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哭吧,有我在

作者:宴傾月
許是沒想到紀允禮會這麼說,陸月怔在了那。

  “雖然孟梓楚給了我兩樣選擇,但你想過沒有,若是他不認同,他又怎麼會給出這樣一個選項,而既然存在,便是因爲你值得。”

  紀允禮的再次開口讓陸月回神,並急忙反駁,“可我並沒有做什麼,我只是做了一個大夫該做的,我……”

  “阿月,子非魚安知魚之樂。”紀允禮打斷了陸月的話,這一句再次讓陸月怔在了那。

  “阿月,對你來說並沒有什麼,你只是覺得自己看了一個病人,但你有沒有想過那對對方來說意味着什麼?就像你覺得你不該接受這些東西,但這些在孟家卻稀疏平常。”

  紀允禮的話讓陸月沉默了。

  不得不說紀允禮很懂陸月,也很會勸陸月,陸月的情緒慢慢平靜了下來。

  “那你呢?爲什麼讓我做孟家的義女?”沉默了片刻,陸月看着紀允禮問了這一句。

  紀允禮擡手用指腹颳了刮陸月眼角的淚珠,滿目溫柔,“你需要。”

  沒有什麼不得了的理由,就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而這足以道盡了一切。

  陸月只覺得剛剛平靜的情緒再次翻涌了起來。

  紀允禮的話也還沒結束。

  “阿月,別否定自己,你很好。因爲你會醫術,所以我才能好好活着到現在,還解了毒,沒有任何後顧之憂去做我想做之事。也因爲你會醫術,孟梓楚才發現了自己極其危險的處境,從而警惕自衛。人無完人,也沒有預知力,誰也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明天和意外誰先來臨都不一定。開開心心活着就好,做自己想做的事,別勉強自己,別否定自己,好不好?”

  陸月是迷茫的是仿徨的,她自小大大做一切事情都順風順水,更是優異至極,所以當發現自己所會完全沒作用的時候,第一時間便是自我否定。

  而現在,有人告訴她,她很好,她的所會並不是一無是處,一種說不出的酸澀從心底涌上來,充斥她全身,讓她眸瞳酸澀。

  她並不想哭,但淚水卻不聽使喚刷刷墜落,如決了堤的洪水怎麼也擋不住,她下意識擡袖狠狠擦了兩下眼角,卻在下一刻被制止,更是被扯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阿月,哭吧,有我在,我守着你。”

  這一句的放縱包容終擊潰了陸月最後的堅持,讓她瞬間泣不成聲。

  紀允禮將人摟緊,溫柔又冷漠,他會記住她今日的每一滴淚,他終要讓那些人一滴不落地償還。

  ……

  宴請整個藍州城權貴商賈的宴會,自然是轟動整個藍州城,包括皓鑭書院內的學子。

  這紀允禮在公開比拼考上考了第一這件事熱度還沒消下去,這一下子又成了守將府的女婿,這這這也太讓人羨慕嫉妒恨了吧。

  近乎是紀允禮一出現在皓鑭書院,就成了所有人的注目對象,有不少人想湊上去套兩句近乎,但一想到紀允禮那冷淡的性子,紛紛駐足遠觀不靠近,只一人除外。

  “行啊,你瞞得夠嚴實,都不告訴我。”

  謝振闊就一學子,也不算什麼藍州城的權貴,就沒去昨兒個宴會上湊熱鬧,這不今兒個一早就蹲點,瞧見紀允禮一出現,上來就是一句控訴。

  “你沒問。”紀允禮還是那副懟死人不償命的樣子。

  謝振闊倒是難得沒回嘴,而是道,“你不在的這幾日,你那堂兄跟魔怔了一樣,硬是說自己被你下毒了,到處壞你名聲,還一天幾趟的往書院就診室那邊跑,大夫都被他惹出脾氣,直接拒看了。”

  聽到這消息,紀允禮一點也不意外,不過,“其他兩書院的人還沒回去?”

  照理說比拼考結束,交流會也應該結束了。

  “回去了,昨兒一早走的,也不知道誰透露了你那小媳婦要成爲守將義女的事,你那堂兄聽了,當場就犯魔怔病了,直接就暈厥了,氣得他那夫子差點要把他扔了不管他。”

  “說不能真能半路扔下。”

  紀允禮這突突一句聽得謝振闊來了興趣,“這話怎講?”

  “一個不夠格入應天書院的人入了應天書院,還來了交流會,你說爲的是什麼?”

