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影子戲
原地，少年想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抱着帥帥鴨往洛無燼的宮殿走去。
去看看師父未來的小妾吧，嗯，順便看看能不能得到點好處，比如易經的感悟再次突破啥的。
林小鹿抱着帥帥鴨，大搖大擺的往霜降主殿溜達，而當他進入主殿，看到洛無燼的時候，發現自己這位不苟言笑殺伐果斷的師孃正在看書。
雅緻的屋殿中，氣息冰冷的洛無燼坐在椅子上，捧着一本沒有名字的灰色書本，一邊怡然自得的翻着書頁，一邊清冷開口
“你想問本座的過去？”
“對啊師孃，我現在正在悟道，悟過去未來。”林小鹿一臉乖巧的說道:“所以我想聽聽師孃您和我師父的愛情故事。”
聽到愛情故事四個字，洛無燼冰冷的臉略微柔和了一些。
她難得贊同了一次，看着林小鹿笑道
“你這小鬼，話粗理不粗，還知道我和你師父有一段愛情過往，不錯，很機智。”
說完，林小鹿身後就凝聚出一片灰燼，而洛無燼也和善的示意他坐。
盤腿坐在薄紙一樣的灰燼上，林小鹿便抱着帥帥鴨，迫不及待的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師孃，您和我老大是怎麼認識的啊？”
翻書的洛無燼想了想，死灰色的瞳孔中也開始顯露一絲回憶。
那是……一百八十八年前？還是一百八十九年的時候了？好像有些記不清了
“無燼師姐，外面有個道士叫囂着讓師父出去見他，說什麼師父欠他兩壺美酒不還，再不出去就要滅了我們后土！”
“滅后土？呵~真是好大的口氣！”
“師姐，師父去知方天還沒回來，我們要不要先等師父回來？那道士好像和師父挺熟的。”
“管他呢，人家都打進門了，先綁起來抽一頓再說！”
一百多年以前，修仙界，后土
脾氣火爆，穿着長裙的少女擼起袖子，一個瞬移出現在灰色大陸的邊緣處，站在一羣元嬰境師弟師妹前方，用一雙死灰色的眼眸看向大陸之外，那提着酒葫蘆的青年道士。
道士相貌堂堂，但穿着卻很普通，無論是身上的衣裳，腰上的玉佩，還是手裏的葫蘆都不是什麼稀罕物件兒。
而除此以外，道士的臉上還掛着一抹騷裏騷氣的笑容，讓原本挺好看的外表變的賤兮兮的，尤其當自己出來的時候，這個道士更是嘚瑟的打量了自己一眼，然後抱着酒葫蘆直搖頭
“歸君前輩的大徒弟，怎麼長的灰蓬蓬的？真是可惜了這麼長的腿。”
此話一出，洛無燼對這名道士的印象頓時跌進谷底。
原本想叫囂兩句的話也懶得說了，她眼眸壓低，然後就直接對眼前的道士動了手！
屋內，洛無燼一隻手撐着自己的腦袋，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上，不急不慢的回憶道
“那時候的本座，跟隨師父在天上修行很多年，已經是天人境修爲，但面對李明儒，還是完全被虐。
因爲他是那種完全不講道理的強，明明他是下界飛昇上來的天人，但相比於本座這種祖輩就是天人境的大能來說，他反而更像是天上人，本座到現在，都清楚的記得他那彷彿可以捏碎時間空間甚至六道輪迴的虛空大手，記憶猶新。”
面前，林小鹿一愣一愣的聽着。
他沒見過老大的全盛時期，而無論是無心禪師，還是上官大叔，亦或者是掌門姐姐，好像也都是知之甚少，他們只知道打不過自己老大，知道自己面對老大會被秒殺，知道老大全盛時期很強，但具體有多強，卻一直沒有一個準確的概念，因爲老大從未在凡間放開手腳過。
而現在林小鹿有概念了，因爲洛無燼信誓旦旦的表示，那時候的李明儒對付她至少用了七成氣力，最終李明儒以自己改良過的摘星訣中的奪天造化手，擊敗了她引以爲傲的灰飛煙滅經。
“即便是本座，有時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上是有真正的天才的，那是一種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樣的詭異生命，而你師父就是這樣的人。”
洛無燼不急不緩的回憶道:“據我所知，你師父出身平凡，早年間，是在凡塵中跟自己爺爺唱影子戲的。”
林小鹿:？？？
懷裏的帥帥鴨:？？？
第一次聽到李明儒出生的林小鹿和帥帥鴨都懵了。
皮影戲？爺爺？
屋內，跑題了的洛無燼說道
“他小時候家鄉遭逢乾旱，孃親跑了，他爹跟鄉親一起出去謀出路，結果也再無消息，他便從小跟着爺爺，靠祖傳的影子戲手藝，一路逃荒去了峨眉地界，恰巧趕上當時的峨眉招收徒弟，那一次招收徒弟也巧，正好峨眉的掌門在，而當時已經十二歲，是大孩子的李明儒在人羣中被峨眉掌門一眼相中，便直接收下了他，雖然當時他並未參加，只是跟着爺爺在路邊擺攤。”
說完，洛無燼似乎想起了什麼高興的事情一樣，臉上難得掛起了笑容，開心的看向林小鹿
“李明儒那個負心漢，還給本座一個人表演過影子戲，皮影都是他自己製作的，你峨眉那個小掌門，有這待遇嗎？”
場中，林小鹿和帥帥鴨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尤其帥帥鴨，它一臉震撼道
“李明儒的過去居然是這樣！
一個和爺爺相依爲命，靠影子戲謀生的少年，居然成爲了三千世界一代巨擎！成爲無數天驕都只可望其背影的存在！
我滴個乖乖！這真特孃的是活着的傳奇啊！”
一人一鴨震驚了足足好一會兒，林小鹿才漸漸從震撼中回過神來。
老大厲害的傳說他聽的太多了，如此接地氣的過去他還是第一次聽到，他好奇的繼續問道
“師孃，那你和我老大後來是怎麼好上的呀？”
聽到“好上”二字，洛無燼臉上笑容更甚，灰色的皮膚更難得起了一絲紅暈。
她略顯不好意思的說道
“也不算是好上吧，就那時候本座沒去過凡間，他當時打了本座一頓，然後本座被打哭了，他見本座哭的厲害，就有些不太好意思，跟本座講大道理，他越講，本座就哭的越兇，然後……他就給本座講述凡間好玩的事情。
那時本座心智尚淺，就被他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聽到這裏，林小鹿一時間有些迷茫。
這個操作怎麼聽着這麼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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