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摸摸唱的春天
週末，嘰野大學的夜晚格外安靜。吃了晚飯之後，校園裏走着一對對的情侶，顯得異常的溫馨。但孰不知這些情侶日後有多少能夠真正走在一起，物質生活的日異誇張化，在無形中擡高着女人的身價。假以時日，腰纏萬貫的男人將會坐擁無數的美女，而在財富競爭失敗中的男人將無法得到交配的權利。
當然，這非常符合大自然的規矩，其實畜生也會因爲爭奪能夠交配的雌性而與同類展開鬥爭，從而讓勝利的一方留下最爲優秀的基因。人類一直在進步，到了二十一世紀，中國的男人終於走在了世界的最頂端，站在了和畜生一個級別的位置之上，這實在是值得國人驕傲的事情。
在林蔭道的小石凳上，坐着兩個靚麗的身影，正是程思思和張子涵。整個下午，程思思都在和張子涵說着悄悄話，因爲這些年她實在是太累了，把所有的心事都壓在自己的心裏，今天得到了一次宣泄，程思思感覺自己異常的輕鬆。
而張子涵則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聽着程思思的傾訴。直到程思思說完後，兩人就這樣一直坐着，直到天完全黑了下來；不知道又過了多久，程思思才重新開了口。“小涵，思思姐的事情，不要告訴其他人行嗎？我只是一個人太累，才告訴你這個最好的朋友的。”
“嗯，你放心，我不會對任何人說的。”張子涵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用手抹了一下眼角。“原來，原來思思姐……你其實很羨慕魯大海對我的追求吧？或許我不能理解，但我想一個真正的女孩子，是非常希望得到這樣的寵愛的。對嗎？”
“或許吧。”程思思擡起了頭，望着天上的月亮。“可惜，我的心現在已經冷了，就算再有人追求我，我可能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去愛了。所以我上學的時候纔會把戶籍改成男性，我不想因爲自己曾經的痛苦，而把怨氣宣泄到另一個無辜的男人身上。”
“是嗎？”張子涵回頭望了她一眼，隨後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如果大海喜歡的是你就好了，或者喜歡你的人像大海那樣，死命的追求你，哀求你，變着各種方法來討好你。等你的怨氣發泄完後，可能思思姐就能夠變成原來的思思姐了。”
“可惜，大海對小涵妹妹是死心塌地啊！”程思思忍不住笑了起來，用手捏了捏張子涵的鼻尖。“不管是命中註定，還是意外事故，小涵都是妹妹了。當然我可能不能理解你的心思，但我很清楚的記得，上初中時上的那堂生理衛生課。”
“當時老師說過，人的第二性特的出現，纔是真正劃分男女性別的時候。任何一個女孩子，她的初潮都是最珍貴的，不論她的性格是什麼樣的，來過初潮的女孩都會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小涵，你來初潮的時候是不是也有這種感受？”
“瞎說，纔沒有。”張子涵的臉上一紅，否定了程思思的說法。程思思笑了笑，說道：“我吧，通過這段時間和你的接觸，對小涵也有了一定的瞭解了。小涵有自己的理想，想以極品僞娘爲關注點打出自己的事業，所以才一直認爲自己是男生的，對嗎？”
“當然，張子涵純爺們兒，鐵血真漢子！”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一起去把老李他們給叫回來吧。”程思思突然站了起來，讓張子涵有些不悅。“叫他們幹什麼，思思姐難道很在乎嗎？男人嘛，都是這種德性，喜歡花天酒地，還好他們沒什麼錢，要是有錢了那還得了。”
“我也沒說什麼啊，只是以室友的交情勸他們回來，你怎麼突然這麼多話？”程思思狡猾地笑了起來，讓張子涵一時有些尷尬。“好啊，你耍陰的！其實是你想把李一凡給叫回來吧，又不好意思開口，所以把我一起拖上了。”
“老李是個老實人，和尚也是一樣。通過我對他們的觀察，我想他們就是到了地方也不敢摸那些小姐的，你信不信？”程思思邊拉着張子涵的手朝學校外面走邊說着，讓張子涵有些不能相信。“怎麼可能，說不定這兩個東西摸完了還覺得不過癮，要有進一步的消費呢！”
張子涵突然有些不爽，她習慣了魯大海圍着自己轉的日子，今天一天若不是有程思思，她會覺得很空虛。一直以來，張子涵這個僞娘都沒什麼知心朋友，411寢室是她唯一能夠放開身心說說笑笑的地方了。若是和這兩個男人拉開了距離，生活就少了許多樂趣。
“咱們去哪兒？”
“去拿摩托車啊，你忘啦！”
……
……
在一家規模不錯的娛樂城前，李一凡和魯大海終於被兩個小姐給拉了進去。四下裏望了一圈，李一凡走到了櫃檯前，看着正朝着自己微笑的老闆娘。沒有再裝出一副老漂客的模樣，李一凡笑着問道：“什麼價啊？”
“老規矩，包房和小姐，一個點都是四十。”老闆娘很誠實，這讓李一凡心裏很是舒服。老闆娘說道：“要開一間？”李一凡有些木訥地說道：“是啊。”老闆娘看了一下桌上的包房表，點頭道：“那就挑兩個小姐吧！”她說着按了下電鈴，不多時從走廊內走出了七八個各式各樣的小姐。
