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異宗 作者:未知 皮納,迪蒙,路易斯一個個在高梵的懷疑名單裏的師兄師姐一個不落全部都被魔法憲兵帶走前去問話,現場前來拜祭的人在完成了自己應該做的禮節之後知道這一場葬禮顯然是高梵別有用心的安排,但既然不關自己的事,爲了避嫌很多都迅速離開。 前來扶靈的龍人們在安葬好德古拉的空棺之後便上來詢問高梵下一步的安排,見到現場已經沒有其他參拜的人。高梵便對格尼爾說道“先送蕾妮和薩利回去,你們也回伯爾尼去吧。” 一邊的蕾妮聽見之後便馬上看着高梵,高梵苦笑聳了聳肩“蕾妮,你也知道在你哥的生活中,總是有很多不得不去忙碌的事情,對吧?”說完,他擡頭看了看薩利,薩利也馬上會意“我們讓你哥哥難做,在你們學會照顧自己之前,我們還要再物色一個合適的保姆來照顧你們的生活。來,蕾妮,我們走吧。” 也許在魔法上,薩利完全沒辦法對高梵施以援手,但是在生活上,這個女人倒是非常稱職地完成着自己的工作和使命。 站在高梵身後沒多遠的羅伯託目睹了這一切,右手捏着的柺杖越發緊張,這段時間忙着擦十三星祭典的屁股,沒想到等注意力恢復了過來,高梵就已經自己主動印證了之前美第奇的猜測。但是他還是不死心地打算再嘗試一下“小梵,若是有什麼生活上的不暢,大可以找羅伯託爺爺幫忙,那個民主派的女人,她和她那姐姐過去的私生活都極其混亂!現在你身份如此尊貴,選擇伴侶必須非常謹慎。” 高梵舉起手示意羅伯託別再說話,因爲此時此刻又來了一個重量級的訪客,伯爾尼教區的西澤爾神父,天主教神學派系的大師人物,作爲新教圖的羅伯託都知道的重要人物。 隨從將一個巨大的花圈放到了文森特的棺木之上,按着禮節向文森特宣讀了禱文後,西澤爾就像是一個長輩一樣給了高梵一個溫暖的擁抱“拉撒路弟兄,請節哀,文森特已經安息了。教宗託我向你道歉,因爲教廷事務繁忙,沒能抽出時間來。” “教宗的事情很多,我知道,也能理解,同時也很感謝西澤爾神父你今天的到來。”高梵鬆開了抱着西澤爾的手“向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爺爺的老朋友,來自英國的的羅伯託爺爺。” 一聽到英國,西澤爾神父的面色馬上變得嚴峻起來,作爲一個右派的神學家,他是右派中的右派,所以自然是極度的敵視新教徒,而衆所周知,英國可是新教徒的大本營。而羅伯託作爲新教徒中威望頗高的家族,自然的面色自然也是好不了多少,雙方僵硬地握了握手之後打了個招呼,西澤爾就朝着高梵說道“拉撒路弟兄,你的身份尊貴,應當是教內弟兄的表率,如果可以,以後還是少和這些異端進行交往,否則若是被好事之人抨擊,只是徒惹麻煩。” 高梵點了點頭,表示接受西澤爾神父的話,羅伯託僵硬地問道“西澤爾先生,請問,小梵在教廷內地位很高,是什麼意思?這個我不明白。” “拉撒路弟兄是羅馬教廷內的‘活聖人’之一,而且還是附身天使中身份最高的活聖人,說他在教廷內地位很高並無問題。我們羅馬教廷可不像你們這些異端一樣隨意解說聖經,歪曲上帝的旨意,我們是有天使庇廕的存在。” “主教!”高梵乾咳一聲“今天是我爺爺安寢之日,不是論道之時,如果你要坐而論道,我可以找個時間在陪你聊一晚上,但絕對不是現在。” 於是西澤爾便老老實實地收聲,同時也轉頭向高梵道別“那今天就此別過了。” 目送着西澤爾神父離開,羅伯託頹然長嘆一口氣“沒想到你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和羅馬教廷搭上了關係,而且還是他們的活聖人,不可思議,看來,還是我這個老傢伙太小瞧你了。” 高梵身上蹦出了渾身的金色盔甲還有翅膀“羅伯託爺爺,和羅馬教廷扯上關係,這不是我主動的,但是我也沒辦法拒絕就是了,因爲我的身體,我的靈魂,已經被選中了。所以,希望你也不要讓我太過難做。” 羅伯託思考着這個眼前這一切還有之前發生在英國的事情“伊莎貝拉之前被坎特伯雷大主教尊稱爲虔信使徒,當時我還一直壓着這一件事,因爲我知道伊莎貝拉本身並無那些虔信者的特點。但是他卻有神聖魔力護體,原因只會出現在你的身上。杜麗吉家族今天沒有來哪怕一個人,但是薩利杜麗吉卻已經是一副女主人的派頭,之前傳聞她改宗之事並非空穴來風。這一切難道真的是巧合嗎?我看都是你的計劃嗎?” 高梵當然不可能承認,於是他轉過頭假裝出一副驚訝和茫然的表情“羅伯託爺爺,你在說什麼計劃?” “沒事,沒事”羅伯託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不願意此刻和高梵翻臉,因爲如果現在對高梵和伯爾尼學院下手,不僅自己道義上站不住腳。而且那些泉水的供應恐怕會即刻斷掉,而最爲棘手的就是,太多的貴族派現在已經上了高梵的車,如果自己跳車,那就是逼迫貴族們在高梵和他之間做出選擇進行站隊。 站在他這邊的會有多少人?他不知道,不確定,也不想去估算。因爲從此時此刻的情況來分析,如果貴族派扯開大旗要和這個人類守護者對剛,那麼高梵必然會毫不猶豫投向孃家那邊的杜麗吉家族,至於芬蘭國教也是新教,和他們同宗?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那就是放屁一樣的存在,所以只要高梵不傻,他就不會徹底投向民主派。而羅伯託只要不傻就不會和高梵撕破臉皮,一老一小的兩隻狐狸在這一刻忽然互相的心照不宣。 羅伯託的臉上儘管有些頹喪,但還是釋然,撂下一句“以後的路,可不好走了啊”就瀟灑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