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陸三丫走了他們怎麼賺錢
“我覺得這樣分配很合理,若是沒有弟妹,你們誰也不能賣得銀錢。”
這句話真的聽得所有人都覺得,這紀明宇真的是一點兒都不像是王紅燕生出來的兒子。
“再一個允禮身子不好,需要買藥,剛剛弟妹還說有人給她幫忙找藥,可不得用錢,我們作爲親人,怎麼好拖後腿。”
這一番話一出,臉色最難看的無疑是王紅燕,但偏偏說這些話的人是她的兒子,她縱使有再多不滿也不能這麼當衆抹了自己兒子的面子。
而紀明宇的話卻還沒有說完,下面的話纔是重點。
只見他看向陸月,眸含關心,袖中雙手卻緊握成拳全身緊繃,“弟妹,你還沒說你要向誰買藥,可別被人騙了,一家人,說出來也幫你把把關。”
二兩銀子什麼的遠遠比不上那一個能讓紀允禮好起來的消息重要。
“多謝明宇哥仗言。”
然陸月並沒有回答紀明宇的問題,而是做了道謝,緊接着看向王紅燕。
“二嬸放心,說好的平分便是平分,我不會多要,藥材的四兩我收二兩即可,不過俏俏的一份必須給她,俏俏是一個單獨的個體,以後是要嫁人的,她自己給自己攢嫁妝並無不可,誰家要是姑娘想要攢嫁妝,能跟着喫苦也不是不行,俏俏出了力,拿應有的所得,沒什麼不對。”
她可以少二兩銀子,但該屬於紀俏俏的,誰也別想奪走。
“陸三丫你這話可不對,當初你可沒說嫁人算嫁妝什麼的。”王紅燕立刻反駁,反正三房想拿雙份,門都沒有。
“二嬸當時可也沒說讓紀柔柔一起上山。”論懟人,陸月可不帶怕的。
“我們家柔柔哪能喫那苦。”王紅燕想都不想就反駁出聲,剛說完都不用旁人說什麼,自己就先反應過來變了臉色,真的是自己打自己的臉,打得響亮亮的。
陸月懶得再理王紅燕,垂眸從袋子裏拿出了四吊錢就遞給了雷大虎。
“雷叔,勞煩你幫忙分了。”
“丫頭……”雷大虎一臉不贊同。
“雷叔,說好的,再多給,我剩下的二兩也不要了,總不能我得你們相護得了藥材,還多拿錢。”陸月一臉肅然,寫着滿滿的認真。
不得不說某些方面陸月真的是跟紀允禮一樣倔得很,雷大虎覺得真不愧是夫妻。
“雷叔,你聽阿月的,賺錢本來是開心的事,要是阿月爲此不開心了,雷叔你說還有意義嗎?”
想到曹操曹操就到,只見紀允禮從屋子裏走了出來,直接就站在了陸月那一側。
一個陸月就夠雷大虎難推辭,再來一個紀允禮,雷大虎是真的招架不了,看了看兩人,最後狠狠嘆了一口氣,收了這四吊錢,“你們這小兩口真的是……”
雷大虎已然想不出說什麼了,只能將事記在心上,大不了以後其他地方彌補。
拿着錢,雷大虎也不墨跡,當即就分了起來,一吊錢五百文,兩個人分剛剛好,雷大虎遞給了紀有慶一串,“你和你二嬸分。”又遞給了陸春苗一串,“你和楊樁分。”
自己手裏留了一串和吳癩子分,最後一串又重新遞給了陸月,“你和俏俏的,平均分的,你不能不要。”
這次陸月沒有拒絕,接過了銀錢,而這邊剛接過,那邊紀俏俏直接將銀袋子就遞給了陸月,“嫂嫂,明日你們就要去藍州了,那裏用錢多,我還小,也不急着嫁人,錢也用不着,都給你們,你們別不要,就當我借給你們,你們拿着拿着。”
深怕陸月不要,紀俏俏直接用上了借字,邊說邊將錢袋子塞進了陸月的手裏,這一幕看得王紅燕酸死了,她就說都進了三房的腰包,看看看看,可不是就是進了。
“禮哥你要去藍州?你去藍州做什麼?”楊樁一聽紀允禮要去藍州,立刻來勁了,滿臉的興奮,就差將帶我一起去玩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恩科提前,去皓鑭書院進學,明年參加秋闈。”
紀允禮這話一出,除了早知道的紀家人,剩下的人紛紛驚愕在了那,這消息完全就是平地一聲炸雷,突然極了,炸得他們腦袋嗡嗡的。
“禮哥又要去參加秋闈了嗎?真的是太好了,我就知道我禮哥厲害,我禮哥肯定會高中,禮哥你到時候可別忘了我,一定要把我帶上,給你做個車伕也行,我要去見見外面的世界。”
問是楊樁問的,反應也是他第一個反應過來,那叫一個興奮,就好像此刻紀允禮已經高中了一般。
“什麼車伕不車伕的,你小子又要揹着你爹幹什麼去?”
