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七十四 這屬於意外事故
李春玲捂着臉輕輕的哭了起來，程忠良也拿起酒瓶給老爺子倒上了酒。
“爸，春玲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程忠良望了程思思和李一凡一眼，發現這老爺子實在是太軍閥了。“當兵是很光榮的，可她們畢竟還小，怎麼能讓她們執行這種危險的任務？我們的意思是，讓她們在軍隊好好鍛鍊幾年，等真正有了水平再執行一些任務比較穩妥。如果有可能，特情處的編制能不能更改一下……”
雖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程忠良還是想勸一勸老爺子。程華山冷笑了一下，說道：“編制的名單是下達的，你想能說改就改？”程忠良咳嗽了一下，不知道說什麼好。程華山雖然退休了，可他和那些老首長的威信並沒有退休，很多事情就是走個形勢而已。說什麼下達的指令，無非是這個老爺子左手簽字右手蓋單。
但這種話程忠良不敢說出來。他望了兩個女孩一眼，說道：“思思，小丹，你們對這次特情處的任務是怎麼看的？”程思思笑了笑，說道：“我在部隊裏混了這麼多年，就跟着二炮哥一起抓過回間諜，實在是沒有意思。現在可是和平年代了，當兵的沒仗打那能叫當過兵嗎？您不知道多少人想進這個特情處還進不了呢！”
程忠良的眼睛黑了一下，又望向了李一凡。“小丹啊，老實說你算不上咱們程家的人，犯不着聽爺爺在這兒胡扯。思思好歹是執行幕後工作的，你一個女孩子打什麼黑拳啊，這太危險了……”李一凡望了程華山一眼，回頭對程忠良說道：“伯父，我一直把自己當作老程家的一分子，也爲認了爺爺而自豪。因爲他改變了我，讓我……”
讓我知道了什麼才叫男人。
“說得好啊，老首長，您的這兩個孫女可真是不簡單！”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聲爽朗的笑聲，一家人回頭望了一眼，發現居然是晁政委！而且跟在他後面的還有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正是張子涵和魯大海。程華山笑着站了起來，說道：“怎麼，又來這裏蹭飯喫的？咦，這兩位是思思的同學吧，怎麼到這裏來了？”
“首長好！”魯大海和張子涵連忙向他問了一聲好。晁政委笑了笑，說道：“我的外甥女說要活躍軍隊的氣氛，想增加文工團的編制，我見這兩個孩子不錯，就把他們留下來了，先實習一下。我可是給他們下了任務的，這次程思思和李丹凱旋歸來的時候，我們要辦一次慶功會！”
“好，那我們就先乾了這杯，一戰成功！”
……
……
五一黃金週，華中武陽市第二炮兵團特情處的二十個人分批坐上了火車，前往目的地汕頭。黃宗洛等九個槍兵分散上了1008次列車，然後在廣州軍委那裏領取武器做了準備。另外四個勤務女兵則是坐飛機到了深圳，然後再轉車到達目的地。
1101次列車上，李一凡、程思思、王泗川和貝貝四個人正坐在一起，像普通的乘客一樣打着撲克牌；望着窗外流動的風景，李一凡的心裏漸漸有些興奮。李某人從小都沒有離開過那一畝三分地呢，這次居然到了汕頭過小長假，真是太有福氣了。
不知道爲什麼，李一凡感覺自己作爲程華山的兵，就不可能敗。她現在對黑拳的事情一點也不感到緊張，就好像真的是出去渡假一樣。原來一個百勝將軍的氣質居然有這麼強大，大到可以感染到軍隊裏的每一個角落，李一凡似乎一閉上眼睛，就能夠想象出程華山當年帶兵馳騁疆場的情形。
在軍隊裏混了這段時間，李一凡感覺自己真正的改變了。
下了車後，李一凡像程思思一樣戴上了太陽帽和太陽鏡，和她手挽着手走在一起。汕頭的夏天比武陽市來得還要早，李一凡穿上了一和程思思一樣的泡泡袖短襯衫，但依然沒有好意思穿裙子。程思思則穿着和貝貝一樣時髦的短裙，顯得青春靚麗，王泗川則穿着一套花格子t恤摟着貝貝的腰，魁梧的身材很像一個黑澀會的打手。
不過王泗川這副能夠在內地嚇死一片人的打扮，在汕頭就不那麼出彩了。自從下了火車之後，李一凡和程思思就聞到了一股不一樣的味道；公然拉着旅客要做生意的賣銀女，以及趁人不備拖着旅客行李就跑的劫匪，就連她們也被幾個流氓看見準備過來調戲。
若不是爲了防止暴露身份，估計這一路上會上演無數次暴力事件了。李一凡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本來以爲武陽市的治安就已經夠混亂了，但到了沿海地區她才知道那裏的人生活得原來這麼安逸。沿海果然是滋生犯罪的天堂，誕生了陸俊逸他們這樣的黑社會性質的團伙。
就是他們打亂了幾個大學生原本平靜的生活，甚至逼得李一凡畏罪潛逃。
但現在李一凡又回來了，她要用自己的力量還自己一個公道！
掏出了一個專用手機聯繫了一下黃宗洛他們，王泗川得知他們已經準備完畢，這才聯繫上了餘校長。掛上電話後，王泗川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四人一起來到了一家旅館內，見到了這位被陸俊逸拖下水的老校長。幾個人寒暄了幾句之後，進了一個房間裏。小旅館的客房裏陳設很簡單，讓李一凡想到了東縣的某個招待所，不過乾淨整潔一點，而且室內還有空調。
不過他們現在的身份只是混飯喫的拳手，不能表現得太高調。
“汪老闆，事情好像有了點變化啊。”餘校長望了李一凡一眼，有些擔心地說了一句。王泗川取下了太陽鏡，微微皺眉道：“什麼變化？”餘校長說道：“雖然是被那個空手道社團拉到這裏來打黑拳的，但我們是外來的社團，這裏的場子不讓我們進。如果要進的話我們還得交個投名狀，您看這規矩……”
“投名狀？”程思思有些不解的問了一聲，“那是幹什麼的？”餘校長嘆了口氣，說道：“就是生人進場子打黑拳，他們對生人的能力不信任，怕比賽打得不好影響了他們的生意。所以在解決我們自己的拳賽前得先打一場他們的拳賽，只有碼頭上的經理同意之後，咱們才能真正和鴻口的人碰面。”
“還有這種事？”李一凡也摘下了自己的太陽鏡，發現陸俊逸這些人的規矩還真是多。“鴻口社團定下的碼頭是哪一個？”餘校長說道：“是……場子裏叫它大包會，就在離市區不遠的一家水果批發市場。”李一凡望了王泗川一眼，說道：“既然不遠，咱們準備好了的話就去認認場子吧。”
“好。”王泗川點了點頭，回頭對餘校長說道：“您先去和他們打個招呼。我們準備一下，今天晚上就去交這個投名狀！”餘校長點了點頭，說道：“那個……我們起先定下的勞務費是五萬吧，這要多打一場的話是不是……”李一凡笑着搖了搖手：“沒事，您先去吧，這屬於意外事故，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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