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 徐建熹譚家(三更) 作者:未知 譚宗慶被酒嗆了一口。 這…… 那你沒有人家好看,那就是沒有啊,這上哪兒講道理去。 “可能你出生的時候沒找抽到好的紙條。” 二美打趣她爸:“哦,原來人出生都是靠抽紙條來決定外貌的啊。” …… 這是徐建熹在老譚家度過的一個晚上。 從談戀愛,到結婚生小孩兒,真的是第一次。 顧長鳳想讓徐建熹睡牀,可之前那牀譚奶奶一直睡來着,眼下也只能睡炕了,給鋪了很多層,就怕徐建熹睡着覺得硬。 “這被都是新的,都是你姐結婚那時候做的。” 大美結婚的時候做了很多被子,女孩子結婚就是這樣的,四鋪四蓋孃家得給準備,雖然用不上那也準備了,這些年了用了兩牀還剩了兩牀,被裏都已經有點發黃了,那一直放着肯定會變顏色的。 交代二美一聲,省得徐建熹覺得給拿的被是別人蓋過的。 “還有呢?” “嗯,還剩這兩牀新的,剩下都蓋了。” 二美問:“媽,我結婚怎麼沒做被呀。” 顧長鳳被她逗笑了:“你做什麼被啊,你也沒在家辦婚禮,儀式也不從家裏走,怎麼給你做?你所有的東西都沒讓我們給備啊。” 徐建熹什麼都替二美做了,那時候對孃家壓根一點要求都沒有,顧長鳳就是有心也不敢使力氣,摸不清徐建熹的門路,怕一個用力過猛叫女婿還看不起。 事實上二美啥也不缺啊。 “挺遺憾的。”二美咂咂嘴。 “那要是遺憾,過兩天給你做兩牀。”顧長鳳開玩笑。 要的話可以給做,做幾牀被她還是能做的,不過現在呀都是買現成的了,去商場有買的,去私人那也給縫製,幾乎家家都不做了,都是買。 “我就不要了。” 她要了也沒地方裝啊。 “晚上我帶着她們倆睡。” “能行嗎?” 顧長鳳:“怎麼不行啊,你我沒帶大啊。” 好不容易跟回來了,也就這時候能親近親近,其他的時間都沒什麼機會。 顧長鳳是個很要臉面的人,絕對不會主動提起來去徐家看二美。 人家都沒邀請過,她也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能少登門儘量少登門。 徐建熹開門進來,一看見丈母孃擡腳又要出去。 “建熹啊進來睡吧。”顧長鳳麻溜從炕上爬下來,穿上鞋交代二美:“要是冷了就喊媽。” “哪能冷呢,這屋子裏熱的都可以烤乳豬了。” 顧長鳳瞪她,二美坐在炕上嘻了嘻了笑。 她離開,徐建熹帶上門,二美看他:“我打點水你洗個腳?” 洗澡就不可能了! 家裏實在沒有這個條件啊。 而且那是真冷。 外面零下二十幾度,除了屋子裏哪哪都冷,去哪裏洗? 洗完明天直接躺下。 “我擦一下吧。” 二美去打水。 還得現燒水。 即熱的熱水器是出水快,可這個溫度在這個季節里根本不夠看的,想要擦身體,還得坐點熱水加進去。 這也是徐建熹不太願意在她家住的原因。 太不方便了。 鎖上門在屋子裏擦了擦,原本是想就這樣過去算了,可實在沒忍住。 “要不我們洗個頭吧。” 二美:…… 她沒做飯啊,還有味道呢? “好。” 樓上嘩啦啦的水聲,顧長鳳坐在炕上聽着:“這洗澡了啊?” 這不行啊,這會感冒的。 你說這孩子。 你還懷孕呢,這不是瞎折騰嘛。 “你管他們,愛咋咋地唄。” 譚宗慶用手撐着頭,去看徐成黛的臉。 “哎,你說這孩子長得還是像她媽啊。” 不會長啊! 