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 齊齊動手 作者:未知 趙頊是託言急事出的宮,得了消息後就回去了。 “大王,官家召見。”才進宮,有內侍在等着他。 …… 高滔滔很生氣,嘟囔道:“果果纔多大?粉雕玉琢的一個女娃,怎麼就下得去手呢?” 她看了趙曙一眼,說道:“這等人就該丟到府州去,去和西夏人廝殺!” 丟府州去,府州是折家的地盤,等折繼祖得知是對果果動手,那人估摸着只能祈求自己死快些。 趙曙慢條斯理的道:“找到人再說。” 高滔滔沮喪的道:“汴梁那麼多人口,不好找呢!” 趙曙點頭道:“是不好找,所以得看機緣。” “大王來了。” 趙頊進來,高滔滔問道:“果果可傷着了嗎?” 趙頊說道:“手腕被那人捏傷了。幸虧她會些棍棒,不然一巴掌下來……” 那一巴掌要是下去,果果的半邊臉就完了。 “好狠的人!” 高滔滔怒道:“怎麼查到那人?” 趙曙搖頭,“讓皇城司的人去查。” 他不能動用開封府去查,這樣就有公器私用的嫌疑。至於皇城司,那是他的家奴,自然可以隨意差遣。 “爹爹,沈安有辦法。” “什麼辦法?” “畫畫。” “畫畫?” 趙曙覺得這事兒有些不靠譜。 千年以來,畫師們畫人像都有要求:要畫的英俊些、威嚴些、有氣質一些……一句話,最好別像本人,越寫意越好,這導致畫師們的水平一言難盡。 可沈安直接砸錢…… “他懸賞五百貫,誰畫得最像就給誰……” 趙曙有些牙酸,心想這人有錢就是得意啊!只需砸錢就是了。 高滔滔嘆道:“他倒是捨得花錢。” 趙曙說道:“如此讓皇城司的人去查吧。” “爹爹,不用了。” 趙頊很糾結的道:“沈安令人仿畫了幾十份那人的畫像,懸賞……一萬貫。” 噗! 趙曙覺得自己應該要噴一口血,可最終還是沒噴出來。 高滔滔幽幽的道:“這活得……真是愜意啊!” 一萬貫砸下去會如何? 皇城司裏,張八年惱火的道:“馬上年根了,多少人一年到頭沒掙到錢?這些人會爲了這一萬貫發狂。沈安倒是捨得,某斷定最多三日,那人就會被找到……” 邊上的手下眼神不大對,張八年見了就問道:“這是爲何?” 一個頭目是張八年的心腹,大膽的道:“都知,這不快年底了,好些兄弟聽到沈安懸賞一萬貫……都心動了,您看……” 反正沈安沒限制身份,要不讓兄弟們也去掙錢? 張八年的眼中鬼火幽幽,他緩緩看過去,見手下有的目光閃爍,有的目露哀求之色,說道:“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某知道,可你等……罷了,一萬貫,這筆錢能人發狂,你等還知道來稟告,可見心中有數,不可耽誤正事。” “多謝都知!” 一羣頭目歡喜的出去了。 “咱們聯手如何?有錢平分了。” “對,只要一起出力,不管是誰弄到的,大家平分,好歹這個新年能過舒坦些。” “好!” …… 皇城司出動了。 年底按道理皇城司的人也該歇歇了,可他們卻拿着畫像在街巷中詢問。 不但是他們,潑皮們也出動了。 潑皮們的門路顯然更多,他們威脅利誘各種手段一起上,漸漸的縮小了目標範圍。 還是那個宅子裏。 中年男子在喝茶,而那個動手的男子坐在對面,面如死灰。 “某忘記了沈安最喜歡砸錢買消息,更沒想到他竟然能把某畫的那般像……” 男子絕望的道:“現在該如何是好?你可有辦法把某送出城去?” “送不了。”中年男子搖頭道:“潑皮們都出動了,皇城司也出動了,那沈安……真特麼的有錢啊!一萬貫砸下去,什麼人都鑽出來了。” 他看着溫文爾雅的,突然爆個粗口讓人想發笑。 可男子卻沒笑,他冷冷的道:“第一,你別想滅口。第二,你不想辦法把某弄出去,到時候你也跑不了。” 這話裏的威脅之意很弄,中年男子愜意的喝了口茶水,淡淡的道:“某是宗室,他能如何?” 男子面色慘白,起身道:“被他惦記着,你以後沒好果子。” 中年男子笑道:“某就在家裏等着好了,等沈安何時身敗名裂,某再出去。到了那時,某就是功臣,哈哈哈哈!” …… 消息不斷送到沈家,黃春帶人坐鎮,一一派人去核實。 “都不對。” 黃春皺眉道:“要快些,不然等新年的那一天,那人很有可能會趁着人多的機會逃出去。” 門外來了個男子,“某知道那個孫三在哪!” “孫三?” 帶他來的鄉兵說道:“春哥,此人說那個孫三在一個宗親的府裏。” 黃春眸色微變,起身道:“說清楚。” 片刻後他吩咐道:“去查探。” 消息不斷而來,等到了下午時,消息被確認。 “皇城司的人和一個潑皮同時發現了那個孫三,郎君,怎麼辦?” 沈安說道:“一邊給五千貫。” 肆意花錢的感覺……真是爽啊! 黃春稟告道:“皇城司的人問可要代爲出手。” “不必。”沈安說道:“此事不好把官家和仲鍼扯進來,邙山軍就好。