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5章 沈斷腿的威懾力,爲‘20180114124949739’加

作者:未知
“王安石父子謀逆?” 韓琦愕然。 “韓相,還說大王是主謀,折克行是打手,蘇軾寫了謀逆的檄文,沈安率領南征大軍悄然潛入……” 韓琦捧了一下肚子,看着曾公亮等人問道:“這是瘋了?” 曾公亮點頭,“定然是瘋了。” 包拯淡淡的道:“官家今日怕是會多喫些。” “老夫覺着很好笑。”歐陽修搓熱了手心,捂在眼睛上,舒坦的道:“這是要置於死地嗎?” 謠言在政事堂成了笑話,在宮中卻引發了一場怒火。 高滔滔怒不可遏的去見了趙曙,“官家,外面謠言紛紛,把大郎說的十惡不赦,那些人想做什麼?” 趙曙笑道:“這只是個笑話罷了。” 在他看來這就是個笑話,可女人不同啊! 女人一旦覺得被欺負、被哄騙了,哪管你什麼笑話,務必要報復回來。 “官家,這是想害了大郎呢!”高滔滔努力回想着那些案例,“當年的漢武不就這樣?最後太子身死。那些人傳謠所爲何事?臣妾以爲就是想置大郎於死地!” 她鄭重跪下,趙曙被嚇了一跳,趕緊過去拉她起來。 陳忠珩在邊上看得門清,知道這是皇后在逼官家動手。 哎!男女之間就是這般的有趣啊! 可是某的晏月呢? 她還在西北風餐露宿。 隨即帝王的怒火降臨,張八年被趙曙叫進宮中,一陣劈頭蓋臉的呵斥。 張八年怒了,回到皇城司就把最近沒啥事的密諜們趕了出去,去抓那些散播謠言的人。 幾個密諜在街頭溜達,看到潑皮就招手問話。 “那邊有人。” “誰?” “好像是……特麼的!好像是鄉兵?” 兩個鄉兵正在對面的攤子那裏喫飯,大熱天喫的酣暢淋漓,滿頭大汗。見到密諜後,他們得意的比劃了幾個下流的手勢。 汴梁的潑皮倒黴了,幾十個頭目被抓進去拷打問話,可謠言的源頭卻依舊找不到。 張八年被噴了一臉口水,覺着自己真是夠倒黴的。 “這是誰的手筆?” 皇城司裏,他很是惱火的道:“先前的謠言只是說王雱尖刻,後來怎地漸漸就演變成了大王他們謀逆造反。” 一個手下狐疑的道:“都知,某怎麼覺着這是在幫倒忙呢?” 張八年點頭,“本來局勢不錯,可後面那番話一出來,這就成了笑話。” 這事兒是變成了一個笑話。 就在大家覺着此事會平息下來時,一個晴天霹靂來了。 “吳興緩過來了。” 臥槽! 他竟然活了? 這事兒馬上就變複雜了。 王雱和吳興一個昏迷,一個垂危,這樣算是一個平衡。 如今吳興活過來了,平衡被打破。 呂誨坐在御史臺裏,仰天長嘆道:“你死了纔好啊!” 可吳興顯然不是那麼想的。 活過來之後,他第一件事就是問了左珍的情況,咬牙切齒的說是要弄死她。 他的家人欣喜若狂之餘,漸漸心慌。 王雱還在昏迷不醒啊! 這事兒一下就變成王家有理了。 吳興得知局勢後也很是懵逼。 “那些謠言誰傳的?蠢貨!這不是在幫他們的忙嗎?” 他在叫罵着豬隊友,果果卻得了衆人的一致誇讚,只說她是文武雙全。 那邊的彈劾力度瞬間下滑到了一個可以忽略不計的程度,蘇軾等人趁機上書,說左珍乃是爲夫報仇,其情可憫。 可一刀子把人的肚皮拉了個口子,這麼兇悍的女人難道就這麼放出去? 不合適吧? 那夥人不幹了,於是兩邊開始爭執,朝堂上熱鬧非凡。 “王雱還在昏迷不醒,三日了,三日沒喫東西,眼瞅着就要死了,卻不肯放他的妻子回家看看?” “殺人償命!” “誰死了?吳興在醫館裏活蹦亂跳的,說是纔將吃了根羊腿。” 這等傷勢不可能喫羊腿吧? 這話太不要臉了,衆人看去,卻是唐仁。 呃! 這貨怎麼有資格來參加朝會? 唐仁站在那裏,指東打西,沒一會就佔據了上風。 這貨真有沈安的一些風範,趙曙在看着。 “那王雱三日水米未進,還能活幾日?”唐仁說道:“若是他去了,妻子卻還在牢中,敢問諸位,可能心安?” 衆人只是沉默。 對於政客來說,心安只是本能。就算是犯下了彌天大錯,他們依舊會心安理得。 唐仁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他微笑道:“諸位就不怕做噩夢?還有……” 他突然笑的很是惡劣,有恃無恐,“交趾滅國,沈郡公心中牽掛妻兒,怕是會果斷回京啊!” 