 早上剛下了雨,她們所在的位置路面不是很平。 那車便直直的開來她們身邊,濺起一地水直直朝着沈思渺和姚樂樂身上飛去! 姚樂樂拉着沈思渺一轉身,還是躲閃不及,濺了一後背的污水。 待轉身之際,便見車窗滑下,露出鍾宛那張極其犯賤的臉:“對不起啊,我沒瞧見你們在。” 她輕飄飄的道歉聽不出絲毫的誠意。 沈思渺一擡眸便對上那女人挑釁的目光,鍾宛眸子一轉落在她手上的箱子身上說:“這景行也真是,兇手既然已經找到何必再爲難你?難不成還真要和你離婚?” 她的語氣裏不難聽出一絲絲的幸災樂禍,姚樂樂氣不打一處來。 向前一步瞪着那女人道:“離婚就離婚,也不知到時候是誰哭着回來求我們思渺!倒是你,做不成容景行的老婆,轉頭就投入他大哥的懷抱!我說你就算不甘心,這選人的時候也該選個好點的吧!比起你的退而求其次,我們思渺就是乾脆果斷,不值得留戀的東西和人,她纔不稀罕!” “你!”鍾宛一貫伶牙俐齒,可今天竟被姚樂樂給頂住了嘴巴,她氣的臉都綠了! 沈思渺向前一步,拉過姚樂樂示意她離開。 上車之後,姚樂樂忍不住抱怨道:“你怎麼不讓我繼續懟她幾句,瞧她那嘚瑟的樣子,不就是勾搭上的容天澤嗎?就是個容家的棄子,有什麼好得意的!” 沈思渺搖了搖頭,表示不想說這些。 她翻出包裏的日記本,剛剛容家保姆在,她只看見東西在就沒有翻看。 現在想想還是不大放心的,沈思渺坐在那裏一頁頁的翻看起來,前面是分毫不差的。 可後面,後面明顯少了幾張,就連她母親之前保存多年的匯款單也消失無蹤! 有人動過這本日記! 沈思渺神色一慌,拿起那本日記抖動起來,還期待着那張紙是夾在了哪一頁! 可抖了半天,不見那張紙從中滑落出來! 她伸手去拍姚樂樂的手,示意她停車! 姚樂樂也不知道她這一連串的動作在忙什麼,皺眉剎車靠在路邊問道:“怎麼了?少了什麼了?” 沈思渺對她比劃道:少了幾頁,一張匯款單也不見了! 姚樂樂忍不住眉頭一皺,當即道:“回去找!” 她說着便要調轉車頭,沈思渺這時卻忽然一把攔住了她:不必,我找時間自己去找。 日記是被她鎖在箱子裏的,雖然只是簡單的密碼箱,但是旁人想要破解也不容易,況且也幾乎無人知曉她箱子有這份東西。 那些保姆,更是不曾見過,唯一知道的便是那個男人! 他向來對她的東西瞭若指掌…… 沈思渺這麼一想,心也跟着下沉。 他爲何動她母親的日記,還偏要拿走那幾張最重要的紙! 姚樂樂皺眉看了她半晌,隨即說道:“好吧,先回去再說。” 就算她們現在往返,那保姆八成也不會讓她們進去,況且還有鍾宛在,就算東西還在老宅也未必拿的出來! 姚樂樂將車開回去,半路上沈思渺接到了一通電話。 那電話是安娜打來的,她看着屏幕上的號碼止不住有片刻的怔仲。 半晌才接通放在耳邊:“沈小姐,恭喜您平安出來。” 耳邊傳來安娜客氣生疏的話,一如既往。 沈思渺注意到,她的稱呼和上一次在獄中的一樣——沈小姐。 而非從前的“太太”。 安娜是容景行身邊最親近的助手,她對那人的心思洞察秋毫。 如今她陳她爲沈小姐,想必是…… 不等沈思渺想完,那頭再度傳來安娜客氣的聲音:“不知您近日是否有空,我最近想與您見一面,就上一次的事情詳談。” 她在電話裏沒有提及絲毫容景行要和沈思渺離婚的字眼,可是卻隱約的告訴沈思渺她邀約的目的。 沈思渺心頭控制不住的一窒,隨即敲了下電話掛斷之後給安娜發去短信:他可以親自與我談。 她要見容景行,這一面非見不可。 片刻安娜回信:容先生近日公事繁忙,又來往返醫院,恐抽不出身。沈小姐若有要求,可以與我說,我定然悉數轉告。 安娜在推脫,她在用宋曼推遲沈思渺的要求。 沈思渺握着電話的手一緊,給她回覆:他若是不見我,這字我便不能籤。 信息發出後,沈思渺將手機收在包裏。 無論安娜怎麼說,她與容景行這一面是一定要見的。 姚樂樂開着車,並未注意沈思渺在和誰發短信。 她本想將沈思渺接到自己那裏去的,但是沈思渺堅持住到之前她租的民房那裏。 那房子的租期還沒到,她可以接着住。 姚樂樂想想自己那裏蕭山時不時半夜找過去,便應下了她這個要求。 將人送過去,又幫她把家裏收拾了下。 沈思渺本想留她一起喫晚飯,但是姚樂樂臨時接了通電話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冰箱裏那些東西是幾個月前的了,自然不能再喫。 沈思渺收拾出來拿着錢包下樓,扔了東西錢包裏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掏出看了一眼,是一條信息——晚上七點,文海路18號涇川酒店。 發件人:容景行。 沈思渺握着電話站在夜色裏,怔怔盯着那一行字看着。 因爲她說要見到他才肯簽字,所以他便迫不及待約她出去嗎? 她心中覺得諷刺無比,不過還是給他回了一個——好。 沈思渺索性不上樓了,出了小區便攔了一輛車給司機遞了地址。 出租車後,一輛車緊跟其後。 半個小時後,沈思渺趕到酒店。 距離七點還有三十分鐘,那個男人顯然還沒有到。 沈思渺找了位置坐下,等了一會兒便覺得餓了,她這纔想起這一整天似乎都沒怎麼喫東西了。 肚子裏的孩子,這會兒手舞足蹈的在動。 她叫來服務員點了一碗麪,之後直到她那碗麪喫的差不多,那人才姍姍來遲。 順着男人漆黑的皮鞋一路往上看,便見到西裝革履的男人,那張臉依舊英俊無鑄。 她企圖在他眼底找到一絲異樣的情緒,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