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6章 沈安理財,大宋第一 作者:未知 沈家被團團圍住了。 “陛下……” 皇城司的人急匆匆的來稟告道:“那些人圍住了沈家,說是不收他們爲徒就不走了。” “爲何?” 趙頊不解,覺得沈安就算是能讓李良頓悟,也達不到讓人癲狂的地步。 宰輔們也是覺得好笑。 密諜說道:“那沈縣公當衆說了,說若是他會仙法,老天爺馬上就會降下雷霆。可他纔將說完,天空……天空中一聲巨響。” 趙頊傻眼了。 “這……竟然是真的?” 韓琦一臉糾結的道:“臣也想學了些道法……好歹重複當年的俊朗。” 想當年韓琦也算是帥哥一枚,能讓大姑娘小媳婦臉紅心跳的存在,可現在出門那些女人只看背影的話,多半會說一句‘好胖的男人,和豕一般’。 很傷心啊! 趙頊看向包拯,想問問他可否知道沈安修道的事兒。 對了,沈安不是教授過他一些什麼……道法? “那沈安可是教授過你什麼道法?”想到就問出來,說明趙曙有些急切了。 包拯心中一嘆,出班說道:“沈安教授臣的是……飯後一個時辰快步三千……夜裏敲打肝膽經脈,入睡時側身,雙手拇指塞住耳朵……早上起來鳴天鼓等一套,接着是八段錦……中午飯後一個時辰按摩小腹……就這些。” 這一套東西聽着很複雜,但都有脈絡可尋。 這是道法? 君臣一臉不解。 包拯說道:“臣不敢君前戲言,還有,沈安……臣很清楚,說句不該的,他若是道法,定然會交給臣……那是個知道感恩的孩子,臣……” 包拯跪下,認真的道:“他對自己在乎的人極好,若是有道法,不說臣,郡王也會得了……王雱等人也會得了。所以臣擔保他不知道法。” 趙曙一旦起了疑心,就會在漫長的歲月中去揣測沈安是否懂道法,漸漸的他看沈安的目光就變了,不再是一個臣子,而是可以讓自己長壽的寶貝。 這等心思必須要打斷! 所以包拯毫不猶豫的爲沈安背書。 趙曙有些難爲情,說道:“包卿趕緊起來,朕不疑這個。” 做帝王的被臣子擔心學道法,這個真是很膈應人啊! 但包拯的擔當卻讓趙曙很是滿意,他看着起身麻利的包拯,笑道:“包卿看着腿腳比那些年輕人都利索,要好生保養。” 這是期許,帝王期許你長久爲他效力。 包拯謝恩,曾公亮突然打了個噴嚏。 “啊湫!” 他吸吸鼻子,心想今晚該怎麼過。 天氣越發的冷了,可他願賭服輸,不能生炭盆取暖。 趙曙看了他一眼,說道:“曾卿……可憐。” 陛下啊! 曾公亮不禁悲從心來,可卻不肯低頭,否則會被包拯看低。 大家都是宰輔,包拯的性子多半是想斷了這個賭注,可他知道自己一旦開口就是看不起曾公亮。 願賭服輸,言出必踐! 這便是此刻的君子標配,曾公亮自然不會毀諾。 包拯良久說道:“多喫羊肉,最好是火鍋,還能喝湯,吃了晚間暖和。還有……被子多蓋些。人老先老腿,穿了棉褲和棉襪再睡……” 曾公亮唯有拱手。 趙曙看向包拯的目光中更多了些欣賞。 包拯是末相,若是要逆襲就只能盯着次相曾公亮,可他卻沒有這等想法,從不肯在背後給曾公亮一刀。 這便是高風亮節。 而韓琦從北方歸來之後,看似更跋扈了,可趙曙卻知道,他如今平和了許多。 