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紫袍道人(求收藏,求推薦票)
王還真首先想到的,便是敖霜。因爲敖霜的身份特殊,他雖然本體爲龜,但是卻有着龍族的血統,而且先前他也曾無意間。
透露自己小的時候,曾經在龍宮裏生活的事情。所以這女子,很有可能是受敖霜的父母之託,來爲其護道的人。
“兄長,小弟看你出身不凡。這女子莫不成,是兄長家中安排,爲兄長護道之人?”王還真對敖霜開口問道。
“絕無可能,我本體乃是龜類,並非龍族。而且我早就是個孤兒了。否則如今也不會一個人,住在這淮水河上。”敖霜斬釘截鐵的說道。
而且王還真觀其說到龍族之時,眼中還帶着些許怒氣。顯然與龍族的關係,並不好。而且他雖爲龜類,但卻是龍首。
雖然他自己不願承認,但是他身體中有龍族血脈乃是事實。不過王還真也識趣的沒有繼續追問,而是一邊伸手烤火,一邊繼續思索。
既然這女子並不是來爲敖霜護道的,就只能是來護他的。那麼問題來了,這女子到底是受何人之託?來幫助自己的呢?
聯想到先前,敖霜說這女子掐捏的指訣,乃是上清一脈。也就是說,這女子是上清一脈的坤道。上清一脈,王還真認識的唯有羅溥子道長和林清研二人。
而羅溥子道長身爲閣皁山的天師,即便是要安排護道之人,應當也不會是個異類坤道吧。雖然上清一脈有教無類,但是觀當時羅溥子道長對田鼠夫人的態度。
不難看出來,他雖然並不排斥異類,但是也僅限於此了。所以這坤道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她肯定是受林清研所託,來專門保護他的。
想到這裏,王還真的心中不由得一暖。這是他和林清研分別之後,第一次聽到關於她的消息。雖然這一切僅僅是王還真的猜想。
但是僅僅是想到,就已然讓他很是暖心了。從最開始的心動與熱烈,南下的感傷與痛苦。到最後的悲歡離合,王還真的心中一直不曾放下。
林清研這個名字,與他來說,就像是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祕密。思而不語,念而不忘,想卻難見,只得期待重逢。情之一字,時間難解。
情若能自控,要心又有何用?既然這坤道是受林清研所託,那麼必然是林清研相識之人。她與羅溥子道長回山不過數月。
認識一個藍氣修爲的師姐,完全有可能。但是想讓對方,不顧自身修行,下山來護衛王還真,卻是不太可能。
所以,這坤道定然不是閣皁山之人。也就是說,她並不是在山中修行。既然如此,那定然是與林清研乃是舊識,而且關係匪淺。
否則斷然不會答應這種,喫力不討好的事情。而林清研在去閣皁山之前,唯一認識身懷修爲,而且還是異類之身的人。
王還真能想到的只有一位,那就是先前,與他同住在破舊道觀所在山中的那位狐仙!當時王還真埋葬林清研父母之時,還是她挖的墓穴。
而且根據林清研所說,她之所以會錯過金人南下。正是因爲當時不在家中,去南方辦事了。現在看來,應當是去南方拜師了。
根據敖霜所言,這坤道乃是藍氣修爲。加之她本身就有靈氣傍身,從王還真南下差不多小半年的時間計算,有這個修爲,完全有可能。
“我知道這坤道是誰了!算起來,我們應當還是從未謀面的舊識呢。”王還真驚喜的對着敖霜說道。
敖霜聽完他的話,疑惑的看向他道:“既是舊識,爲何又說未曾謀面?這次我們二人能從洞府逃生,全拜這女子相助,應當與其當面道謝纔是。”
“小弟以前也只是聽聞有此人,並未與其見面。若是小弟猜的沒錯的話,此人應當是我一位故人之友。兄長先前感知的沒錯,
她的本體應當是只狐狸。”王還真看着敖霜解釋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當時感覺有些異樣,原來此人本體乃是陸上之物。是爲兄想岔了。”敖霜恍然大悟。
“小弟自然也想與其當面道謝,畢竟這乃是救命之恩。但是此人在你我醒來之前便已遁走,說明她並不想與你我見面,這可如何是好?”王還真嘆息道。
“別想了,既然她受人之託,肯定不會只有這一次。日後定然有再見之時,屆時你再與其道謝也不遲。”敖霜拍了拍他的肩膀。
“也只有如此了。但是救命之恩大過天,小弟又身無長物,該如何道謝與她?”王還真想了想,頗有些沮喪的說道。
“你莫不是忘了剛纔洞府所得?既然那女子一路跟隨我們,洞府得到之物,自然被她看在眼中。但是她並未起貪婪之心,
反倒是忠於故人之託。此人雖爲異類,但是德行兼備,當是可深交之人。”敖霜看着王還真,認真的說道。
聽到敖霜的話,王還真突然想起什麼似得,急忙在口袋中翻找。過了一會兒之後,拿出那竹簡翻開來看。還好,竹簡上的字,都是刻上去的。
雖然被水浸泡,但是字跡並未消失。他翻看着竹簡,有些猶豫的問道:“兄長,你說這周天祕要和五雷正法,我該給哪個,給多少合適呢?”
“五雷正法雖是道門正統,但是入門艱難。那坤道本體又爲異類,修行事倍功半,不如贈予她這周天祕要,來的實在。
而且她如今只有藍氣修爲,給予太多也用不上。我覺得便贈予她居山之下的法術即可,你覺得呢?”敖霜分析道。
王還真聽了敖霜的話,覺得很有道理。遂點頭應下,二人就這樣待了一夜。第二天天剛矇矇亮,便起身準備回返下邑。
昨夜下邑遭災,王還真休息的客棧就在淮水河旁。他心中擔憂那店小二,於是回去的路上,跑的飛快。僅僅用了半個時辰,便與敖霜回到了下邑鎮上。
果不其然,待他回來之後發現,那客棧果然掉進了深坑之中。四周已然被官府的人給隔離,一個身穿紫袍的中年道人,
正站在士兵中央,看着深坑中時隱時現的三清殿屋頂,不知在想些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