爸爸那麼好看,不像爸爸像媽媽。 “女兒像媽。” “我看老二長得可像她爸。” 顧長鳳就聽,她就想上樓交代一聲,那農村人六七天去一趟澡堂,大家沒活啊? 樓上徐建熹折騰完了,頭髮也洗了,坐在炕上坐的累得慌。 你是靠沒有靠的地方,躺吧頭髮沒幹,他不想躺。 “你這麼坐着不累啊,靠牆啊。” 徐建熹不知道能靠牆啊,問題他不太確定都誰靠過,那牆有點顏色。 二美拿着毛巾幫他弄頭髮,又把自己的幹發帽借給他。 到底頭髮短屋子裏溫度高,一會兒頭髮就幹了。 顧長鳳知道二美睡覺什麼德行,鋪了兩牀被子,並排挨着。 二美覺得挺好。 難得啊。 鑽進被子裏,徐建熹躺了會兒,各種不舒服。 枕頭高度也不是自己喜歡的,被子有點硬。 在家他都睡習慣了,二美自己是個喜歡享受的人,她就連拖鞋都怕硌腳,眼下穿的都是真絲的,習慣了那種,這種硬布偏粗的面他就蓋不住,也不明白被子裏幹嘛弄這種硬硬的面料。 扯開她被子,躺了過去。 “這被子小……” 二美想了想說。 不是她不願意一被窩,但確實是小,她又喜歡夾着被睡,到了晚上不是她把被搶走就是他挨凍。 “睡吧。” 徐建熹的手順着她的睡衣探。 手就是習慣了。 習慣放在這裏。 大多數什麼也不做,就是放一放。 二美也拿他沒辦法,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喜好,比如說她女兒就喜歡摸人脖子,女兒她爸就喜歡這個。 “我家好嗎?” 徐建熹抹黑睜着眼睛:“說真話?” “那算了,還是別說了。” 就知道他覺得不好。 “這種房子怎麼蓋也不如家裏舒服。” 二美笑:“這當然呀,這叫自建房,好多的地方設計的不夠好,後頭改也沒辦法改的。” 他摟她的腰,兩個人臉對着臉,過了會他向下點。 錯開她的臉。 二美的腳在被子外,實在是有點熱。 她媽也不知道燒了多少的火,屋子裏這麼熱。 “要不明天還是去郊外那邊住吧。” “算了,也住不了幾天。” 二美抱着他笑:“要是住上一個月,估計我老公會瘋的吧,怎麼就命這麼好呢,你知道我家現在在村兒裏也是條件非常好的了。” 這麼好的房子,你竟然住不慣。 大少爺就是大少爺啊。 “還是樓房好。”徐建熹說。 二美親了他一口,慢慢親着他眼皮兒。 “都好,我以前就想帶你來我家,小時候可喜歡那種情節了。” 把喜歡的人弄自己家來,感覺也不一樣吧,她記得好小的時候也邀請過他,當時被徐建熹給拒了。 她滿臉親,他閉着眼享受。 調整個合適的角度,讓她親,也回親。 “嗯。” “老公你抱抱我。” 徐建熹伸手抱她,把人抱得緊點。 “我現在想起來還是很高興,你看主動追求總是沒錯的。” 她那時候要是沒有反應,估計就沒啥戲了,他都無動於衷的。 親了一會兒,他會有正常的反應。 翻個身。 “你家隔音好嗎?” 二美笑。 隔音會那麼差嗎?這是樓上啊。 可能是偏疼小女婿吧,就把他們放樓上呢,大家都在樓下住的。 互相喜歡是一種很高級的享受,你顧及我一點,我多疼你一點,兩個人都高興。 不好的就是,這裏不是家,真的就沒地方能洗。 …… 大美早早就起來了,幫忙弄早餐,她一貫都是這麼勤勞的,像她媽媽。 二美在二樓睡的天翻地覆,好不容易放假了不用每天起早了,當然是能睡就睡個夠啊。 家裏沒人喊她,都知道她平時早早就得起牀陪公公婆婆一起喫飯,讓她歇着把。 