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 71 章
他估摸着哥是在思考該怎麼收拾自己兒子,兩分鐘後,謝瑾再次發來消息:【你今天晚上最好在家】
上一秒還在得意洋洋的謝珩與臉上終於有點掛不住了,回覆父親一個可憐的表情:【我只是實話實說】
謝瑾:【不要緊,家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話直說就好,好我有條腰帶不用了,直接扔有點可惜,晚上回去給你用吧,如果抽斷的話,扔掉就不疼了】
謝珩與臉色一變:【我錯了】
謝瑾:【你沒錯,你很對,是我低估了你的抗揍力,你放,這種錯誤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了】
謝珩與表情有些僵硬,他默默地關掉了聊天界面,擡起頭看向謝瑕。
謝瑕在旁邊目睹了全過程,相當幸災樂禍,毫不同情地起來:“你何苦呢?”
這小子也真是的,想炫耀一下自己的所有權,也不看看對象,非得炫耀到自己親爹頭上去。
還是說……越危險的對象,炫耀起來就越有成就感?
謝瑕想了想,覺得這個思路很說得通,小狗佔有慾這麼強,當是別人反應越激烈越好,那麼反應最激烈的,當就是謝瑾了。
像家裏的管家、保姆、司機一類,就算他說“小叔是我的了”,人家估計也只附和,不帶勁。
謝瑕對尋求刺激到把自己作死的謝小狗毫無憐憫,且對他那種可憐巴巴的狗狗眼神早已免疫,一直到回到家中,都沒鬆口說“我替你跟你爸求求情”。
謝珩與垂頭喪氣,綴在他身後進了家門:“爲什麼動不動就要揍我……”
謝瑕摘掉墨鏡,在玄關換了拖鞋,說爲什麼揍你你還沒點數嗎,這就是傳說中的“自作孽不可活”。
管家好像從沒見過不戴眼鏡的二少,忍不住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以至於沒聽到謝珩與的嘟囔,他把謝瑕常活動的房間的窗簾都拉起一半,讓光線不至於太強。
謝瑕衝他道了謝,說靠譜的秦真是貼,他回到自己房間,換掉在醫院住過一宿的衣服,打量着房間裏的擺設,頭一次覺得自己的屋子這麼順眼,這麼賞悅目。
因爲太高興,他甚至拿保溫杯,坐在窗邊喝起了枸杞泡水。
“你還是多休息吧,”謝珩與把窗簾又拉上了些,“是不是最近一直沒病,有點得意忘形了?”
謝師確實有點得意忘形了,但他覺得自己這“忘形”的程度還遠不及某隻小狗,他一隻手撐着下巴,眼尾微彎,情很好地說:“是啊,不行嗎?”
謝珩與看向他,覺得他現在的樣子和平常完全不一樣——他也不是沒看過對方摘下眼鏡的樣子,睡覺時、洗澡時,甚至做那時,眼鏡都是要離開一會兒的,但這些時候,要麼某人是閉着眼,要麼是因爲視力不好,睜眼看他卻缺少焦距,好像沒在看的樣子。
像現在這樣夠準確對焦地盯着他瞧,還是頭一次。
他視線在對方臉上打量,那顆時常隱藏在鏡片後面的淚痣沒有了遮擋,變得格外清晰起來,連帶着那看過無數遍的眉目也愈發誘人了,他現在的脣色比平常更鮮豔些,是恰到好處的脣紅齒白。
謝瑕被他一直盯着,感覺到他逐漸加深的眼神,莫名有點發毛,連忙別開眼,低頭喝了一口水。
杯子裏的枸杞被他不小喝進嘴裏一顆,他順嘴就給咬破了,紅色的枸杞被咬碎在他脣齒間,謝珩與看着,微微眯起眼來,覺得面前這人簡直是在毫無意識地散發着誘人犯罪的信號。
這樣的小叔還是關在家裏比較好,放他門太危險了。
謝瑕重新擡頭,發現他居還在看自己,終於忍不住道:“你到底在看什麼?”
“小叔這幾天好好保護眼睛,就別門了,”謝珩與說,“記得把窗簾拉好。”
謝瑕有些奇怪——他本來也不怎麼門吧?
可憐的謝師沒猜透某人的思,下午他睡了一覺恢復體力,也休息眼睛,等到晚飯時分,謝瑾回來了。
總裁人先是對自己的寶貝弟弟一頓噓寒暖,後就化身雙標本標,在屋子裏環視一週:“謝珩與呢?”
“不道啊,”謝瑕也覺得奇怪,他睡覺前謝珩與還在身邊,一睡起來這人就不見了,“該不會躲起來了吧?”
“躲?”謝瑾冷,已經在爲“揍兒子”摩拳擦掌,“我看他往哪裏躲。”
他在別墅裏一通尋找,卻沒找到兒子的蹤跡,過秦,秦說珩與小少爺根本沒門,就在家裏,不信邪的謝瑾把所有屋子都找遍,甚至去地下車庫裏把每輛車的後備箱都打開看了,就是找不到謝珩與的人,又打了手機,沒人接,但也沒聽到鈴。
總裁人差點氣瘋,嚷嚷着讓秦把門口錄像調來看,說這臭小子肯是趁人不注意跑去了,秦好一頓勸,說少算了算了,安撫半小時,這才作罷。
謝瑾沒揍成兒子很是鬱悶,謝瑕卻覺得奇怪,這小子沒離開家,到底躲哪裏去了,難道會隱身不成?
他檢查了自己的臥室和浴室,確實沒人,疑惑着,忽想到了一個地方。
於是他趁謝瑾洗澡,一個人去了地下室,來到健身室外。
門鎖着。
這裏的鑰匙謝珩與有,秦有一把備用的,第三把在他手裏,是臭小子遲到的“禮物”。他先站在外面看了看,透過窗戶看到裏面的致情況,沒看到有人在。
他不道謝瑾來過沒有,不過據他推測,哥應該不道這間健身室是謝珩與送他的禮物,即便檢查也沒檢查仔細,如果到處都找不到謝珩與,他只有可藏在這裏了。
抱着一探究竟的態,他掏鑰匙開門進去,打開了房間裏的燈。
……沒人啊。
謝瑕一陣奇怪,說小狗真的人間蒸發了?又在屋子裏轉了轉,最後失望地把手伸向了儲存健身器材的櫃子。
臭小子總不躲進櫃子裏吧?
櫃子是嵌進牆內的,裏面裝的都是啞鈴、拉力器、護腕護膝一類的東西,根據謝瑕的記憶,櫃子應該是裝不下一個人的,除非把自己蜷縮起來。
他隨手拉開櫃門,燈光照了進去,他忽看到有什麼光芒一閃。
戒指。
他驚訝地睜了眼——失蹤的謝珩與以一種相當憋屈的姿勢縮在裏面,兩條長腿蜷在一起,雙手搭在腿間,手上的戒指反射柔和的光。
他擡起頭,衝謝瑕了起來:“我就道只有小叔才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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