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九章 無
覺得對方明明也知曉他的立場,卻仍舊是那副唉聲嘆氣模樣的清臨淵,很是奇怪起了對面某人的,所思所想來。
“光是看着卻拿不到。被吊起了十足的胃口來,卻只能畫餅充飢。眼下這種情況,你覺得我應當怎麼辦?!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嗎?!亦或者是……虛與委蛇?!”
有些頭疼起了眼下的,她這個班兒——壓根兒就沒有法子,上下去的崔少愆。眼神中的幽怨與不甘,是藏也藏不住了。
“怎麼?!朝中還有其他的人,爲難於你?!”
之前倒是不覺得。突然知曉了對方,是個小娘子後的清臨淵。卻是突然之間,就覺得對方——好似真的……挺不容易的。
“說出來……你也幫不了我啊!總不可能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吧!
更何況,人家的目的都一致。我就是那個,必須得順着人家的意願,指哪打哪,且不可以反抗的棋子罷了。”
有些頭疼起了她的從伯,甚至於是自家親爹來的崔少愆,終於明白了親戚,與宗親之間的關係了。
她是哪一方,都得罪不得呀。更何況這中間,還夾雜着……那個擁有着最高全力統治者的——天子的命令。
覺得自己無論怎麼理,都是一團亂麻的她,說實話!是真的,很想擺爛啊!
可是一想到她,壓根兒,就沒有退路之後,破罐子也不敢摔的某人,只能狠狠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並以此,來發泄一下她的埋怨與不滿。
“之前,你不是一直都很排斥的嗎?!怎麼突然之間——便想要開始收集,那些骨器與祈雨石了呢?!”
覺着對面之人,定是爲了她的妹妹的清臨淵,此刻的心態都變了。
早之前,他是當真想要,去瞧一瞧那倆兄妹之間的……分崩離析的。
可是隨着接二連三的接觸,此刻的他,當真還有些,開不了口了。
瞅着面前的那個,已經焦頭爛額到——疲憊不堪的某個姑娘,他實在是,再說不出——“其實你的妹妹,也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這句話來了。
總覺着,能一擊斃命的,將溫伏那個祭司,都給殺了的劉衣紫。
他的直覺告訴了他……那一個不好惹的姑娘身上,應是還隱藏着,很多的祕密纔對。
“也就是說骨器,總共是有六枚纔對的。慘綠少年——冰消瓦解——馬革裹屍——焚書坑儒——白首爲郎——以及,藏鋒逆勢!”
掰着手指頭,一個一個的比劃了一遍。兀自盤算起來的崔少愆,口中唸唸有詞的,又繼續的推演了起來。
“慘綠屬木,冰消屬水,馬革屬土,焚書屬火,白首屬金,藏鋒爲……無?!”
“……!!!”
“!!!……”
因着崔少愆的,最後一個無字。而雙雙想到了同一處的二人,就那樣互相詫異的對視了起來。
“要不……你先說?!”
不確定的懷疑着自己,崔少愆打算將這個機會,讓給對方。順道並瞧一瞧,看看他們兩個所想的,是不是一致的。
“我之前給予你的那枚骨器,你可是拿隨侯珠照過了?!”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那上面的的確確,沒有任何的字跡!也就是說——藏鋒逆勢的骨器!我從一開始便……得到了?!”
立馬便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崔少愆整個人的神色,都有些激動了起來。
“所以……只要找到白首爲郎的,金屬性骨器的話,那是不是就表示……咱們之間的合作,也……到此結束了呢?!”
“是……這麼回事!”
詫異於對方,居然是這個態度。崔少愆一時間,竟是傻愣在了那裏。
怔愣的回答了這麼一句之後。冷靜下來的她,確實覺得對方如此言語,也無可厚非就是!
“也就是說,只要咱們!將其餘的所有祈雨石,全部都據爲己有的話……那麼向天祈願的大任,也就差這麼,臨門幾腳了。”
“話是那麼說沒錯!但我還是需要,瞧一瞧那副掛畫上的——廬山真面目。
或許……只要將其拓印下來,亦或者說……我可以短暫的,拿到那幅畫兒的前提下。
有關於那剩下的,唯一一個……白首爲郎的訊息,便也就那樣迎刃而解了呢?!”
心思立馬便活躍起來的崔少愆,開始正兒八經的,思考起了——將其給,得到手的法子來。
“你之前不是同我說,在那個《起居注》中,瞧到過有關於石門的信息嗎?!詳細地記載了一大羣人,以及……五馬分屍的場景。”
思索良久,覺得還是應當……提醒對方一下子的清臨淵。突兀的,便接過了對方的話茬來。
“額……正是!但是那處石門,卻是沒有……過多的記載了。”
一開始的本意,就打算是要訛詐的崔少愆,話都趕到這裏了,定是不能說明這一段兒。
其實是她的妹妹,因着詛咒的原因,再加上她的鷹鷲玉佩的刺激,纔在偶然的機會下,給瞧到的。
“我倒是找尋到了那處石門洞穴!可惜的是……它在契丹。”
定定的盯着某人的眼眸。清臨淵一開口,便又激的對方,給站了起來。
“即使知道了,那還等什麼?!咱們——即刻便啓程啊?!”
“你覺得咱們……還出得去嗎?”
“有甚出不去的?!不就是一個契……丹嗎?!……!!!
等一下!我記得你之前跟我說過。說是契丹部落中,還有一個軍師身份的人,拿着另一枚虎神玉佩來着,對吧?!”
“正是。”
“很是棘手嗎?!”
“那處地下,怕不是已經被契丹人給,好好的……圍了起來纔是。”
“何以見得?!”
“因爲那三枚玉佩——包括你的那一塊兒,已經全部都……出現過一次了。
就在那處石門的凹槽處。而且!我已經詳細的比對過了,分毫不差。”
隨着清臨淵的此話剛落,又一次備受打擊起來的崔少愆,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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