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 37 章
說的酸些,是成年人終將逝去的青春,是孩子刺毛□□的彈弓一角。
陸姝前一日還有些情緒,第二日一早醒過來,想起她再也不用上學,快樂的能飛上天。
施晚意則是惦記着俊俏書生,特意換了新做的襦裙,襦裙下襬染着盈盈粉色,走動起來,像是步步生花。
二十啷噹歲,毫無違和感。
別人家的閨閣娘子,似乎都沒有她朝氣蓬勃。
但宋婆子和一衆陪嫁們一想到她一年前,乃至於過去幾年死氣沉沉的模樣,皆恨不得她開得奼紫嫣紅,越水嫩越好。
什麼不合規矩,什麼有失體統……
她們一生都依託於主家,只要施晚意活得好好的,嘴上抹了蜜一樣,什麼沒羞沒臊的話都說得出口——
“娘子真好看。”
“婢子每日瞧娘子,都恍惚瞧見誰家十來歲的娘子。”
“這絨花,教娘子一襯,都失色了。”
施晚意教她們吹得是暈頭轉向,笑得合不攏嘴。
還有兩月便是陸仁熱孝一年期滿,她自覺嘚瑟得不算誇張,可架不住身邊兒盡是糖衣炮彈。
以至於施晚意都忍不住扯起裙襬左右轉了兩下,從心到臉,不遮掩的臭美。
面前就差一座等身的鏡子,方便自我欣賞。
而施晚意既不矯情,也不愛拿喬,想見書生,想借着今日與書生更進一步,於是收拾妥當便出門。
一路順暢,施晚意到私宅時,才隅中。
她還一本正經地命屈六先進去通報。
屋內,姜嶼得知她到來,第一反應是驚喜她竟然比預想的來得早。
可隨即,姜嶼面上便凝結成霜。
這是太過入戲了嗎?竟然生出被“臨幸”的歡喜。
既糟糕又被動。
姜嶼視線寒涼地望向門處,半晌後,擡起左手,食指勾住交領裏衣的領口,緩慢地……扯開些。
片刻後,姜嶼打開門。
門外的施晚意立即綻開一個笑,清爽地喊道:“朝時……”
倏地安靜。
施晚意的視線齊平之處是半隱半露的一小截鎖骨。
平直,分明地延展,恰到好處的凹陷。
覆蓋在鎖骨上的皮膚透着潤澤的光,卻絲毫不顯陰柔。
因爲施晚意早就從他隆起的胸膛窺見他衣衫之下蘊含的力量。
施晚意盯着被礙眼的衣領遮住大半的鎖骨窩,略微失神。
若是盛一點清水……
“二孃?”
頭頂上響起男人清潤的聲音,聲帶震動帶起鎖骨間的凹處微微起伏,視線向上,喉結微微滑動。
施晚意吞嚥下驟然泛起的口水,故作鎮靜地回答:“朝時,春寒料峭,我們先進去吧,莫着涼。”
臉皮薄喫不到肉,她絕對不會提醒他整理好衣領。
而姜嶼居高臨下地瞧着她那貪色的模樣,暗自驕矜地輕哼,嘴角卻不由自主地上揚。
隨後他讓開門,讓施晚意進去。
她一擡腳,姜嶼才注意到她襦裙下襬的春色,越發愉悅。
“二孃,你今日與往常不同。”
施晚意悅然回首,“你看出來了?”
姜嶼順手關上門,頷首,視線先是指向她的襦裙下襬,然後又指向她頭上的絨花,“極好看。”
被人重視的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感覺,總是美妙的。
施晚意和他相處,從來沒生出厭煩之感,自然也要反饋給對方,“朝時也好看,與往常不同。”
她的視線又掃過姜嶼的領口,像是羽毛輕輕劃過一般。
姜嶼喉結微動,似嗔似喜,而後若無其事地請她落座,爲她倒茶。
午膳還在準備,兩人對坐閒聊,沒有什麼邊際,想到哪兒便說到哪兒,片刻未有冷場。
他們並不是所有的觀點全都合得上,可即便有些觀點並不統一,彼此都能傾聽對方,越發相投。
乍見之歡,久處不厭,二者兼之。
晚些,午膳備好,婢女如水而入,麻利地上菜,便迅速消失在屋內。
姜嶼今日是請施晚意來嘗新鮮的鱖魚,便親自夾了一筷子魚肉,極自然地挑去刺,放到她碗中,“屈六說是蜀中做法,二孃你嚐嚐。”
施晚意直接夾入口中,肉質鮮嫩,有絲絲酒味兒,做魚放酒是常事,是以她並未當回事兒,只點頭讚道:“好喫,很新鮮。”
姜嶼瞧她喜歡,便又替她挑刺,隨意道:“恰有一好友,從南邊運來活魚,我便勻了兩條來。”
這時節,還是南邊運來,必定價值不菲。
這是書生的心意,施晚意不好說些掃興的話,便只多喫些,表示她的領情。
她喫的香,姜嶼便稱心,直將那些由醋意而來的情緒和心機暫時拋在腦後,專心爲她服務。
施晚意越喫話越多,眼神也越發灼熱,直盯着姜嶼的頸下,漸漸口乾舌燥。
“渴~”
施晚意舌尖掃過乾澀的嘴脣,視線直瞪瞪的。
姜嶼教她看得心跳驟然轉快,注視着她的脣瓣,眼神不受控制地漸漸幽深。
屋內開始升溫,兩人的視線皆不清白。
施晚意眼神朦朧,聲音也更加黏膩,“朝時,我渴~”
心上人這樣的聲音,這樣滿眼都是他,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把持的住。
姜嶼僵了一瞬,又像是被燙了一下,別開視線,長臂一伸,拎過茶壺,爲她倒茶水。
施晚意頭重,手支在桌上,拄着下巴看他動作。
姜嶼這時稍清明些,終於察覺到她的異樣,問:“二孃,你怎麼了?”
