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叫他一聲老baby
許覓撓了撓鼻子,尷尬地清了清嗓子。
許善棋比她高了半個頭,居高臨下般晲着她:“問題不大?”
他一副氣結的模樣,額頭上青筋暴起。
許覓仰着下巴,很坦然:“弟弟送哥哥一塊手錶,能出什麼問題?就假設這表是你送給大哥的,你覺得他會多想?”
她眉頭抖了一下,恢復了一點氣勢。
許善棋慍怒,可又很無奈。
低沉的語氣有了些許波動,刻意壓制,深沉而又不疾不徐道:“你是女兒身,你非許家親生,大哥全都知道,現在你覺得問題大不大?”
到底是大哥僞裝地太好,還是她反應太遲鈍?
現在再回想起跟大哥相處的種種,她後知後覺地拍了一下腦袋。
怪不得來大姨媽那次,大哥煮了紅棗粥,還做了補血的湯品。
“恩?”許覓秀眉深擰,睜大眼睛。
明亮的眸子裏溢滿了驚詫。
“大哥他,怎麼會知道……”
她頓時心虛,腳步一轉,扭頭便想離開。
可是剛邁開步子,她的手腕便被人從後面拽住。
溫熱的掌心烙着她,那掌心的溫度迅速變得火熱。
至於她非許家親生這事,大哥是醫生,如果想查血型,查DNA,非常容易。
這麼說來,那塊表就真的挺尷尬了。
“我和大哥的事,我自己會解決。”
“你就不問問視頻裏的那個外國女人?”
許善棋抓着她的手,握得很緊,高高舉了起來。
許覓表情寡淡:“沒興趣。”
“所以你跟大哥表白,只是個誤會?”
“知道還問?”許覓沒好氣地回頭,瞪他。
然後用力甩手:“困了,回家。”
兩個人的身體貼到了一起,她的額頭,不偏不倚,恰好碰到他的下巴。
她的視線一仰,對上的是他的脖頸,那性感的喉結凸出。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讓人有種想依賴的感覺。
她掙扎着要走。
許善棋湊近過來,另一隻手攬上她的後腰。
許覓感覺到一股結實的力量扶着她的腰,霸道地帶進他懷裏。
許覓沒讓他得逞,一把將人推開,眉頭揚了揚,“關我屁事?”
“榴蓮、鍵盤,搓衣板,你選一個,回家我就跪。”許善棋也揚了揚眉,嘴角嗪出一抹戲謔的笑意。
這會兒他除去霸道,還有幾分無賴。
許善棋鬆開握她手腕的手,改爲抱着她的腦袋。
兩人就那麼抱在一起,很緊……
“我和那個女人沒關係。”他壓低聲音,坦然而又自責的語氣。
“今晚這遊樂場是你一個人的,想玩什麼,我們一起?”
“過山車、大擺錘、跳樓機、鬼屋,什麼刺激,玩什麼。”
“好。”許善棋應聲,滿眼的寵溺。
許覓翻了個白眼,不說話。
許善棋卻笑盈盈,改爲拉起她的手。
牽着她,大步朝遊樂場裏面走去。
這裏的過山車有百米高,是國內數一數二的恐怖過山車。
尤其是夜晚,四周黑暗,唯獨軌道是熒光的,過山車走在上面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音,會增加它的恐怖感。
車子行至最高處,然後便以超高速度俯衝。
他惹小朋友不高興了,那就要想盡辦法哄她開心。
許覓小時候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高空跳傘都不在話下,所以她一點都不恐高。
許善棋陪她坐上過山車。
過山車開始第二圈,當行駛到最高點的時候,‘哐當’一聲,忽然停了下來。
接着,整個軌道也跟着漆黑一片。
“……”
雖然許覓不害怕,但是生理上的反應還是很不適,失重的感覺會讓胃裏不舒服。
許覓還在賭氣,時不時會用餘光看許善棋的反應。
可他全程都很淡定,仿若根本沒經歷失重感,如履平地般。
許覓:“……”
此刻,他們被高高掛在半空中。
不過,擡起頭,當看到滿天繁星時,原本的躁動和不安都被治癒了。
許覓左右看了看,四處忽然漆黑一片。
二哥又在搞什麼?
許善棋卻一點不着急:“估計是停電了,工人會搶修,等幾分鐘吧。不過,坐在這裏看星星不錯。”
許善棋忽然道。
許覓‘恩’了一下,便看見自己的手被他抓着。
他握住她的掌心,掰開她的食指,指向繁星點點的夜空那當中的一顆。
天空上佈滿了星星,仿若整片銀河都點綴在了黑色蒼穹上。
星星一閃一閃,伸出手,像是唾手可得般。
“認得出哪顆是牛郎星,哪顆是織女星麼?”
“冬天怎麼看得到牛郎星?就算看到,也是黎明的時候吧?”許覓吐槽道,對星象她可是頗有研究的。
“閉上眼睛,再睜開看看。”
“就算我閉一萬次眼睛,天上也不可能變出牛郎星。”
“那是織女星。”
“我知道。”
“那猜猜看,牛郎星在哪裏?”
一閃又一閃的亮光,仿若七夕節那天看到的如出一轍。
她驚喜,又詫異:“怎麼可能?”
許善棋勾了勾嘴角,卻忽然牽起了她的手,和她十指緊扣:“坐好了,車子馬上要啓動了。”
“未必,試試看,事在人爲。”許善棋勾了勾脣角,很自信。
許覓閉上眼睛,內心並沒有什麼期待。
不過,等她再次睜眼時,卻發現天空中,原本屬於牛郎星的位置,亮了!
過山車像是從天河墜入凡間,下落的過程中,周圍被煙花和泡泡圍繞。
許覓的一顆嗓子快要跳脫出來,除了震撼,更多的還是驚喜!
在過山車抵達平地的時候,許善棋忽然拉起了她的手,深情地凝視着她:“還生氣麼?”
他的話音剛落,過山車忽然動了,‘哐當哐當’,在俯衝的那一刻,眼前升起了一片煙火,像是倒掛的瀑布衝上雲霄一般,五彩繽紛。
遊樂場響起了歡快的兒童音樂。
“叮叮噹,叮叮噹,鈴兒響叮噹……”
“想知道我的答案?”許覓漫不經心道。
許善棋卻很認真,聲音微揚:“恩?”
“回去跪完榴蓮,我再告訴你。”
他從倫敦坐飛機趕過來,連時差都沒倒,這會兒又坐了好幾圈過山車,整個人已經有了疲態。
許覓心裏的氣怒消散地差不多,當聽到楚楚打來的電話,二哥質問她手錶的事後,她就全明白了。
估計二哥以爲她喜歡大哥呢,所以氣昏了頭,故意找了那個洋妞做戲。
“恩?”許善棋愣在過山車內,嘴角抽了抽。
“老baby,來點誠意。”
許覓笑了笑,解開安全帶下了車子,揮了揮手:“不刺激,沒意思,走了。”
“小朋友,不乖。”
老baby?
這算是覓覓對他的愛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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