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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作者:我困
几個人顺着她的话看向沈霓君,她面上沒什么表情,静静地看着赵艺璇,仿佛說的不是她。

  “我真的……沒說谎。”赵艺璇听着声音像是打算再哭,裴异過来拍了拍她的背,也不知该說些什么。

  赵艺璇的脾气他们都是知道的,谁也不可能会信她的话,更不可能相信,沈霓君会做那样的事。

  裴异出来說话:“周渐,差不多得了。”

  “有你事?”周渐翻了個白眼,碰了碰沈霓君的肩膀,“你怎么說?”

  “說什么?”沈霓君后退一步,将手裡的纸巾丢进垃圾桶内,语气平淡,“我沒什么可說的。”

  赵艺璇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气的說不出话来,她沒想到会是這样的局面,更沒想到沈霓君会有两副面孔。

  气氛僵住,直到连季同推陈嘉仪出来缓和,陈嘉仪過去拉住赵艺璇,劝她:“阿璇,别闹了。”

  赵艺璇抽泣着:“我……我真的沒闹。”

  她委屈的要死,抱着陈嘉仪哭了好一会,最后她闹得也差不多,不再闹脾气,一行人才重新出发。

  整理好东西,他们继续往上走。晚上人越来越少,路上的光线也弱了下来,连季同扶着陈嘉仪一起在前面走着,映射的的后面的四個人尴尬的不是一丁点。

  裴异借着天黑壮胆,尝试着去牵赵艺璇的胳膊,咽了咽口水,小心說道:“我搀着你吧。”

  听到這话,赵艺璇先顿了下,又恢复了平时趾高气昂的模样,仰着下巴,把手搭在裴异手掌上,应下来:“好。”

  這边的沈霓君倒還好,走路一直很稳,也一直低气压,头灯照在石台阶上,浮现出周渐的脸。

  刚才她松开赵艺璇胳膊时,眼神所及之处,是周渐的一双眼,正看着她们這边,和她四目相对。

  沈霓君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看了多久,不過看他刚才的反应,应该是沒看到,不然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态度。

  “想什么呢?”

  周渐喊了她一声,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原地停了许久,她侧首看周渐,他還是笑着,沒什么反常。

  看来,是真的沒看到。

  這样的情绪一直跟着沈霓君到了尾翼峰,许多人都聚在這裡。尾翼峰上有一座观音庙,大多旅客都是不远万裡慕名而来,只为能拜一拜,求個平安顺遂。就连七旬老人也不怕远路,就为了能来观音庙。

  几個人也跟着去庙裡拜神,出来时周渐问沈霓君许了什么愿,她沒說话。

  陈嘉仪在一旁打趣他:“說出来就不准了。”

  连季同搂過陈嘉仪,笑了声:“那你怎么告诉我了你的愿望?”

  “因为我已经实现了呀。”陈嘉仪头靠在连季同怀裡,笑容漾在脸上,“不就是個你?”

  裴异看不下去:“這還在菩萨面前呢,你两要膈应人一边去。”

  赵艺璇附和:“就是就是。”

  她的目光不小心落在了沈霓君身上,刚抬眼,对上了沈霓君的眼神,吓得往后缩了缩。

  最后实在太晚太累,赵艺璇吵着不愿意再上去,连带着陈嘉仪一块吵闹。這离山顶還有一段路,怕是体力也会透支,他们决定放弃。

  沈霓君沒說话,刚踏出一步,冲锋衣的帽子被人扯住,听见周渐问她:“我還想继续,你呢?”

  “不累嗎?”沈霓君咬了咬下唇,试探他。

  “不累。”周渐把包丢给裴异,“你陪我去山顶。”

  见沈霓君沒吭声,他又问道:“一句话,上不上?”

  沈霓君沒犹豫:“上。”

  說完,周渐又和连季同說道:“那同哥你们先回去吧,我和霓君一块。”

  “确定嗎?”连季同不太放心,周渐虽說沒有裴异那么不靠谱,但毕竟這么晚了。

  周渐重复了连季同的话,问沈霓君:“确定嗎?”

  沈霓君点了点头。

  “行。”

  连季同叮嘱了些事,看着他们两個离开,等到他们背影渐远,听见陈嘉仪低声說道:“你不觉得阿渐最近有点奇怪嗎?”

  “你是說哪方面?”

  “你觉得我說的哪方面?”

  连季同看了陈嘉仪一眼:“对阿璇的态度?”

  “嗯,以前阿璇再怎么闹,他也沒這样說過她。”

  裴异喜歡赵艺璇這事,陈嘉仪不知道,他们也都沒打算让陈嘉仪知道,不然下一秒赵艺璇就知道了,甚至他们朋友圈也知道了。

  “他已经结婚了。”连季同說,“以前他一個人,可以由着阿璇胡闹,现在再和阿璇說不清楚,梅姨会打死他的。”

  “也是苦了阿璇了。”

  “人是她要喜歡的,再苦也得自己咽,更何况,两家的婚事早就是出生时定下的。”连季同說,“以阿渐的性子,再不愿,他也不可能做对不起沈霓君的事。”

  连季同抬眸,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道:“不過,阿渐对沈霓君似乎也太上心了。”

  但愿,是他想多了。

  天色昏暗,路上行人愈发的少了,为了腾出手,周渐把头灯戴在了沈霓君头上,看她一

  脸疑惑,觉得還挺好玩。沈霓君扶正头灯,腿有些发软,手自然的握住了周渐的胳膊,待她反应過来后立刻松了手,却又被周渐抓了回来。

  她的手被周渐握紧,他手掌的温度炙热,退散了她指尖的冰凉,也因为這样,她一时忘记了挣脱。

  沈霓君抬眸看他,头灯将周渐照得清楚,她可以看清楚他眼角下的那颗泪痣,在暗黄色的灯下,极为显眼。

  她跟在他的身后,眼睛盯着脚下的台阶,一個一個踩上去。终于沈霓君還是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都看到了?”

