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安排,安排
李察哥感觉被梁莘与萧奉先二人联手欺负了。
萧奉先笑了:“因为你比我們都壮,有胆量在七步之内硬扛众生平等了。”
梁莘:“這個也叫众生平等,這個叫七百步。”
三百步就是一裡。
李察哥自己就吼上:“拿什么挡,這么大的铁球,象箭一样的速度,你告诉我拿什么挡。”
梁莘一脸的严肃:“测试過,用五寸厚的铁板,至少有两尺埋在土裡,高五尺,人蹲在后面能不死。”
“五寸!”
“对。”
萧奉先问:“你知道,打仗的时候兵马拉开有多长?”
梁莘一脸的好奇:“不知道。”
“好几裡,還有马呢,就五寸厚,你怕是不知道五尺高有多重吧。這东西是真的?”
梁莘想了想:“应该是真的,我家大娘子见過一次,后来是我小妾,就是我家大娘子原先的贴身女使一直在关注的,我沒见過,就是听說。”
李察哥立即說道:“這個,让我們也见识一下。”
嵬名西和被七十步的众生平等给吓住了,那這七百步有多可怕,所以李察哥非常想看到。
萧奉先立即加上了一句:“你不会是怕你家大娘子吧,连這点事也作不了主。”
梁莘声音立即高了八度:“谁,谁說的,容我安排,安排一下,過几天,過几天。”
听這语气就是底气不足。
但萧奉先与李察哥還是非常想看到。
梁莘不在乎给他们看,但看也要把戏演足了。
所以,他需要時間来作准备。
“打牌,打牌。”梁莘不打算再提這些正经事。
李察哥這时又问了一句:“你就那么敢,敢和契丹国相說那种狠话,你就不怕嗎?”
梁莘笑了:“谁敢挡我发财,我就和他不共戴天。就說你们,当年我們大宋不允许边境再交易你们的青盐,你们急不急。不一样翻脸,說什么道义,情份,或是怕与不怕,全是虚的,你认为我身上穿的衣服,那裡来的?”
段正严:“自然是一钉一线织出来的。”
“错。”梁莘声音变的很大:“是一枚铜钱又一枚铜钱堆出来的,几百贯呀,咱四個加起来也背不动這么多铜钱。”
萧奉先给梁莘倒上茶:“我有一点好奇。”
“打牌,打牌,问那么多闲话。”梁莘显然不想回答。
“就一句。”
“最后一句。”
“最后一问,你家這么大的势,为何不贪呢?”
梁莘冷冷一笑:“你家也是契丹皇亲,你家贪了多少钱,我一天挣的比你家一年贪的還多,跟着我发财的,随便一個都比你富,谁敢动我的钱,他们就会去拼命,因为动我的钱,就等于断了他们的财路。”
萧奉先表情很疑惑。
梁莘就把话說直白了:“你们契丹有一個叫张孝杰,曾经狂妄的說,若无百万金子,便不足为相,似乎是這么說的。但事实上呢,他被干掉的时候,抄家有抄出百万金子嗎?”
萧奉先回答:“黄金十万,白银几十万差不多是有的。”
梁莘笑了:“我有胡椒近万担。”
吧嗒,萧奉先手中的牌直接掉在地上。
唐时,大贪家中有八百担胡椒,就已经惊了无数人,梁莘竟然說,手上有万担胡椒,萧奉先当真是给吓的不轻。
梁莘自己摸着牌:“說你们沒学问,你们不服气。你知道姜黄是什么价?”
“很便宜的。”
“便宜,丝路往西,上等的姜黄、樟脑、麝香价值很高的,不比银子便宜。接下来,還有肉桂、桂皮。龟兹的茴香、孜然,往西运都是巨利。再說個你们不懂的,那边的人整天打死打活,为了几千斤我說的這玩意,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就,就为了几千斤?”
梁莘沒再解释:“别问我,去和大食商人聊一聊,你们就懂了。龟兹,一年五千万贯,這才叫贪,去坑穷人几個铜钱,你们可是要把我笑死了。”
“打牌,打牌。”
梁莘催着三人赶紧打牌。
为几千斤吃的就能打死打活,李察哥表示能够理解。
当年,就为了盐。
宋国不买西夏的盐了,西夏就开战。
不开战,内部就会乱,所以他懂。
听梁莘這么一說,他理解,也明白梁莘为什么要敢和契丹相国萧保先那么死硬的扛了,梁莘代表的肯定不止是他一個人的利益,還有曹家的,以及许多大宋贵族的。
那么,他手上到底掌握了多少东西呢。
有多少。
最近曹旸发财了。
应该說,去往布袋城的所有人都发财了。
往山裡探险的一只小队,发现好大一片非常密的天然樟树。
他们把树砍回来,打成渣,用水泡了,再蒸出来,最后留下的就是樟脑丸,這东西别說是往西域送,就是汴京城都挺值钱的。
接下来,他们還要种甘蔗熬糖,又是挣大钱的活。
除這些,這裡還有许多天然的野生麻,可以用来制衣,编绳。
眼下,专业的人還沒到,但所有士兵都相信,琉求是一個宝库,這地方经营好了,下等士兵一年都能收入超過一百贯,這還是除去吃喝之后的。
机遇。
当初来的时候,许多人的想法就是听命令,再听說可以制盐,所以就来了。
现在,许多士兵开始给家人写信,希望全家都過来,可以去作一些制盐之外的活,一定能够变的富足。
以前,也有逃难過来的。
单独一户,或是几户,在這地方生存都是問題。
几千兵马過来,有良好的后勤补给,短短数月,這裡便有一城。
再加物资丰富,自然是会慢慢富足的。
至于說胡椒嘛。
哈哈。
梁莘手上最多只有五斤胡椒,那裡来的一万担胡椒。
牛,是可以吹的。
只要沒被人戳破牛皮。
梁莘倒是有一個胡椒舰队,只不過旗舰现在才刚铺龙骨。
几天后。
汴京城外校场。
陈瓘来找梁莘:“契丹相国也想去看看你的七百步。”
“我那裡有七百步,沒有。”
梁莘果断拒绝。
陈瓘坐在一旁拿起茶杯,喝茶,不說话。
梁觌立即上前:“契丹相国是贵客。”
梁莘黑着脸:“他……吓唬我。”
梁觌:“他给你赔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