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土炸彈發威 作者:未知 隨着大宋援軍的來臨,本來打算包夾宋軍的西夏殘兵止步不前,但卻也不退,讓折繼祖不能去增援宋軍的援軍。 這就是牽制,說明西夏的領軍將領很有頭腦 折繼祖沒法去增援,他有些納悶的道:“那是誰領軍?竟讓騎兵列陣迎敵。爲何不衝起來?特麼的!是哪個蠢貨,老夫要弄死他!” 唐仁也絕望的道:“連某這個不懂軍伍的都知道騎兵要衝起來纔有用,那個蠢貨在幹什麼?難道領軍人是國戚?” 大宋的國戚都變成了飯桶,多年後,高滔滔的伯父高遵裕統領一路大軍伐夏,結果這貨氣量狹窄,見不得別人立功,最終導致伐夏大敗。 那是大宋國戚少有的得到重用,結果一用就把神宗的精氣神全給用沒了,從此陷入沮喪之中。 折繼祖深吸一口氣,說道:“興許是文官。” 唐仁絲毫沒有身爲文官的自覺,點頭道:“是了,也唯有文官纔會這麼蠢。” “還不動?老子要殺人了!” 敵騎距離援軍只有三百步,宋軍騎兵若是起速也晚了。 可他們依舊沒有起速。 唐仁想殺人。 就在此時,就見援軍的後方飛起十多個東西。 這些東西在空中冒着硝煙,一路飛過去。 遼軍的重騎剛好把速度提起來,只需兩百步,他們就能全速衝擊宋軍的陣列。 這些遼軍都在狂喜着,有人甚至在狂呼。 他們在歡呼宋軍出了個撒比,竟然用騎兵列陣來迎敵。 這不是送菜是什麼。 就在歡呼聲中,十多個不明飛行物飛了過來,遼人紛紛擡頭。 然後愕然。 尼瑪! 這什麼時代了? 宋人竟然還在弄投石機這種古老的東西? 這玩意兒有毛用啊! “哈哈哈哈!” 遼人中間爆發出一陣大笑,然後那些東西帶着硝煙就落了下來。 “躲避!” 大家都伏在馬背上,心中祈禱着自己別被石頭砸中。 是的,他們覺得這些東西就是石頭。 “轟轟轟轟轟!” 爆炸聲連綿不斷的響起,無數鐵屑和石子漫天飛舞…… 氣浪掀飛了無數遼軍重騎,接着就是暗器般的東西。 噗噗噗噗噗! 那些鐵片和石子在高速之下無堅不摧,那些遼騎的身上彷彿是被誰施展了魔法,出現了無數血洞。 鮮血漫天飛濺中,曹佾呆若木雞。 “這是啥?” “安北,這是啥東西?” 曹佾傻眼了。 他真的是家學淵博,若非是趙禎猜忌心太重,他早就能進軍中去磨礪了。 可老曹家的傳承中壓根就沒有這等駭人聽聞的武器。 爆炸聲震耳欲聾,那些敵騎紛紛落馬,還有那些血箭。 這是什麼玩意兒? 不只是他,折繼祖和唐仁也傻眼了。 折繼祖想起了當年的府州之戰,在最關鍵的時候,正是幾聲爆炸,沈安隨後就用火馬陣破開了西夏人的防線。 他激動了起來,喊道:“是沈安來了,是他來了!” 這個爆炸聲大宋獨此一家,別無分號! 唐仁不敢相信的道:“什麼意思?知州,什麼意思?” 折繼祖狂喜道:“是沈安率領的援軍來了,全軍準備出擊!” 臥槽! 唐仁一把揪住他,“你怎麼知道是待詔來了?還有,出擊個屁,西夏人在邊上呢!” 折繼祖大笑道:“別擔心遼人,他們完蛋了。” “列陣,步卒阻攔西夏人,騎兵跟隨着老夫出擊!” 折繼祖聲音洪亮,神色興奮,麾下一看士氣就起來了。 主將都這樣,此戰不勝纔怪。 “沈待詔來了!” 消息隨即散播出去,對沈安印象深刻的府州軍發出了一聲歡呼,然後士氣如虹。 “沈待詔來了,此戰必勝。” 一個新兵不解的問道:“爲何?難道那沈待詔還是名將?” “你不知道,上次府州大捷就是他突破了敵陣,還有西南大捷,原州大捷他都在,而且都是他指揮的。” “臥槽!那還等什麼?出擊啊!” “出擊!出擊!出擊!” 折繼祖長刀前指,騎兵們轟然出擊。 而在前方,從未經歷過土炸彈轟擊的遼軍懵逼了。 重騎被炸的七零八落,最關鍵的是戰馬不聽使喚了。 在沒有提防的情況下,騎兵失去了對戰馬的控制。 一陣陣長嘶中,遼軍的衝擊陣型大亂。 第二波土炸彈如期而至。 硝煙瀰漫中,曹佾呆若木雞。 “這是什麼?安北,這是什麼?你莫不是……某怎麼覺得是大爆竹呢?可爆竹哪裏能炸得那麼響?” 不得不說,曹佾的感覺很敏銳,但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新式火藥做成的土炸彈會有這麼厲害。 前方已經沒法看了,那些遼軍亂作一團,地面上全是人馬的屍骸,本就慌亂的戰馬和騎兵慌不擇路的在亂跑。 這時悍勇沒有絲毫意義,就像是原始人第一次遭遇了弓箭打擊一樣,全懵逼了。 而在後面,折繼祖帶着騎兵正在趕來。 曹佾激動的喊道:“安北,大勝,大勝了!” 沈安拔出長刀,對曹佾說道:“老曹,敢不敢跟着某去衝陣?” 