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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负重致远(下)

作者:颜薄凉
不负流年(GL)!

  ‘啪’的一声,在赵王府大厅裡站着的两人都全身一震,赵王爷又是一声怒吼:“混账!你看看你那德行,在青楼跟别人抢女人,本王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你這畜生,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嘛?”

  赵王府的大厅裡,站着去找赵王爷告状的林忆杰和他的跟班。岂料,他刚說了事情的经過就被赵王爷一阵怒骂。

  林忆杰小心翼翼的解释,道:“爹~,我怎么知道荣瑾瑜那小子身边還跟着個武林高手呢。我一看见他,就想起来他抢了顾思敏的事,我就来气。”

  林忆杰一脸的不服气,還在找着诸多的借口和理由,想挑唆他老爹帮他出主意。

  赵王瞪着他,道:“哼,還不是因为你不争气,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窝囊废呢,啊?人家一巴掌就把你打成這样了。”

  赵王爷被林忆杰气的不轻,坐在椅子上還是气喘吁吁的骂着他這不争气的儿子。

  林忆杰一愣,扬言道:“爹,這個仇我一定报,一会我就叫人出去散播他在青楼抢女人的事去。我還就不信了,长乐公主能饶了他?圣上也能饶了他?哼,荣瑾瑜,我一定要叫你好看,嘶~,疼死我了。”

  林忆杰以为自己老爹是觉得自己无能,立刻就說出了自己想到的点子,咒骂着荣瑾瑜,由于气愤扯动了脸上的伤口,让他叫疼不止。

  谁料赵王听完,又怒道:“畜生,要不是你不学无术、好色多淫,我赵王府能混到现如今這個地步嗎?你還整日的惹是生非,你也不想想荣瑾瑜现在是什么身份,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招惹谁不好偏要去招惹他?且不說他和长乐公主是夫妻,就是碍于皇家的面子,圣上也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再說了,你当他那老爹荣王爷是吃素的嗎?你這事要是弄的不好,被他反咬一口的话,你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赵王爷一听林忆杰這馊点子一下子又火了,心道:自己這儿子怎么就這么蠢,也不想想后果,荣瑾瑜你惹的起,他的靠山你惹的起嗎?

  林忆杰一听,有些畏缩,道:“啊?那,那,那爹你說怎么办?你儿子现在被人打了,你這赵王的面子也下不来不是?你就想個办法嘛。”

  林忆杰一听自己老爹的分析,无奈的摆出一副耍无赖的样子,撺掇着自己老爹想办法,又抬出面子什么的话语,给自己老爹施加愤怒。

  赵王白了他一眼,道:“哼,想办法?想什么办法?這事還是你先动的手,现在我又失了三皇子這座靠山,能怎么样?长乐公主本来就得宠,人家可是两口子呢,要是吹吹什么枕边风,长乐公主的面子下不来,荣王爷的面子下不来,难保他们不会找我的麻烦。”

  想办法,這事要是处理的不好,伤了公主的面子,又得罪了荣海,可真是腹背受敌了。保不准哪天,這赵王府也就跟着搭进去了。

  林忆杰垂头丧气的,问道:“那,那就沒有别的办法了嗎?我就這样让他的人打了,女人也让他抢了,我咽不下這口气啊。我就是看他不爽,凭什么好事都让他荣瑾瑜占上了?”

  林忆杰看他老爹一副为难的样子,无奈又咽不下這口气,只能在那絮叨着,咒骂着。

  赵王冷哼一声,道:“谋无主则困,事无备则废。你急什么?君子报仇十年非晚,唇竭则齿寒。這些個道理,你都不懂嗎?”