施晚意沒骨頭地側坐着,腰微微下塌,比先前更紅豔的脣輕啓,慢騰騰地說:“我不知道呀……”
肯定是不對勁兒。
姜嶼掃過桌面,最後精準地落在那道她喫的最多的酒釀鱖魚上,頓了頓,失笑輕語:“原來……是不勝酒力嗎?”
這話於施晚意,無異於挑釁。
她忽地站起來,一字一頓道:“你可以羞辱我,但是不可以羞辱我的酒量。”
“我。”
施晚意細細的食指點點胸口,邊晃邊含混不清道:“千杯不醉。”
姜嶼:“……”
果然醉的厲害。
但她平日裏明媚非常,此時醉態映在姜嶼眼中,無一處不冶豔撩人。
她仰頭望着他,璀璨的眼眸盈滿水澤,眼尾和臉頰的紅幾乎暈成一色,還有她的脣……
只要他的手託着她的後腦,迫使她無法低頭躲閃,他便可輕而易舉地銜住她的脣。
姜嶼情不自禁地低頭。
一隻白嫩的手忽然闖入兩人之間,抵在姜嶼胸膛上,“水呢?”
姜嶼如夢初醒,繃直,動作稍有些木然地端起方纔倒好的茶,轉向施晚意,輕聲問:“二孃,能拿穩嗎?”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施晚意重重地一點頭,依依不捨地摸了一把,才收回手,攤開手掌。
姜嶼託着她的手,將茶杯放到她手中。
施晚意喝一大口,沒嚥下去,臉頰鼓起,漱口,反覆幾次之後,茫然地左右搜尋。
姜嶼自然地拿起一隻空碗,放在她下巴前,直到她吐掉漱口的茶水,方纔放回去。
而施晚意手中的茶杯已經空掉,他又拎起茶壺,給她續上七分滿。
施晚意抿了一口茶,眼睛轉了轉,再次盯上姜嶼的領口,喃喃:“我想朝時餵我……”
姜嶼自然縱着她,便欲伸手接過她手中的杯子。
施晚意縮手,緩緩搖頭,“不是這樣喂。”
姜嶼便溫聲哄她,“那二孃想如何喂?”
施晚意舉起手,按在他肩上,下壓。
姜嶼便順着她的力道,坐在圓凳上,靜靜地看着她。
施晚意擠進他的腿間,凝視他的領口,遵從本心,伸手揪住一側衣領,拉開。
瞬間,一側鎖骨和肩頭便暴露在施晚意眼前。
姜嶼愕然。
施晚意卻是嫣然一笑,茶杯對着他的鎖骨,傾倒下去。
她醉得不輕,半杯茶一半澆在了別處,一小半沿着鎖骨滑下,滑進衣衫裏。
“嘶——”
溫涼的茶水一激,姜嶼不禁吸氣。
好在鎖骨窩也存了淺淺一灣。
施晚意一心都在解渴上,埋下頭,張嘴含住。
姜嶼倏地張目,兩隻有力的手臂箍緊她的細腰,心蕩神搖。
她頑皮極了。
含、吸後,又用牙一下一下磨。
不疼,癢到骨子裏。
姜嶼整個脖頸都繃直,需得緊緊抱着她,纔不至於有所妄動,驚擾到她。
兩個人緊密地仿若揉成一個,施晚意整個人都在他懷裏,頭埋在他頸側,自顧自地找水。
先是向中間,到頸窩。
隨即又向下,到……
她脣已是極軟,又探出了舌尖。
明明就是貓兒喝水那般單純,可於清醒承受的一方,煎熬至極。
姜嶼喉結快速地滑動,無法抑制地輕聲喘|息,戰慄不止。
“晚意……”
失魂之下,姜嶼叫出了施晚意的名字。
而施晚意霎時靜止。
姜嶼瞳孔一縮,心下生出塵埃落定之感,等着她的詢問。
然而許久,施晚意都沒有絲毫動靜。
姜嶼心下一沉,“二孃,你聽我說……”
聲音裏還帶着某種喑啞。
他稍稍鬆開手臂,想要面對面與她談一談。
可手臂剛放開些,施晚意便軟綿綿地順着他的懷抱向下出溜。
她緊貼着他向下剮蹭,幾欲肇事,姜嶼手臂一伸,撈起她,重新圈在懷裏。
施晚意坐在他腿上,頭靠在他肩頭,雙眼緊閉,睫毛的陰影落在眼下,一片安然。
明明心心念唸的人抱滿懷,姜嶼此時卻有些無力。
他心潮澎湃,沉溺不已,她倒好,一醉了事,渾然不知。
姜嶼抱着她平復許久,才一手穿過她腿彎,一手託着她的背,輕鬆地抱起人,走向牀榻。
輕輕放下人,姜嶼脫下她的靿靴,拽過錦被,蓋在她的身上,而後坐在牀榻邊緣,專注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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