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孟延看向籃球場上,沒有講話。
朋友又說:“所以你那個時候爲什麼要提分手?”
如果是再早點問他,他的回答裏一定有宋嘉意一分原因,實則其中有不止單一的緣由。恰好他大哥和宋嘉意分開了,恰好他們兩人又回來,那一天又恰好跟邢意吵了架。
一切都趕在一起,而邢意也沒有任何猶豫的答應了。
今天的事,或許應該怪他沒有立場卻又想計較。
邢意總說和他沒有關係,他不是不知道,只不過他到底沒那麼冷漠,能時時刻刻做到。
孟延又跟他們打了會球,朋友見他狀態實在不在這上面,正好早上放他們鴿子的那個隊友又來了,就讓孟延先走了。
孟延走出場館,上了車,卻遲遲沒下一步動作。
安靜的在車裏坐着,周遭都無聲,他也沒感到絲毫的放鬆。他自覺自己彷彿陷入一個怪圈之中,這個怪圈給他的感覺有時強烈有時又很微弱。微弱的時候他還可以佯裝沒有察覺,但像今天,他不得不無頭蒼蠅一般去捋出個頭緒。
不管怎麼樣,效果並不明顯。
這片少有的清淨並沒有持續多久,被來電鈴聲介入。
孟延還沒有徹底收斂起多餘的心思,沒注意是誰打來的。聽見宋嘉意的聲音,將他從摸不着實際的世界拉回來。
他繫上安全帶,憑着本能發出聲音,“怎麼了?”
“那個……”宋嘉意的語氣聽起來扭扭捏捏,含糊道:“我可能有件事情要麻煩你了。”
“你說。”
宋嘉意道:“我從邢小姐那離開之後就被我弟弟住的那家醫院叫去了,我現在還在他的病房門口,剛剛醫生跟我說,我弟弟的病可能有機會治療,但是……”
有關宋嘉意弟弟的事情,孟延大概聽說過:常年住院,醫藥費和住院費都是很大一筆開銷。而他們的父母早逝,這個擔子一直都落在宋嘉意身上。
孟延問她:“是需要錢嗎?”
“……”宋嘉意沉默了下,輕輕出聲,“你也知道,回來之後我還沒有一份正經的工作。我攢下來的錢也還,遠遠不夠。我也沒有辦法,我總不能看着我弟弟明明有希望活下去卻因爲錢而活生生斷送。”
“需要多少?”
又是幾秒鐘的停頓,宋嘉意說:“大概需要叄十萬,我這邊還剩一點錢,還可以再想想辦法,二十萬……差不多了。”
“我知道了。”大哥之前說過的話在孟延腦海中一閃而過,他沒抓住,發動車子,“等我回去給你轉。”
宋嘉意連忙道謝,話說的孟延已經不陌生了。
不外乎是一些“會盡快還”、“太謝謝了”之類的,說着說着還染上哭腔。
孟延沒有多大心思聽,草草結束通話。
新招來的員工到位兩天,邢意勉強能喘口氣。
提前預定了某間老字號招牌的餐食,她下了班去取,開車去醫院看陸朵。
下車之後孫榆的電話打過來,她接起來,爲了避免等會進電梯沒信號,站在車邊等接完再走。
孫榆找她不是什麼重要的事,聽見她沒在忙放下心說:“我朋友給了我幾張票,是城南那片剛開業的度假山莊的,我問問你什麼時候有時間阿姨把票給你去玩玩。到時候阿姨也會去,不過你放心,你儘管跟你朋友一塊。”
邢意算算時間,到時候忙的差不多了,就答應了。
“那阿姨,那天我去接您一起去吧。”
“好啊,”孫榆一口答應,又悄聲道:“你只管過來好了,孟延過兩天就去c市了,你來不擔心見到他。”
邢意還真沒想到這裏,失笑道:“我知道了。”
商量好了,孫榆心情不錯,挺高興,“那你忙吧,你來接我的時候我順便把票給你。”
邢意接完電話上樓,在陸朵病房的走廊上碰到江陵。
正站在陸朵病房門口,一副想進去又礙於什麼的架勢。
邢意走過去,話還沒問出口,病房門從裏面打開,走出來一個高大的男人。西裝筆挺又不顯斯文,身形壯碩,模樣硬朗凌厲,還架着副墨鏡。
要不是瞧着氣質不凡,不似一般人,邢意差點就要以爲是陸朵僱來的保鏢。
男人沒做停留,直接離開。
她走後,邢意問江陵,“這人誰啊?”
江陵搖頭。
“你怎麼來了?怎麼不進去?”邢意很隨和自然地問。
江陵明亮的眼不加掩飾的望着邢意,輕笑着說:“是陸小姐說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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