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屠龍道長,咒殺,遠程鬥法
這個時候夏雲才愈發慶幸遇到了林煜他們。
若是沒有撞上他們,落入他們的手裏,單憑這渾渾噩噩的自己一腔怨氣要去報仇,只怕是羊入虎口。
跟了林煜,看似是受了約束,任人奴役,實則是真正獲得了報仇的機會。
“起來吧,你受了些傷,且在這落魂幡中安心休養。”
林煜將夏雲收回了落魂幡之中。
“這個野茅山恐怕道行不低。”
九叔說着看向林煜。
林煜點了點頭,“夏雲雖然道行不深,但靠着我的法力支撐,又有着一腔怨氣,算得上是一隻厲鬼。”
“雖說有被道人有心算無心的原因,但是一擊之下能將夏雲打的魂體動盪,確實手段不淺。”
九叔帶着一些擔心的拍了拍林煜的肩膀。
害怕這孩子受了挫折。
“那些野茅山不入真流,往往也只是劍走偏鋒,在某些方面上厲害,他能傷了夏雲,卻未必是你的對手。”
“師父放心,我並沒有將他放在心上。”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是將此事暫時擱置?”
林煜直接從牀上跳了下來。
“夏雲已經驗證過了,酒泉鎮鎮長與他兒子這兩個人死不足惜,既然如此,我剛好替天行道。”
“你想要怎麼做?”
“我可以開壇做法,用怨氣和罪業作爲媒介,遠程咒死他們。”
九叔倒吸了一口冷氣。
“小煜,我記得我並沒有教給你這個?”
林煜衝着師父咧嘴一笑。
“這一招我是自學成才,無師自通。”
林煜直接搬了個小桌子放在了院子裏。
前前後後的忙碌着。
九叔也幫他打着下手。
放着香爐,點着火燭,貼着黃紙,取了一碗米,放了筆墨紙硯,盛了硃砂,備了桃木劍和紅繩。
不大會兒功夫,一個小小的法壇便已經擺的有模有樣了。
九叔也是打算一邊打着下手,一邊觀看林煜是否真的掌握了這項本事。
看着林煜有條不紊的準備着,沒有出現差錯,東西也算齊備,確實是掌握了。
眼看要動手的時候卻還是有些擔心。
“小煜,這件事我來幫你做吧。”九叔目光堅定。
他一般都是見招拆招,主打的就是一個防守反擊。
一般不會主動的去做魘術害人。
但他還是擔心自己的徒弟,第一次動用這樣的法術沒有經驗。
對面兒似乎也請了一個道行不淺的高人坐鎮。
難免要進行一番鬥法。
害怕林煜鬥法失敗,中間出了什麼閃失。
“師父放心,我心裏有數,剛學成的這本事,你也讓我用一用,有您老人家爲我坐鎮,不會出現什麼差錯。”
林煜輕輕笑着婉拒了師父的好意。
手裏已經拿了桃木劍,對這件事兒也是頗爲的感興趣。
一伸手,桃木劍從火燭上一過,氣息爲之一變。
劍身往下一壓壓在一沓黃紙上。
一張黃紙便已經粘在了桃木劍上。
林煜又將落魂幡取出,用左手爲之一引。
一股無形的劫氣罪業便已經被取了出來。
附在了黃紙之上。
林煜迅速的將黃紙取下,三兩下摺疊一撕,便撕成了一個紙人。
將這紙人放在了法壇的中央。
點了一炷清香,插在了香爐裏。
木劍往碗裏一插,挑出來幾粒白米。
又往那硃砂盤裏一滾,白米滾的通紅,再用桃木劍挑着,在法臺上空的火燭上一過。
立刻燃起了熊熊烈火。
從那香爐的上空灑過去,火焰撩過,那紙兒直接站了起來。
伴隨着香爐中的一處清香嫋嫋煙氣又緩緩的飄落躺下。
如此法事正式開始了。
這紙人已經和那個公子哥兒建立了聯繫。
“道長,您說今天晚上那賤人還會不會再來?”