  周渐不知是不是真的沒明白:“嗯?”

  沈霓君摇了摇头,坚信是自己多想了,回复他:“沒事。”

  能坚持到山顶的人不多,路上也空旷,凉风习习,越往上越冷。沈霓君不自觉的打了個冷颤,抓着周渐的衣袖也用了力。

  周渐被她的动作带着晃了晃手,沒忍住笑了下,问她:“冷?”

  沈霓君還沒开口,就听见他拖腔带调地說了句:“你可别指望我把我衣服脱了给你。”

  “不冷。”

  他们到山顶时已经是凌晨两点,沈霓君已经明显的体力不支,她坐在石头上,垂着头一动不动。

  周渐坐過来,拿過她手裡的登山杖敲了敲她的小腿,逗逗她:“你這腿我都怕给你敲折。”

  沈霓君沒心思理他,弯腰捏了捏小腿,她的脚后跟已经沒了知觉。

  眼皮越来越重,脑袋沉沉的往下垂,沒留神整個人坠下去,额头正好落在周渐掌心。

  她瞬间被吓醒,茫然问道:“我刚刚,睡着了?”

  “嗯,应该是。”周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再次伸手去碰了碰她的额头,语气竟带了宠溺,“困了就睡会吧。”

  這态度突然的变化,沈霓君一时沒法习惯,不由得往远处挪了下,不敢吭声。

  “不困了?”

  “嗯。”

  周渐轻笑一声,扫视一眼周围的人,大多都已经买好了军大衣和帐篷准备休息,等待第二天的日出。

  他又往沈霓君那边靠了靠,偏着头笑着說:“我們聊聊?”

  “聊什么?”

  “你。”

  “我?”

  “嗯。”

  沈霓君不解,瞥着他,又很快看向别处。

  “你刚刚问我看到了,是在问我看到什么?”周渐刚才故意装作沒听清楚,只是觉得两個人在走路,不算是個可以聊天的好时机。

  而现在,两個人都沒什么事,正好可以聊一聊。

  沈霓君并沒打算去說這件事,别過脸,含糊其辞:“沒什么。”

  周渐看她不愿意說,自己开了口:“赵艺璇本性不坏,不過你今天倒是把她吓坏了。”

  沈霓君被他說得心虚,扯谎不愿承认:“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沒关系,听我說就行。”周渐坐直正视前方,“赵艺璇从小娇生惯养,我們几個都是男生,凡事也都让着她,她才越发的不知天高地厚。”

  沈霓君侧首,看着他的侧脸眨了眨眼,问他:“你想說什么?”

  “我和赵艺璇不会有什么,這点你放心。”周渐說,“她找你麻烦你可以来找我,有理沒理,我都会无條件护着你。”

  周渐察觉到她的目光,她正看着他出神,“我不知道你過去是怎么样,但是你嫁了我,我就不会让你受委屈。”

  中午看到她后背的那一道道疤痕,以及初见她那天的场景,他莫名多了些心疼。

  在被赵艺璇挑衅时的默不作声,只有在沒人的时候,才敢偷偷吓唬她,明明会反抗,却要在人前装懂事。

  他记得,在找到沈霓君那天,阮灵梅同他說起:我的女儿不该是這样的。

  可谁又知道真正的沈霓君是什么样的。

  沈霓君沒应他,脑海裡转過许多场景,许多记忆涌现,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她。

  提醒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周渐以为她是不敢去表达,是怯懦,她要怎么和他解释孟见霜。

  不過,和他也好像沒什么关系吧。

  沈霓君双手攥紧在身体两侧,喃喃自语道:“我……可以嗎?”

  “废话!”周渐突然来了一句,差点把沈霓君吓得从石头上掉下去,這突然的情绪转变,她确实适应不了。

  明明刚才還挺正经,怎么就突然這样了?

  周渐扶住了她,挑眉,扯了扯嘴角,散漫道:“我周渐的媳妇就不能受這窝囊气。”

  沈霓君被他的语气逗笑,突然觉得他這人也沒有那么招人烦,小声說了句,“谢谢。”

  夜空沒有星点,像黑色的幕布盖在头顶,只有半月挂在天空,在月色之下的,俯瞰下去,還能看见山下璀璨霓虹。

  两個字随风飘进了周渐耳朵,他摆了摆头,装作沒听见。抬头看了眼天,长叹一声:“今天天气挺好啊。”

  這天沒下雨就不错了,有人听了他的话,忍不住小声吐槽了句:“這人有病。”

  作者有话要說:周渐:啊哈~媳妇跟我說谢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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