這個朝堂漸漸的融合在了一起,君臣的勁一處使,這個大宋還怕什麼呢? 趙曙微微笑着,很是愜意。 …… 汴梁城中的一股潑皮得了錢,然後齊齊去了榆林巷,一頓暴打,打走了那些癡迷於神仙之術的傢伙。 “官人,是不是……不該啊!” 楊卓雪挺着依舊平淡的肚子,伸手牽着不耐煩的兒子,另一邊是吐舌頭哈氣的花花,架勢不小。 寒風吹過,院子裏的幾片落葉飄了起來。 沈安俯身抓住了一片落葉,看了看脈絡,說道:“這些人爲了所謂的神仙之道,拋妻棄子,敗壞家業,該打!” “您就胡說。”楊卓雪笑道:“那可是神仙之道呢,若是有一兩個悟出來了,說不定就是神仙。” “天下無不孝的神仙。” 沈安很是淡定的道:“所以爲夫讓人打他們一頓,也是讓他們看看,打破他們的癡心妄想。” “官人……好吧。” 楊卓雪想想自家夫君好像真沒修過道,否則作爲枕邊人她鐵定知道。 可幻想依舊不可抑制的出現了,在她的腦海中…… ——沈安單手拿着一柄長劍,目光冷漠的看着一條無邊無際長的巨蛇,喝道:“妖孽還不降服嗎?” 那巨蛇轉身就跑,沈安追上去,單手抓住蛇尾,奮力一扔,那巨蛇就消失在天盡頭…… “官人……” 她擡頭看去,沈安卻不見了。 這個官人啊! 芋頭仰頭喊道:“娘……” 他這個年齡的小孩子沒有定性,哪裏喜歡被約束? 果果來了,說道:“嫂子,前面有人找哥哥,帶來了好些錢呢!” 說到錢楊卓雪明顯的就來了興趣,她慈祥的看着芋頭,然後鬆開他,說道:“回頭等你出嫁了,讓你哥哥給弄個大宋最風光的嫁妝,以後芋頭大了,就是你的孃家人……回頭讓你哥哥教他練武,到時候……” 果果皺眉拉住了跌跌撞撞跑來的芋頭,說道:“嫂子,那樣的芋頭,怕是禍害呢!” 芋頭仰頭喊道:“禍害!” 這小子說話利索的,比當年的果果強多了。 果果摸出手絹給他擦了擦臉上的灰,嗔道:“你若是成了禍害,回頭讓哥哥收拾你,聽到沒有?” 芋頭哪裏知道禍害是什麼意思,只是喊道:“好。” 楊卓雪含笑看着這一幕,只覺得幸福滿滿。她摸摸還未隆起的小腹,想着若是再生一個女兒,官人定然會歡喜異常吧。 幸福就是這樣簡單,但僅僅限於後院。 前院裏擺放了許多箱子,一羣精壯大漢在邊上蹲着喝水,二梅帶着人在送湯餅來給他們喫。 王天德捧着一杯熱茶在喝,見沈安出來了,就迎過來說道:“安北,二十一萬六千貫,幸不辱命,全數送來了。” 他擦擦額頭上的汗水,一臉辛苦的模樣。 隨着沈安的地位提升,王天德已經很難用當年那種近似於平等的態度去面對他,多了不少恭謹。 “都是信人啊!” 沈安微微點頭,那些大漢都趕緊堆笑,有人說道:“郎君說了,有沈縣公帶頭,咱們窮不了,他老人家吆喝一聲,要多少咱們給多少!” 這話豪邁,雖然有吹捧的嫌疑,但沈安還是生受了,“好生做生意,自然有福報。” 那些大漢聽到這話,都敬畏的看着他,有人低聲道:“這便是道德高深,說不定沈縣公早就成神了。” 泥煤! 沈安聽到了這話,不禁哭笑不得。 稍後大漢們吃了湯餅,沈安帶着他們去了皇城。 在皇城門口,守門的軍士問道:“這是何物?” “錢。勞煩去政事堂說一聲。” 沈安看到了裏面出來的任守忠,有些好奇這貨怎麼出來了。 “沈縣公這是要給官家送東西呢?” 任守忠笑眯眯的說道,目光看着沈安,很是和氣的模樣。 可他的話裏卻很有意思,大抵是說沈安是來給趙曙送禮走後門的。 沈安打個哈哈,邊上的軍士趕緊避在了一邊。 這位纔將立功,還是官家親口說的,若是他要動手,咱們最多在邊上勸幾句,萬萬不敢阻攔。 而且任守忠可是曹太后的身邊人,官家敬重太后,他任守忠自然面子就大,一般人哪裏敢惹他? 在原先的歷史上,趙曙登基後就發病了,曹太后垂簾聽政,任守忠權傾一時,威風凜凜。 所以大家都覺得沈安不會和任守忠衝突。 可沈安卻走了過去,在伸手可及的地方伸手,緩緩拍了任守忠的臉頰一下。 任守忠想躲的,可卻不知怎地,竟然就這麼定定的被沈安羞辱性的拍了一下。 這是奇恥大辱啊! 任守忠纔將準備發怒,沈安說道:“不是某不想動你,你是常建仁的,他既然希望能親手收拾你,那某便成全他。否則……就憑你,也配沈某羞辱嗎?” 裏面出來了韓琦,他遠遠的就喊道:“安北送了什麼來?” 沈安伸手一扒拉,任守忠就歪歪斜斜的衝了過去。 “官家令我等募捐,這不錢送來了。” “多少?” 快年底了,三司那邊又在叫窮了,多一筆錢政事堂的腰桿都要硬一些啊! “沈安!” 任守忠站穩了腳跟就準備發飆,沈安卻多看一眼都不肯,說道:“二十一萬六千貫,大多是紙鈔。” 紙鈔如今信用穩定,所以和銅錢無異。 韓琦先是一怔,旋即大步走來,近前後大笑道:“好!好!好!” 他連呼三聲好,然後感慨的道:“有了這筆錢,今年這個日子就算是過去了,好歹還不錯。安北你不知道,今年官家撥了一大筆錢下去,要求各地興教育,這是好事,可三司那邊卻只能勒緊腰帶過苦日子,不瞞你說,若非是有你這筆錢在,年底……年底老夫怕是都只能躲在家裏稱病了……那些要錢的人多啊!” 年底就是各種大盤算的時候,後世發年終獎,大宋也得發些福利。 可錢呢? 一年到頭難道沒點好處? 所以沈安進了政事堂後,覺得自己就像是貴賓。 “安北你可是救了咱們了。” 曾公亮見到那麼多錢,歡喜的皺紋都淺了幾分。 包拯點頭道:“還不錯。” 父輩的誇讚大抵都會有所保留,歐陽修就不同了,他撫須笑道:“官家早前說沈安十年後可爲三司使,如今一看,老夫覺着五年後就行,諸位以爲如何?” 韓琦笑道:“正是!” 這是玩笑,但更是一種肯定。 曾公亮嘆道:“沈安理財之能,大宋第一!” 這是來自於曾公亮的評判。 而趙曙得知是二十一萬貫時也驚呆了。 “竟然這般多?” 每到年底他這個皇帝就會鬱悶糾結,那些必須的賞賜要耗費不少錢糧,可錢糧在哪呢? 哎! 他近日本是心情鬱郁,罰沈安四人也是帶着火氣,事後也只是一笑了之。至於那些權貴想用此事來找茬,他一巴掌就能拍回去。 可沈安卻給了他一個驚喜。 “你……真的很好。” 趙曙走過來,伸手想拍拍沈安的肩膀,卻覺得不大妥當,就笑了笑,順手摸摸他的頭頂。 沈安一怔,然後低頭,讓他順利的摸了上來。 …… 再不投月票就作廢了啊! 怎咱們大丈夫現在能用語音發表章評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