口中叫着賤人,但是大衛少爺臉上還是帶了一些恐懼和擔心。
生怕那厲鬼纏着自己不放。
雖然他早知道這世上有這些東西存在,甚至也和其中一些妖魔鬼怪打過交道。
但真被這纏了恩怨的厲鬼給纏上,還是讓他打心眼兒裏發怵。
對於他這種人來說,有形的妖怪還是不如這無形的厲鬼可怕。
也可能是他沒有遇到過什麼真正厲害的妖怪。
妖鬼不分家。
論起來手段殘忍,其實都是差不多的。
只不過他沒有遇到那一種。
如今到遇到了這種怨氣驚人,殺人於無形的厲鬼。
從虛空中而起,不知從哪裏就找了過來,讓人防不勝防。
“大衛少爺,放心吧,那小鬼被我打傷了魂魄,今天晚上絕對是不可能再回來了。”
屠龍道長向鎮長父子兩人賣弄着自己的學識。
“這鬼確實是可怕,尤其是厲鬼,怨氣驚人,很難對付,一般的修行中人還真拿他們沒辦法。”
鎮長和他兒子連連點着頭。
“道長果然不是一般人,是真正的得道高人,難怪那厲鬼在你手裏走不過一個回合。”
屠龍道長臉上的笑容更甚了。
略作謙虛的擺了擺手,笑着說道。
“這人雖然怕鬼,但鬼也怕人,鬼身上的陰氣和怨氣能夠傷人,但人身上的陽氣也能傷鬼。”
“若遇到那普通的小鬼,壯着膽子用舌尖血去噴它,或者用指尖血,用童子尿都很好用。”
“就算是稍微有點兒道的小鬼,要是碰到了童子尿,黑狗血亦或是煞氣很重的人也是不敢近身的。”
“所以有個土方法,有些人就會找那殺豬的屠戶,要麼請那途虎坐鎮,要麼買下他長年累月使用的那把殺豬刀。上面血氣煞氣驚人,能夠嚇住那小鬼,甚至也能傷到它。”
“但這些畢竟都是土方法,靠着一知半解的使用,很容易用不到關鍵的時機,就被那鬼躲了過去看穿了你的手段再對你下手,你就更加沒有辦法了。”
“但是鬼畢竟是鬼,靈魂沒有肉體保護,其實非常脆弱,像這些對常人來說根本造不成傷害的東西,對它都能造成很大的傷害。”
“所以若是撞到了我們這種人手裏,只要是道行不夠,正面捱了我們一記,立刻打的它魂魄受創,若沒有特殊的機遇,一時半會兒可是養不回來的。”
屠龍道長寬着兩個人的心。
這兩個一老一少才鬆了口氣。
一轉身準備各自去休息。
可才邁出了一步,還是感覺有些害怕。
父子二人轉身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一起做了個決定。
“爹,天也晚了,別折騰了,咱倆一起睡吧。”
鎮長自然也是這個意思。
兩個人又一起看向屠龍道長。
“就委屈委屈道長,我在讓下人搬一張牀下來,咱們三個人一起休息,防備那賤人殺個回馬槍。”
“也算是讓我父子人做了這魚餌,那賤人要是過來了,道長也好收拾了他。”
話說的好聽,但其實還是害怕。
屠龍道長走南闖北,風餐露宿,什麼苦沒喫過,無非是和這兩個男人睡在一個屋子裏。
只要錢給的到位,他其實完全無所謂。
笑道:“好說好說這都是小事,兩位儘管放心,有我在,保管今夜安然無事。”
話剛說完。
突然就見到大衛少爺悶哼一聲。
身體微微一弓,臉色大變,兩個眼珠子都要突出來了。
“啊?這是怎麼了?”
鎮長大驚失色。
大衛少爺兩隻手瘋狂的往喉嚨上扣着。
怎麼摳都摳不開。
只好用一隻手撐在喉嚨上,另一隻手抓向屠龍道長求他救命!
屠龍道長也是變了臉色。
既爲這件事的發生而感到驚訝,也因爲剛說完大話就發生了變故而感到丟臉。
左手成劍指立刻往前一次向上一挑。
順着大衛少爺的喉結就挑了上去。
正看見他喉嚨上有一道深深的淚痕,好像是被細線給繫住了一樣。
他這樣一挑面前挑出來一些縫隙,用兩隻手指勾着那無形的細線,讓大衛少爺有了喘息之氣。
“我!我這是怎麼了?是那賤人又回來了嗎?”
大衛少爺的聲音沙啞,顯然是喉嚨受到了傷害。
屠龍道長也是臉色難看。
衝着兩個人說道。
“好狠毒的手段,看來兩位這次是惹上高人了!”