  哼,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现在他们受宠得势。可不见得,他们就能一辈子受宠得势。

  林忆杰见他老爹表情阴郁,怏怏的,问道:“那爹的意思是,這事還得要等?哼,真是便宜他了。”

  赵王一脸阴沉,似是心中有数,道:“不止是便宜他了,我們還要去這长乐公主府赔罪呢。”

  不但要去赔罪,還要卑躬屈膝的去讨好,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敌人多堵墙,现在巴结上了公主,总比日后出了乱子再去求她的好。就现在這种局势来看,公主也不是個省油的灯,给自己留條后路,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林忆杰一听他老爹說還要去赔罪,立刻就拉下了脸,愤愤的,說道:“還要去赔罪?哼,我不去。”

  赵王听他這么說,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我們不但要赔罪,還要很有诚意的赔罪,小不忍则乱大谋。”

  “爹~。”林忆杰還想再反抗,可是赵王爷又吼了一声,道:“好了,别說了,赶早不赶晚,去叫赵忠准备礼物,一会就跟我去公主府赔罪,你给我记住了,不准乱說话。”

  “奥。”林忆杰见执拗不過赵王,沒办法,怏怏的就去通知管家了。

  不多时到了公主府,赵王父子被流苏扔在了客厅裡,染尘就去书房禀告公主了:“公主、驸马,赵王父子来了,已经在大厅等着了。”

  “嗯,知道了。”顾思敏正和荣瑾瑜在对弈,她连头都沒抬起来。刚才听到了染尘的脚步声时,她就知道是赵王父子来了。

  敏儿的招数太過诡异,這哪裡是在下棋,明明是在利用棋局厮杀、抢夺,看来我也得用不寻常的方式下了,不然肯定得输。荣瑾瑜也沒抬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棋局,道:“敏儿,是要下完這盘棋吧?”

  顾思敏听得荣瑾瑜问她,便微微的点了点头,道:“嗯,自然是要让他们等等了,打了本宫的驸马,来认個错就想了事,這天下哪裡会有這么便宜的事呢?”

  见荣瑾瑜突然招法奇特,顾思敏心道:瑾瑜换了招数,這似是兵法,又似是心法,還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呢。

  荣瑾瑜一子落差,顾思敏抬头看了他,道:“瑾瑜分心了。”

  要不是荣瑾瑜落子有差,怕是顾思敏要赢他,也是要多费些心思了呢。

  荣瑾瑜抬头微笑,道:“嗯,我输了,我在想怎么恶整林忆杰。”那小子太過嚣张,不教训教训他,怕他不知道天高地厚呢。

  顾思敏却笑,道:“恶整?那倒是不用,赵王的面子還是要给的,他要的不就是让我卖個面子给他嘛,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然他何必亲自前来示好呢?”

  赵王的心思太明显了,他今日明着道歉,实是护短来了。他就料定了,他這面子本宫還是得给的。

  嗯,毕竟他也是個王呢,收拾林忆杰是迟早的事,多行不义必自毙,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收拾他呢。荣瑾瑜边想边点了头,道:“說的也是,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顾思敏刚准备起身,顿了一下,又指着脖子问荣瑾瑜,道:“嗯,這個怎么办?”

  荣瑾瑜见顾思敏如此动作的一问,眼睛一转,又笑了起来,道:“额,我倒是有個办法,就怕敏儿不同意。”

  敏儿,你好可爱呀,過来過去的,就惦记着自己脖子上的樱桃了。

  对于一心想占顾思敏便宜的荣瑾瑜来說,這大好的机会,怎容错過。這种事情,有机会要上,沒有机会,制造机会也要上。

  哼,荣瑾瑜,你眼睛一转就沒好主意。顾思敏看到荣瑾瑜眼睛一转,便笑着问他,道:“哦?什么主意?那你說出来听听。”

  荣瑾瑜看到顾思敏笑着问自己,立马就一脸谄媚的笑,然后接着說道:“敏儿,你让我亲一下,那個就会消失了。”

  “……”果然,還真沒好主意,荣瑾瑜你這是在骗三岁小孩嗎?

  “那,要不你亲我一下?可能、也许、大概,還是可以的。”荣瑾瑜见顾思敏不說话,沒同意也沒反对,很是疑问的看着她,又接着說道:“再不然,我還可以在另一边也亲一颗,這样大家就不会注意到這颗了,你看肿么样?”