他目光俾睨,多次縱橫戰陣之後,自然有讓人心折的地方。 曹佾一怔,只覺得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 某該去殺敵! 這一刻他想起了自己憋屈半生的經歷,渾身的熱血都在奔涌。 嗆啷! 曹佾拔刀。 沈安微笑,點頭。 投石機投出了第三波土炸彈,沈安輕輕踢了一下馬腹,戰馬就衝了出去! 五千騎兵跟隨着他。 長刀所向,正是遼軍。 曹佾此刻完全懵了。 他忘記了一切,腦海裏只有一個聲音。 “爲了大宋!” 五千騎兵齊聲大喝:“爲了大宋!” 戰馬在漸漸起速,曹佾突然覺得有些惶然。 他從未經歷過戰陣,哪怕家傳的武藝再好,可也只是個新手。 那些遼軍在混亂中集結,他們的目光冷漠,就像是地底下爬出來的惡魔,兇狠而沒有絲毫溫度。 這些都是悍卒。 曹家的兵法裏有云:一軍之中有三成悍卒,則可稱爲勁旅。 而悍卒的標準就是漠然。 因爲他們久經沙場,久經殺戮,什麼都不放在眼裏。殺戮只是尋常,生死只是尋常。 這就是悍卒。 “這是悍卒!” 他下意識的想提醒沈安。 可沈安卻充耳不聞。 這時曹佾想到了曹家的家傳兵法裏有一句話:衝陣時不可泄氣,不可傷士氣。 是了,某說這話是傷士氣的。 羞愧的曹佾緊緊跟在沈安的身邊,然後前方接敵。 沈安當面之敵是一個重騎,面甲下,那雙眼睛猙獰,長刀攔腰斬來。 這是不顧防禦的招數。 但重騎渾身重甲,一般的刀也砍不動。 沈安的長刀黝黑,看着就像是一把破刀,所以重騎很是放鬆的發動了進攻。 曹佾心中一緊,想提醒沈安,可沈安已經揮刀格擋。 鐺! 兩把長刀相遇,重騎愕然,曹佾狂喜。 黑色的長刀完好無損,而重騎的長刀卻斷爲兩截。 沈安早有準備,所以手腕反向壓在右邊,長刀平平的向左邊斬去。 重騎此刻也反應過來了,他大吼一聲,想用半截長刀來格擋。 可沈安的速度更快。 黑色的長刀從脖頸上劃過,帶起一蓬鮮血。 沈安一催戰馬,人已經交錯而過。 重騎丟刀,伸手捂着脖頸那裏,眼中有絕望之色。 曹佾跟在沈安的身後,看着那鮮血從重騎的脖頸處飆射出來,身體不禁一緊。 “老曹!他是你的了!” 沈安劈斷了第二個敵軍的長刀,然後把這個對手交給了曹佾。 曹佾很慌。 他奮力揮刀,可心中卻慌得一批。 遼軍沒有格擋,而是用斷刀斬來。 這是以命換命,你曹佾敢不敢? 曹佾慌了,他完全失去了應變能力。 前方的沈安喊道:“老曹,殺了他!” 曹佾下意識的聽從了這個命令,繼續斬殺。 長刀遇到了什麼阻礙物,隨後順暢了。 曹佾的眼中全是紅色,敵軍的斷刀從他的胸腹處劃過,卻因爲長度不夠,只能在甲衣上劃出一溜火星。 “老曹,你殺人了!哈哈哈哈!” 前方的沈安繼續衝殺,此刻折繼祖率軍趕到,和沈安一前一後夾擊,遼軍馬上有了反應。 號角聲中,遼軍突然向左邊撤離。 “這是撤退了?” 沈安覺得這不像是遼軍的表現,但當他看到步卒那邊在浴血奮戰,抵禦西夏人的衝擊時,眸色微冷,說道:“讓折知州去追擊,咱們去救援步卒。” 馬丹,遼軍跑路是因爲有西夏人墊背,那麼沈安不收拾西夏人還真對不住他們的好意。 投石機再度打出一波土炸彈,遼軍里人仰馬翻,慘叫聲不斷。 遼將在中間看了投石機一眼,眼中有貪婪之色閃過。 若是能奪取宋軍的寶貝,回去就是大功啊! 可折繼祖來了,他瘋狂的率軍緊緊咬住了遼軍的尾巴,不斷蠶食。 遼將遺憾的打馬狂奔。 曹佾已經懵了,跟在沈安的身邊策馬疾馳,問道:“爲何要幫某殺人?” 那個對手是沈安特地留給他的,這份情誼他曹佾難以報答啊! 沈安目視前方,說道:“曹家子弟,不殺人算個逑的曹家子弟!” 曹佾聞言心中一暢,殺人後的那種異樣迅速消散。 “對,曹家人就該殺敵!” 弩箭在不斷讓西夏人絕望,可他們卻死戰不退。 前方,一個宋軍將領獨自突出於防線之前,大刀在他的手中就像是燈草般的輕鬆,不斷收割着敵軍的性命。 可西夏人卻不斷突入防線,宋軍的刀斧手損失慘重。 指揮使王長林渾身浴血,他也分不清是人血還是馬血,可敵軍給的壓力卻越來越大了。 “斬!” 他的大刀很重,一刀劈斬去,當面西夏人的戰馬腦袋被斜劈開來,然後撲倒。 “穩住!” 王長林舉起大刀奮力喊道:“兄弟們,穩住!” 刀斧手們被撞飛,後續同袍默然頂上來,然後繼續揮動刀斧。 鮮血在腳下流淌成河,每一步挪動都感到了粘稠。 就在這個膠着時刻,馬蹄聲如雷,迅速接近。 “援軍來了!” …… 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