還別說，這些賣肉的小姐的確比髮廊裏那些賣身的小姐要精神多了，估計那些頭一次開葷的雛哥們都會給整花了眼。不過李一凡和魯大海的寢室裏長期混宿着兩個極品“美女”，終於讓他們的精神境界比一般的雛哥要強大得多，能夠保持得住鎮定。
而那些小姐看着這兩個客人也是相當興奮，其中一個帥得像電影明星，另一個雖然很一般，但也比那些糟老頭子和農民工要強不知多少倍了。王家灣還有着一個美麗的傳說，說一個雛哥大學生玩摸摸唱，到了最後小姐不光沒有收他的錢反而還幫他破了處，在娛樂街裏成了一段佳話。
其實李一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小姐，就像他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一樣。如果硬要說有感覺，李一凡只對程思思有過那麼一次感覺，也因爲這種感覺讓他想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但事到臨頭，李一凡反而被那個穿着白色秋裙、帶着髮卡的小姐給吸引住了，下意識的過去牽住了她的手。
魯大海更不用說，找了一個畫煙燻裝、打扮得花花綠綠的小姐。有人做過統計，男人如果得不到中意的女人，再尋找性伴侶的時候都會刻意的把外在形象和自己的意中人靠攏。兩個被選中的小姐也非常有職業道德，帶着李一凡和魯大海向着裏間的包廂走去。
李一凡感覺自己像踩在棉花上一樣，拉着小姐的手，感覺自己的心砰砰直跳。雖然明知道這是一個小姐，但李一凡是頭一次牽女生的手，心裏免不了有些激動。小姐的手很小，也很柔軟，握在手心裏有一種舒服的感覺，不知道走了多遠，李一凡和魯大海終於走進了一間包廂。
包廂雖然不大，但裝修得還算豪華。房頂上掛着光線明亮的吊燈，地上鋪着很柔軟的地毯；房間的一邊有一臺大彩電和點歌碟，另一邊擺着一圈半圓型的大沙發，前面還有一個不小的玻璃茶几。李一凡和魯大海一人拉着一個小姐，很小心的坐了下來。四個人分得很開，和想象中的摸摸唱有很大的區別。
“兩位帥哥，唱什麼歌？”那個畫煙燻妝的小姐主動的向着魯大海坐近了一步，打開了電視。魯大海似乎有點緊張：“那個……有歌單嗎？我會的歌實在是不多，要不先看看歌單吧。”李一凡也咳嗽了一聲，他這才發現自己作爲一個消費者，居然不知道怎麼跟小姐*，實在是悲劇到了極點。
嗯，學習委員張傑說過，如果一開始放不開，可以先唱歌，還可以點些酒水，和小姐把關係混熟，用自己深情的歌聲打動她。小姐也是人，雖然是爲了工作，但不要強迫她，這樣不人道。李一凡打掃好了喉嚨，對身邊的小姐說道：“要不……我點啤酒吧？”
“行！”小姐很熱情的回答了一聲，隨後走出了包間。李一凡突然發現，她離開後自己反而自在了一點。就在這時，電視機裏傳出了一陣音樂，原來是魯大海點的歌已經開播了。李一凡望了一眼自己身邊空空的座位，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那就是剛纔在那家普通的ktv裏，和魯大海一起兩個光棍唱歌，也比在這裏放不開要強一些。
魯大海會的流行歌實在是有限，而且他原來的長相和性格也唱不了主流歌曲，所以點了三首歌都是刀郎的老歌：第一場雪，衝動的懲罰和情人。魯大海現在的聲音已經柔和了不少，但唱歌的風格卻沒有變，李一凡不知道他唱歌的時候在想些什麼，但肯定少不了張子涵。
就算是摸摸唱的小姐，也對刀郎這些並不流行的老歌非常不感冒，但出於職業道德她們還是在每一首歌結束後響起了掌聲。李一凡發現魯大海還是挺有音樂天賦的，三首歌唱下來居然不黃腔走調，而且情深意切，一時倒把是在玩摸摸唱給忘了。
魯大海一連喝了三瓶啤酒，唱第三首歌的時候已經放得很開了，拉着小姐的手一起走到了大廳的正中間，傳出了他現在特有的即豪邁又陰柔的歌聲：“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樣的女人；用你那火紅的嘴脣，讓我在午夜裏無盡的*！……”
“好！”一曲終了，李一凡也來了興致，突然想高歌一曲。但李一凡會的歌實在太少，他和魯大海一樣對那些難唱難懂的情情愛愛實在是唱不清楚，看了一下點播單，李一凡點了一首汪峯的《春天裏》。
“還記得許多年前的春天，那時的我還沒冒起鬍鬚，沒有情人節沒有禮物，沒有我那可愛的小公主。可我感覺一切沒那麼糟，我依然保留着愛的幻想，在清晨在夜晚在風中，唱着那無人問津的歌謠……”
魯大海也舉起了麥克風，和李一凡一起合唱：“如果有一天，我老無所依，請把我留在，在這時光裏……如果有一天，我悄然離去，請把我埋在，在這春天裏……春天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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