  “……”這家伙不知死活呢,哼,哼,我会让你如愿的。

  顾思敏无奈的扶额,心道:太放松管理的话,果然不是什么好事呢。

  顾思敏不言也不语,只是看着荣瑾瑜笑,她强大的气场突然爆发出来时,吓的荣瑾瑜直接往后退了一大步,看着顾思敏一步一步的逼近,荣瑾瑜觉得事情不好了,他舔了舔嘴唇,干咳了一声,配着一脸生涩的笑,看着很是无辜,他又立刻拉了顾思敏的手,很是正经肯定的,說道:“咳,敏儿啊,我們還是先走吧,我又仔细的想了一下,可能不行。”

  敏儿的气场真是太强了,她不会想扑倒我吧?怎么觉得這么恐怖呢,咱想占個便宜,杂就這么困难呢?

  荣瑾瑜郁结着,虽然沒有如愿的亲到顾思敏,但他却拉着顾思敏的手往前走着。顾思敏沒有矜持、沒有反抗的由他拉着。他便又笑了,左手和右手上的两枚戒子,也因为十指相扣,而紧紧的挨着。

  “老臣,参见公主、驸马。”顾思敏和荣瑾瑜刚步入客厅,赵王便和林忆杰起身上前行礼:“小人,参见公主、驸马。”

  顾思敏坐下,才道:“免礼,赵王今日来我這公主府,可真是贵客呢。”

  顾思敏和荣瑾瑜坐下,便让他们起了身,却沒有赐坐,他们二人便就在一旁站着。

  赵王上前一步,拱手行礼,道:“哪裡,臣的不孝子今日莽撞,和驸马起了争执,动手伤了驸马,臣是带了他来請罪的。”

  不待顾思敏问话,赵王便直截了当的說明了来意,想看看公主的态度,三皇子栽到了公主手上,他還是知道的,虽然不是很清楚那天的情况,但是這输赢他可是一清二楚呢。现在在自己面前的小公主,可绝对不是個简单的角色,要不三皇子三番两次的出手,怎会沒能除掉了她。

  顾思敏慢悠悠的喝了口茶,看了一眼林忆杰,很是疑惑的,问道:“哦?原来驸马的伤是林公子打的啊,却不知是为了何事,而起的争执呢?”

  “是,”赵王刚要开口解释,不料林忆杰不等他老爹說话便抢了话题,一脸兴奋的,說道:“是我今日路過青楼,不想却在裡面看见了驸马,我前去质问,不料驸马跟那女子拉扯不清,我觉得他背着公主做出這种事情来,实在是对不起公主,便忍不住动手打了驸马,還請公主和驸马,原谅我一时鲁莽冲动。”

  林忆杰给自己找了個极其正当的理由,還不忘了把屎盆子扣到了荣瑾瑜身上,往自己脸上贴了不少金。他刚才一见顾思敏就两眼放光的盯着看,自然也看到了顾思敏脖子上的暗红色,這让他立刻又恨上了心头,他正是巴不得公主责罚荣瑾瑜,对自己有好感呢。

  顾思敏斜眼似有不满的瞄了一眼荣瑾瑜,又笑意盈盈的看向了林忆杰,用很是赞赏的语气,說道:“原来是這么回事啊,那本宫可是要好好的谢谢林公子了?”

  林忆杰這人蠢钝,公主话裡的意思浅显,他必然不会多想,立刻就有些得意忘形的,說道:“公主客气了,我也只是看不過眼驸马這样背着公主在外面鬼混,只要公主不怪罪我多事,便好。”

  林忆杰一见公主瞪了荣瑾瑜又笑意盈盈的看向自己,立马就得瑟上了,卑躬屈膝的逢迎讨好。此时,他见荣瑾瑜低着头,微微侧脸到身旁,以为荣瑾瑜是惧怕公主责怪,便向荣瑾瑜投去了一個鄙视不屑的眼神。而荣瑾瑜此时,正是因为听到他的言语,憋笑到不行,才会侧過身去偷着笑的,公主也是因为看到荣瑾瑜纠结的表情,而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可這些举动,到了林忆杰眼裡,全都变了意思。

  顾思敏放下茶杯,秀眉微挑,道:“林公子何必這么客气,本宫的驸马,本宫都管不了了,還需要你来帮本宫管管呢?”