瞬間,剛纔還裝木頭人的官員們都擡起了頭,唐仁看到了許多種情緒,但最多的一種就是忌憚。 那個沈斷腿啊! 此次他挾滅國之功回來,這誰敢擋? “咳咳!” “此事其實也能商榷一二。” “人有好生之德啊!” “一個女子,衝動之下做出些事來,可以體諒一二嘛。” “老夫記得那女子乃是市井出身,沈安說以後沈家就是她的孃家……” 呃! 氣氛馬上又變了。 唐仁躬身,“陛下,臣請釋放王左氏。” 趙曙看了羣臣一眼,覺得殿內的氣氛有些古怪,就問道:“今日你請見何事?” 唐仁說道:“陛下,錢莊近日借貸頗多,幾近錢荒,臣……”,他擡頭,認真的道:“臣聽聞宮中頗有些錢鈔,臣敢請陛下,把錢存入錢莊……” 這個話題轉的很是生硬,卻讓大家生出了興趣。 “再議!” 趙曙只是轉移個話題,他隨後說道:“王左氏……明日就放了吧。” 多關一天,這是一種姿態,讓人知道帝王的威嚴。 而不論法,就是帝王特赦,讓人想起了前漢時的例子。 子爲父報仇,剁掉了仇人,帝王赦免。 誰有意見? 稍後散朝,衆人三三兩兩的出去,有人說道:“官家特赦不是不行,可前漢的是董黯爲母報仇,這是妻爲夫報仇,能混爲一談嗎?” “那你先前爲何不說?” “那不是……那不是沈安快回來了嗎?那廝身上帶着滅國大功,某也只能暫且退避啊!” 呂誨等人聽到這些話,不禁都冷笑不已。 “王雱一死,王安石被重創,沈安等人亦是如此,至於王左氏,無關緊要之人,何必爲她和官家爭執。” 呂誨的話引發了共鳴,衆人都紛紛表示,新政那邊死了一個天才,當真是喜大普奔啊! 有人甚至假惺惺的道:“要不咱們去王家探病?” 這話嘚瑟過頭了,呂誨冷冷的道:“王安石會拎着刀宰了你。” 老王能和司馬光鬥毆,你以爲他是個動口不動手的君子? 那人訕訕的道:“聽聞他告假在家,怕是心神混亂,罷了,不去添麻煩。” …… 王安石在家裏也沒啥用,只能和妻子一起發愁,等待着御醫的診治效果。 “王知府,病人無法服藥,只能鍼灸!” 王安石知道只能如此,和吳氏低聲說了幾句,吳氏問道:“在何處下針?” 御醫很是自信的道:“頭部!” 嘶! 王安石和吳氏倒吸一口涼氣,心想那可是頭部啊! 御醫也知道這個風險,但他依舊很自信的道:“請王知府放心,某的鍼灸之術在宮中第一。” 王安石心中稍安,吳氏聽到宮中第一這個名頭,不禁歡喜,就問道:“敢問於御醫,這鍼灸頭部治好了幾人?” 就如同後世的新型藥品和治療手段剛出來時的一樣,大夥兒最關心的還是療效,臨牀效果。 “這個某倒是沒試過。”御醫信誓旦旦的道:“不過某當年對此頗有些深究,定然能治好令郎。” 呃! 你竟然沒給別人鍼灸過頭部? 王安石夫妻心中不安,他起身道:“此事……且容我夫婦仔細想想。” 那長長的針捅進腦子裏,只是想想就覺得害怕。 “官人,大郎昏迷,就算是扎錯了他也不能喊疼啊!” 御醫出去了,吳氏很擔憂,覺得風險太高。 王安石點頭,“弄不好就變成了傻子。” 王雱就躺在牀上,因爲天氣熱,只是蓋了一層薄被。 他的右手就在王安石的大腿側面,手指頭突然動了一下。 “爲夫頭疼的時候就像是斧頭劈砍一般,那鍼灸若是扎錯了地方,怕是疼痛難忍啊!” 那手又動了一下,王安石的大腿被觸碰到了,他兀自不覺,繼續說道:“若是被刺成了傻子怎麼辦?那麼聰明的大郎,他若是變成了傻子,爲夫心中難受!” “可變成傻子總比昏迷不醒好吧?官人你看,這才幾日,大郎都瘦了。” “沒吧。”王安石仔細看看兒子,“怎地……爲夫怎地覺着大郎還胖了些?莫不是眼花了吧。” 他揉揉眼睛,仔細看去,“嗯,是胖了些。” “哎!此事且容爲夫仔細想想。” 吳氏點頭,“也好,回頭置辦些好菜,請於御醫吃了。” “好。”王安石說道:“左珍在女監裏倒是不擔心喫虧,只是記得給些錢,否則他們好喫好喝的供着她,卻是虧了。” “好。” 王安石夫妻起身出去。 房門關閉,室內昏暗…… 牀上的人突然坐了起來。 …… 感謝書友‘20180114124949739’的盟主打賞。第五更送上,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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