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你的法器也沒有我的法器厲害,道途答案
一股強大的震盪之力,震的苑金貴幾乎要嘔血。
但這點小小的難受,頃刻間就已經不被他放在心上了。
因爲他已經以極快的速度,和眼前的金磚化作的厚牆來了一個雙向奔赴。
爲了防止他的臉和金磚來一個親密接觸,連忙雙臂交叉,小臂擋在臉前。
運足了渾身之氣,進行格擋。
只聽見噹的一聲響。
金磚橫掃了過來,兩根手臂直接粉碎性骨折,軟綿綿的,如同麪條一樣失去了任何的控制。
他的臉也被撞的變形。
被一磚拍倒在地。
這一磚直接給苑金貴拍懵了。
他已經徹底喪失了戰鬥力。
九龍子失去了控制,掉落在地上。
也沒有在往外噴發煙霧。
鄧子布和陸瑾也重新顯露了身形。
“小煜,你沒事吧?”
陸瑾多餘問了一句。
“看這情況你都多餘問。”
鄧子布看着被拍倒在地的苑金貴吐槽了一句。
“瞧你剛纔那一副破釜沉舟的樣子,還真以爲你還藏了什麼殺手鐗,結果就這點兒本事也敢往這個方向跑啊?真是豬油蒙了心……”
苑金貴藏的並沒有那麼深。
天下江湖臥虎藏龍說的是不錯,但那都是對於普通的修行中人來說的。
在場的幾位一個個都是江湖上的中流砥柱。
在大多數人的江湖人眼中自然是手段層出不窮。
可放了同等境界,那只是還算豐富。
面對實力更強的人,他們的手段就顯得有些貧乏了。
實力就這麼些的實力,能有多少底牌能藏啊?
藏不了,沒這個能力的,要有這個能力他們的實力定位就不會在他們現在的層次。
苑金貴手段已經不少了。
別看他只靠着一手九龍子,但他這每一顆珠子都有它的妙用。
有能夠護體的,有能夠放煙的,有能夠速攻的,有能夠幻化獸形的,還有能夠隱藏在地下向上突襲的。
已經非常的全面了。
如果他將這九龍子全部煉成,一心多用光靠操縱着這九件能力各異的法器,就已經是無數人越不過去的大山了。
更別說如果護身的法珠沒有損壞,他還能再和敵人拼兩手拳腳功夫。
但只可惜,挑錯了對手。
六顆九龍子在林煜的金磚面前不堪一擊,一磚就給拍飛了。
當然也許並沒有這麼不堪,一來是深入險境,他急於脫身,二來是變化來的突然他來不及反應。
也許他認真操作一番,也能和林煜鬥鬥法器比比道行。
可惜他沒有機會。
他不服啊!
苑金貴覺得自己輸的太憋屈了。
雖然趴在地上起不來,但卻硬生生的挺起半破碎的下巴,直勾勾的盯着林煜。
“那……法器……法器……!”
他咬牙切齒的說着,但又因爲碎了半邊下巴,口齒已經不清晰。
林煜低着頭展顏一笑。
“這法器是我自己煉製的,怎麼樣?你這九龍子不是我金磚的對手啊,你的法器沒有我的法器厲害。”
這話說出來苑金貴卻有些不願意相信。
一張嘴,鮮血順着下巴,混着口水嘩啦啦的淌。
“不可能!”
他當然覺得不可能。
爲了手裏的這九龍子,他大半的修爲都耗費在上面了。
“你不過……也只是仰……仗了門……門派而已!”
這法器一定是茅山傳下來的。
憑藉這個小娃娃,憑什麼能夠練出這麼厲害的法器?
那一塊金磚看着十分質樸,但卻蘊含着鎮壓的符文,本身就沉重的金磚如同山嶽一般沉甸甸的。
而且自己六個九龍子齊出,足以將巨石撞碎,房屋轟倒,卻未能將這金磚撞開,甚至未能將金磚震盪兩下阻擋一下他的速度。
這樣妙用無窮,品質絕佳的法器怎麼可能是眼前這個小娃娃孕育出來的?