  顾思敏语气未变,上一句话要是隐晦的怪罪,可這句话裡的意思却是明晃晃的怪罪了。這公主自己的私事,遮丑不說,就算是要教训,也该是公主关上门来自己教训的,又岂容得你一個外人插手,多管闲事。

  “我”林忆杰一听公主這话的意思,也有点懵了,刚准备解释,却见赵王有些惊慌的拉着他跪地,說道:“請公主恕罪,小儿愚钝,失手打了驸马,罪该万死,還請公主饶恕。”

  听得他们如此說话的顾思敏突然周身散发着戾气,冷冷的看着下面跪着的二人,冷声哼道:“哼,饶恕?林公子义正词严的,可是丝毫沒有悔改之意呢。”

  有些蠢人,干了些蠢事,還蠢的祈求原谅。林忆杰,今日我非但要让你老爹求我打了你,我還要让你永远记住,什么人该惹,什么事该管。

  赵王惶恐,对着林忆杰低声怒吼,道:“你還不快给公主、驸马认错請罪。”

  赵王听得公主如此冷哼,却又无言应对,他自是明白,這皇家人的事情,又岂是外人能俞理插手的。心裡也只能咒骂自己那该死的儿子蠢的不得了,情况都搞不清就在公主面前示好。就算公主要怪罪荣瑾瑜,這事,又岂是你能管,能說的。你一個外人插手,叫公主的面子,威严何在?

  顾思敏又拿起茶杯,抿了口茶,才望着赵王,道:“认错請罪還真是不用了,本宫的驸马在外面沾花惹草,是本宫管教不严,也沒林公子什么過错吧?”

  顾思敏语锋一转,不但把责任都推到了荣瑾瑜身上,還扯到了自己身上,這话让赵王一听,又哪裡能安心呢,他也只能在這抢着认错了。

  赵王连连磕头,道:“公主哪裡的话,当真是折煞老臣了,此事本就是臣這逆子不对,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动手打了驸马,插手了公主的私事,請公主处罚。”

  赵王连连叩首,這一番卑躬屈膝倒真是做足了功夫的。他现在哪裡還是那個之前在朝堂上下,耀武扬威的样子。他也是怕,怕顾思敏会有了除掉林忆杰的念头,自己可就這么一個儿子,就算顾思敏不至于为了此事就要了他的性命,但若真是打個半死不活,或是让公主惦记上了,那可真是后患无穷、防不胜防啊。

  顾思敏见赵王连连叩首不止,便一脸无奈,似有不忍的轻叹一声,道:“哎,赵王,你這又是何必苦苦相逼呢?本宫可真不认为,令公子有什么過错呢。再說了,你也是朝廷重臣又是受封为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对本宫行此大礼,本宫当真是受之不起的。”

  顾思敏如此,就是要逼着赵王苦苦相求着她惩罚林忆杰,好给赵王父子一個警示,什么人是他们惹不起的,公主府的念头永远不要打,而且這也算是给他们以往的行事作风,一個教训。

  這公主明着是步步退让,暗裡却是步步紧逼,难道她是要跟我算旧账了?自己以往跟着三皇子,虽然明裡沒有跟公主作過对,可這暗裡做的不少事情,也难保公主不会知道。赵王心中一阵慌乱,又道:“是臣下教子无方,才致使他以下犯上打了驸马,又插手了公主私事,是臣下的错,万望公主责罚。”

  不管顾思敏怎么說林忆杰沒有過错,這赵王都是铁了心似的叩头顿首,非要顾思敏今日惩戒了林忆杰不可。

  顾思敏又是一声叹息,微微摇头,道:“哎,既然赵王這么肯定的說,是令公子的错,這样本宫很是为难呐。這处罚了令公子怕是赵王你面子上下不来,毕竟你也是开国老臣了,再者說,令公子也未必就会服气啊。”

  怎么,林祖纪你怕我会杀了林忆杰?哼,他這命对我可還有用处呢,他要是现在就死了,那我岂不是会失去了一個捏住你的把柄?

