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開庭 作者:未知 沈思渺原本的計劃,是製造輿論逼迫宋曼出庭。 宋曼雖對她諸多不滿,但是從她對容天澤的縱容度來看,她是很在意兒子的。 所以,若她沒有昏迷,自然不會對容景行不聞不問。 不過比沈思渺出手更快的,是別人! 出手的人更狠更絕,一口咬定容景行當年與宋曼合謀私自命人盜竊文物,只爲變賣之後週轉容氏資金,只不過當時風聲太緊,所以纔不得出手。 如此一來,海城近幾日的輿論風向瞬間被帶偏。 容氏股市波動極大,內部會議開了一場又一場,安娜應付的疲憊。 那些股東只有一個目的,換掌舵人! 容麗平此時帶着手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參與競爭人選。 沈思渺與宋曼的案子二審在即,距離開庭不到兩天,醫院那邊卻半點消息也沒有。 可是外面關於容景行與宋曼合謀的事情,卻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這樣的情況下,對宋曼不利,對容景行也沒有絲毫益處。 早上八點,何染前去探望宋曼。 她將手裏的水果放在牀頭,支走了顧嫂,坐在她牀邊說:“大媽,您到底是不是真的昏迷呢?你可知曉,景行爲了你已經深陷牢獄之災,容麗平爭奪容氏已經進入最後階段!您若再不醒來,容家的百年基業,可真要落入容麗平和鍾玉田兒子的手裏了!” 何染說到這裏不由笑道:“對了,您大概不知道容麗平和鍾玉田的兒子已經二十歲吧?這些年你拼命隱瞞的一切,不過就是替別人做了嫁衣!” “滴”—— 心跳檢測儀忽然響了聲,屏幕上原本平穩的線條出現波動。 何染滿意一笑,轉身道:“您好好睡着吧,就看着容麗平是如何一步步算計你與景行,奪走容家的吧!” 她說完這話起身往外走。 其實何染也不確定宋曼到底是裝睡還是真的昏迷,但若她是真的裝睡,聽完這番話註定平靜不了。 又過了一天,距離開庭不過一日。 容衍前來找沈思渺,他一直在等着沈思渺去探望容景行! 但是這一次,她似乎比任何人想的都要冷靜。 容衍凝眉看着她說:“思渺,我有些想不明白你。” 沈思渺擡眸看了他一眼,緩緩搖頭。 她不需要他明白。 容衍皺着眉問:“你要告的是宋曼,可是如今深陷其中的卻是小叔,你當真一點也不關心嗎?還是你要的只剩一個結果,至於這錯誤誰來承擔,你根本不在乎?!” 雖然容衍一直認爲,是容景行搶走了沈思渺,可是這麼多年容景行一直對他照顧有加,他做不到視而不見! 起初他以爲,容景行故意深陷其中是另有打算! 可如今,開庭在即宋曼依舊不醒,外面的輿論卻鋪天蓋地而來! 這對容景行來說,實在是太不利了! 沈思渺表情淡淡,臉上不見絲毫慌亂亦不見絲毫擔憂。 她這麼冷靜,冷靜到讓容衍覺得憤怒:“你是不是在怪他,前段時間不分青紅皁白和你離婚?你是不是怨他了?所以,所以你這次對他的危機視而不見?” 沈思渺聽着微微蹙眉,擡手比劃:他選擇維護宋曼之前,應該已經做好承擔後果的責任。你既然知道我和他已經離婚,就該知道我改變不了他的決定。 容衍看着她難以置信的叫了句:“思渺。” 她今天說的話,分明是在推脫! 連去都沒去,就說無法改變,這本就不是她的風格! 可容衍從她態度中,忽然也明白一件事,這一次她是認真的,誰也改變不了。 深呼吸,他壓下心頭情緒起身道:“我知道了,我今天不該來找你。” 沈思渺擡眸便見他起身大步往外走,她知道容衍是和她生氣了,在他心裏雖然之前也惱過容景行,可也一直是將那個人當長輩看的。 不過眼下,局勢已經這樣,她不能臨陣脫逃。 沈思渺嘆息了一聲,起身離開。 這天晚上的海城,註定是一個不眠夜。 約莫凌晨的時候,安娜驅車趕到獄所,辦了一切手續之後,她順利與容景行見面。 將東西一一放在容景行的面前,她忍不住說道:“公司內部已經連開幾場會議,只等老先生點頭,便有人取締您的位置。或許最後,根本不需他點頭。” 容景行擡眸看了她一眼,隨即面無表情的翻着面前的東西。 到了這個時候,他竟然還能如此冷靜,安娜有些不解:“先生,您的下一步計劃到底是什麼?” 安娜從來不信,他這幾日待在這裏,爲的就是替宋曼頂罪! 若他只是這樣想,之前何必費盡心思的收集那些東西?! 但她也委實猜不透他的想法! 容景行合上那份文件,指着一處道:“去查這筆資金的來路,徹查!” 安娜低眸看了一眼,那是容麗平從私人賬戶撥款進入公司,緩解資金週轉不靈的。 她之前不覺得有什麼,但現在這樣被他指出來,那筆錢好像顯得格外的突兀! 安娜皺了皺眉頭,隨即拿起東西道:“我立刻去安排。” 這一夜,似乎極爲漫長。 整個海城圈,都在等着明天一早的開庭。 早上七點,晨光熹微。 沈思渺從民樓出來,便見小河等在門口。 他看了她一眼說:“路先生已經安排了車在小區門口,走吧。” 沈思渺點了點頭,上車之後才發現路非也在。 她微微點頭打量招呼之後,便忙着刷手機。 路非開口道:“不用看了,宋曼還未清醒,這一仗是輸是贏,端看你的運氣了。” 沈思渺握着手機的手一緊,隨即緩緩偏頭看了他一眼。 男人勾了勾脣問:“怎麼,心疼了?他是爲宋曼頂罪,可與你無關。” 他以爲沈思渺長情,到了此時,必然是在牽掛那個男人。 畢竟,她肚子裏懷着的還是那個男人的孩子。 可沈思渺卻緩緩搖頭,寫到:有些蹊蹺。 她和那個男人認識不是一兩天了,那麼久的時間,她雖然看不透他,但是憑她對他的瞭解,他不該那麼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