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廢話我就不多說了，大家都清楚這個案子有多重要，所以，我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用盡一切我們能用的手段，找到莫風！”石坤正在跟專案組成員佈置任務，“最後大家必須注意，莫風極度危險，所以，在必要的情況下，你們可以當場將他擊斃！”
幾十個警察很快各自忙碌，石坤則是長長嘆了口氣，他知道局裏爲什麼把這個案子交給他，因爲過去的幾年，他的破案率是百分之百，可問題是，那些案子，大半都不是他破的啊。
儘管石坤真的很想抓住莫風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可他真的對自己沒有太大的信心。
“坤叔。”熟悉的聲音傳來。
石坤連忙轉身，臉色不自覺的露出一絲喜色：“寧凡，你來了。”
看到寧凡身邊的美麗少女，石坤臉上的笑容馬上消失，他嘆了口氣：“這就是葉龍的女兒吧？”
“坤叔，葉子想看看她父親。”寧凡點了點頭。
“行，我帶你們過去。”石坤起身出門。
再一次出現在警局，讓寧凡有種頗爲怪異的感覺，昨天他還是這裏的一名刑警，而現在，當他走在警局走廊的時候，幾乎能感覺到每個人都用詭異的眼神看着他，因爲，他現在最多隻能算是一名普通市民，就在昨天，他被這裏開除了，他不再是這裏的一份子。
當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即便是在過去的三年裏，他也從未真正成爲這裏的一份子，一直以來，他都跟其他人顯得格格不入。
幾分鐘後，法醫室裏，寧凡見到了兩具屍體，一具用白布覆蓋着，一個身材窈窕的女法醫，則正在解剖另一具屍體。
“這個就是葉龍，剛送來不久。”石坤指着那具被白布覆蓋的屍體。
葉子一隻手緊緊抓住寧凡，另一隻手慢慢揭開白布，那熟悉的面容出現在她的眼前，眼淚在她眼眶裏轉動了幾下，但終究沒有掉下來。
“爸，別擔心，大叔會照顧我的。”葉子輕輕說道。
“一刀割破喉嚨，葉子，你爸走得很快，沒有遭受太多痛苦。”寧凡低低的說道。
看着葉龍的屍體，寧凡心裏有些感傷，其實，他跟葉龍並沒有什麼交情，而他也知道，以葉龍過去做過的事情，他其實應該被槍斃，但他心裏還是有些失落。
第一次見到葉龍的時候，葉龍跟寧凡說了一句話：“你不適合當警察，因爲，你心有俠氣。”
那一瞬間，寧凡有種特別的感覺，甚至覺得葉龍簡直就是他的知己。
現在，葉龍死了，這個世上，少了一個罪犯，但也少了一個真正懂得他的人，所以，寧凡還是有些感傷。
“寧凡，你是不是早就預料到葉龍會出事？”石坤這時忍不住問了一句，他自然記得寧凡昨天讓他幫忙聯繫葉龍的事情。
寧凡看了葉子一眼，沒有馬上回答這個問題，然後看向另一具屍體，開口問道：“坤叔，那就是遇害的女高中生嗎？”
“是啊，可憐的孩子，長得漂亮，成績也好，在學校裏寄宿，昨晚剛從家裏回學校，哪知道......”石坤咬了咬牙，“都是莫風那個畜生！”
“王法醫。”寧凡喊了一聲，然後就是一呆，因爲那個女法醫轉過了頭，而儘管她戴着口罩，遮去了大半臉蛋，但他還是馬上發現，自己認錯人了。
“寧凡，之前的王法醫出了點意外，要休息幾個月，這是省城來的蘇法醫，暫時代替王法醫的。”石坤連忙介紹。
“不好意思，蘇法醫你好。”寧凡連忙道歉，其實他剛纔從背影就覺得跟之前的王法醫不像，這位蘇法醫的身材明顯更好，背影也更好看。
至於正面，從口罩外露出的部分來看，這位蘇法醫也是相當漂亮，特別是那一雙眼睛，給人一種勾魂的感覺。
“有事嗎？”蘇法醫的聲音頗爲柔媚。
“關於那位受害者，我想問你點事情。”寧凡也不拖泥帶水，“我想知道，她身上的傷，是死前留下的，還是死後留下的？”
“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傷痕都是死之前留下的。”蘇法醫回答道。
“我還有個問題，那個，死者在被侵犯之前，她是否是......”寧凡一時有點猶豫起來，“呃，她是否有過性經驗？”
“不用說那麼含蓄，在被侵犯之前，她是處女。”蘇法醫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了寧凡一眼。
“謝謝蘇法醫。”寧凡略顯尷尬。
“大叔，我們走吧。”葉子的聲音傳來。
寧凡點了點頭，他也不想讓葉子在這多停留。
剛剛出了法醫室，就有個警察走過來：“坤叔，張局讓您去他辦公室，他讓你把葉龍的女兒也帶過去。”
“知道了。”石坤應了一聲，然後轉頭看着寧凡。
“沒事，去就去吧。”寧凡並不在意。
三人很快來到張安峯的辦公室門口，石坤敲了敲門：“張局，是我。”