  赵王无奈,被公主逼的无计可施,只得铁了心,一副公主若是不肯处罚林忆杰,就长跪不起的样子,坚定的說道:“請公主今日一定要责罚于他,不然老臣也会打他個半死,予以赎罪的。老臣今日几次三番苦苦相求,公主若還是不允,老臣心裡难安,自当长跪不起,以求公主原谅。”

  赵王见公主仍旧不肯松口,无法,只好如此說了,即使公主今日不罚,就以长跪不起相要挟。实在不行的话,那也要回去以后狠下心打了他,再送到公主府来了。

  “那,本宫就勉为其难、象征性的处罚他一下好了。”顾思敏眉头微蹙,仍旧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說着,可她却沒有丝毫停顿的又叫了陆染尘:“染尘。”

  “是,公主。”‘啪,啪,啪。’哼,公主府的人你也敢打,林忆杰你可真是够胆子呢。

  陆染尘听得公主叫她,应声便走到林忆杰面前,狠狠的甩了他三個巴掌。這三個巴掌丝毫是不会比萧尹打的轻多少,林忆杰立时就被打的出不了声了。

  “臣多谢公主责罚。”赵王见公主已经处罚了林忆杰,這心便放了下来,复又转头低声吼了還在一旁捂着脸发呆的林忆杰,道:“還不快谢公主,驸马,重罪轻罚。”

  林忆杰捂着脸,嘴角血流不止,口齿不清的,說道:“多谢公主,驸马开恩。”

  這林忆杰现在算是看出来点顾思敏的手段了,他原是想着,自己那么個解释,公主怎么着都会对自己有好感,又惩罚荣瑾瑜的。岂料自己老爹却一直恳求公主处罚于他,這让他不明原因、心有不甘。但却碍于公主刚才的言语,和出门前其父的警告,又不敢多嘴。到后来听得公主答应了要惩罚于他,便有些惊慌,却见公主只叫了一個女子前来惩戒。他心裡還是有几分庆幸的,他寻思着陆染尘這一個女子能有多重的手劲,挨着也就算了,又自恋的以为是公主心疼他,不忍下手做做样子而已。却沒承想,陆染尘打下来时,他才知道這陆染尘也是习過武的。

  顾思敏看了眼林忆杰那高高肿起来的脸,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嗯,赵王請起吧,那這罪也降了,這错也罚了,赵王可還有别的事要說?”

  人也打了、气也出了,该警告的也警告了,顾思敏就开始下逐客令了。

  顾思敏你当真是有手段,也难過顾晗几次三番杀你不死,最后還栽在了你手上,怕是当日的事情也是你事先策划好了吧。赵王心裡一阵冷意,這才起身,又微微行礼,道:“沒有了,既然公主已经惩罚了小儿,老臣便放心了。日后更是会严加管教的,如若公主沒有要吩咐的事情,就不打扰公主了,那老臣就先行告退。”

  顾思敏拿起茶杯,抿了口茶,才道:“嗯,去吧。”

  听得顾思敏說话,赵王又是一個鞠躬,便带了已经說不出话的林忆杰走了。

  這场戏,四個人,从头到尾就只有两個人在演,林忆杰就是其中最愚蠢的牺牲品,而荣瑾瑜则是旁观者清的从头看到尾,他可是一句话都沒說。

  顾思敏以退为进,以守为攻,逼的赵王无所遁形,又不敢跟顾思敏摊牌直言,他也是怕自己摸不清公主的底牌,怕自己沒有靠山。這场较量,根本就算不得是较量,敌我力量悬殊太大,他又怕万一公主追究起来,牵扯面又太广,怕是自己的九族也难保了,赵王此次就是来投诚示好的。

  荣瑾瑜皱着眉,鞠着小脸,问道:“哎~,好可怜啊,染尘,你手疼不?”

  观看了林忆杰被打惨剧的发经過,荣瑾瑜心裡的警世名言又当当作响了: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也,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也,现在的情况就是宁得罪所有的女人,也不得罪公主也。

  赵王父子一走,荣瑾瑜又恢复了无赖样,一脸疼惜的问陆染尘,他刚才看着陆染尘动手打林忆杰的时候,就不由得在心裡啧啧的替林忆杰默哀了。

  顾思敏见他如此,忍不住笑了笑,道:“你還有心情关心别人?我看你的脸,也是不疼了!”

