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忘川的猜想
原來在很久以前，哪怕不修仙，人族也可以憑藉絕對強悍的肉身抗衡無數遠古怪獸，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老大，那些先輩那麼吊，爲什麼後來沒了啊？是武道的傳承斷了還是？”
面前，李明儒搖了搖頭。
“武道在那個時代和修仙一樣，都還沒有出現，更沒有成型，而那些先輩除了肉身絕對強悍以外，其他的多數都和凡人一樣，壽命也是如此。”
說完，他拍了拍林小鹿的肩膀笑道：
“小鹿，你說你的新武學已經開創出了不輸天地靈力的全新內力，就連蟄龍睡丹功也已經加以改進，可以大幅度提升靈魂純度，不受一切幻術影響，現在只剩下了肉身淬鍊的難關？”
“對啊。”提起自己的新武學，林小鹿立刻來了精神，滿臉期待道：“老大您知道洪荒時期古人修煉身體的方法嗎？”
聞言，李明儒笑了笑，目光轉向河岸邊的翠綠墳塋道：
“方法爲師並不知曉，只是和仲尼先生有過猜測，那座盤古墓後面的神祕宮殿內，會不會存在洪荒古人留下的一些機緣什麼的。”
“可是老大您不是找不到那座宮殿的位置了嗎？”
少年捧着葫蘆，目露鬱悶的說道：“域外沒有方位，又無時無刻不在涌動變化，您當初飛了小半年才飛到，現在就更不可能找到了。”
看着一臉鬱悶的少年，李明儒忽然沒頭沒尾的一笑：
“小鹿，有些事情啊，就是這樣，無心插柳柳成蔭，人生偶爾也是會出現一些意外的驚喜的。”
林小鹿：？？？
河岸邊，他擡起頭，懵逼的看着自家師父自信的笑容。
一老一少，一個自信滿滿的笑着，一個懵逼的看着，良久，李明儒才終於神祕兮兮的開了口。
“傻徒弟，你可能還不知道，一直藏在你靈魂深處的忘川，有可能就是一條通往域外的神祕通道啊。”
……
……
一年多以前
無盡的黑色湖水之上，坐着一位盤腿而坐的少年。
少年閉着雙眼，一動不動，身形宛如雕塑。
不知過了多久，少年的體表開始散發出淡淡的光輝，這些光輝在黑暗中變化着五彩斑斕的顏色，彷彿一個個黑夜中的小精靈一般，圍繞着少年安靜飄舞。
不久，自少年座下，無邊無際的黑色湖面忽然擴散出一道圓形漣漪。
圓形的漣漪彷彿波浪一般，以他周身爲原點，向四面八方飛快擴散，似是要一直擴散到黑湖盡頭。
而這道漣漪散開後沒過多久，又有一道漣漪自少年周身擴散而出，同樣的無聲無息，同樣的不斷變大。
這一刻，少年掌握到了。
他成爲了世間第一個以武者身份，悟道成功，並觸摸到法則的人。
仙修靈
武修身
少年座下的漣漪開始不斷擴散，亙古不變的忘川也因爲他的存在而開始盪漾。
就這樣，在不知過了多久之後，擴散速度越來越快的漣漪結束了，而沒過多久，一道道迴流的漣漪，忽然從遠處由遠到近的迴流而來，帶着一股股黑湖之水，源源不斷的涌進少年體內。
過了許久，忘川消失了，少年也睜開了眼。
那一刻，他看到了碧藍的天空，和璀璨的驕陽。
或許，是忘川認可了他吧～
安安靜靜的河邊桃樹下，林小鹿在李明儒的手掌撫頂之中，回想起了自己離開忘川的時刻。
他睜着雙眼，驚訝問道：
“老大，您知道忘川？”
李明儒嘚瑟的笑笑：“聽仲尼先生說起過一些，不多。”
說完，李明儒他從水中起身，站在草坪上，對着斜陽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爲師從域外回來以後，就和仲尼先生討論過，那時候仲尼先生就提出過一個猜想，跟忘川的一些情況很相似。
仲尼先生認爲，洪荒時代，世間的整個體積要比現在大的多，後來因爲域外數萬年來的吞噬，導致許多地方都消失了。
而盤古墓和那座宮殿之所以沒有被域外吞噬，很有可能，是因爲它們處在一個絕對安全的投影中，本身並不存在，就連爲師當時看到的，也只是一個海市蜃樓一般的虛影，所以必須要通過某種媒介，才能夠真正到達那裏。
只不過那時候，爲師和仲尼先生都沒想過，那個媒介會是一條名爲忘川的河流。”
“可這個河流是怎麼來的呢？”林小鹿問。
“那誰知道呢，估計是某個洪荒大神爲了保護開天之祖盤古的墓碑而造的吧？”
說完，李明儒笑呵呵的招呼林小鹿起身，並繼續說道：
“忘川這段時間一直藏在你的意識深處，已經和你的識海融合，成爲你自己的東西，所以你或許可以嘗試利用忘川，直接抵達那裏。
雖然這只是仲尼先生的猜想，但試試又沒什麼。”
聽到這裏，林小鹿微微思索了一下，然後面露苦澀道：
“我並不知道如何感受忘川，也看不到它，具體應該怎麼做啊？”
“很簡單啊，把腦瓜子劈開就看到忘川了，來，老大幫你劈開哈。”
林小鹿：……
他無奈捂臉，剛想說老大你別鬧，我頭鐵，面前的李明儒就忽然一怔，而林小鹿自己也感受到了一絲略顯古怪的氣息。
粉色的桃花樹下，清澈的河流邊，正說笑閒聊的師徒倆同時扭過頭，看向了天空中的人影。
山清水秀的地方，風景極美，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立在半空之中，看着河邊的李明儒和林小鹿，臉上露着笑嘻嘻的笑容：
“你們是不是在聊天？不好意思哈，你們先聊，等你們聊完，我再來剁了你們。”
聽到這話，林小鹿挑了挑眉，下意識就要擼起袖子揍這裝神弄鬼的小鬼一頓，李明儒卻伸手攔住了他。
“仲尼先生和筱君的墓碑在這裏，不好弄亂，小鹿別急，讓爲師先問問情況。”
說完，一身道袍的李明儒便上前，看着天空中的古怪少年問道：
“孩子，你是什麼人？”
“我？”少年依舊是笑眯眯的，不急不緩的迴應道：“我不是人。”
此話一出，林小鹿先是一愣，隨後爆脾氣徹底上來了，擼起袖子破口大罵：
“媽了個巴子，居然比我還賤！老大，我要跟他單挑！”
李明儒聽了頓時哭笑不得，沒好氣的笑道：
“這小子有些古怪，放心，一切交給爲師，爲師雖然老了點，但還是很有逼格的。”
說完，李明儒繼續看向天空中的少年：
“孩子，本座的逼格有點高，如果出手，你今日就不會好受了，本座勸你，還是速速離去吧。”
勸慰的話語說出，少年卻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目露嘲諷的笑道：
“不用客氣了兩位前輩，我今天，偏要剁了你們。”
聽到這囂張至極的話語，李明儒縱使脾氣再好也有些無奈了，叉着腰，搖頭嘆息道：
“好多年不裝逼了啊，想想還真是懷念，也罷，今日本座就讓你這後生見見什麼叫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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