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第292話:一個人的表演
人雖走了,熱度還沒消散,好似還能聽到鬨鬧的回想。
站在黑暗中,沈鶴白握緊掌心的手輕輕的晃了晃:“這兒什麼都沒了,你帶我來這兒幹什麼?難道是要摸黑表演節目?”話音剛落,肩上一沉,整個人突然推向了門後,狹小擁擠的空間裏,沈鶴白目瞪口呆的被按在了角落裏。
偌大的空間裏任何細微的聲響都能引起回聲,兩人的動作雖不大倒也引了一陣響動,幾秒鐘之後才安靜下來。
黑暗的視野裏沈鶴白什麼也看不見,聽覺與其他的感官倒是清明起來,她能清楚的感覺到東方寂洲站在她面前,隔着細微的距離,呼吸間連氣息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均勻綿長,帶着那麼一丁點勾纏的味道。
從被推到牆邊到現在,東方寂洲一句話都沒說,沈鶴白完全摸不準他想幹什麼,有些緊張的同時心理又萌了隱隱的期待。
雖然並不知道在期待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的世界,東方寂洲仔細的辨認了一下,模糊的看到了懷中人的輪廓,他彎下腰慢慢的貼過去,低沉的聲音帶着微啞的溼意:“我的確是要表演節目,小鶴知道我要表演什麼嗎?”
兩人本就離得極近,又這樣低聲說話,聲音迴盪在兩人之間狹小的空間裏沈鶴白聽的整個人都要軟下來,她控制不住的抓緊了東方寂洲腰間的襯衫:“我……我怎麼知道你要表演什麼?”
“猜猜看。”東方寂洲的聲音多了誘哄的味道,循循善誘。
沈鶴白搖頭,她猜不到,因爲這會兒她的腦子裏都是面前這個人,聲音、體溫、氣息、味道、每一樣都在摧毀她的理智,這樣要近不近要遠不遠的纏綿,就像夏夜湖面吹過的風,撩的人心癢難耐卻甘願沉淪。
東方寂洲察覺到了沈鶴白的動作,輕輕的笑了一聲,帶着氣音,分外的邪佞色氣。
沈鶴白一聽臉在黑暗中不爭氣的紅了,她以前愛聽廣播劇,聲音好聽的人她向來沒有抵抗力,更別提這個人還是喜歡的對象了,雙向衝擊之下蘇的她幾乎站不住腳,求饒般的靠過去埋進了東方寂洲的懷裏,聲音悶悶的透過阻隔傳出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別折騰我了,我的自制力沒那麼好……”
僅剩的距離突然消失,柔軟的身軀軟軟的窩進懷裏,呼吸掃過胸口癢癢的,把東方寂洲那調戲的心弄的一分也沒有了,他只要抱着懷裏的人壓在牆上吻下去。
可是不能。
真正的表演還沒開始,計劃好的戲必須一步步的來。
想到這裏他暗暗地舒了口氣,微不可見的調整了幾次呼吸,這纔將心底涌起的躁動壓下去。
“小鶴,鬆開手。”東方寂洲聲音溫柔的開口,攬在沈鶴白腰後的手也輕輕的拍了拍。
腰後敏感的位置被輕柔的觸碰,沈鶴白一怔,微微顫了顫,無言的揪緊了東方寂洲胸口的襯衫:“嗯?爲什麼?你不是要……”
像之前在洗手間裏那樣來一個纏綿悱惻的吻嗎?甚至做更多親密的舉動,男人不都是這樣的嗎?
揚起的尾音帶着疑惑與詫異,隔空掃過東方寂洲的心,他無聲的笑,故意問:“不是要……什麼?”
沈鶴白聽出了聲音中的笑意,如夢初醒,她一把推開面前的人,窘迫的紅了臉,惱怒的質問:“你玩我?!”
不是要做那種事剛纔幹嘛要做出那麼讓人誤會的舉動?貼的那麼近,還故意勾引他……結果他倒是反問她想要什麼了,真是!
“不敢不敢。”東方寂洲忍着笑,揚起了手,做出一堆頭像的姿態。
黑暗裏沈鶴白也看不清,剛纔丟了臉語氣也不好,哼了一聲扭開臉去。
東方寂洲也不解釋,只是笑着去牽沈鶴白的手。
手指被輕輕的觸碰勾弄,奇異的****,沈鶴白沒好氣的躲開:“幹嘛!”
東方寂洲故意不回答,只是一味的去牽她的手,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三次,終於把沈鶴白磨的沒了脾氣,沉默着被拉着領到了前排的某一處座位上。
坐在空蕩蕩的觀衆席,沈鶴白一臉的莫名,忍不住問:“你到底在搞什麼?”
東方寂洲揚手放在脣間:“噓,別多問,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沈鶴白更莫名了,納悶的看了面前的人一眼,鬆開了手。
安頓好了沈鶴白,東方寂洲便消失在了黑暗的禮堂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沈鶴白經不住焦急起來,左顧右盼就是找不到東方寂洲的蹤影,回想着他剛纔離去的方向,想着他大概是去了後臺。
可是這個世界去後臺幹什麼?難道真的是要個她表演節目?看來十有八九是了,之前她居然以爲他故意拉到她沒人的禮堂裏是要做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沒想到……這麼看,應該是早有準備了。
啪——
突然響起的聲音在空擋的禮堂裏帶起一陣迴音,一束追光從舞臺頂端打下照亮了原本黑暗的空間。
突如其來的燈光刺的睜不開眼,沈鶴白反射性的擡手擋在了眼前,好一會兒才適應了光線,擡眸看去舞臺上東方寂洲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那裏,他正端坐一架鋼琴前,身上的正裝剛好契合了氛圍,燈光兜頭打下暈着朦朧的光圈,夢幻的不似人間。
果然……原來準備的節目是彈琴嗎?
這一愣神的功夫,東方寂洲已經有了動作,修長的手指落在了琴鍵上,輕柔又靈巧,空靈美妙的琴聲也隨着指尖流瀉開來。
臺上臺下只有兩個人,一束追光映亮了兩個人的臉,安靜的氛圍裏說不出的旖旎繾綣。
沈鶴白癡癡地看着,很快陶醉其中,就在她以爲那是一整鋼琴曲的時候,東方寂洲突然開了口,低沉的嗓音宛若大提琴一般沉吟開來,與琴聲曲調是那樣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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