  顾思敏笑看了一眼又得瑟上了的荣瑾瑜,摇了摇头,心裡又开始想别的事情了。

  荣瑾瑜接着,道:“嘿,嘿嘿,哪裡,我這是怕林忆杰的脸皮太厚,伤到了染尘的小手,那多不好。”

  荣瑾瑜嘿嘿的說完,笑的更加夸张了。

  陆染尘一脸嫌弃的疑问,道:“那驸马,您刚才为何不亲自动手?”

  染尘郁闷,驸马沒亲自打回来,也能這么高兴,要是自己被打了,不自己打回来多吃亏啊。

  荣瑾瑜很是羞涩的一笑,扭捏道:“矮油~,我怎么能亲自动手,我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呢。我打他的话,那我多受伤,我多吃亏啊。”

  当猪的怎么能干出狐狸干的事来呢?還以为赵王来了,林忆杰能聪明点呢。哎,看来這林忆杰真是蠢的沒救了。

  荣瑾瑜边想、边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脸的悲痛、惋惜。

  陆染尘见荣瑾瑜摇头晃脑的叹息,不由得心道:哎,驸马怕是天下最会演戏的人了。又装,从之前在杭州就装,一直装到现在,真能装。驸马這人大多数时候看起来挺正常的,但每次一开口說话,就不正常了,嬉皮笑脸的,公主怎么会喜歡這么個小白脸呢?而且他现在越发的无赖了,他之前在杭州的时候,看起来可比现在要正常、正经的多了。

  陆染尘一脸困惑,瘪着脸看荣瑾瑜,她就是想不通,荣瑾瑜是怎么搞定她家聪明腹黑的小公主的。

  顾思敏道:“染尘,流苏,你们下去,准备一下要远行的东西。”

  顾思敏想完事情回過神来的时候,便吩咐陆染尘准备出行的东西,這次她也是要一起去西域的。

  “是,公主。”等她们下去后,荣瑾瑜看着依旧若有所思的顾思敏,道:“公主也要与我,一同出行?”

  敏儿刚刚的意思沒有說要为我准备,想必她早就打好主意要与我同去了吧,难怪她上午就說让我明日請旨出征呢。那這趟西域之行,真的就只是去打仗嗎?

  顾思敏抬头看着荣瑾瑜微笑,道:“嗯,我也沒有去過西域呢,不如就权当游玩好了。”

  這次的事情,事关重大,万万是不能有所闪失的,一定要拿下西域大国,才能确保我明国无后顾之忧。

  荣瑾瑜笑了笑,沒有再多问,他一向都不是多嘴的人,什么事该问,什么事该說,他是知道的。顾思敏沒有主动告诉他的,他从来就不会去多问,但是他会自己猜测,等到顾思敏主动告诉他的时候,他才会說。

  這边赵王父子,刚回到赵王府,林忆杰就不服气的问了起来:“爹,你为什么要逼公主处罚我?”

  他這点智商,想来想去,就是想不明白,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赵王叹息,道:“你個笨蛋,公主如果今日不处罚你,說不定哪一天就会以别的方式怪罪了。到那时,就真是要治你于死地了。”

  公主明裡沒有說怪罪不怪罪荣瑾瑜,這暗裡就更沒有人能知道了。人家是夫妻,這关系到底如何,谁又能知道?說不定公主早就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了,只是演场戏来警告我的。再說了,公主当初愿意下嫁给荣瑾瑜,也难保她不是看重了荣王府這座靠山。荣海一直在党派之间保持中立的立场,可顾思敏嫁了過去,以后這荣王爷支持的,不就是顾思敏所支持的嗎?

  “可是,”林忆杰還是不太懂,又开口问,却被赵王打断了。赵王气道:“别可是了,這件事到此为止,就算是了结了,你以后离荣瑾瑜远点,你现在惹不起他,你就给我躲着点。我可是你亲爹,我還能把你往火坑裡推嗎?”

  赵王今日的老脸算是都丢尽了,要不是他也是老谋深算、能屈能伸的主,也就爬不到今天的位置上了。

  爹总归是不会害我的,不過,荣瑾瑜,這仇我林忆杰可记住了,咱们走着瞧。林忆杰捂着脸不高兴的,忍着痛咬牙答道:“奥,我知道了。”

  林忆杰表面是妥协了,可這心裡還是记恨上了。他真是打算,君子报仇十年非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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