  這個問題不難回答,“對付你。”

  “那結果呢?”

  “偷雞不成蝕把米。”

  “你覺得憑他自己的能力可能進入應天書院?”

  “不能,定是後面有推手。”

  “所以……”

  “所以?”

  紀允禮沒繼續說,謝振闊也沒再問,而是皺着眉頭一再思索,眼瞧着就快要走到教室,謝振闊一拍腦袋,“我知道了,棄子棄之。”

  紀允禮沒應答,而沉默便是認同。

  對方沒直接將人弄進皓鑭書院,應該是爲了避免被抓到把柄順藤摸瓜,而應天書院過來也就是這麼一個月的時間,時間已到,什麼都沒做成,除了是棄子還能是什麼?

  畢竟還有兩個月就要科舉考了,縱使再有價值也翻不出什麼花浪了,更何況人已經被他刺激廢了,還有什麼價值?

  如紀允禮與謝振闊談論這般,此刻的紀明宇成了棄子。

  這幾日因爲得知陸月要成爲孟秉章和孟宛秋的義女,呂紹元過於猝不及防,一切計劃被打亂,只能匆忙佈置試探,哪裏還顧得上什麼紀明宇。

  畢竟連紀允禮的存在都比不上孟梓楚,自然是先試探陸月有沒有看出孟梓楚問題以及想辦法攪黃收義女這件事比較重要。

  然而事情被徐映雪這個蠢貨辦砸了,現如今無論是哪個地方都無從下手,一不小心就會暴露,他哪裏能冒這個險。

  剛好趙山那邊託人來問要怎麼對待紀明宇,呂紹元正在怒頭上,直接就是一句,“一個廢物要來何用?”

  這答案顯而易見了。

  自然,下面人送來的不止趙山那邊的消息,還有藍州城裏,孟梓楚四處拔除各勢力爪牙的事,以及秋闈又提前的事,而這無論是哪一件對他都很不利,讓他都不能繼續以傷爲由待在藍州。

  如此,這傷真的是白受了,而這都是那陸月,他真沒想到有朝一日他的計劃會毀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女子手裏,卻偏偏他現在還動不了她,爲一個她就打草驚蛇實在不值,如此就只能蟄伏,尋合適的時機除之。

  “表哥,你要走了嗎?你傷不是還沒養好?這麼急嗎?”

  孟梓馨沒想到昨兒個剛開開心心得了一個姐姐,今兒個表哥就要走,很是不捨和難過。

  呂紹元做事一向利落,既然這邊的事砸了,又剛剛好處在很可能會暴露的風尖浪口,就立刻利落收手,躲避風頭的同時可以去處理另一邊的事,畢竟他那個庶弟要參加科舉進朝堂這件事也很重要,他必須親自看着攪黃了,不然怎麼也不放心。

  “表哥傷好多了,不礙事,公事要緊。”回去自然是公事爲由,這是他一早就準備好可以隨時離開的藉口。

  “再要緊身體也很重要。”孟梓馨撅着嘴不應。

  “馨兒,別耽擱你表哥趕路,不然得在荒郊野外過夜,你表哥還傷着呢。”

  孟梓楚一副看不下去孟梓馨再糾纏的模樣,開口下了令,畢竟這送別已經在府門口磨蹭了一刻的時間了。

  一聽這話孟梓馨很不開心地撅起了嘴,卻是沒再說話。

  “馨兒別不開心,等表哥事情辦完了,一得空就來看你,或者你去找表哥也行,表哥定帶你好好逛逛京都城。”

  孟梓馨一噘嘴,呂紹元立刻就開始哄。

  “行了紹元,你也別慣着她,她小孩子脾氣,過些時候就好了,你快些上路,你這身子還沒大好,再拖下去真得在野外過夜了。”

  孟梓馨也不知道是氣狠了,還是覺得自己再待着的確不合適,轉身就衝回府裏去了。

  這讓呂紹元只能看着沒辦法,最後對孟梓楚各種囑咐,“表哥,你別兇馨兒,她還小,她……”

  一番叮囑之後,呂紹元離開了。

  孟梓楚就那麼靜靜看着那馬車遠去,直到看不清馬車的影子,這才讓明昇推着他回府,同時間吩咐了一句,“讓人趕在他之前到京都城,務必隱祕地監視他的一切。”

  這個他是誰毋庸置疑。

  “是,主子。”明昇當即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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