“進來。”張安峯的聲音從裏面傳出。
石坤推門走了進去，寧凡拉着葉子緊跟其後，而剛剛一進門，寧凡就有些無語了，一句話脫口而出：“怎麼又是你們？”
辦公室裏，張安峯正一副很恭敬的樣子向一個女子彙報，而這個女子，赫然就是那冰山美女，而跟冰山美女形影不離的長腿美女，自然也在旁邊。
這一刻，寧凡覺得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從昨天到今天，他都跟這兩人見面三次了，他們之間這緣分是不是太多了點？
只是，這一次，冰山美女居然沒理會寧凡，反倒是一副根本就不認識他的樣子。
“葉市長，這位就是我們局裏經驗最豐富的刑警，石坤石隊長。”張安峯這時依然很恭敬的站在冰山美女旁邊，“老石，這是從省城剛調來我們市裏的葉市長。”
“你好，葉市長。”石坤一怔，然後急忙打招呼，心裏卻是一陣迷糊，這個漂亮得不像話看上去才二十歲多點的女人，居然是市長？
寧凡也有些凌亂，這個奇葩居然是市長？有這麼奇葩的市長，他真的對青雲市的未來很不放心。
“我是葉柔，是分管教育的副市長，因爲有女學生遇害，所以我來了解一下情況。”冰山美女用一種清冷的語調說道：“石隊長，我知道另一位受害人的女兒葉霜霜也是青雲高中的學生，跟那位遇害學生白敏是同學，我懷疑這兩者之間有某種聯繫。”
“兩者之間沒聯繫。”寧凡接上話。
“石隊長，讓無關人出去。”葉柔冷冷的說道。
“我是葉龍的朋友，不是無關人。”寧凡沒好氣的說道，這奇葩的女人莫名其妙成了市長，讓他頗有些不爽。
“罪犯的朋友，果然是流氓。”葉柔語氣裏有着濃濃的不屑。
“不可理喻的女流氓！”寧凡針鋒相對。
“寧凡，你給我住口！”張安峯終於反應過來，朝寧凡怒叱，這小子前兩天也不知道得罪了市裏哪位大人物，以至於他不得不把他開除，可這小子被開除了似乎還不知道悔改，又想得罪一位副市長了。
別看這位只是副市長，可他得到消息，這位副市長來頭相當之大，不然以他的身份，也不至於對她這麼恭敬。
“張局，葉市長都沒讓我住口，你急什麼？”寧凡輕哼一聲。
張安峯一呆，寧凡居然敢跟他頂嘴？這真是那個剛被他開除的寧凡嗎？怎麼才一天，好像變得完全不認識了？
“葉市長，如果你是以市長的名義來表達你那假惺惺的同情，我們不需要。”寧凡冷冷的看着葉柔，“如果你真想給受害者討回公道，那麼我告訴你，這兩個案子的兇手，並不是同一個人，你最好讓警局分開調查！”
說完這話，寧凡拉着葉子就走，十年的低調讓寧凡本來有着強大的內心，但看到葉柔，他就莫名有火，加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他現在真的沒法做到以前那麼冷靜。
“寧凡，你給我站住！”一聲怒吼，幾乎震動了整個樓層。
“張局這是怎麼了？”
“好像跟寧凡發火呢。”
“寧凡不是被開除了嗎？”
“是啊，估計是寧凡不滿被開除，在跟張局鬧呢。”
“有什麼好鬧的，就他那樣，早該被開除了。”
“靠，就算要鬧也別這時候來鬧啊，大夥都忙着呢。”
警局裏衆人議論紛紛，一些人還聞聲而來看熱鬧，然後他們就看到張安峯站在辦公室門口，一副很氣憤的模樣，至於寧凡，則拉着一個漂亮少女不慌不忙的繼續朝外面走去。
“張局，我已經不是警察，你沒資格命令我了。”寧凡頭也不回，不卑不亢的說道。
衆人聽到這話都是一呆，這太陽從西邊出了還是世界末日又一次要來了？寧凡這個一向懦弱的小白臉，現在居然敢這麼跟張局說話？這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啊！
“寧凡，先等一下。”石坤這時也出現了，“你說兩件案子的兇手不是同一個人，到底怎麼回事？”
衆人又是一陣譁然，敢情是爲了案子的事情？可這傢伙什麼時候會破案了？
“坤叔，你犯得着問他嗎？傻子都能看出兩個案子的兇手都是莫風，怎麼可能不是同一個人？”一個年輕警察這時接上話，末了他看向寧凡，一臉鄙視，“我說寧凡，你在局裏三年，你破過一個案子嗎？什麼海城大學畢業的高材生，你最多也就是個會紙上談兵的廢物罷了！”
說話的警察叫黃慶生，去年纔剛進警局，也是大學畢業，很多時候都被人用來跟寧凡比較，當然，黃慶生自然是完勝寧凡。
而很多時候，黃慶生也很樂意把自己跟寧凡比較，這不，現在即便寧凡被開除了，黃慶生也不放過這個貶低寧凡的機會，因爲這樣可以反襯出他的高大。
“小黃說得沒錯，寧凡啥都不懂。”
“都被開除了，還想來表現，簡直有病。”
“什麼高材生，大學肯定在瞎混。”
“我看他就是來搗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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