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四章 死脈
興沖沖的湊近了劉衣紫,崔少愆也顧自己不得這般,會把她的胳膊肘給壓疼了。
“我只是勉強的,從這四個篆體字中,瞧到了五行中的金、水以及土字。水字還是勉勉強強的算上的!”
不好拂了兄長興致的劉衣紫,只得讓自己說出了一個……不太理想的答案來。
“那不是還有兩個山麼?!不就是木字了?!”
絲毫不受影響,且異常執着的崔少愆。
“可是我實在是瞧不出……火這個字來。”
被逼無奈,且只能硬着頭皮亂猜的劉衣紫?
“八和人不就是火麼?!這裏!可是有兩個人字吶!”
重重的又點了點“藏”這個字後,崔少愆再一次的擡眸望向了妹妹的眼睛裏。
“兄長,若是照你這麼……強行解釋的話,亦不是不可以。
只是——若是把這四個字的金、木、水、火、土,全部都隱藏掉,那剩下來的字,我還……真就不認識了!”
有些好笑的看着對面的青年,劉衣紫覺着眼前之人,最近是不是有些,過於執着這些了。
“唉……剩下來的完整的字,不就是臣~戈~夆嘛!
夆,指的就是植物,長到了最高頂。衣紫,你的命便是木命對吧?!故爾……關於‘藏鋒逆勢’……這個骨器的尋找,你是一定要參與進來的!”
頗是篤定這一次的猜測,自己是絕對不會出錯後,崔少愆理所當然的,便將她得到的猜想,給……提前說了出來。
“那按照兄長你的意思推斷,臣,還指臣巳水了?!所以這一次,你也要讓他參與進來?!”
順着崔少愆的思路,接了一嘴後,劉衣紫忽然就發覺到……那個戈字的存在了。
“兄長!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覺着,我與臣巳水之間,會出現干戈吧?!”
突然就感覺自己的小心思,快要被顯露無疑之後,劉衣紫有些驚慌失措的,率先問出了口來。
“你一天天的,腦袋瓜子裏都想的些甚吶?!爲甚不能是化干戈爲玉帛呢?!更何況,臣與戈,都是要‘藏’起來的!故爾……所有的一切,都只會令你,瘋狂的生長罷了!
這一次,大家的所有行動——都旺你!所以衣紫,這一回,你可是要跟緊我了!且,不要再想着回去了!”
換上了一副正色的表情,崔少愆終是將她最想說的話語,給吐露了出來。
“兄長……我,並不太想拖累於你!”
猶豫了半晌,還是覺着她自己,應該要同兄長交代清楚後,劉衣紫低着頭,並整理起了——所有關於她自己的——相關頭緒來。
“至於這個嘛……你大可不必擔心!因爲我啊!憑藉着自己的聰明才智,已然想出來了一個……最好的解決方法!”
看着對面明顯不太肯相信她的妹妹,崔少愆便一五一十的,將她與清臨淵之間商量好的計劃,給大致的……說予了妹妹聽。
“你是說你們兩個……打算以自己爲餌,引雙方的勢力,都跳進你們佈置好的局裏?!”
不可思議的,想要看清楚崔少愆的臉龐,可是劉衣紫的眼前,卻是突然就……一片模糊了起來。
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後,她執拗的想要看清楚,眼前之人的……玩笑神色來。
可是並沒有!
她除了能從對方的眼眸中,看出真摯與格外認真後,便再也瞧不出……任何其他的情緒來了!
“兄長!你這又是何必呢?!我……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罷了!我不值得,你爲我這般的拼命呀!我到底何德何能啊?!”
淚眼汪汪的,看着坐在她對面的青年,劉衣紫卻是忍不住的,抽噎了起來。
隨着她的哭聲越來越大後,她這些年來,受到的所有委屈,好似,都有了一個發泄的出口。
“因爲我們之間——是家人吶!我又怎麼會在乎這種,計較與得失呢?!哪裏有什麼值不值得?!我……甘之如飴啊!”
眉眼彎彎的盯着劉衣紫,崔少愆就是想要將最好的東西,統統都留給妹妹。
因爲妹妹,可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個認識的人。
也是唯一一個,在她最脆弱的時候,給予了她溫暖的人,更是她的——救命恩人。
想到若不是姑娘,與妹妹的伸手幫助,可能剛剛穿越而來的她,還沒有開始她波瀾壯闊的人生,她崔少愆這個人——就已經嘎了。
感慨着自己在這之後,一步一步努力來的輝煌,崔少愆最應該感謝的人,便是這兩人了。
掏出了那個,被她藏在胸口前口袋裏的帕子,她第一次頗是體面又幹淨的,將其給遞了過去。
“兄長!你不要再待我……這般好了!若是有一天,你知曉了我……其實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那我以後——可要怎麼辦吶?!”
因着溫伏的事情,而欺騙了崔少愆的劉衣紫,這一刻,後悔到連腸子都悔青了。
“怎麼會呢?!我只看……到衣紫你的好啊?!再說了,就算你有一些壞毛病,可是在我眼中,我永遠都記着你的好!”
信誓旦旦的保證着,崔少愆的話語,彷彿有着魔力一般的,就那樣奇蹟般的,安撫平了妹妹那……已然崩潰了的情緒。
“那兄長你以後,定是要念着我的好纔可以!”
抽噎着,接過了對方手中的帕子,劉衣紫努力的讓自己平復了下來。
“其實我……確實是有事情,一直都在瞞着兄長你的!我現在,若是講給你聽的話,不知道還遲不遲?!”
“話嘛!只要說出來,就永遠都不會遲的!況且……其實你若是不想說,也沒必要非得強迫自己啊!咱們兩個之間,又不需要等價交換!”
有些理解不了妹妹,爲甚會這麼較真之後,崔少愆只能順着對方的意思,並將話給圓了回去。
“我的祕密,是有關於師傅的!這個故事……其實說長也不長,可是每每回憶起來,我的這裏,還有這裏,卻是特別的疼!”
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以及自己的腦袋之後,劉衣紫便仔細的,回憶起了有關於——師傅的一切來。
“不知曉兄長你,可曾聽聞過死脈?!”
頂着有些泛紅的眼睛,劉衣紫就那樣一瞬不瞬的,望進了對方的眼睛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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