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學會了，學廢了
現在，關於爲什麼身上着火的傢伙不會受傷的疑問，終於得到了解答。
“這火焰的確很神奇……但我有一個疑問，沃婭。”
“嗯哼？”
“像這樣從手背上放火一點也不酷哎。怎麼樣才能像你和那些使用火焰的高手一樣，從掌心冒出火來呢？”陳墨轉了轉手掌，那火焰卻始終只能於手背冒出，在掌心朝上的時候場面簡直像是人體自燃。
“很可惜，但是對於前輩是不行的……前輩的身體上並沒有魔力的出口，這片紋印就是火焰唯一的依附之處了。”沃婭說這話的時候，手中玫瑰金色的火珠卻曳着彗星的拖尾，在她的手中像一隻聽話的小鳥一樣蹦跳旋轉。
“額……所以我就只能把這隻手當火把來用了？”陳墨有些失落。
“但是控制火焰的大小還是有可能的。如果火夠大的話，看起來就和掌心裏噴火沒有區別了。”
沃婭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但當陳墨真的試着用意念讓火焰放大的時候，結果是它反而熄滅了。
“怎麼會這樣？”陳墨搖了搖頭，表示不能理解。
“因爲你給它太大壓力了啊，前輩！火焰原本就是代表着自由的魔法，無拘無束地解放自身的熱情……像這樣強迫它變大的話，只會起到物極必反的效果哦。”
聽了沃婭的解釋，陳墨豁然開朗了。並不是強迫着火焰改變自身，而是在與火焰的共舞之中，讓火焰呈現出自身最完美的姿態。
火焰再一次從他的手背上燃起。這一次，他真的感覺拳頭變成了火把，甚至是那火焰的一部分。
可是，火勢卻逐漸不受控制了。現在要怎麼滅火呢？
只見火焰開始蔓延向他身體的其餘部分，並且把衣服全部燒掉了……他現在變成了完完全全的“火人”。
沃婭看到這失控的一幕，並沒有去找水龍頭、滅火器或者使用水魔法來滅火，而是朝他跑了過來。
“別過來，沃婭！”陳墨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擔心一臉淡定的沃婭。明明她是魔女，他卻害怕自己盜版的力量會傷害到創造這些魔法的她。
從邏輯上說不通……那就是本能吧。但如果他真的深陷痛苦的火海的話，他不確信自己還會不會有意識讓她不要擁抱住自己。
就像這樣。
“就當是爲了我，前輩，讓火焰熄滅吧？”
火焰並沒有如陳墨擔心的那樣灼傷沃婭無暇的容顏，而是被一點點吸回了手背上的紋印中。
然後一陣冷風吹過，陳墨一陣顫抖，才明白，自己現在從旁觀者的視角看簡直是一個正在耍流氓的暴露狂。
只不過實際上，他是被動的那一方。
“嗚……對不起，前輩，把你的衣服燒掉了。我會重新給你做一身的，所以請原諒我。今天的魔法教學就到此爲止吧。”
她用魔法制造了很多泡沫，遮蓋在陳墨的身上。不得不說，這身獨特的衣服還挺舒服的，而且下一步就可以進入浴缸裏了。
在洗澡的時候，他纔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就算他會魔法了，但是別人都知道他不會魔法的情況下，在比賽中當着衆人的面使用魔法，只會令自己暴露。
這樣的話，不就都白學了嗎？發現這個事實的陳墨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沃婭。要是她知道她自己的教學成果派不上用場的話，會不會很失落？
看來自己是註定與魔法無緣了。明明好不容易纔擁有了學習魔法的機會……在殘餘着沃婭的體香和溫度的洗澡水裏，陳墨閉上了眼睛，仰天長嘆。
“前輩，洗完了嗎？我好睏，要睡覺覺了……”玻璃門外的人影用懶洋洋的語氣說道。
如果濫用疊詞的話，確實是夠噁心心的。但是沃婭用疊詞的話就很可愛愛。
好吧，自己還是別用了……
“馬上就來！”
他們都側着身子，面對面躺着。兩人雖然都沒有開口，但沃婭已然知曉了陳墨的眼神裏藏着心事。
“前輩有什麼要說的嗎？”
“額，就是關於那個比賽的事情。我在大圖書館的工作，是因爲我不會魔法纔得到的……而比賽時用魔法的話，不就代表着我不再有在大圖書館工作的資格了麼？而且說不定追根溯源，會查到沃婭的頭上……”
“嗐，原來是這個啊。我還以爲你要和我說劉若澄學姐的事情呢。”
“？？？”陳墨心裏一驚，這妮子還真是警覺。“就算我再不敏感也會知道，在女朋友面前主動提起別的女孩子是不行的吧。”
“安啦安啦，開玩笑的啦。就算前輩主動和我說起別的女孩子，我也不會感覺到威脅的哦。”沃婭嘴上說着不在乎，語氣卻頗有幾分得意。
結合之前的種種來看，她和學姐的見面以及故意在自己腿上睡着的行爲，不會是在宣示主權吧？
不過雖然可以拆穿魔女的僞裝，讓她再得意一會兒也無妨吧。
“本來我也沒打算讓前輩在比賽裏使用魔法啊。前輩就安心地躲在我身後，看我表演就好了。”
沃婭並不是一個張狂的人，很少在別人面前鼓吹自己的力量。但她對於自己的魔法的確很有信心。它們不屬於任何種類、任何書架的哪一號，但卻都屬於她。
畢竟她的祖先，可是魔法的創造者啊。單憑這一點，她就有理由不把一切並非是創造，而是拷貝或改良的魔法不放在眼裏了。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沃婭。”陳墨感覺自己對沃婭·伽德蘭，這個從天而降的神祕魔女，瞭解的還是太少了。她身上令人好奇的地方太多了，以至於再多的問題也不夠用。
“問吧……好睏……”沃婭的眼睛幾乎要閉上了。
“要是你在比賽的時候睡着了的話，該怎麼辦呢？”
無聲的回答。不知道是“不會發生”還是“沒有辦法”，這個處於混沌狀態的回答擁有着混合着的兩種可能。
也許只有真的到了比賽的那一天，才能觀測到這個問題的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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