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她就是來要他命的
也不知道是她醉了就這樣,還是因爲之前紀明宇的那些話。
“我沒兇,阿月,我沒兇你。”紀允禮近乎將語氣放到了最低。
醉酒的陸月哪裏肯認,“你就是兇我,我知道,你喜歡那徐小姐是不是?你想娶那徐小姐是不是?我是你買來的是不是?只是你的救命恩人是不是?你要三妻四妾是不是?”
陸月這是字字句句將紀明宇之前的挑撥都控訴了一個遍。
看得紀允禮無奈又心疼。
他知道,她信他,如若不然那個時候就不會那般反駁紀明宇,但她定是潛意識裏在意這些,不然也不會連醉酒了都還惦記着,而她之前卻是一點都不曾表現出來。
這一刻,紀允禮真的是恨不能將心掏出來給陸月。
“沒有兇你,不喜歡徐小姐,從前不喜歡,現在更不喜歡,不想娶她,沒有三妻四妾,只有你。你不是買來的,那些是聘禮,是我身子不好對不住你,沒能給你婚禮,你不是救命恩人,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一切,是我的全部。”
紀允禮一字一句回答了陸月的每一個問題,只是醉酒的陸月並不能清晰分辨,依舊控訴加委屈的水盈着雙眸看着他。
沒辦法講理的紀允禮,“你忘了,你說過我若騙你你就毒死我?”
這話讓陸月的眸光頓了頓,多了幾分迷濛,好似在回憶什麼,也不知道想沒想起來,最後認同地點了點頭,“對,騙我就毒死你。”
聽到這一句,紀允禮鬆了一口氣,不管如何,總算是將他的話給聽了進去。
看着陸月眼角因眨眼盈出眼眶的水滴,紀允禮擡手曲起指腹輕輕刮過那眼角,滿眼溫柔如碎了冰雪,“不要難過好不好?”
他一點都見不得她難過,一點都見不得。
陸月抿着嘴沒說話,就只迷濛着雙眼盯着紀允禮。
突然,她撲向了紀允禮,將他的脖頸緊緊地摟住,整個人埋在他的脖頸間,“想你,好想你。”
簡短的幾個字滿是依賴和眷戀,直穿紀允禮的耳膜撞進了他的心間,震得他的心連同靈魂都不由得顫動。
“好想你,紀允禮,好想好想好想。”
一聲過後又是一聲,比之剛剛的抨擊靈魂,這一聲如山間潺潺的流水,如春日拂面的風,流淌過紀允禮的每一寸肌膚,最後彙集心間,將其包裹溫暖。
紀允禮覺得世間再也沒有比這更悅耳的言語了。
紀允禮一點一點收緊纏在陸月腰肢上的手,將人一點一點貼於胸膛攥在懷裏,予以迴應。
“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近乎是紀允禮話音剛落,埋在他脖頸間的人突地擡起了螓首,就那麼看着他。
臉頰好似比之前更紅了,眸色依舊那般迷離,甚至因爲浸過水滴而多了幾分水潤,不知道在想什麼,就那麼盯着他看,也不說話。
被盯了好一會兒對方也不說話,紀允禮終於忍不住詢問出口,“怎麼了?”
陸月依舊沒說話,卻是突然朝着本就靠得很近的人貼了過去,眼瞧着就要貼在一切,陸月突然推了紀允禮一下,將人壓下然後一歪頭咬上了他的喉結。
猝不及防輕咬讓紀允禮渾身一僵,下一刻他不自覺地吞嚥了一下,緊接着那輕咬便隨着他的吞嚥而換了地方,仿似在追逐。
紀允禮又不自覺吞嚥了一下,隨即低啞着聲音詢問,“阿月,你在幹什麼?”
這話讓陸月擡了頭,還是滿眼迷離,卻帶上了某種執念,“咬你,你說讓我咬你的。”
這記憶已然不知道錯亂到了哪裏。
說完後,再次低下了頭咬了上去,而這說是咬卻完全沒有一點力道,有的只有……
紀允禮緊握了握袖中的手,終微閉上了眼放棄了抵抗,任由陸月予取予求。
她就是來要他命的……
彼時,徐家。
剛一回到家,徐映雪就咣咣咣將屋子裏的東西給砸了一個遍,以此來發泄心中的不甘憤恨。
對此下人們早已經習慣,一邊靜默站在一側,一邊立刻去通知徐夫人。
徐夫人聽到彙報立刻就三步並兩步地來到了徐映雪的院子。
“怎麼了這是?這是誰惹得我家雪兒不開心了?跟娘說說,娘立刻就去收拾她。”
徐夫人生徐映雪生得比較晚,又是盼了好久的閨女,自然是疼得很。
可以說徐映雪這脾氣有一大半是徐夫人慣出來的。
一瞧見疼愛自己的娘來了,徐映雪立刻就紅了眼睛,滿目委屈,“娘……”
這一聲喊得那真的是聽碎了徐夫人的心,徐夫人連忙上前將人擁在懷裏,“誰欺負你了,告訴娘,娘給你做主。”
徐夫人的這一抱以及這一撐腰瞬間就讓徐映雪的心舒坦多了。
“娘,我碰見紀允禮了。”
徐映雪想榜下捉婿這件事自然不是她自己的主意,而是家裏人給出的主意,只不過目標是她自己找的,自然,家裏人也是同意的,就是可惜那紀允禮倒在了考場上。
“他欺負你了?”
一聽是紀允禮,徐夫人情緒平淡了許多,其實最開始她是不同意捉紀允禮這個婿的,她覺得紀允禮對她女兒太冷漠,奈何女兒喜歡,她總不能跟女兒吵,便默認女兒被冷待,如此她這女兒就該知難而退。
徐夫人的這個心思徐映雪不知道,從前不知道,現在也不知道,只以爲母親站在她這邊。
“他那個村婦妻子是買回來的,一個低賤之人,他對她竟然溫柔呵護,我不甘心。從前我那般待他,他從來都只有冷漠,如今卻對一低賤之人如此呵護,這對我來說完全就是折辱,我不甘心。”
跟自己母親,徐映雪自然有一說一,完全不隱瞞。
紀允禮娶妻了,徐夫人知道,一直瞧見徐映雪沒動靜,以爲是知曉紀允禮娶妻了便放下了,就沒去細探,倒是不知道竟然是買來的。
“你打算如何?”徐夫人不確定徐映雪要做什麼,便先開口試探,要是不甘心想要收拾那兩人不打緊,要是還有想法,絕對不行,那紀允禮沒從前優秀不提,還是個病秧子,這樣的人絕對不能嫁。
徐夫人這一問直接將徐映雪給問住了,她就是不甘心,具體如何還沒想到。
徐夫人見徐映雪這有點懵的樣子就知道還沒多想,如此甚好,她剛剛好可以從中引導。
就在徐夫人剛要開口之際,外面來了丫鬟傳話,“夫人,將軍回來了,傳令讓夫人你和小姐收拾一番,然後同他去一趟守將府。”
這個命令來得突然又突兀。
“將軍有沒有說什麼事?”
“將軍說路上同夫人小姐說。”
這話讓徐夫人不再多問,立刻對着徐映雪道:“換一身衣服收拾一下去守將府,莫要讓你爹等,其他的事等回來娘再同你說。”
說着,徐夫人吩咐了丫鬟給徐映雪換衣服,然後自己則也回院子去換衣服。
徐偉的話徐映雪不敢忤逆,縱使心情不好到了極致也乖乖去換了衣服,直到……
“什麼?不要,我不要嫁給呂紹元,我不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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