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他的心裏,生出了雜念?
許善棋斜躺着,一條薄毯蓋在身上,狹長的眼睛眯着,饒有興味地看許覓。
許覓用鑷子幫他把傷口再清理了一遍,用棉籤蘸上藥水,給他塗傷口。
心思沒在他的問題上,隨意應了聲:“好。”
“消炎藥有在喫吧?”
“有。”
許善棋含情脈脈,很享受被媳婦兒這樣照顧的感覺。
他單手撐着腦袋,表情很滿足。
可這樣和諧的氛圍並沒有維持多久,便聽到外面有爭執聲。
秦驍和天璣、天璇認識,所以兩方還只是停留在口角上。
“這是我家爺,你們小嫂子的爹,你們棋哥的岳丈。”
K還在氣頭上,一腳狠踹房門,呵斥道:“二小子!開門!我什麼時候准許你和覓寶在一起了?”
“呃?”房間裏的許覓聞言,眉頭一皺,有些匪夷所思。
“原來是伯父,您好,不過您現在真不能進去,打擾人小兩口那啥不合適吧?”
天璇繃着臉,爲難道。
怎麼又?
“老棋,把衣服穿好。”
這什麼情況啊?
老爹之前不是同意了麼?
許覓去開了門,K立馬氣沖沖地邁了進來。
“覓寶,老爹跟二小子有事要聊,你先自己去玩。”
許覓站了起來,幫他把毯子蓋好。
許善棋懶洋洋地靠在枕頭上,狀似虛弱的模樣,不情不願地把襯衣拉上,釦子卻不扣。
“我知道。”K負手走了過去,氣呼呼的,他又不會揍二小子,君子動口不動手!
許覓搖了搖頭,走出房間,順手把門關上,問秦驍、秦威兩兄弟。
“行。”許覓挑了挑眉,一臉莫名。
臨走前,擔憂地看了眼她二哥,又不放心地對K道:“老爹,老棋他身上有傷。”
“噗。”許覓聞言,一點不生氣,反倒覺得很好笑。
她江叔叔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會被二哥坑?而且坑的還這麼慘?
“老爹他怎麼了?好像來找老棋算賬似的。”
“少主人您沒猜錯,就是算賬。許二少將杜堂那黑來的軍火,以三倍價錢賣給了江五爺。”
……
房間裏,K走到牀邊,氣勢洶洶。
好歹江叔叔也在軍火這一行幹了這麼多年,價格方面,他心裏應該很有數啊。
“少主人您居然還笑得出來?K爺都氣瘋了。”
“再補兩個億的貨給我,這事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K往沙發上後仰,根本不是商量的語氣。
許善棋笑了笑:“岳父大人,這兩億的貨我可以給你,但我有個條件。”
許善棋繼續躺着,病弱地不行:“岳父大人,小婿身上有傷,不方便下地,你別見怪。”
“你把軍火賣給江五的時候,可沒見你這麼虛。”K譏諷道,大步走到一旁的沙發旁,霸氣地坐下,旋即便翹起了二郎腿。
“呵。”
K聞言冷笑,“你這如意算盤打得真響,兩個億,就想換覓寶?”
“說。”
“您不再幹涉我和覓覓的事。”
K冷哼了一聲,猝然起身:“等你成爲全球第一軍火商,再跟我談實力。”
說畢,他大步離開。
“不是換,而是證明我有實力,而且實力不比岳父您差。”
許善棋表情依舊慵懶,說話的語氣很挑釁。
這小子有魄力!
居然大言不慚要跟他拼實力?
氣勢很足,背影殺氣騰騰。
但臉轉過去的時候,K的嘴角卻揚起了一絲笑意。
……
走廊上,許覓沒走,靜靜地等待。
可以,看來他一直阻礙這小子跟覓寶在一起,也是有好處的。
至少能激發出這小子的無限潛力。
K爺不是被許善棋狠狠宰了一頓麼?怎麼還能笑着出來?
“覓寶,沒結婚前我不許你跟那小子同居,秦驍,你去再開一間房。”
其他人也一聲不吭,心裏都七上八下的。
當K從房間裏走出來,滿臉堆笑時,所有人都很疑惑。
……
807號房間,許知琴拎着時沐的行李走進來。
“是!”
“……”
見許知琴要走,時沐立馬捂着自己的傷口處,疼得皺眉。
槍傷可不是小傷,平常走路速度但凡快一點,都可能牽動傷口。
放下行李後,他便打算離開。
“唔,大哥哥,不行,我腰好痛。”
許知琴聽她喊痛,立馬走了過來:“你坐着,我幫你看看。”
“我躺着行不行?虛……”
時沐不是不怕痛,而是不矯情。
做殺手,她沒少受傷,一般沒達到骨裂級別的痛,她都能忍,而且還能像個沒事人兒一般。
聽到許知琴同意,時沐這才歡喜地往後一栽。
因爲力度過猛,真的就弄疼了自己。
時沐眨了眨眼睛,委屈巴巴的:“我聽說妹夫也受了槍傷,他都躺了兩天了,我一個小女生,長途跋涉,一秒鐘都沒躺過……”
“你躺着吧。”許知琴柔聲道,實在拿這小丫頭沒辦法。
他彎着腰,撩起時沐的衣服,露出她的小腰。
由於長期在野外,時沐的皮膚被曬得又紅又黑。
“嘶~”這一次,她沒僞裝。
“你悠着點。”許知琴有些心疼,雖然傷不在他身上,可他看到她這麼魯莽的行爲,知道那是真的疼。
等他手拿着剪刀回來時,被眼前的景象給弄懵了。
時沐把自己脫得乾乾淨淨,躺在牀上,像一塊純黑的巧克力。
那腰上的紗布纏着小黑腰,顯得紗布無比地白。
他輕輕地扯紗布,害怕她痛,轉身又去找剪刀。
時沐頓了頓,尾音忽然拔高:“除非,你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不然,怎麼不敢看我?”
“沒有。”許知琴頭皮發麻,故作鎮靜,臉轉了回來。
他下意識地把頭別開,慌道:“沐沐,別鬧,把衣服穿上!”
“我沒帶換洗衣服,待會血水弄髒了衣服,我就沒得換了。你不是醫生嘛,我就是你的病人。”
由於許覓包紮地很好,所以時沐的傷口沒怎麼受感染。
“大哥哥,我問你啊,你是外科醫生對吧?”
明明知道這丫頭在套路自己,可他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拿着剪刀,大步走過去,幫她把舊紗布剪開。
“那你應該給不少女孩做過外科手術吧?”
“對。”
“恩。”
許知琴故作鎮靜,翻了翻醫藥箱,只找到了酒精和紗布。
她什麼過分舉動都不用做,就這麼簡單的兩句話,便足以把許知琴的心攪亂。
“消炎藥沒了……我去前臺問……”
“那……是不是每次做手術,你都是這樣滿頭大汗,滿臉通紅呀?”
時沐說着,坐了起來。
他是醫生,確實如時沐所說,給其他女孩做手術,他都心無雜念。
直到一路疾走,走進了電梯,他的心仍舊不能平復下來。
他連正眼都不敢瞧她,慌不擇路,幫她蓋上毯子,急促離開。
可爲什麼剛剛給她換藥,他的心裏,卻冒出了一堆雜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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