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 司南失靈
在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後,身爲七曜之一的歲,轉頭詢問的,看向了臣巳水的方向。
“……”
“主子,熒惑這種症狀,倒好似中毒了。其看起來。竟好像是……砒霜?!”
翻來覆去的,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熒惑的身體,同爲七曜之一的鎮,很快便站起了身來。
“他既是還留有一口氣在,便還有救。速去尋防風過來!搗汁和水給他灌下去。越多越好!”
皺着眉頭站在那裏的臣巳水,這一次,終究是開了口。
看着已然離開的鎮後,他又轉頭衝着太白叮囑了一句。
“你且去客棧尋兩隻白鴨過來。若是防風還是不行的話,咱們便只能寄希望於……那鴨身上的熱血了!”
再次轉回過頭來。看着仍舊等在那裏的歲後,臣巳水冷靜的,朝着對方搖了搖頭。
“此人……姑且對咱們還有用。就……先將他給留下來吧!”
負手站立在那裏,臣巳水便靜待起了鎮……對羅舒雲的檢查來。
“回主子,此人胸口所中的這一掌,是辰的陰山掌所爲。其餘的大部分傷口,皆是些皮外傷罷了。觀他口周圍的……口水黃液,應也是……中了砒霜纔對。”
鎮定自若的,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羅舒雲的症狀後,歲很是篤定的起身道。
“剩下的你們幾個,且將他們往外擡。咱們與鎮、還有太白,在山林出口那裏匯合!我們……”
伴隨着天空中,劃過了一道白光,轟隆~!咔啦啦~!的聲音,也接踵而至。
被閃電打斷話音的臣巳水,在光芒的照射下,他面龐上的那個蠢萌面甲,卻是愈加的,笑的歡快了起來。
“這雨怎的說來就來了?!咱們這便擡着他們……冒雨前行?!”
剛蹲下身子,並準備背起熒惑的太陰,轉頭便衝着……也打算有所行動的太陽,抱怨了一嘴。
“此地……並不宜久留!咱們幾個,還是緊急撤退爲佳。”
感受着越來越急的雨水,砸在了身上後,臣巳水示意着歲,將那個洞口外的土給填上。
默默領命,並去努力填坑的歲,冒着被傾盆大雨的澆洗,手腳並用、又一捧土一捧土的,開始了他的……回填之路。
眼瞅着兩柱香的時間過去了,他身後的泥土,卻是少了有一多半。
狠狠的長噓了一口氣後,正打算坐下來歇歇的他,一回頭,卻是看到了那,冒雨走回來的……太陰等人。
“奶奶的!咱們怎的又走回來了?!這裏怎的……如此邪門兒?!”
隨着太陰的抱怨聲出,臣巳水一楊手,便示意着太陽也停了下來。
丟下一句“你們暫且呆在這裏等着!”後,他便再一次的,隻身一個人衝了出去。
很快,極速奔跑着的臣巳水,眼前再一次的,出現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坑洞來。
因着下雨的緣故,那些被樹枝與落葉,給覆蓋住了坑洞,全部都赤裸裸的,展現在了他的眼前。
憶起剛剛,差一點兒就陷下去的太陰,他亦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謹慎來。
臣巳水邊小心翼翼的觀察着,邊在幾株顯著的樹幹上,留下了只有他們自己人,才能看得懂的記號來。
瞅着周圍這些……數量頗多的坑洞,他的心中,竟是浮現出了些許的恐怖與焦慮。
努力抑制住腦海中的……那股異樣情緒,並無視掉了那些……令他頭皮發麻的坑洞,臣巳水終是艱難的,走出了那片區域。
再次運用上了輕功的他,這一次,還特意的……留心起了周圍的樹木來。
感覺這一回,應是不會再出錯的他,藉着朦朧的月光,竟是瞧到了歲的那雙……訝異大眼睛來。
因着面具的遮掩,臣巳水那很是難看的臉色,全都被其給,隱藏了起來。
裝作一副平靜的模樣,他忽的,便瞥到了羅舒雲腰間的……那個司南來。
毫不猶豫的,將其給拽了下來後,這一次,他整個人的身體,都僵硬了那麼一瞬間。
司南並不是不動!而是一直在亂動!很顯然,他手上的司南——失靈了!
用力的一甩衣袍,他轉頭便看向了……已然將泥土,給填平了的歲幾人。
“跟上!”
冷硬的丟下這句話後,他便再次頭也不回的,衝向了雨幕中。
藉着羅盤的指向,這一回,他們很明顯的,又一次來到了坑洞前。
然而他手中的司南,卻是——連動都不動了!
印證了心中的想法後,臣巳水果斷的,朝着與樹幹記號相反的方向,奔跑了起來。
“主子!這一次咱們幾個,豈不是又要繞回去了?!”
費勁巴拉的,勉強跟上了臣巳水的腳步,還揹着一個的太陰,也顧不得背上那個……被他顛到快要嘎了的羅舒雲了。
“主子自會有判斷!你且跟緊便是!”
惡狠狠的白了一眼太陰後,太陽亦是氣喘吁吁的,差點要喘不過氣兒去了。
眼瞅着臣巳水終是原地繞圈的,停在了一處樹幹跟前時,大睜着眼睛的歲,也有些喫不消了。
天空中,雨……越下越小了起來。
慶幸着總算是……不用再挨淋的幾人,耳畔終於傳來了一陣,低沉又急促的哨聲。
眼眸中的希望之光,立馬便迸了出來的太陰,腳下鉚足了勁兒的,便朝着那處哨聲……奔了過去。
約莫又過了有……一盞茶的功夫,那道急促又低沉的哨聲,竟是三長三短的,傳入了衆人的耳朵中。
而此刻,陷入了僵持中的幾人,在互看了一眼後,立馬便精神抖擻的,追了過去。
很快,臣巳水便碰到了那,等待在山林路口處,並接應他們的……鎮與太白。
頃刻間,就恢復了冷靜的他,耐心的地等待起了幾人的……又一通忙活。
雨勢,終於小了下來。而天空,也即將要亮起來了。
摘下了覆面的老者,就那樣眨着琉璃色的眼眸,負手走向了……客棧的方向。
在他身後的幾個人中,有兩個樣貌頗是相似的青年人,正一左一右的,揹着兩個——已然昏倒過去的傷患。
只是在那兩個傷患的嘴角上,掛着的綠色汁液與些微的鮮血,卻是怎樣,都沒有被逐漸小下來的雨水,給沖刷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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