爲防夜長夢多,讓兄弟們準備一下,馬上突擊。” 他回到了後院,楊卓雪和果果在等他開飯。 “哥哥,有你喜歡的羊排。” 果果已經饞涎欲滴了。 “你們喫吧,某出去一趟。” 沈安交代清楚後,就出了榆林巷。 “沈安。” 陳忠珩來了,他帶來了趙曙的指示。 “不要鬧得太大。” “是,多謝官家。” 陳忠珩回身指着一個女官笑道:“這是太后娘娘的人。” 女官近前道:“娘娘知曉了此事,恨不能提刀出來殺人。娘娘說了,這等人就要下狠手。” “多謝娘娘。” 曹御姐就是爽快! “安北!” 更妙的是曹佾竟然來了。 “有事也不告訴某,若不是大姐派人來傳話,某還不知道果果被人給欺負了。”曹佾很不滿的道:“你這是不把某當兄弟?” 哥!你大我好多歲啊! 沈安笑道:“好,是某的錯。” 他回身看着越發龐大的隊伍,說道:“出發,咱們去看望一番宗親。” 就在他出發的時候,包拯去了開封府,找到了馮京。 “包公一向少見,請坐。” 馮京已經準備回家了,可包拯的到來讓他不得不回去,還得叫人泡茶來。 “茶水就不必了。”包拯拱手道:“老夫來此是有件事想拜託馮知府。” 老包竟然走後門? 馮京心中一驚,淡淡的道:“包公請說。” 這等時候他只能鎮之以靜,看包拯請託的是何事。若是難辦,就託言下衙了,等明天再說。 至於明天,出來府衙他就會去尋岳父富弼出主意,好歹把包拯搪塞過去。 包拯說道:“今夜狀元樓那邊有事,若是有些動靜,還請馮知府當做沒看見。” 馮京訝然道:“敢問包公這是爲何?” 包拯握拳,恨恨的道:“有人對果果那孩子下手!” …… 狀元樓的前面是刺繡一條巷,此刻黃昏,繡娘們三三兩兩的從裏面出來,神色疲憊,有的還在揉着眼睛,不過卻很歡喜。 年底了,東家多給了一筆錢,算是一年到頭的辛苦。 這些錢對於富豪來說不值一提,可對於這些繡娘來說卻能讓家裏過個好年。 “呀!好些人!” 迎面來了一羣男子,他們帶着長刀,目光警惕的看着左右。 繡娘們站在邊上,低着頭,不敢看他們。 稍後等這些人過去了,有人追過去看了一眼,說道:“好像是去了狀元樓。” 狀元樓是一座酒樓的名字,這裏靠近朱雀門。 沈安看着黃昏下的那座宅子,問道:“朱雀門那邊如何?” “有兄弟和潑皮在看守,保證他逃不了。” 沈安點頭,曹佾說道:“竟然要動手,那就翻牆進去吧。” “那人能在陳洛的手中逃脫,可見身手不錯。可某既然要動手,那自然是堂堂正正,讓汴梁人看看,讓那些宗室看看,看看某是怎麼收拾那些人的。” 沈安的眉間全是肅殺,他舉起手,身後的邙山軍齊齊拔刀。 嗆啷! 夕陽照在這一片長刀上,金碧輝煌…… “動手!” 一臉殺氣的聞小種第一個衝過去。 大門看着很堅實,他擡腿,藉着衝勢一腳踹去。 嘭! 大門洞開,裏面站着一個僕役。他呆呆的看着外面的這些人,突然尖叫了起來。 呯! 聞小種一刀背就劈暈了他,然後邙山軍的鄉兵們衝了進去。 “國舅,你的人要鎖住附近。” “好說!” 國舅府的護衛們在巷子裏遊走,專門捕捉漏網之魚。 沈安第一個衝進了後院。 後院裏,那個中年男子負手而立,聽到腳步聲後回身,淡淡的道:“待詔強闖民宅,意欲何爲啊?” “孫三呢?” 沈安問道。 中年男子搖頭:“某不知什麼孫三。” “真不知道?” 沈安逼近一步,中年男子微笑道:“某真不知……” 啪! 他捂着自己的臉,愕然道:“你竟然敢動手?” 啪! 沈安反手一巴掌,隨後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男子養尊處優,哪裏是沈安的對手,不過片刻就被打得嘴歪眼斜,喊道:“某是宗室……某要去見官家……” “你要見官家作甚?” 一張臉映入男子的眼簾,他痛呼一聲,不敢相信的道:“大王,大王來得正好,請大王爲某做主!” “我爲你做主?”趙頊點頭,“也好。” 趙頊伸腳,猛地踩了下去。 男子的小腿詭異的彎曲着。 “啊……” 男子在慘嚎着,沈安不滿的道:“某的功勞積累了不少。” 趙頊笑道:“我是恨不過,不動手今夜怕是難眠,再說不是還有一條腿嗎?” “也是啊!” 男子聽到這話也顧不得斷腿的劇痛,不斷的往後爬。 沈安跟上去,用力一腳。 啪! 他踩的更重,甚至能聽到骨折的聲音。 “哦……啊!” 慘叫聲中,一個男子朝着這邊狂奔而來,他的身後和左右都有鄉兵緊緊跟隨着。 “郎君,他就是孫三!” 聞小種看了一下畫像,對比一下,說道:“一點都不差!” 孫三看到了沈安,情急之下就喊道:“小人願意降了……” 沈安獰笑道:“剛纔他喊了什麼?某聽着怎麼像是……殺了沈安……都聽到了嗎?” 孫三面如死灰…… …… 第三更送上,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