二美是閨女,睡到幾點都沒事兒,但徐建熹是客啊,早早起了。 楊晨帶着徐建熹上山轉了一圈,這附近呢也有山,到了夏天山上喫的比較多,但現在大家都注重健康,山上有什麼都不剩,一茬接一茬的人,到了冬天就好多了,山上也沒什麼,除了下套子的。 農村人有些喜歡套獵物,大型動物肯定沒有,但什麼野雞呀小鳥的還是有的。 其實也有規定不讓弄,但管不住。 這抓緊去放出來還是有人上山下套兒,因爲沒有其他的收入來源,套到鳥了拿出去賣,有那放生的就會買了然後再放。 樂樂那小腿,走一會不願意走了,要爸爸抱。 徐建熹揹着女兒。 徐成黛比老二有毅力的多,也是看見什麼都高興,一上山就不願意下來了。 楊晨指着松樹下面的雪說:“這要是開春了,這土可以當花土用,裝一袋子呢七塊錢。” 徐建熹是不太知道這些的。 徐成黛對大姨夫說的可感興趣了。 “姨夫。” “哎。” 楊晨回頭看徐成黛。 “多大的袋子?” 楊晨想了想:“你姥家那裝土豆的袋子知道嗎?” 徐成黛想了想,點點頭。 好大一袋子啊。 溜達一圈,回來了二美還沒醒呢,還在睡呢。 顧長鳳躡手躡腳的把飯菜都擺好了,叫大家喫飯。 “都先喫吧,等她醒了再喫。” “我給她留出來了。”大美道。 全部都用小碗扣着呢,幾點起來幾點算。 二美回了家就成了小霸王。 媽媽呵護,姐姐疼愛。 好像又回到了老譚家那個老小的位置上,什麼都有人替你弄好。 徐成黛和徐樂兒也不太找媽媽,實在是農村好玩的還有挺多的,喫過飯大姨和姨夫帶着四個小孩晃晃蕩蕩出發了,去附近的小河套,那上面的水都凍上了,搞個椅子弄個繩子就變冰滑車了。 二美睡到十點多才醒。 把譚宗慶急壞了。 譚宗慶就和二美能玩到一起啊,結果女兒一直睡懶覺不起來。 當爹的狠狠嘲笑女兒。 “你這是大小姐的身子啊,一覺睡到十點,平時你不睡覺還是怎麼着啊。” 二美慢條斯理喫着飯,顧長鳳給她往碗裏夾豆子。 “豆子也多喫,對身體好。” 二美看她爸道:“那還不許多睡一會兒啊。” “一會咱們出去溜達一圈吧。”譚宗慶說。 “去哪兒啊?” “隨便唄。” 難得女兒回來,就到處走走唄,實在不行看個電影去。 老譚覺得電影院的感覺可好了,就是吧,顧長鳳和大美都不帶他去。 “行啊,等我喫完飯的。” 昨天晚上是顧長鳳照顧的譚奶奶,老譚是一根手指頭都沒出,上午九點多吳湄到班了,譚禾也差不多時間過來的。 要說吳湄侍候人還真的侍候的很好,而且她也不發火也沒嫌棄,倒是譚禾一個勁兒的嚷嚷,說譚奶奶折騰人,這一上午尿了好幾次。 譚禾覺得手都沒辦法拿別的東西了,上面就是有股味道。 到了晚上譚禾和吳湄得住在家裏,因爲還有夜班啊。 譚禾和徐建熹聊天來的,聊的挺高興,吳湄自己在屋子裏給譚奶奶擦擦腿腳。 譚奶奶說;“看見沒?做人就是得有錢,不然親生女兒都瞧不起你。” “媽,沒有的。” “沒什麼,你當我腦子也不好使了,我看的明白着呢。” 吳湄;“到底是自己女兒,還是比其他人強。” “你說的是別人家,我家不存在這種情況,就和那個癟犢子學的,她以前也不這樣……” 譚奶奶嘮叨,說譚禾沒結婚前是個挺好的姑娘,能幹也不上眼皮,就是和吳進超結婚後,可能是老吳家的水喝多了就變這樣了。 吳湄心想,您老不也上眼皮來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