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滿腦袋血
梁紅玉心中暗忖,莫非這椅子的機關不靈了嗎?
她又一拍按鈕。
唰。
椅子再次轉動。
卻見到石秀趴在地上,梁紅玉急急地問道,“石秀,你可看到了兄長。”
她的話還沒說完,西門慶又拍動了椅子上的機關。
“石秀,沒摔到你吧?”
“兄長,你們兩個別轉了,都要把我轉暈了。”鮑旭說道。
而就在此時,魯智深和劉唐也闖了進來。
西門慶見到魯智深,滿腦袋的紅印子,不由得暗暗喫驚,“智深賢弟,莫非遇到了勁敵不成,如何滿腦袋都是血呀。”
魯智深一臉的蒙圈,不就是流了個鼻血嗎,爲何兄長說,自己滿頭都是血?
他尷尬地笑了兩聲,剛要說兩句漂亮話,把這事兒搪塞過去。
卻不料旁邊的劉唐說道,“確實遇到了一羣妖怪,差一點毀了大師的佛根。”
他的一句話,嚇得魯智深面色如土,若被別的兄弟們知道,自己被一羣姑娘調戲,那豈不是會被衆人恥笑嗎?
“劉唐賢弟,你是的親兄弟啊。”他說着,一把將劉唐抱住,嘴巴湊到他的耳邊說道,“好兄弟,不要亂講,哥哥我欠你一次,求求你了。”
劉唐嘿嘿一笑,“大師要我保守祕密也可以,不過大師給我什麼好處?”
好處?
魯智深心中暗忖,我一個出家人,身上除了這把六十二斤的水磨禪杖和一把戒刀之外,便沒有其他東西了。
能有什麼好處給他?
“兄弟你且開出條件便是。”魯智深低聲說道。
劉唐的眼珠轉了轉,隨後嘿笑道,“這件事,咱們以後再說。”
“諸位兄弟,金庫就在這裏面,快隨我進去,把金銀珠寶搬走。”西門慶說道。
梁紅玉聽到西門慶的話,此時才明白,原來兄長在自己背後的椅子上。
鮑旭將手中的烤乳豬丟給劉唐,“你且拿着。”
隨後,他拔出背在身後的門板大刀,三步並做兩步,來到那把旋轉交椅面前,“兄長,紅玉妹子,你們兩個全都躲開。”
“看俺一刀劈碎這椅子,大家衝進去,去搬運寶貝啊。”
西門慶和梁紅玉兩個人聞聽此言,連忙從椅子上跳下來,躲到一旁。
鮑旭抖了抖精神,掄起手中的門板大刀。
咔嚓!
旋轉交椅被劈成兩半,魯智深和石秀二人,一人一腳,將被劈開的交椅踹飛,只見後面的暗室裏金光閃閃。
幾個人衝進去,以最快的速度,將這些金銀珠寶裝進了箱子裏,然後又擡出聚義分金廳。
鮑旭說道,“兄長東邊有馬廄,裏面尚有幾百匹良馬,我且趕過來十幾匹,運走這些珠寶。”
不等西門慶說什麼,鮑旭扭頭就走。
劉唐和石秀立刻也快步跟上。
沒多久,便趕過來十多匹良馬,將這些珠寶箱搭在馬背上,一行人趕着馬匹向沙城堡外走去。
石秀斷後,拿着火把,在聚義分金廳內,放起火來。
出了沙城堡,西門慶說道,“諸位兄弟,東平府在沙城堡的東南方,咱們且趕着馬匹向西走,速速離開此地。”
打頭陣的劉唐答應了一聲,輕輕一夾馬腹,胯下黑馬嘚嘚嘚向西而去。
一行人從天黑走到清晨,又從清晨走到日上三竿。
西門慶心中暗忖,雖然路過了幾個村鎮,但是因爲目標太大了,所以也沒有多做停留,此時兄弟們都餓了,該弄點東西吃了。
“石秀,前方不遠的地方,似乎有一個村鎮,你且過去看看,能不能弄點東西來喫。”
“兄弟們把馬匹趕到旁邊的樹林中,暫時休息一下。”
石秀答應了一聲,打馬而去。
幾個人將馬匹趕到了樹林中,一個個翻身下馬。
鮑旭、劉唐兩個傢伙,倒頭便睡。
“紅玉妹子,你也休息一下吧。”魯智深走了過去,低聲說道。
梁紅玉瞥了一眼魯智深,擠出一個笑容來,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這是什麼意思?魯智深暗自納悶,自己好像並沒有惹到她,爲什麼不理人呢?
即便她是西門慶的義妹,也不能如此態度吧?
“智深賢弟,這紅玉妹子不是平凡之人,她未來夫君,是一位蓋世英雄。”
“你若想要還俗,我改日給你尋一門親事,你看如何?”
尋一門親事?
魯智深眨巴了一下眼睛,“兄長何出此言,灑家乃出家之人,從來不近女色。”
“在五臺山上,智真長老曾經告誡過灑家,日後定有一番大機緣,要銘記五戒!”
“只是灑家貪杯戀肉,不能自持。”
“這女色,灑家是萬萬不敢碰的。”
他的一番話說的義正嚴詞,但是光溜溜的腦瓜上,卻頂着好多的紅脣印,讓西門慶忍俊不禁。
他呵呵一笑,“既然你有向佛之心,我自然不好多說什麼。”
“前方有條溪水,你去洗一洗臉,免得被人恥笑。”
魯智深聞聽此言,把頭一搖,“洗不洗臉並不打緊,兄長你且歇息一下,我自守着這些馬匹便是。”
西門慶見他不去,又不便直說他頭上有紅脣印,於是笑着搖頭,走到一顆樹下,閉上了眼睛。
半個時辰後,一縷陽光照射在西門慶的臉上,他悠悠轉醒,只見那魯智深,光了膀子,露出一身的菊花刺青來,手中拿着戒刀,刷刷刷地練着刀。
“智深賢弟,石秀怎麼還沒回來。”西門慶問道。
魯智深搖了搖頭,“灑家不知。”
西門慶再也坐不住了,他站起身來,對魯智深說道,“賢弟,你卻前面打探一番,我擔心石秀兄弟,出了事情。”
魯智深答應一聲,翻身上馬,很快便消失在了西門慶的視線之中。
向前行了三五里,魯智深只見前面一個十字路口,旁邊有一家酒館。
布幌子上面寫了幾個大字,大樹十字坡,酒飄十里香。
勒住馬頭,魯智深朝着這十字路口觀瞧了一番,心中暗忖,那石秀若買喫食,應該就在這酒館中買纔對。
不應該捨近求遠,爲何去了這麼久,不見回來呢?
“哎呦呦,客官餓了吧,來小店裏喝一杯酒,解解渴如何?”一個相貌俊美,頭上挽着流雲髻的老闆娘,手裏拿着一條抹布,笑呵呵地站在店前,笑容滿面地迎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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