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8章 國舅威猛,國舅哭了 作者:未知 沈安很是糾結的道:“這事兒……它和那個誰,沒關係啊!” 使者苦笑道:“誰說不是呢,可偏生是在西北作的,內容還那麼……讓人遐思。” 什麼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你和梁皇后可不是見一面,再見估摸着就不可能了的那種? 然後一聯想,那些知道梁皇后去青澗城的臣子會窺探着李諒祚的頭頂,暗中同情他的遭遇。 哥這是造孽了? 沈安有些尷尬,別的事兒也就罷了,可那首詞是他送陳忠珩的,被戴在梁皇后的頭上,他很內疚。 是的,這廝內疚的對象不是梁皇后,而是老陳。 老陳那麼耿直,某對不住他啊! 李諒祚會不會發狂?然後令人不惜代價的刺殺我? 沈安覺得脊背有些發寒,然後乾笑道:“此事……清者自清……” 一直出了沈家,使者依舊有些渾渾噩噩的。 隨從問道:“難道沈安沒答應?” “答應了。” “那您看着……不對勁啊!好像是被欺負了。” 使者怒道:“那個沈安,那個不要臉的東西,他竟然用一句清者自清就搪塞了,不要臉!” “什麼事?” 使者搖搖頭,梁皇后去青澗城的事兒不能廣而告之,否則李諒祚會弄死他全家。 那個不要臉的東西! 使者罵着沈安,突然說道:“但他一戰勝了耶律洪基,對我國有莫大的幫助,哎!” 隨從豔羨的道:“宋人以前哪裏這般勝過遼人?幾次都是沈安,他這麼年輕,竟然文武雙全,文能開宗立派,武能一戰勝遼人,真是……天才都不足以形容他。” “天才……” 使者仰頭看着汴梁的藍天,唏噓道:“宋人這邊總是能出天才,但沈安卻是最特殊的一個。文不怕,宋人的詩詞文章那就是放屁,再多再出色也是放屁。這年月啊,唯有武功……刀槍纔是王道,殺人才是正道……不殺人,人就殺你,奈何宋人卻出了這麼一個特殊的天才,文采武功都出彩,耶律洪基英名不保,還吐了口血,嘿!吐血!” “走吧。”使者很是意趣闌珊的道:“沈安才二十歲……操蛋啊!他至少還能活四十年吧,想想西夏後面的四十年要面對這麼一個不要臉的人,某突然覺着有些難過。” “曹國舅來了。” 隨從低聲提醒,使者趕緊退到了邊上。 曹佾帶着幾個家僕進了沈家,尋到沈安後,就頹然道:“某犯錯了。” “怎麼了?” 沈安在給果果找字帖,很忙。 從到了汴梁開始,他就堅持讓果果練字,如今果果的字算是有些意思了,需要更進一步。但字帖卻要看風格,不好選。 曹佾呆坐在那裏,木然道:“某昨夜……有人請客,某喝多了,然後……” “然後打架了?輸了還是贏了?”沈安拿起一幅字在看,好像是王安石的,他覺得不適合妹妹,“打輸了招呼一聲,兄弟們去幫你找回場子。” 他又找到了一幅字,仔細一看卻是趙曙的。 操蛋啊!這可是御筆,幾百年後值老鼻子錢了,得收起來。 “安北,哥哥我昨夜……和十餘個女子……” 沈安的手一抖,那幅字的邊上被撕開了些,他心疼的捲了起來,然後回身問道:“喝酒?那沒事,不過女人天生半斤酒,你這是喝多了?” 女人天生半斤酒這話值得商榷,但當她們決定要給你好看時,那股子豪氣能摧毀你。當然,事後爛醉如泥也是尋常。 “喝多了。” “那是小事,回頭咱們兄弟去找她們喝回來。” 沈安很憂鬱的發現沒有適合妹妹練字的字帖,卻沒發現曹佾的臉都綠了。 “後來……”他痛苦的道:“後來某和那些女人……直至今日早上……” 臥槽! 沈安回身,震驚的道:“國舅威猛!” 他真的是佩服了,由衷的佩服。 十多個女子啊! “國舅,腰子還在不?” 曹佾苦着臉道:“某也不知道,就是胡混了一夜,某擔心大姐發怒……” 曹太后在這個世間最後的留戀就是弟弟和曹家,要是讓她知道了自己‘老實巴交’的弟弟做下了這等事, o(* ̄) ̄*)o 沈安也是覺得背後有些冷,“可封口了?” “封口了。”曹佾心有餘悸的道:“某每人給了五十貫……她們都發誓不會說。” “下面的人呢?”下面還有龜公和老鴇啊! “老鴇某給了兩百貫,她發誓不說。” 曹佾嘆道:“下次再也不敢了……” 沈安覺得不對勁,“下面的夥計你沒給錢?” “沒給,老鴇說能壓住。”曹佾愜意的躺在躺椅上,眼皮子在打架。 “你……”沈安仰頭長嘆,“那些人才壞事啊!” 曹佾搖頭,“不會,老鴇……” “老鴇只認錢!”