就算他從孃胎裏開始煉,那也不可能。
“蠢材,蠢材,你卻不知我這煉器士和你這煉器士可不一樣嘞,你雖然有這些天賦,但卻沒有傳承,不入真流。”
“憑着你這自己摸索,能夠煉出九龍子這樣妙用頗多的法器,倒也沒有荒廢你的天賦。”
“但你煉器憑的是用氣去溫養孕育,我煉器卻像那鐵匠打鐵一般,哪需要像你這樣耗費修行。”
這樣一說苑金貴倒是明白了。
眼前這人果然是個絕世天才。
事已至此,他好像也沒有再欺騙自己的必要。
難怪這些人都這麼看重他。
原來是真的出手不凡。
那法器看來是他自己煉出來的。
一想想他這個年紀已經能夠練出來那樣的金磚,直接趕上了自己幾十年的水磨功夫巔峯水平。
苑金貴又嫉妒又氣呀。
“我不服,我不服!”
“我未遇良師,否則我絕不會輸給你!”
他在這兒山林之中身受重傷,趴在地上回光返照一樣,高喊了幾聲我不服,便氣絕而亡。
他當然死的很不服氣。
要論起江湖野路的煉器師,他確實已經處於最頂尖的那一檔了。
如果真的有機會拜入一個好的門派,遇着良師少走那麼多摸索的彎路,也不用用這些土方法耗費那麼多的修爲來進行煉器。
他一定能夠走的更遠,練出更多的好用的法器。
最起碼他自己是這樣想的。
臨死之前心中的許多惡念,雜念便也都消失了。
只剩下了一些對這一輩子喫飯手藝的執念。
他沒有師父都能練出九龍子,真是憑着天賦硬啃,所以他不服任何人。
但是無論如何,他的人生也就到此爲止了。
幾十年的寒暑毀於一旦,也正是人事無常。
陸瑾將九龍子撿了回來。
遞到了林煜的跟前。
林煜擺了擺手。
“這算是你們的戰利品,不用給我。”
陸瑾卻不願意。
“都是哥哥我疏忽,險些讓他傷了你,雖然他並沒有這個能力,但確實是我的過錯。”
“再說他差點就跑了,也是有你奉上的最後一擊直接將他攔住,又是你控制了這個夏柳青給我助陣。”
“這戰利品自然該是你的,好馬配好鞍,煉器士就該配着法器。”
林煜笑道:“不用這麼客氣,你儘管拿就是了,這些東西我還不放在眼裏,但是妙用頗多,你們留着也挺好。”
“這一套九龍子雖然只剩下了六顆,不光能當成一件法器來用,也能把一個一個的珠子拆開,當成六件法器來用。”
“你們自己分吧,不用給我留。”
林煜用自己左手的掌心對着夏柳青一亮。
夏柳青立刻感覺束縛着自己的意識全都消失了,手腳重新變回了自己的手腳。
他也沒有跑,也沒有鬧,就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感受着身上活過來的感覺。
手中的水磨鋼鞭也已經化作靈光消散。
尉遲恭神將的法相也已經重新收斂。
“小煜,怎麼處置他?”
陸瑾指向了夏柳青。
林煜直接望其炁略成灰色,顯然算不上是一個什麼好人。
但也稱不上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魔徒。
“以後莫要再助紂爲虐,多行善事。”
林煜只是叮囑了一句,擺擺手就讓他離開。
這個人罪不至死,還沒有機會做壞事,就直接被林煜給一下收拾了。
但是夏柳青像一個木頭人一樣,死死的站在原地,根本不肯離開。
臉色蒼白,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林煜。
他是真的已經道心破碎了。
“你……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爲什麼你能操縱我?哦,不對,你不是在操縱我,你是在操縱這些神力。”
林煜挑了挑眉。
“還敢問東問西,不怕我直接反悔留了你的性命?”
夏柳青沉默不言。
過了好一會兒才擡起頭來繼續說道。
“是關於修行大道,不可不慎。”
“剛剛入夜,我護在鎮長的身邊,正好碰到了你的施法,我使用神打之法前去鎮壓卻根本沒有半點作用。”
“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爲了尋找一個答案,我就又來了。”
“結果一見面,你隨手一招就已經操縱了我,這樣的修行道路難道真的斷絕了嗎?”
夏柳青瞪大了雙眼露出來漆黑的眼珠。
“所以我來就是爲了尋找一個答案的!告訴我答案,是生是死,任由處理,絕不反抗!”
