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林清誠帶來的消息
天已經黑透了。李一凡和魯大海回到了寢室，發現只有張子涵一個人正在用腳盆泡腳。李一凡晃了晃腦袋，說道：“那個……思思呢？”張子涵望了他一眼，說道：“半路遇上了一個老同學，出去喝咖啡了。”
“呵呵，這樣啊。”李一凡笑了笑，走到自己的牀上坐下了。現在他的心情格外的舒暢，因爲魯大海解決辦法的方法實在是太牛逼了。雖然不打算和程思思怎麼地，以後這個辦法李某人用不用得着都是一個問號，但李一凡還是希望有個解決問題的辦法。如此一來，李一凡也不怕再面對程思思了，他就是這樣一個心理有些怪異的悶騷男。
“小涵，我來幫你擦腳吧？”魯大海可不像李一凡那樣糾結這些問題，走過去蹲在了牀邊，拿過毛巾就幫張子涵擦起腳來。張子涵的小腳泡得紅彤彤的，魯大海邊擦邊讚不絕口，李一凡看着他的德性真怕他會咬一口，胃裏感覺一陣噁心。張子涵看着李一凡的德性，忍不住踹了魯大海一腳：“別擦了，皮都蹭破了！”
“哈哈，小涵的皮膚有彈性，蹭不破的。”魯大海笑着掛好了毛巾，隨後端着腳盆去廁所裏倒洗腳水。回到了寢室後，看着張子涵正悶在被子裏，也不睡覺，也不，便趴在了上鋪的旁邊：“小涵，你今天很消沉哦，是不是病了？”
“我……”張子涵下意識的往裏靠了靠，躲開了魯大海有可能的進攻範圍。“沒事。就是有點累。”李一凡盤着腿坐在牀上看着這兩個人，心裏對魯大海佩服得五體投地。本來他對魯大海這人是有些膈應的，但介於他想出了那麼好的主意，李一凡對他的看法突然有些改變了。
比如現在的李一凡就突然希望魯大海能夠儘快搞定張子涵。聽說大學寢室裏有不少現場av可以看，可惜411寢室裏沒有這種豔福，如果魯大海成功搞定了張子涵，說不定半夜可以來個現場表演？如果是這樣的話，李一凡非常想聽一聽張子涵的“嬌喘”是否和av裏面的女優演得一樣。
“嗯，你們都還沒睡？”就在這時，寢室的門被打開，程思思望了大家一眼，打了個招呼。李一凡看見她後，心裏微微一跳，又從張子涵的“嬌喘”聯想到了程思思。看着程思思漂亮的臉蛋和玲瓏的身材，李一凡連忙又打消了自己的想法，因爲如此褻瀆一個自己有“感覺”的女孩，李一凡就算是在意淫也死不下這個臉。(手打吧nbspnbsp首發
“老李，你的臉怎麼回事？”程思思看見李一凡的臉上有塊青腫，走過來關心的問了一聲。李一凡用手摸了摸，說道：“這不是肚子疼，回來的時候慌了，摔了一跤嗎。”程思思笑着說道：“怎麼這麼不小心？”李一凡看着她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不急着想趕回去嘛，好不容易大家一起聚聚。”
“思思，小涵好像不舒服。”魯大海打斷了李一凡的話，把程思思叫到了另一邊。程思思看了一眼沒精打采的張子涵，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沒有病啊。小涵，是不是……家裏出什麼事了？”張子涵的嘴脣哆嗦了一下，側過腦袋來望着程思思。
“如果有事，不要憋在心裏，說出來大家一起想想辦法。就算幫不了你，起碼也能夠安慰安慰你。”程思思望着張子涵的眼睛，說得很是誠懇，“思思姐不是把自己的祕密也告訴你了嗎，你還有什麼事情不能和我說的？”
“是啊，小涵，有什麼事跟我說，我幫你！”魯大海也認真地說道。李一凡準備也說一句“我也幫你”，可到底也不知道張子涵出了什麼事。要是出去打架，那就算了，李某人的身手可不怎麼樣；如果是要借錢，李某人好像也沒什麼錢。
但到底是拜了把子的“兄妹”，李一凡最後終於擠出了一句：“是啊，告訴我們嘛。”
張子涵坐了起來，抽了抽小鼻子，說道：“我……我媽剛纔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我……可能不能繼續讀書了。”魯大海聽了像打了雷一樣，說道：“爲什麼？”張子涵嘆了口氣，說道：“我媽說我爸在深圳開的公司，破產了……”
“有多嚴重？”程思思皺了皺眉，因爲她聽張子涵說過她爸爸只是一個小商人而已，破產後不知道會是什麼情況。張子涵的眼睛有點紅了，咬着嘴脣說道：“我媽說爸爸他……欠了一個老闆一百五十多萬的債，人家現在已經追到內地來了。”
“一百五十萬！”李一凡忍不住喊了一聲，隨後發現程思思和魯大海都瞪着自己，連忙閉上了嘴。張子涵苦笑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家其實不是啥有錢人，這次一破產了吧，估計我的書是念不下去了。雖然爸爸和媽媽已經離婚了，但人家知道他有我這麼一個兒子，估計我後半輩子就得想辦法還債了。”
