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八章 受制於人
眼下這般境況,你若是不承諾個……子醜寅卯的,那咱們幾個小輩,恐怕就要——恕不奉陪了。”
伸手拉住了洛染的衣袖,並朝着清臨淵認真的搖了搖頭。
對最後一枚骨器,勢在必得的崔少愆,很顯然並沒有……要放棄的打算。
低垂着眼簾,並默默的尋思了好半晌。最忌諱敵我不對標的崔少愆,目前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要——統一她們幾個的思想。
“你說你略懂岐黃之術,便極有可能會對我們下毒;你說你是一介武夫,便很有可能會武。
既然你的存在,對於我們來說……是一種威脅的話,不若你就守在這石門之前——等待便好!”
冷漠的說出了自己的打算。清臨淵毫不相讓的一句話,就讓百魚淵吹鬍子瞪眼的,跳腳了起來。
“你……你……你!!!這個絕對不可能!老夫是一定要進去的。總不能因着你小子的一句話,還要廢了老夫我的這一身修爲吧!
再說了。若是你們幾個——執意要如此的話,那老夫我也不介意,再添加一些人馬!”
有些焦急的,看了一眼頭頂上方祭壇的變化。急切的百魚淵,到底還是忍不住的,拍了拍他的手掌。
隨着他的擊掌聲落下,原本空無一人的山洞中,突兀的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緊接着,石洞中便陸陸續續的,竄出了十幾個人,並一把將清臨淵他們三個人,給圍了起來。
“軍醫!?”
詫異的挑起了一邊的眉頭。眼眸逐漸幽深起來的洛染,突然就輕笑了出來。
隨着他臉頰上,那淺淺的淚窩浮現。格格不入的他們三個人,好似並沒有將周遭的十幾人,給放入眼中。
“所以軍醫你是……當真打算對咱們出手了嗎?!唉,果然啊!這……人在屋檐下,是不得不低頭吶。
爾等爲刀俎,我們爲魚肉的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
有些厭惡的撇了撇嘴。
想着自打抗遼戰爭以來,她就一直在被動的,當那縮頭烏龜的崔少愆,忽然就生出了一種——無力的頹喪感。
打心眼兒裏猜測着清臨淵,定是猜到了什麼的她,只能又一次的,拿眼神詢問起了對方的意思來。
“說你聰明,倒也是真的。畢竟這縮骨術——它雖然好使,卻不好用於近戰。只不過……到底還是可惜了。”
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立馬便讓出了一條道兒來的,他的部下們,倒是頗爲規矩的——“克己守禮”着。
“你想要進去?!”
一語雙關的拋出了這句話。很顯然的,清臨淵這句話,更像是在說給崔少愆聽。
“我——自是想了。那軍師你呢?!”
想着一直以來,都陪伴在她身側的洛染,總覺得對方……其實沒必要進去的崔少愆,卻是望進了一雙,深邃且堅定的眼眸當中。
“軍醫,這道石門,怕是……不能被開啓了。”
看着對面那個,立馬便將臉色,給緊繃下來的老頭兒。
崔少愆還是覺着當初軍營裏,那個對她手臂上的詛咒紋樣,有所圖的軍醫更可愛。
“不過嘛,咱們要想進入到這石門後方,亦非……不可以。”
老實在在的,將她完整的後半句話,也毫無保留的……給吐露了出來。
再次擡起頭來觀察祭壇的崔少愆,說實話,心底還是老大不樂意的。
“少愆吶!老夫亦非……想要爲難於你們!畢竟曾經……咱們可是一個陣營當中的!”
有些感慨的捋着鬍子。再次側身躲閃過了,上方滴落而下的血液後,百魚淵眸中的焦急,卻是藏都藏不住了。
“清臨淵,你可還曾記得——當初莫名其妙,就捱了我的一頓揍?!就在相國寺外的,那所破落寺廟裏。”
明明是被對方,不到三招兒……就給制服了的崔少愆,死要面子的,從側面提醒着某人,趕緊有點兒眼力見兒。
“懸山頂式的屋頂;張口吞脊的鴟尾浮雕;以及涵蓋八個方位的——鴟尾捲翹朝向;
層疊疊的魚鱗瓦;還有每片瓦當上,都刻有着的循環往復的四神紋。”
回憶着無論是在太原舊城的地下,還是在相國寺外的破落寺廟中,攢尖頂、三重檐、以及八角亭,都會是標配的清臨淵,倒很是會挑重點的,總結歸納道。
“既然連瓦片,錘脊和斗拱,都是悉數復原一般的存在,那麼在這裏,也會同樣如此。”
擡頭看着祭壇上的——那八個方位。意有所指的崔少愆,言簡意賅的點到爲止。
“你們兩個!究竟在打甚的啞謎?!我勸你們……還是好自爲之的好!”
先是看了一眼洛染,所表現出來的——剎那間的疑慮。確認答案,就在熙謹那裏的百魚淵,有些不耐煩的催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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