屠龍道長感受着手指上傳來那緊繃的力道。
自己也竭盡全力的運氣,可也只能略微緩解,還是扯不開的無形的繩索。
“道長,這話從何說起?”
“恐怕那小鬼是有人養的,和鎮長你們家有仇,要來害你們的性命。”
“那小鬼被我打了回去,幕後黑手按耐不住了,要親自開壇做法咒殺了你們兩個。”
兩個人的臉色變得煞白。
“啊?這可如何是好?是那兩個在鎮子上鬧事的人嗎?是他們兩個先鬧事,我纔派人去抓他們的,他們怎麼這麼霸道?”
霸道不霸道,屠龍道長並沒有多說。
有些修行中人就是這樣的。
何況你已經派人帶着洋槍去抓人了。
若遇到了那些全性的人,說不定你恭恭敬敬的待着人家,他還是要殺你全家的。
修行中人總是對着普通人帶有一些輕蔑。
踩死一隻螻蟻而已,有什麼霸道不霸道的?
“不是他們兩個,那兩個人的道行我能摸清楚,比我還差了些,這手段不像是他們能用出來的。”
屠龍道長的手指變得通紅,而食指的指節卻變得發白,顯然也是被勒的很了。
他咬着牙死撐。
“道長,先救他的性命!”
鎮長也是着急了。
幾十裏之外義莊的院落之中,林煜手持着桃木劍指着那被紅繩繫住了脖子的紙人,感受着上面的力道,緩緩的施加法力。
九叔看得出來,那紅繩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擋住了。
兩個人顯然是已經開始鬥法了。
屠龍道長一伸手取出來一張黃符。
墊在了自己的手指和大衛少爺的喉嚨中間。
右手一捋。
將大衛少爺的胳膊捋直。
一伸手也摸出一條紅繩來,三兩下纏在了大衛少爺的食指之上,右手向後一投。
紅繩飛了出去纏在了牀腿上。
然後黃紙瞬間自燃,薰的大衛少爺煙熏火燎的。
可他脖子上的束縛確實是被解開了。
只聽咔嚓一聲響。
實木的牀腿直接被那細細的紅繩給勒斷了。
看的鎮長情不自禁的把頭一縮。
三個人都有些後怕。
“這要是慢了一瞬間,恐怕大衛少爺的脖子就要被勒斷了。”
屠龍道長淡淡的說道。
自然又得到了鎮長和大衛少爺兩個人的一頓感恩戴德。
林煜只覺得手頭力量一鬆。
本來系在紙人脖子上的紅繩,突然向上方滑脫。
在半空中空勒,一股力量傳來,似乎勒到了什麼。
但顯然那紙人還安然無恙。
“有點兒意思。”
【你正在使用咒殺之術殺人,經驗+7,經驗+9,經驗+7……】
【你別出心裁的將咒殺媒介換作劫氣罪業,經驗+79,經驗+87,經驗+103……】
【你正在使用咒殺之術遠程鬥法,鬥法經驗+31,經驗+45……】
林煜手中的桃木劍虛指,那紅繩又再次波動了起來。
一頭直接纏上了落魂幡。
纏了個結結實實。
另外一頭,從燭火中竄了出來,帶着一些火焰就刺向了紙人。
這種黃紙一般是非常易燃的。
這帶着火焰的紅繩滴在了黃紙上,燃燒速度卻極慢。
酒泉鎮鎮長的家中,大衛少爺突然痛叫一聲。
“又來了,好燙啊!”
只見他的頭頂立刻燃起了火焰。
本來抹了頭油,梳的闆闆正正的大油頭立刻被點燃了。
屠龍道長左手成刀,連忙就在大衛少爺的頭上斬來斬去。
只見頭髮簌簌而落。
頃刻間給他剃了個大光頭。
只在頭頂之上,又被燙爛了一塊皮肉。
也用手刀給他直接削去。
“啊——!”
大衛少爺痛叫一聲。
屠龍道長手中不停。
一張黃符又結結實實的拍在他的頭頂傷口處。
疼的大衛少爺直翻白眼兒。
林煜這邊剛剛要燃起來的火焰也在紙上熄滅了。
但是紅繩又再次動了起來。
而另一邊,屠龍道長卻已經滿頭大汗了。
“我明明已經用法術將傷害嫁接了出去,爲什麼他還能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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