“……”魯大海望着張子涵的臉，突然一把捧住她的腰，將她從上鋪抱了下來。“小涵，別害怕，有我在！不就是一百五十萬的債嗎，我魯大海後半輩子和你一起背！”李一凡張着嘴望着魯大海，準備要說些什麼，卻看見程思思很欣慰地點了點頭：“放心，現在的法律沒有這種說法，有機會去見見那個老闆，看看事情還有沒有什麼轉機。”
“嗯，謝謝大家。”張子涵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要不是有這幾個室友，她甚至懷疑自己現在真想死了算了。因爲莫名其妙的買了一個空調變身了，生活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故，現在又出了這種事情。張子涵還沒有十八歲，年幼的她已經快要挺不住了。程思思說道：“伯母是讓你回家看看嗎？”
“呵，是啊，我以後可能不能上學了，我的音樂社也組建不起來了。”張子涵揉了揉眼睛，讓魯大海又是心疼，又是無可奈何。程思思說道：“有空我們送你一起回去，免得你在路上病倒了。大海，你一定要照顧好小涵，她可是我們的妹妹。”魯大海點頭道：“你放心吧。”
程思思回頭望了李一凡上鋪的空調機一眼，隨後走出了寢室來到走廊上。撥通了剛剛留下的電話，裏面傳出了林清誠的聲音。
“思思，這麼快就想我了？”
“是啊。”程思思笑了笑，隨後說道：“對了清誠，你在深圳工作的時候，有沒有聽到有公司破產的消息？”林清誠說道：“多了去了，現在是大魚喫小魚的時代，除非是資金雄厚的大企業，不然怎麼被喫的都不知道。要不，我也不會來內地發展。”
“原來是這樣啊。”程思思嘆了口氣，似乎一時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畢竟她對商業並不瞭解。“不過破產的企業就算多，也不可能數不清吧，那些破產的法人代表在網上能夠查出他們的資料嗎？”
“你問這些幹什麼？”林清誠可不相信程思思也對做生意有興趣。“這些網站不是隨便都能夠查到的，我只知道三個，一個是我們裝修公司的老闆，姓杜，叫杜洪成。還有一個是信息資訊公司的老闆，叫陶德勝。還有一個好像是做材料加工生意的，老闆叫張華軍。哎，別提了，我們這幾家雖然不是大公司，可發展得還算是不錯的，結果都被坑了……”
有一個是姓張的老闆？程思思的眼睛轉了一下，覺得上天果然無絕人之路。或許這是對張子涵的憐惜？
聽見林清誠的話，忍不住又追問道：“怎麼回事，怎麼三家企業都被牽連進去了？”林清誠說道：“事事難測啊，那個挖坑的混蛋叫什麼陸俊逸，是專門搞工程的一個傢伙。太複雜了和你說不清楚，反正就是工程款項被第三方滯納了，三家小公司都破了產，而且還欠下了陸俊逸不少的債務。”
“別嚇我啊，欠了多少？”
“我們老闆欠了八百多萬啊，直接就破產了，人也被抓進去了。另外兩個小點的公司可能勉強少一點，大概一百多萬的款項。不過對小型的裝修公司和材料廠來說，這些負債也是相當多的，更何況他們已經沒有資金週轉了。我想在我們老闆破產後，他們可能也沒有辦法繼續支撐下去了。”
“原來是這樣啊，謝謝你。”程思思有些感激地說了一聲，“你真是我的福星！”
“怎麼了？”
“其中有一個破產的老闆，有可能是我認的乾妹妹的父親。”程思思的聲音變得有些冷，雖然對商戰上的事情不瞭解，但她也能夠體會出來這是一種惡性的吞噬。“如果我有不清楚的事情，想多向你請教一下，但不會把你牽連進來的。畢竟，你現在要發展自己的事業。”
“有這麼巧？”林清誠也有些驚訝，“那個妹妹……她現在怎麼樣了，沒出事吧？”
“放心，就是先前想揍你的那個小可愛。她很堅強。”程思思勉強笑了笑，感覺那個殺到內地的陸俊逸並不容易對付。掛上了電話後，程思思回過了頭，發現李一凡正站在自己的後面。李一凡望着程思思，臉上似乎有些崇拜：“思思，你怎麼搞得無所不能一樣？”
“別開玩笑了。”程思思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幫助張子涵，腦子裏雖然閃過了許多的點子，但都不切實際。如果……如果萬一沒有退路，就只好用那臺空調了，雖然這種危險的東西如果使用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但程思思不想失去這僅有的幾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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