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邢意委屈的要命
他短暫的耳鳴幾秒,整個被打的側臉只剩下直衝腦門的疼。
“爸……”
生這麼大的氣,孟延捉摸不透邢意跟他們“告狀”說了哪些。
他下意識往邢意那看,後者還在悠哉悠哉地喝茶,只是偶爾看過來的眼神很淡、很冷。
孟延張了張嘴,孫榆已經用那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開口了,“你跟意意認識這麼久,就算不談戀愛了那也不是一般的關係,你怎麼能做出那麼過分的事?這麼多年我跟你爸都白教你了,滿腦子都是那些齷齪下流的東西是不是?”
客廳除了他們幾個沒有其他人,孫榆也不避諱。
這麼一說,孟延就知道邢意把所有事都和他們說了。
那些事情,怎麼能鬧到長輩面前來。
孟延心眼子裏冒出來的那丁點愧疚頃刻間就消散不見了。
“爸,媽,那是我和邢意之間的事。你們怎麼什麼都管?”
話音剛落,孟山海抄起手邊的菸灰缸猛的朝他扔過去。
孟延閃躲不及,還是被菸灰缸砸到眉骨,“咚”的一聲,又掉在地毯上。
“我跟你媽把意意當乾女兒養,不讓你一直對她好了,最起碼要尊重人吧?”孟山海手搭着胯罵他,“人一個女孩子,還是剛和你分手不久,你好聚好散做不到還不幹人事,越活越畜生了!”
孟延被砸到的眉骨處冒出了血,映襯着他的臉都蒙着一層陰鬱。他伸手抹了把快要流進眼裏的血,脾氣也上來了。
他也不是無緣無故就對邢意做那些,宋嘉意的事情在前,她口口聲聲說跟他在一起和炮友沒區別在後。他們在一起將近叄個月,在她那都不值得一提,憑什麼。
他剛要說話,就見邢意放下了茶杯。
“叔叔阿姨,孟延不喜歡我也有我的問題,他一讓我不開心了我說話就不好聽,他會生氣也是應該的。”邢意先發制人,挑釁般的朝孟延的方向瞥了一眼,語氣卻是很委屈的,“他生氣的時候兇我對我動手其實也沒什麼,主要是他今天實在太過分了,我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
這番話一說,孫榆瞬間更生氣了。
氣的眼眶發紅,她捂着心口,又失望又難過,“我一直以爲你愛玩了點是性子如此,至少本性不壞,沒想到你在家裏都是裝的,在外面竟然是那麼差勁卑劣的一個人。”
孟延被她們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
邢意可憐巴巴委屈的要命,他媽氣的要哭,對面還有個黑着臉的爸,好像不管他敢說一句什麼,下一秒都是十惡不赦。
“隨你們怎麼說!”孟延被逼無奈的自暴自棄。
落在他們眼裏,就是死不知悔改。
孟山海站起來就是一腳,踹在他腿上,“滾去外面跪着!”
……
……
孟延就是個標標準準的二世祖,之前在外面喫喝玩樂沒少惹孟山海生氣,鬧得大了,孟延就只有到門口跪着這一個歸宿。
但那也是早兩年會發生的事了,因爲一個女人,這還是頭一遭。
孟延心裏很不滿,又十分煩躁。
邢意在孫榆和孟山海心裏自帶一層濾鏡,她又慣會見風使舵,這回想讓他們消氣,怕是很難。
抓了抓頭髮,孟延約莫自己已經跪了半個小時了。
隔着門,裏面什麼動靜完全不知道。邢意要是再哭上一哭,說點添油加醋的話,他爹保不準再衝出來抽他一頓。
孟延回頭看向大門口,孟如生怎麼還不回來。
再一轉頭,面前的門開了。
邢意推脫了孫榆出來送她的好意,自己走出來,在臺階前停住腳步。
兩叄階臺階,孟延就跪在下面。看着她從包裏拿出手機,搗鼓了幾下,拿手機對着他。
“你在幹什麼?”
邢意在錄視頻,“這麼值得慶祝的畫面我得拍下來回去好好觀摩,時刻告誡自己做人不能太狗,不然就會落的這種下場。”
孟延沒想到她會這麼幹,“邢意!”
“你很生氣嗎?”邢意走下一階臺階,穿着高跟鞋的腳踩到孟延肩膀上,“你可別動,孟叔叔說了,你要是不跪好,那今天晚上你都不用起來了。”
“你不要太過分!”孟延抓住邢意踩着自己肩膀的腳腕。
邢意沒有收回腳,反倒用力踩上去,“你抓的地方一直很疼,你再不鬆手,我就喊孫姨出來送我去醫院看看。”
腳腕處本來就在馬場的休息室被孟延掐的都是指痕,他一低頭就能看到。
一看到,孟延就想到她躺在沙發上喘氣的畫面。
到底是自己弄得,孟延也沒有那麼不是人,鬆開手,改爲推開她。
“別拍了,你該消氣了吧?”
邢意拍完視頻,收起手機,抱着手臂,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漫不經意地說:“消了大概十分之一吧。”
孟延擰眉,一皺眉被菸灰缸砸破的地方就疼,他擡手碰了碰,身後有車燈照過來。
孟如生回來了。
邢意沒心情,這會兒很想回去泡個澡睡覺。無視掉孟延,從他身邊走過。
整個人看上去挺頹的,連招呼都沒特意和孟如生打,假裝沒注意到他,開車離開。
孟如生停完車,往邢意離開的方向看了眼,走到孟延身邊,問他:“你做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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