對於夏柳青來說確實有點難受。
練了一二十年的神打之術,演神之法,神格面具。
結果直接當着面兒被牛了過去。
直接剝奪了自己對信仰神力的操縱。
打完架之後,能不能動,氣能不能回來也是人家一句話的功夫。
原來夏柳青並不是來找麻煩的,而是來尋找道途的。
他只是爲了自己的前路找一個答案。
當然這也只是因爲他現在打不過才這樣說的。
如果他能打得過的話,知道眼前某個人是自己的絕對剋星,恐怕以他的心性也很難放任這個人成長起來。
哪裏還需要再唧唧歪歪的尋找什麼答案?
直接舉起手中的鋼鞭一鞭打下去,什麼煩惱都消失了。
但現在完全打不過,他也只好乖乖的認命。
選擇做一個明白的死鬼。
林煜還沒有進行解答。
九叔就已經陰沉着臉拖着兩個毫無反抗之力的洋鬼子回來了。
這兩個洋鬼子身上的洋僧袍已經變得破爛不堪。
一身皮肉盡在外面露着,到處都是傷痕累累。
九叔可是狠狠的炮製了一下他們兩個。
兩個洋鬼子都已經神志不清,昏迷了。
原本的一頭捲毛也已經黑一塊兒禿一塊兒變得斑禿。
被九叔用一根法力繩索拽着兩條腿在地上拖出來兩道痕跡,直接給拖了過來。
一點兒也不客氣。
“師父。”
“這兩個傢伙直接殺了吧。”
林煜一張嘴就要取下這兩個洋和尚的命。
這倒是讓陸瑾他們感到有些詫異。
他們也都知道林煜雖然年紀小,但是殺伐果決。甚至比他們這些大孩子,成年人都要果斷的多。
但他殺人不是沒有理由的。
並不會選擇濫殺無辜。
原本和這兩個洋和尚並沒有什麼交集,也不知道這兩個和尚到底做了什麼惹怒了林煜。
九叔冷冷的將嘴角一勾。
“好,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就直接殺了他們兩個。”
“我原本還想留他們一口氣,取了魂魄,再好好的收拾他們一番呢。”
這話聽的鄧子布和陸瑾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嘶——!”
“師兄,你原本和這兩個洋和尚有仇嗎?”
九叔搖了搖頭。
“那他們兩個到底是怎麼得罪你了?”
鄧子布非常不理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能讓自己這個師兄這麼憤怒?
這樣的選擇若是自己大師兄做出來,他並不會有半點奇怪。但是二師兄顯然不是這種性格的人。
你甚至是真和二師兄結了仇,更多的可能會選擇腹黑的搞一些惡作劇收拾你一頓。
而這種死都不放過別人,實在是太過罕見。
九叔先沒有回話。
兩根纏在洋鬼子腿上的藍繩瞬間解開,然後一種極快的速度直接攀上了他的脖頸。
九叔手指一勾,兩根繩索立刻勒緊。
兩個洋鬼子的脖子直接被勒斷。
在昏迷之中沒有任何反應,便已經去了地府報道。
他們是沒有機會去見他們,什麼狗屁上帝去上天堂了。
他們甚至連見撒旦的機會都沒有。
被九叔這個正宗的茅山弟子在這片土地幹掉,乖乖的到十八層地獄裏受審判吧。
“想想我都覺得噁心,這些洋和尚真是一羣畜生。”
九叔罵着。
原來是因爲林煜的憤怒九叔對這兩個洋和尚並沒有留手。
也是因爲對於林煜的關注,面對這兩個明顯對林煜不懷好意的洋和尚,九叔就查探了一番底細。
問了問內景,已經得出來了一些答案。
便又將他們兩個人都打倒,順便搜了個魂查了一下記憶。
這樣一搜可真是把九叔氣壞了。
這羣洋和尚真是一羣畜生,蛇鼠一窩。
對於小男孩兒有格外的偏愛。
外表看着乾淨光鮮,一張嘴就說別人有罪,暗地裏卻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小男孩兒。
那小男孩兒甚至都被當成禮物和玩具在他們內部互相贈送。
九叔一想到這兩個人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林煜的身上,就受不了。
自然直接爆發了。
“真是便宜他們兩個了。”
殺了他們兩個九叔仍然憤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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