沈安覺得這貨蠢透了。 “趕緊去,帶幾個潑皮過去威脅。” 在許多時候,潑皮比權貴更有威脅。 曹佾已經閉眼了,睡意來襲。 “郎君,宮中來人,是找國舅的。” 呯! 曹佾一個側翻就摔在了地上,面無人色的問道:“是誰來了?” 門外的陳洛說道:“說是娘娘那邊的人。” “某死定了……” 曹佾悽悽慘慘的進了宮,等見到曹太后時,她正在練棍法。 齊眉棍帶着風聲在揮舞,曹太后的身形依舊矯健。 曹佾在邊上站着,任守忠堆笑道:“國舅,娘娘都練小半個時辰了,越練越精神……” 曹佾的腿在打顫,但想到大姐疼愛自己,想來應當無事,就只等着。 稍後曹太后收了,伸手接過毛巾擦去汗水,問道:“昨夜你去了哪?” 曹佾一個哆嗦,“大姐,昨夜……昨夜某去喝酒了。” 他不敢撒謊,否則會被痛打一頓。 曹太后單手拎着齊眉棍,隨便舞動了一下。 “去了哪喝的?” 曹佾吸吸鼻子,偷窺了一眼,見大姐面色如常,就放鬆了些,“在……在一家青樓。” “青樓啊!”曹太后嘆息一聲,說道:“當年我進宮前是怎麼說的?” “好生過日子……”曹佾覺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妙了。 “你老實了半生,如今卻突然輕浮起來了,爲何?” 齊眉棍舞動的越發的急了。 曹佾額頭上冒出了冷汗,期期艾艾的道:“大姐……某是……某是喝多了,真的是喝多了。” “喝多了?”曹太后打個呵呵,“家裏的酒不好喝?” “好……好喝!”曹佾有種不祥的預感,他覺得今日怕是要完蛋了。 “那你還去青樓?去了青樓也罷,竟然……你做的醜事……汴梁都傳遍了,曹家名聲掃地……” 曹太后步步逼近,曹佾想哭,“大姐,某錯了,下次不敢了……” “還有下次?” 曹太后怒目圓瞪,一棍打去。 曹佾想躲,可速度還是慢了些。 呯! “哎喲!” 他捱了一棍,轉身就跑。 “你還敢跑?” 曹太后大怒,疾步過去,一棍把他抽了回來。 “哎喲!” 曹佾慘叫一聲,往左邊逃,曹太后更快一步,一棍抽的他跳了起來。 一人想逃,一人用齊眉棍每每在他逃的瞬間把他抽回來…… 任守忠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心想要是哪日太后發怒了,自己可能捱得住一棍子。 挨不住啊! 太后心疼國舅,所以就算是教訓也收着力,換做是我任守忠,估摸着一棍子就了賬了。 消息飛快傳到了前面,趙曙得知後也爲之愕然。 “娘娘爲何發怒?去問問。” 竟然拎着棍子揍人,這樣的曹太后讓趙曙有些麻爪。 稍後陳忠珩帶來了消息,“曹國舅昨夜在青樓和十餘名女子……” “竟然是這樣?” 趙曙的表情有些古怪,陳忠珩偷窺了一眼,心想官家不會是羨慕國舅的腰子厲害吧。 十多個女人啊! “打得好!” 趙曙哪會想這些,他想的是大局,想的是權貴…… “娘娘深明大義,權貴們若是都有這麼一個大姐,我還擔心什麼呢?” 有曹太后在,曹佾就翻不了天,這對於趙曙來說省了許多事。 對此他很是滿意,等看到陳忠珩那張便祕的臉時,就皺眉道:“想什麼呢?” 陳忠珩堆笑道:“官家,臣在想……若是這般,女子的地位怕是不得了哦,到時候男人反而無用。” “那怕什麼?”趙曙不以爲然的道:“女子再厲害也得屈居男人的後面,難道還能翻天?若是有這樣的女子,就該收拾她。” 如今是男權社會,男人是天。 趙曙想起了許多事,不禁感慨的道:“女人就不能太給臉,否則會得寸進尺,要冷淡些……” 這是帝王在傳授駕馭女人的道理啊! 陳忠珩趕緊記下,然後腦海裏就出現了晏月那張微黑的臉。 我的晏月啊!你何時才能知道某的心思呢? 這時外面來了個宮女,稟告道;“官家,聖人身體不適。” “御醫可看過了?”趙曙丟下奏疏。 宮女說道:“御醫看過了,說是春天早晚冷,聖人這是受寒了……” “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呢?走,看看去!” 趙曙丟下國事,急匆匆的去了後宮。 人都走了,殿內就剩下一個小內侍,他茫然的道:“官家好像說的是不能給女人臉吧?怎麼……一聽到聖人病了,就……熱情似火啊!” …… 第三更送上,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