外面被一衆鄉親給簇擁而來的里正楊茂國,剛到紀家大門前,就聽到他家那混小子興奮的聲音,當即就來了這麼一句。
被冤枉的楊樁立刻反駁道:“爹,我可沒有要亂來,是禮哥,他說他明天要去皓鑭書院進學,參加明年提前的恩科。我禮哥這學識還不是妥妥的,必須要高中,到時候我就跟着我禮哥出門,就算是車伕那也是倍有面,我要出去瞧瞧外面。”
楊樁沉浸在自己美好的憧憬裏,然他的話語卻是讓跟在楊茂國身後前來的一羣鄉親們心驚不已,紀允禮竟然是要去藍州進學去了,那這陸三丫去不去?他們進深山的賺錢計劃怎麼辦?
反應快的直接高聲詢問出聲,“三丫,你跟不跟禮哥兒去藍州?”
突然一大羣鄉親來門上,陸月還有些愣,乍一聽這一聲問,下意識就回應道:“自然是去的,我要跟禮哥兒去藍州照顧他。”
這話一聽整個人羣就炸了。
“這可怎麼辦,陸三丫去藍州了,誰領我們進深山?”
“誰認識草藥?難不成還能讓黃大夫帶我們去不成?他那老骨頭怕是爬都爬不上去。”
“不行不行,陸三丫你能不能不去藍州,你去了藍州,你家誰賺錢?你留下來挖草藥不是還能賺錢?”
“對啊對啊,紀允禮可是需要銀錢吃藥的,城裏面可不好賺錢。”
“讓紀俏俏去照顧紀允禮唄,不是一個意思,你留下來挖草藥賺錢。”
財帛動人心,任誰也受不住滿懷希望來,還沒開始,就嘩啦一下碎了一地。
二十兩呀,八個人一日不到就挖了二十兩,這是多麼的誘人,誰抵得住這樣的誘惑?
這一人一句的,不止陸月知道了所有人是來幹什麼,院子裏的所有人都知道了,這是聞着味來想要來分一杯羹了,怕不是都忘了一個個之前自己放棄了進深山的機會?
楊茂國也是被趕鴨子上架攆着過來的,即便是如此,這些個一句比一句自私的要求聽得他都要臉紅了。
紀允禮要去進學總不能阻止,身子弱需要照顧肯定是妻子去了,哪裏有讓妹妹去妻子留下的道理,這都什麼跟什麼。
“行了,一人少說一句。”聽不下去的楊茂國當即呵斥出聲。
里正的威嚴還是在的,這一聲呵斥當即就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只餘幾人小聲的嘀咕,而這並不影響楊茂國的開言。
這突然性的一大波人上門,總是要給出理由的。
“三丫,是這樣的,大家得知大虎和癩子去鎮上賣了藥材得了錢,就想着來問問你能不能帶着他們一起去深山採藥?”
該問的話還是要問的,畢竟這是來的目的,儘管答案其實已經知道了。
“不能,我要跟着禮哥兒去藍州,照顧他。”陸月果斷拒絕。
“不行,你不能去,你去了我們怎麼辦?你們銀錢賺了就不管我們了嗎?你這是不是太自私了一些?”
牛秀紅躲在人羣裏高聲反駁,本以爲可以藉着人羣的遮擋矇混,不曾想下一刻所有人都看了過來,更是讓開了身形露出了她,讓她一下子就暴露了,暴露得猝不及防。
沒有了人羣的遮擋,她面上的理直氣壯一下子就氣弱了起來,不過卻依舊強撐着,“難道我說得不對嗎?山是大家的,憑啥你們賺了錢,不讓我們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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