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早知如此
“军爷,那是我小儿子跟大孙子,来给我帮忙的。”
齐舞阳沒想到老翁会這样說,她微垂着头,不敢让军士看出异样。
“快滚吧,别碍事。”
“是,我這就走,不敢耽搁军爷的差事。”
老翁扬起鞭子,催着牛儿出城。
齐舞阳微微松口气,等出了城门,這才对老翁說道:“麻烦您了,回头我给您加钱。”
老翁咧着嘴笑的一脸憨厚,他只是想赚這一笔铜钱,家裡等着粮救命。
出了城门不過小半個时辰,就有一队骑兵呼啸而過,扬起一片黄尘,呛的舞阳捂住嘴直咳嗽。
這古代的路啊,对呼吸道不好的人十分不友好。
好在她十分健康。
牛车沿着官道走了大半日,接连有数队骑兵经過,齐舞阳十分紧张,整個人如一张弓绷着。
官道年久失修,凹凸不平,沒有减震系统的牛车,走在上面简直是在蹦迪,五脏六腑都要给癫出来了。
齐舞阳本来就绷着神经,半日下来,整個人萎靡不堪,像脱了水的蔬菜,蔫了。
大牛看她這样子,就让她躺下休息会儿。
齐舞阳十分听劝,立马就撂倒了。
在牛车十分有节奏的颠簸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梦乡裡,她蹦最野的迪,喝醉烈的酒,赏八块腹肌的美男,迪厅裡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尖叫欢呼声。
被人戳了一下,她一個激灵睁开了眼睛。
“哥哥,你沒事吧?”
对上大牛有些担忧的目光,齐舞阳回過神。
嗐,她沒穿回去。
真是心酸。
“哥哥沒事,我是做噩梦了,吓到你了?”
大牛摇摇头,“爷爷让我叫醒你,问你要不要吃些东西再赶路。”
哦,到饭点了啊。
齐舞阳点头,让老翁停车,她从包袱裡拿出提前买好的饼子,這裡吃食委实匮乏,再加上朝廷连年征税,各地诸侯征战不休各自为政,百姓的日子很难過。
她递给老翁還有大牛一人一個。
“這可使不得。”老翁忙摆摆手拒绝,他送人是有车钱的,怎么還能吃别人的东西。
“吃吧,吃了好赶路。我們走得急,你俩也沒备吃食,咱们先凑活凑活,到了前面镇子上再买一些。”齐舞阳道。
大牛吞了吞口水,這是夹了豆面粟米的菜饼子,他们家裡的饼子,野菜多,粮食少。
爷爷不說要,大牛不敢伸手。
老翁看了孙子一眼,郑重的对齐舞阳道谢,這才接了饼子,分给孙子一個。
大牛吃的很是仔细,一点渣都用手接着,小口小口的慢慢往下咽。
老翁吃了半個就不吃了,把剩下半個又递给孙子。
大牛摇着头,“爷爷吃。”
齐舞阳生在后世物质十分充裕的时代,哪裡为饿肚子犯過愁,她将自己的饼子分一半给大牛,把老翁那一半推给他。
“老丈,你吃饱了才好赶车。”
老翁捏着饼子的手一抖,沒拒绝這份好意低了头应一声,将半块饼子塞进嘴裡。
经過這顿饭,三人的情谊建立起来,齐舞阳趁机打听這周遭的信息。
大牛童言无忌,知道什么說什么。
老翁话虽少,但是语气真诚,聊了半天后,這才道:“小哥,听着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的。”
“我是蔺县的。”
老丈听着也不像是蔺县,但是识趣的沒再问了。
齐舞阳看着老翁问道:“老丈,您知道蔺县那边的情况嗎?”
虽然书中看了些剧情,但是她是跳章大师,只想看自己愿意看的,旁枝末节沒耐心。
现在后悔死了,早知道穿书,她一定一字不差的背下来。
蔺县可是温婤万裡长城第一步苦难集中营,她可不得知己知彼,才好百战百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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