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麥子惹禍了
麥子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羣,現在的王府可真熱鬧呀。“喂,那來的奴才站在這裏擋道!一點眼神勁都沒有,沒看見這裏正忙着嗎?也不來幫幫忙,搭搭手。”只見一管事嬤嬤朝麥子叫嚷道,邊說邊推給麥子一箱子,“快,將這個抱去凝怡苑,這可是白夫人的,小心點。”說完便扭着腰走了,不給麥子說話的機會。麥子看着腳邊的箱子,做爲一個男人抱這個箱子是沒啥問題的,可如果是女人的話,這個箱子就顯得有點沉重了。
做下人的就是這樣,麥子咬了咬牙,扛着箱子步履維艱地朝凝怡苑走去,這人倒黴喝口水都會嗆着,麥子就是一倒黴娃,因爲扛着箱子的麥子被箱子擋住了右邊的視線,只聽“哎呀”一聲,麥子連人和箱子也“叭”的一聲摔在了地上,“撞倒人了”,麥子一驚,顧不上屁股的疼痛,連忙爬起來朝地上還趴着的人走去,“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邊說邊伸手扶起那人。只見此人身穿一白色錦衣,長髮如綢,長眉若柳,一雙桃花眼誘人深邃,這整個一小受呀!麥子看着美男不由想道。
“沒事,倒是你沒摔疼吧!瞧這箱子都摔壞了——”沈星衍看着發呆的麥子,發現他看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欣賞,不錯,是一種純粹的欣賞,這跟其他宵小之徒看他的眼神是不一樣的。沈星衍不由對麥子心生好感。
“哦!我沒事!——什麼!箱子摔壞了!這下可慘了!”麥子看着摔了一地的衣物,不由撫額,嚇得驚慌失措。“怎麼辦?怎麼辦?這衣服都給弄髒了,這下可真是老鼠啃菜刀——死路一條了!”
“哈哈——老鼠啃菜刀——死路一條!這個也未免太形象了!”看着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圍着那一地衣物團團轉的人兒,沈星衍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什麼人嗎,這下麥子可氣了,“喂,你還好意思笑了,都是因爲你,沒事在這裏轉悠個啥勁!”,麥子看着大笑不抑的男人,不由靈光一閃,計上心來,脅肩諂笑、搖尾乞憐道:“看公子如此玉樹臨風,定是憐弱惜小之人,可否請公子向白夫人說說情,饒了小人這一回!”沈星衍看着雖然一臉諂笑之人,神情卻顯得不卑不亢,“我只聽過憐香惜玉,可沒聽過什麼時候‘憐弱惜小’!再說你也不是女人,怎麼說話行事帶着女人腔,真是受不了!”沈星衍不由戲謔道。“反正你得幫我向白夫人說說情,以後有機會小人定會結草銜環,報——”麥子話沒說完就聽一尖銳聲:“哎呀!你這死奴才,不要命了吧,竟然摔壞了夫人的箱子,天吶,這些衣物都給弄髒了!”剛纔那位嬤嬤正陪着白夫人朝麥子這邊走來,只見白夫人着一紅色紗裙,濃密的睫毛、魅惑的眼;性感的紅脣、妖嬈的身姿,這樣的女人是男人都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饒是身爲女人的麥子也被白夫人的嫵媚驚豔了雙眼。麥子不由的看向旁邊的白衣男子,只見他眼神清冷,神情淡定自若,絲毫不被美色迷惑。麥子不由懷疑他性取向,這樣一位溫潤如玉的公子不會真是個小受吧!
“死奴才,真是活夠了吧!不但摔壞了夫人的箱子竟然還這樣看着夫人,來人將他拉下去大打三十大板!”嬤嬤橫眉怒目大聲道。麥子心頭一顫,我竟然在這個時侯犯花癡,真是不知死活了。連忙可憐兮兮的看向那白衣公子:“公子,救命!”沈星衍看着眼前淚眼汪汪的人兒,心頭似乎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那是一種莫名的心痛,十年前同樣有人這樣看着他,讓他救命,可是他的軟弱無能,讓一條生命在他眼前消失,留給他的是深深的自責與悔恨。
“玉品軒的沈星衍見過白夫人!”沈星衍微微作揖。
“原來是沈老闆呀!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玉品軒老闆竟然是一翩翩美公子,我一直以爲是個槽老頭了,不知沈老闆來王府有何貴幹?”本來作爲一名妾是沒資格來過問王府的來客的,可這白心怡是按察使嫡女的身份,因仰慕靖南王,才以妾的身份委屈嫁入王府,聽說當年按察使也曾跪請聖旨想女兒以側妃的身份出嫁,不過後來皇上終沒有下旨,其箇中緣由也只有幾個當事者才清楚了。所以因她自持身份比其他兩位夫人要高貴,在王府常以女主人的姿態行事,而靖南王也沒多加干涉,使她的氣勢更加的囂張拔扈。“沈某是來見王爺的,因行路匆忙,將這小廝給撞倒了,還望白夫人不要責怪於他纔好,至於這些衣物,事由沈某引起,明日沈某派人送白夫人一玉品軒首飾以此賠罪。還望白夫人海涵!”沈星衍含笑着說道,卻是笑不達眼底。
“沈公子既然這麼說了,這事就算了吧,只是讓沈公子破費了,本夫人趕了幾天的路也有些累了,既然沈公子是來找王爺的,那我也不擔擱公子了。”說完便搭扶着那嬤嬤的手走了,留下兩丫鬟收拾着一地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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