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她就是故意的
陸月本就是自己坐在地上,在吳秀華不分青紅皁白指責的時候,她就知道坐不坐沒什麼區別,早就站了起來。
此刻見衆人聽得紀德貴這一句準備離開,陸月當即開口喊了一聲,“嫂子,你等一下。”
這在場能讓陸月喊一聲嫂子的,無非就只有田彩霞了。
田彩霞有些懵,卻是站住了腳。
陸月幾步走去了馬車邊,開了車門,從裏面抱了一個箱子出來,快步就朝着田彩霞走了過去。
“嫂子,俏俏跟我說平日裏有慶哥總是幫忙,真是多謝,小小心意,給孩子們的,還請你收下。”
陸月一說給孩子的,田彩霞下意識就擡手接了,這一接那重到極致的分量讓田彩霞的心也跟着一重,這得裝多少給孩子的東西才這麼重。
田彩霞不傻,沒聲張,而是推卻道:“三丫你客氣了,都是一家人,幫襯也是應該的,你們也不容易,禮哥兒身子不好,又要養身子又是要讀書的,我們怎好還要你們東西?”
田彩霞雖是這麼說,但是眼睛不瞎,看陸月那長得俏生生的樣子,還用上了馬車,一看就知道在外面過得極好。
“給孩子的,嫂子你就別客氣了。”陸月其實給所有人都準備了東西,但現在,有些人真的不配。
陸月這麼一說,田彩霞就不好再推卻了,畢竟她心裏其實很想收下,“那我就不客氣了,代兩個孩子收下。”
這一幕看得二房和吳秀華臉色黑到了極致,只覺得這陸月是故意的,紀允禮前腳說要把東西給賣了,她後腳就給大房拿東西,不是故意氣她們是什麼?
而陸月是嗎?
陸月就是的,就是故意氣她們的,她明明可以偷偷給,再不然換一個時間給也行,卻偏偏這個檔口給,爲的就是要二房不好受。
紀德貴也惱,只覺得這陸月有些過分了,但又能怎麼樣,畢竟二房和他老婆子先做了過分的事,他可沒臉要東西。
“都散了,還杵在這做什麼?”憤憤地丟下一句,紀德貴擡腳就走。
吳秀華緊隨其後,表示不稀罕。
王紅燕牙都要咬碎了。
“陸三丫,我的東西呢?我可什麼都沒做,我的不該給我嗎?”就在這時,一直站着的紀珍珠突然來了一句,甚是貪婪地看着那馬車,她剛剛可看見了,裏面好些個箱子。
紀珍珠這一句讓走了幾步的紀德貴和吳秀華停住了腳步。
陸月沒搭理,卻是轉身問向紀俏俏,“俏俏,小姑平日裏可有欺負你們?”
“我可沒欺負她們,有時二嫂挑刺,我可還幫襯了兩句呢。”紀珍珠深怕紀俏俏亂說話,連忙開口。
陸月依舊不搭理,只是看着紀俏俏。
“沒有,就是不怎麼搭理我們。”紀俏俏也沒故意編排,就只是實話實說。
聞言,陸月轉身走去了馬車邊,彎腰拿了一個看着就很小的箱子。
還沒給紀珍珠,紀珍珠皺起了眉頭,“陸三丫,你有沒有搞錯?給田彩霞那麼大個箱子,就給我這麼小一個?”
陸月沒說話,而是朝着紀珍珠不急不慢地打開了盒子,裏面精緻的絨花一下子就露了出來。
都等不及陸月開口,紀珍珠一把就搶了過去,一副施捨的樣子,“小就小些,我勉強收下了。”說着轉身就跑,深怕被要回去似的。
王紅燕和紀柔柔沒看見裏面有什麼,但她們對紀珍珠多瞭解,就她那性子一般東西能看得上?
本就酸澀的心一下子酸澀到了極致。
紀德貴卻只覺的一張老臉丟得乾乾淨淨,再無臉待下去,吳秀華完全是氣得待不下去。
紀德貴和吳秀華都走了,大房也告辭了,說不打擾休息,最後二房完全就沒臉再待下去,轉身一瘸一拐的就那麼走了,走之前母女倆還不忘惡狠狠盯了三房的人幾眼。
衆人一散,三房的院子頓時安靜了,而其他院子卻是沸騰了。
紀珍珠一回家就躲進屋子打開盒子,燈光下,裏面的絨花好看到了極致,她迫不及待的就拿了出來簪在了頭上。
慢幾步回來的吳秀華剛要罵紀珍珠,瞧着她頭上那麼好看的絨花,竟是一下子罵不出來了。
一邊覺得自己剛剛衝動了,錯失了好東西,一邊覺得慌亂,怎麼辦,三房要過上好日子了,這怎麼行?還要上京,那地方那紀允禮絕對不能去,不能去。
紀珍珠完全不知道自己母親的心思,就在那對着銅鏡一朵一朵試着盒子裏的絨花,整個人雀躍到了極致。
王紅燕一回去就開始罵紀二柱,罵他沒用,罵他不護着她,罵着罵着又罵三房,說三房沒良心,忘了以前他們怎麼幫襯的了,說什麼現在發達了竟然不顧他們了。
聲音要多大就多大,當真是深怕其他幾個院子聽不見。
而大房那邊,回到屋子,田彩霞就大喘氣。
看得紀有慶不由得道:“怎麼抱個箱子走幾步路還喘上了。”
田彩霞卻是不搭理他,迫不及待的就打開了箱子,不開不知道,一開嚇一跳,滿當當的布匹,還是上好的棉布,夠一大家子每個人都能做好幾身衣裳了,這哪裏是給什麼孩子的,完全就是給他們所有人的。
紀有慶也傻了,隨即立刻道:“三丫是不是拿錯了,這哪裏是給孩子的,我給送回去。”說着就要蓋起來送回去,直接就被田彩霞拍了一巴掌。
“你是不是傻,三丫自己拿的東西,自己能不知道?這麼說不過是爲了避着二房一些,這花色各種有,一看就是給我們每一個人的,怎麼會拿錯?”
“不行不行,三丫說了給孩子的。”紀有慶不信,還是覺得陸月拿錯了。
田彩霞真是跟這愣頭青說不清,“那你去問,小聲點,別被二房聽見了,鬧。”
紀有慶轉身就出去了。
剛到三房院子門口,就瞧着紀允禮站在那,就好似專門等他一樣。
而紀允禮的確就是專門等他,這個家裏也就他這個哥哥實心眼。
“禮哥兒,你問問三丫,是不是拿錯東西了,那箱子裏哪裏是給孩子的,全是布匹。”
“沒有錯,就是給你們的,本來想買成衣,不知道尺寸,又怕式樣你們不喜歡,便買了布匹,讓你們自己做。”
一聽這話,知道沒錯的紀有慶更不自在了,“這哪能收?這得多少錢?你身子不好要吃藥,還要去京城,我這就回去給你拿回來,你明兒個去退了換了錢自己用。”
“有慶哥這是拿我當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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